修仙之累不爱作者:瑞者-第2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话音还未落,窦妙娘的声音自传音阵纹中透了出来。
“诸位,下一株灵花——优昙花,不设底价,大家可以随意叫价。”
整个翡玉映花楼瞬间安静了数息,鸦雀无声。
林莫南微讶,看向镜像。
镜像里,那位红裳蒙面女修已不见身影,而她站立的地方,却多出了一株半人多高的灵花。
这株灵花枝叶繁茂,体态纤细优美,叶片呈椭圆形,翠意喜人,枝顶上,正结着一个拳头大小的花蕾,犹被一层半透明的青膜裹着,隐约可以看到里面合拢如“心”状的花苞,透着淡淡的紫色,如烟似雾。
半晌之后,忽听得九楼一个男声迟疑问道:“窦掌事,这株真是优昙花?蜀山优昙?”
窦妙娘微微欠身,以示对那位贵宾的敬意,而后道:“如假包换。”
静默片刻,男声又问道:“刚才那位……是否是蜀山肖红衣肖前辈?”
一千年多前,肖红衣名动仙盟,因其爱着红裳,肌肤胜雪,于是人送美称赤雪仙子,她便将自己的道号定为肖赤雪,只是后来不知何故,肖红衣被人毁了容貌,形如夜叉,性情也随之大变,在仙盟中闹出不少事来,一度又被人称为夜叉剑女,她也干脆就将自己的道号改成了肖夜叉。最后被她的师父华阳子亲手抓回蜀山,铁锁缚身,关入忘情川。从此后她再也没有离开过半步,而蜀山优昙花也从那时起名扬天下。
据说,这株优昙花是一位倾慕肖红衣的强大修士冒险闯入望天崖魔巢里偷出来的,为了将优昙花带出魔巢,这位修士被数百魔孽万里追杀,最后还被一位魔君一掌打碎了丹田,惨死当场。而这株优昙花,却早就被这位修士藏在了一处山腹中,临死之时,他以燃烧神魂为代价,施入梦之术,让他的师弟将这株优昙花送上了蜀山。
华阳子可怜那位修士一片真心,将优昙花种在了忘情川内,至今已有近千年,而优昙花也快要迎来二度花开。
优昙花的效用,天下无人不知,固本培元,返老还童,永驻容颜,固本培元就不用说了,这是一个实用得令人无可挑剔的效用,返老还童和永驻容颜这两个作用,单独一个拎出来,都是鸡肋,但是合在一处,足以令天下女修为之疯狂。
肖红衣容颜被毁,永驻容颜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讽刺,但是返老还童这个功效,并非单单是指使容颜恢复青春,它真正的含意,是指将容颜恢复青春并且自动修复容貌中的缺损使之达到最完美的程度。返老还童与永驻容颜结合在一起,可以使人的容颜永远定格在她一生中最青春美丽的一刻,从此永不衰败。
仙盟有传言,优昙花上一次开花,肖红衣就已经恢复了容貌,不过她依然隐居在忘情川内,所以传言也一直只是传言,谁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但优昙花是肖红衣的禁脔,这一点却是仙盟修士公认的事实。
如果这一株灵花真的是优昙花,那么刚才那位红裳蒙面的女修,身份也呼之欲出。只是谁也不敢确认,毕竟,肖红衣千年未出忘情川半步。
窦妙娘垂手肃然,道:“正是夜叉老祖。”
千年过去,昔日肖红衣,如今已是蜀山的夜叉老祖。
“嘶……”
数不清的倒抽冷气声几乎同时响起,在翡玉映花楼内汇聚成一片声浪。
“未知是夜叉老祖亲临,方才我等多有失礼。”
随着这一声告罪,九层之上,一间包厢外的阵法乍然撤消,一名身着青色道袍的修士自里面走出来,恭恭敬敬向屋顶上方深施一礼。
夜叉老祖当然不会在屋顶上,谁也不知道她现在是离开了,还是藏身在楼内,向上方施礼,仅是表示敬意。
他这里还未直起身,左侧一间包厢便也撤去阵法,走出一名白袍剑修,依样告罪施礼。
九层的贵宾仅只这二位,随后就是八层,走出七名修士,有男有女,还是依样告罪施礼。
“师叔,我们是不是也要这样?”葛笑笑心虚道。
林莫南揉揉她的头发,笑道:“一会儿态度诚恳一点,人家一位渡劫真人,也没那闲工夫跟你一个小辟谷计较。”
老虎会在意从脚下爬过的蚂蚁吗?就算是蚂蚁爬过的时候无意踩了它一脚,恐怕它也不会有所觉吧。
葛笑笑顿时松了一口气,色厉内荏道:“我才不是怕她,哼,是她撞我,错在她,不是我。”顿一顿又道,“我只是不想给师叔和无缺惹祸而已,不然,我还是要她道歉。”
她敢肆无忌惮地跟荆曼仙作对,是因为她知道,师叔不惧那个女人,而夜叉老祖肖红衣,整个仙盟能搞定她的人,恐怕也数不出几个,她认栽也不算怂。
如是自我安慰。
啪!林莫南屈指一弹,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下狠的。
☆、第46章 待价而沽一株优昙花
“哎哟!”葛笑笑捂着脑门,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一脸迷惑不解;完全不知道师叔为什么要弹她。
“遇弱而强,遇强而弱;我可没有这样教过你。”林莫南轻斥道。
葛笑笑顿时茫然了;怔怔道:“师叔;你的意思是……我还是应该让她给我道歉?”
万一夜叉老祖恼了,一巴掌把她和师叔一起拍成了肉饼怎么办?怎么想也觉得这种死法太冤了,所谓君子报仇;千年不晚,千年后她成就仙盟第一女仙;到时候再回来报这一撞之仇,是不是更实际一点。
啪!
“师叔,你又弹我。”葛笑笑觉得她的脑门上似乎鼓起了包。
花见非轻咳一声,不忍地插言提醒道:“葛姑娘,这是态度问题。”
身为修炼之人,遇到强者,可以退让,但不能从心里就已经认怂了,修士艰难行走于长生途上,凭的就是一股积极进取、永不言弃之心,谁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走到终点,但若从一开始就认为自己走不到终点,那就一定长生无望。面临强者,也是一样的道理,从一开始就认为对方不可战胜,那么这一生就都永远笼罩在失败的阴影之下。葛笑笑的错就在于,在知道撞她的女修是渡劫真人那一刻,就没了心气,所谓有心气,不是让她明知可能被一巴掌拍死还不怕死的冲上去,而是要让她化心气为心性,在心中种一颗长生种子,只知进取,永不言退。
林莫南微讶,看了花见非一眼,微微颔首。这花见非不仅七窍玲珑,心境也很通透,可惜身为散修,功法上有先天的缺陷,又只知养花种草,缺乏冒险一搏之心,将来道途很难走得长远。
葛笑笑听得半懂不懂,正要再问,这时忽听得隔壁包厢传出阵法撤消的声音,她连忙收回念头,马上就要轮到自己所在的包厢了,她是随大流呢?还是鼓起勇气鸡蛋碰石头?
“蜀山弟子葛金、燕七,不知老祖驾临,未及拜见,望请恕罪。”
林莫南微愕,心下也觉得巧合,但并未在意,随手撤去了阵法,缓声道:“大逍遥派林莫南、葛笑笑,得蒙前辈尊面,不甚荣幸。”
花家兄妹亦紧随着道:“花家散修花见非、花见雪得蒙前辈尊面,不甚荣幸。”
葛金锐利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转了过来,忍不住欲抬脚,却见林莫南对他暗暗摆了一下手,他动作僵住,心中那些许激动兴奋,如被冷水浇灭。
纵使他知道林叔的用意,是不想让他夹在师父与林叔之间为难,但林叔那一句“斩断前缘”,依然令他有种被遗弃的愤怒感。
而这终归是因为他不够强大,如果他足够强大,林叔怎么会舍弃他而去选择那个还很弱小的少年,如果他足够强大,林叔又怎么会顾忌与师父之间的嫌隙而要与他斩断前缘,如果他足够强大,谁又能让他如此刻这般憋屈与愤怒。
直到所有的修士礼敬完毕,夜叉老祖肖红衣都没有再出现,让心中满怀期待的修士们都失望地退回自己原来的包厢内,随后,翡玉映花楼里出现了冷场。
优昙花孤零零地摆在那里,没有一个人叫价,窦妙娘也觉尴尬,连续问了数声,也依然无法让人开口叫价。
“师叔,为什么没人叫价?这优昙花很差劲吗?”葛笑笑奇怪了,初次出门的小丫头,还没有听说过优昙花的美名。
啪!
“哎哟,师叔你为什么又敲我?”
林莫南白了她一眼,没见识也要有常识,夜叉老祖肖红衣拿出来的灵花,能差劲吗?
连腼腆害羞的花见雪都忍不住了,轻声道:“笑笑姐,优昙花天下无双,仅此一株,大家不叫价,是因为坐在这里的修士,没有人能出得起价,而且优昙花所生之地,对灵气的要求非常高,普通宗门连适合它生长的地方都没有,更不要说散修了,就是买下了,也无法种植。”
没人知道夜叉老祖肖红衣为什么会把优昙花拿出来,此时大家面临的窘境是,不叫价,似乎太不给夜叉老祖肖红衣面子,叫价,谁也出不起价,优昙花根本就无价,只有与之同等级别的天材地宝,才可与之相提并论,用灵石叫价对它只能是亵渎。
“它有什么用?”葛笑笑的想法实际多了,不管优昙花是不是天下无双独此一株,它的作用才是最重要的,没用处的灵花,它就是能走会跳口吐人言,那也只是看个新鲜而已。
“固本培元,返老……”
花见雪的话还没有说完,葛笑笑就“哎”了一声,打断道:“固本培元?效用比固本培元丹强吗?”
“天地之别,别拿固本培元丹那种垃圾货跟优昙花比啊!”花见雪的声调顿时高了八度,小姑娘是优昙花坚定的花粉,在看到优昙花的第一眼,就已经深深地为之着迷,一听葛笑笑居然把优昙花跟固本培元丹这种大众级的普通丹药相提并论,差点没气得涨红脸。
葛笑笑顿时兴奋了,把怀里的毛团往旁边一推,伸手道:“师叔,灵石袋。”
林莫南抽了抽嘴角,道:“你想叫价?”
葛笑笑理所当然道:“又没设底价,我为什么不能叫价。师叔,快点数数咱们有多少灵石,趁着他们都不敢叫价,咱们上啊,过了这村没这店,有了优昙花,你就不用再吃固本培元丹了。”
“不行。”
林莫南直接拒绝,大逍遥派这次出行带上了全部家当,不用数,总共是六百二十九块灵石,来的路上,蹭了叶知秋的霞光辇,一块灵石也没动用,在蜀山时又有何道理包食宿,离开蜀山后只用了一块给葛笑笑买了三朵冰绒花,之后的食宿,又是沾了俩毛团的光,全由花见非给包了,所以现在灵石袋里总共是六百二十八块灵石,这就是大逍遥派这一路回去的盘缠了,总不可能之后的路上,还有人给包食宿吧。
再说了,拿这点灵石去叫价,跟白捡的有什么区别,都不用夜叉老祖肖红衣出面,其他不敢叫价的修士都得气得用唾沫淹死人。
“师叔……”葛笑笑拖长音,“你让我叫价试试。”
“如果你还想活着走出翡玉映花楼,就打消这个念头。”打个架,斗个殴,这种小事林莫南可以放纵她,但是有些事,必须让她明白严重性。
“为什么?我是正大光明的叫价。”葛笑笑死活不能理解,这不是斗花节吗?不是谁都能叫价吗?优昙花又没设置底价,一块灵石也可以叫价,一百万块灵石也可以叫价,现在又没有别人愿意叫价,她凭什么不能叫价。
林莫南揉揉她的头发,道:“平时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