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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妖魔易除,师弟难防-第4章

小说: 妖魔易除,师弟难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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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林臻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
  从此那个爽朗的男人,再也不温柔地叫自己阿陵了。
  萧陵捡起那堆纸,当看清这正是自己写给程国成的信时,便如此硬生生地跪在了台阶上,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不相信自己竟还抵不过一个来这里才仅仅两年的林子熙!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第四章 再续前缘

  是日天气晴朗,春风徐徐。
  萧陵将一枝桃花放在墓碑前,嫩粉色的花瓣上还带着清晨的露珠,与之前的雏菊放在一块儿,有些格格不入。
  伸手打开墓碑前放着的木盒子,拿出里面的草蛐蛐儿放在手里把玩。
  “师兄永远都那么可爱。”萧陵笑道,“真羡慕你啊,年年都能收到师兄亲手做的东西。”
  但回应他的,只有天地间寂寞的安静。
  萧陵将小玩意儿放回盒子里盖好,“对于你的事我一直很愧疚,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寻死,我当时只是想……让你离师兄远一点。”
  “不过现在你的确离师兄挺远的了,但我也被师兄讨厌了。”
  说着,萧陵垂下眼睑,神色落寞。
  再抬眸时,却已是风云不惊。
  “本来出师后我也死心了,为了断绝念想四年都没回来,但是如今不得不回来,因为师兄现在的处境实在是危险。”
  “我必须带师兄走,抱歉,这次不是针对你而做出的决定。”
  ‘
  三月望日,林家庄老庄主林慈百年诞辰,天下各地的子弟纷纷赶来,周边名门望族、同行同僚皆不敢怠慢。
  林家庄到林臻的师父林武这一代,已经是第六代了。初创林家庄的是西南地区的一个大地主,对灵术一窍不通,但他的夫人却是当朝御用的灵师,功成名就急流勇退,二人便隐居在启城,创办林家庄,培养民间灵师,为百姓造福。
  太师父林慈虽已百岁,发须皆白,却仙风道骨,浑无夕阳西下之态,外人都传林慈已可略知天命,有朝一日必能位列仙班。
  “林慈大师的寿宴上上下下打理得颇为有心啊。”宴席上,未城刘家庄庄主拂了拂花白的胡子,“待刘某百岁时,要是能有个那么风光的寿宴,那可真是此生无憾了。”
  林慈高坐在大堂正中央,穿着新裁的朱色锦袍,笑得和善:“寿宴上上下下,都由老朽的长徒孙林臻所布置。”
  刘家庄主眼中流露出赞许之情:“是个能干孝顺的孩子。”
  坐在他旁边的张师父也开口道:“我见过这孩子,上次亲自来给我送茶叶,在门外等了我一天。瞧他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吧?现在那么有耐心的年轻人,着实不多喽……”
  林臻在底下听着,心里自然是有几分高兴的,但还是会受宠若惊,他忙站起道:“二位前辈过奖了,林臻不过是按太师父和师父的教诲做事罢了。”
  话音刚落,便听一个懒懒散散的声音传来:
  “师兄不必自谦,这么些年来你把庄里照料得那么好,都是有目共睹的。”
  萧陵穿着天青色的衣服,慢悠悠地走了进来,浑然没有迟到者的自知。
  “今早陵看到一树桃花开得正好,便看得久了,忘了时间,还请太师父莫怪罪。”说着,他笑盈盈地走上殿台,从袖中拿出一枝粉桃,放在林慈的案几上。
  然后他径自走到林臻身旁的空座上席地而坐,脸上依然是风轻云淡的笑容。
  林臻一愣,不知萧陵唱的是哪出,只得坐下。
  林慈拿起那一枝桃花,放在鼻前轻嗅,微微一笑:“罢了,看在这枝桃花的份上,老朽便原谅你。”
  刘庄主打量着萧陵,疑惑道:“这是……?”
  萧陵笑得温文尔雅,起身行礼:“鄙人萧陵,林家庄一子弟也。”
  台下众人皆惊,眼前这个年轻俊美的男子便是国灵侯萧陵?
  若说林慈是林家庄的镇庄之宝,那萧陵则是让林家庄闻名天下的明珠。
  十六岁出师,十七岁封侯,驻府东边最最繁荣之地百锦城,如今弱冠未加,便已名响天下,风光无限,与龙都上官鸿霖、西雪颜镜、夜城离渊被世人称为“神氏子”。
  相比之下,本该撑起门面的大师兄林臻,却默默无闻,碌碌无为。
  林臻看着不少人开始向萧陵套近乎,心里不是个滋味,只有自嘲一笑,笑自己心胸狭隘。
  这时二师叔林桓开口道:“四年不见,萧陵也长大了……唔,今年加冠?”
  萧陵点头:“是,今年八月加冠。”
  林桓应了一声,“回庄里头来?”
  “幸得国相赏识,认陵做义子,主持冠礼,由皇上给陵加冠。此事陵早先已告知太师父与师父,怕是不能在启城举行了。”
  如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又惊得众人议论纷纷。国相为之主持,帝王为之加冠,岂能在小小启城林家庄?自是在龙都宗庙堂举行!开国来获此殊荣者,除了萧陵,也就只有康怀年间的武状元王康和南陵年间的神童慕容赫而已。
  林桓向来沉稳,只是叮嘱道:“宦海浮沉,自当小心。”
  萧陵对林桓了解不深,只知道他早些年入了仕,当了个地方官,却因为人正直不理贿赂等人情脏事而丢了乌纱帽。
  寿宴的话题明显转向了萧陵,长辈艳羡,同辈仰慕,晚辈尊敬,而萧陵也应对有力,游刃有余,早已不是四年前那个不通晓人情世故的少年了。
  林臻默默地坐在一旁喝闷酒,秦云的位置离自己有点远,所以身边也没个说话的人,有些尴尬。
  不知喝到了第几杯,空盏中忽然被倒了杯茶水,散着幽幽茶香。
  林臻抬头,萧陵不知什么时候结束了和其他外人的客套,正直直地盯着他看。
  “师兄别光喝酒不吃饭,伤胃。”
  林臻依稀记得自己在萧陵面前第一次喝酒时,萧陵也是这么地给他倒了一杯茶,说喝酒伤身。他淡淡道:“谢谢关心。”
  “师兄心情不好?”
  “没有的事。”
  “我去看林子熙了。”
  林臻一愣,“什么?”
  萧陵给自己斟了杯酒,道:“城郊外,挺安静的,我跟他说了会儿话。”
  林臻脸一沉:“你自己还有脸去看他?”
  萧陵莞尔:“子熙师弟最喜欢师兄了,师兄要走了,自然得通知他一声。”
  林臻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我要去哪里?”
  但萧陵并没回答他,而是站了起来,朗声对林慈道:“太师父,陵有一事相求。”
  林慈正和一位老者聊天,被萧陵打断也丝毫不愠:“什么事儿,说来听听?”
  这时大堂里的人的目光又都聚集在萧陵身上,只见萧陵走到大堂中央,正色道:“百锦城妖魔混杂,陵一人之力单薄,着实难以兼顾斩妖除魔与侍君奉主,陵想请太师父恩准林臻师兄离庄,到百锦助我一臂之力。”
  字句铿锵,一下下击打在林臻的心上,他惊愕地睁大了双眼。
  请太师父恩准他离庄?说得好似他林臻已经做好去百锦城的打算了一般。
  秦云先一步站起来反对:“据我所知,萧师兄在府内招纳了不少贤士,栽培了不少灵师,不缺帮手。林师兄现为同门里的顶梁柱,又快娶亲了,万万走不得!”
  萧陵挑眉,“秦师弟也不小了,怎么说的话如此稚气?难不成要让师兄一辈子都留在林家庄照顾着你们?更何况,好男儿志在四方,师兄绝不是沉溺于温柔乡之辈。”
  这话说得有些露骨了,堵得秦云哑口无言,众师弟们面露尴尬。
  林臻见此,便站起来道:“我的命是林家庄给的,我自甘愿一辈子尽我心力,照顾好庄中长辈和同门们。”
  眼见这情况像是要吵起来了,林慈长叹一声,一锤定音:“臻儿啊……”
  林臻这才惊觉自己的失礼,忙低头道:“是。”
  “你的确该出门看一看了……”
  林臻猛地抬头,慌乱道:“太师父,我……”
  林慈举起手掌,示意林臻不必再多说,“我不希望林家庄成了你的束缚,年轻人就该多出去看一看、闯一闯,打理家的事情就交给林武去做吧。”
  林武在一旁饮下一杯酒,也沉声道:“是为师的错,臻儿,这些年辛苦你了,你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收拾收拾,过几日跟着陵儿去百锦长长见识吧。”
  林臻只觉得眼眶发涩,竟想要流泪。
  最终,他跪了下来,朝林慈林武深深一拜:“林臻谨记太师父和师父教诲。”
  ‘
  林臻忽然想起四年前萧陵离开林家庄的场景。
  那是一个清晨,天刚刚亮,初生的阳光描勒出萧陵孤独的身影。他穿着从前林臻为他挑的深蓝色布衣,背着一块暗灰色的包裹,牵着一匹白色的马。
  林慈在房里打坐,出来送行的只有林武、林臻还有秦云。林武主要嘱托的是要萧陵出门在外不仅要防妖魔鬼怪,还要防人心人患。听到这里时,秦云抬头看林臻,只见林臻沉着脸,眼下一片青色,显然多日失眠。
  萧陵对林武所说的悉数应下,忽然道:“我想单独和师兄说些话儿,可以吗?”
  林武看了看他,叹了口气,“既然不舍得那何必还执意离开。”
  萧陵不语,林武也不好说下去,便带着秦云离去。
  林臻见萧陵只是看着自己而不开口,淡淡道:“你我还有什么话可说?”
  自林子熙死后,已经过了将近一年。林子熙下葬后,林臻便搬去林子熙的房间一个人住,几乎真的与萧陵断绝了所有来往,就算非要接触,林臻的态度也是冷淡的,客气的。
  萧陵知道林臻对自己很生气,很失望,很难过。
  所以这一年来,萧陵总是找着机会去道歉,但总会弄巧成拙。一年来,他看林臻与其他师弟们亲亲热热,心里就像长期浸在冷水里一般难过。所以他再也忍受不了了,在这里忘不了,那不如离开林家庄,看不到林臻,说不定就会忘掉了。
  但他现在还是心存一丝希望的。
  萧陵最后一次道歉:“师兄,对不起,林子熙的事情我真的错了,我……”
  林臻打断道:“知错有什么用?人都没了,饶是你知错,他又能活过来吗?”说罢,想起了林子熙的声容笑貌,脸上流露出伤心之色。
  萧陵怔怔,随后凄然道:“若有一天,我客死他乡,师兄会为我如此难过吗?”
  林臻看着萧陵,“每一个师弟遭遇不幸,作为师兄,我都会难过。”
  萧陵自嘲地笑了几声,鼓起最后的勇气,向林臻伸出手:“师兄,我们一起出去吧,离开林家庄,一起看天下!”眼底闪烁着最后的希望的焰火。
  但林臻无情地将其泼灭。
  林臻转身,只是留下一句话:“出了门,你就是林家庄的脸,不要再顶着林家庄的脸去祸害别人了。”
  这句话太重了。
  直到今时今日,林臻再想起来时,才发觉当时说得太重了。

  第五章 风流公子

  “啊——”
  伴随着尖锐的嘶叫声,一团黑漆漆的似是影子般的邪物被从中劈开,在地上化为一滩污水,又迅速地消失不见。
  刺穿邪物的斩妖剑散发出杀气,隐隐约约又仿佛在抑制着怒气。
  林臻一袭道袍,袍角翩然,侧身而立,剑眉入鬓,面容英俊。他将斩妖剑擦拭干净,收入剑鞘,看起来沉稳的双眸里暗自蕴动着不耐。
  一个同穿着道袍的少年像是小跟班一样地跑了过来,为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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