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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龙口镜之邪佛作者:拏依伽 下部完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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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地眯了眯眼,“不过,钵多罗不一样。”
  钵多罗淡淡一笑,抚了抚她的头顶:“怎么不一样?”
  “你不会占我便宜啊!而且……”赤目子抬起头,一双赤墨色的眼睛紧紧盯着他,“我只想占你便宜呢!”
  钵多罗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被赤目子这句话逗得心情愉悦了不少,他忽而想起来,就是自从这个少女来了之后,他才感到了一丝被人需要的温暖,也是这个少女,让他体会到了一些凡人的琐事。
  他本是钵多罗花化身而成,也算是吸取天地灵气的精灵一类,最初,是什么都不懂得的,那时陪在他身边的还有阿难——佛祖派来教导他的尊者。可阿难只教了他如何浇灌优昙钵华,如何背诵佛经,如何一个人下两个人的棋,在这个昼夜不分的优罗钵界活着,几乎不眠不休,因为不知道,同样,也不需要。
  直到小灵狐法华拏耶被送来,他才发现了一些不同。
  小法华至少会吃东西,至少会睡觉,第一次见小法华熟睡的时候,他还被吓了一跳,以为这个小东西被勾魂使勾去了魂魄,摇醒了他才知道,原来那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就是睡觉……
  从前,偶尔他也会这样,不过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没有人告诉他,他也就不想问了。
  有阿难来探望他,他已经很心满意足,又怎敢贪心其他。
  有时看到佛经上所记载的凡人,形形□,虽然五毒俱全,却仿佛比自己更加生动,钵多罗不止一次想要亲眼看一看,甚至在刚幻成人身什么也不懂的时候,有过偷跑出优罗钵界的念头,然而阿难一次又一次对他的告诫,便成了束缚他手脚的索链,久而久之,钵多罗慢慢也就淡忘了。
  只是他不知道,原来他和凡人有那么大的区别。
  再后来,他在临近龙渊的边界救了困在洞穴中不见天日的赤目子和白河,他们一个是赤练蛇妖一个是白练蛇妖,虽然同出一穴,性格却迥然相异,赤目子火热高傲,绝不肯输人半分,白河沉默内敛,安静得近于懦弱,因为有他们,死气沉沉的优罗钵界,开始有了一点点人气。
  小灵狐法华需要吃东西,每日都会有人将食物放在优罗钵界的边界处,阿难是佛陀座下弟子,这些琐事他自是不会做的,就算偶尔为之,也绝不会长久,那个送食物的人每次都在法华该吃东西的时候送来,直到现在钵多罗都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不过他也没有心思多想此事。
  赤目子第一次知道他原来不吃东西的时候,虽没有诧异,毕竟佛界得道之人多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佛陀尊者,可见到小法华吃的是素斋,不由咧嘴嘲笑道,狐狸不吃肉改吃草了,天下奇闻。
  也是因为她初时的嘲弄,小法华一直不喜欢她,当然,赤目子也不见得多喜欢这个总爱粘着钵多罗的小狐狸,两人甚至偶尔会闹得优罗钵界半分不安生,那时虽也头痛,不过钵多罗心底却是开心的。
  就好像,自己是真的活着一样。
  便是因为赤目子和白河的介入,他的优罗钵界越来越像凡人居住的地方,巨大的梨花树上的梨花树洞是白河与赤目子的栖身之所,而他则如往常一样在树枝上稍作休息,在他每日净身的水池边,还有赤目子为他准备的各式凡人的衣物,每一件,都仿佛沾满了凡尘的气息,钵多罗偶尔会觉得,这样自己就仿佛真的生活在凡世间,感受着做一个凡人的感觉。
  就连靠着梨树的大书架,也是赤目子和白河请凡间工匠做的,简单却心意十足。
  后来,他们几个如同凡人一样生活在一起,钵多罗从最初的不眠不休,不食少语,到如今跟凡人一样会睡觉,会吃东西,会闲聊,赤目子功不可没。
  不过……
  钵多罗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自从小目他们来了之后,阿难就再也没有来过优罗钵界,他曾以为这些凡尘的东西会招来佛界的惩罚,可直到如今佛界一点动静也没有,那个给法华送吃的人依旧如此,而阿难就如同从他的世界中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有些不安,却也有些兴奋。
  是不是……不久之后,他就可以走出这个地方了……?
  “白河!”赤目子蜷在钵多罗怀里,忽而想起什么,大叫一声。
  钵多罗被她一声也喊得回了神,他不解地望向怀中的少女,见她眯着赤墨色的眼睛盯着孤零零地站在一旁的白发少年,语气低沉:“刚才那种情况我不指望你来帮忙,但至少你也应该叫那只死狐狸别笨得老用佛印好不好?你是不知道佛光能将我们打回原形,还是存心想害死我?”苛刻的话语字字有力,倒不像身负重伤的人所说。
  那身形孤单的少年一动不动,一双白色的眼睛只盯着钵多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钵多罗知道白河骨子里似乎透着一股莫名的懦弱,对外界的事十分漠然,就连从一个洞穴出来的赤目子也不见得理会,赤目子知道他的个性,一直以来很少与他计较。
  不过,他不太明白,少年的个性为何会这般阴沉。
  少年白河盯了钵多罗一阵,直盯得钵多罗露出不解的目光时,才垂下头去,额前雪白的刘海遮住了他同样雪白的眉眼:“对不起。”低沉得近乎听不清楚的声音,钵多罗很久才反应过来这是少年在道歉。
  奇怪的是,钵多罗却感觉白河说的这三个字像是对自己所说。
  “算了,懒得理你,老是这个样子,烦死了。”赤目子翻翻白眼,抱着钵多罗的手臂又依偎进他怀里。
  钵多罗无言,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才能既安抚赤目子,又避免伤到白河,毕竟他并不太善于言辞。
  眼睛忽而瞟向少年,却见少年的一只眼睛从发丝间露了出来,阴影中直勾勾地盯着他怀中的赤目子,那直白得毫无掩饰的目光不由令钵多罗怔住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太过复杂的目光,可不知道为何,他竟恍惚在那目光中看到了一丝名为嫉妒的情感。
  是错觉吗?
  他不知道。
  似乎是感到不妥,钵多罗摇了摇怀中像是要睡去的赤目子,对她说:“小目,你先变回原形保持体力,去树洞里歇息,等法华回来了,我替你上药。”
  赤目子有些不满地睁开眼,起身本想反驳,可一动肩上的伤就痛得她龇牙咧嘴,虽然她很想待在钵多罗怀里,但保持人形确实耗费体力,权衡下来,只得不甘心地点了点头,身体腾起一阵红光,在钵多罗怀中化作了一条红黑相间的小蛇。
  钵多罗小心翼翼托起受伤的小蛇,腾身飞向梨树半腰间的树洞前,将小蛇仔细放进后,才又回到地面。
  回身见白河仍旧低头站在一边,手上还提着那只食盒,他不由心生怜意,对白河招手道:“白河,你还没吃东西吧?过来我陪你,其实我也饿了。”
  白河身子一颤,像是不想钵多罗会理他,他缓缓抬头,白色的眼睛看了下钵多罗,然后提起食盒抱在怀中一步步走过来。
  钵多罗拉着白河坐到树下,一一取出食盒中的东西,除了他吃的素斋,其余的都是赤目子和法华爱吃的东西,这回没有鸡屁股,想来法华可得高兴上一番。
  白河虽也是蛇妖,不过似乎不太喜欢鸡鸭之类,除了偶尔会动一下,一直都是跟着钵多罗吃素斋,连钵多罗都曾经怀疑,白河到底是不是蛇妖。
  钵多罗将盛好的饭递进白河手中,对他笑笑:“吃吧。”
  他一直认为白河是他们几个中感情最纤细敏感的一个,所以对他也比其他几人小心一些,只尽量对他更好,让少年不要再如此阴沉孤僻,虽然没有见到多少效果,可毕竟来日方长。
  向少年碗里夹了一块冬菇,两人相视,仍旧只有钵多罗淡淡一笑,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吃起来。
  “佛陀,也是会吃东西的?”
  陌生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停住手中的动作,钵多罗与白河双双愣住。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一下字数


☆、第三回

  钵多罗抬头,见一个衣着素白的男人在不远处朝着这边走来,恍如春日踏青,缓慢而又随意。
  他右手衣袍的袖口上用黑色的丝线绣着类似图腾的东西,钵多罗并未见过。男人的眼眸很黑,却也很亮,他望进去时,仿佛会被吸住一样,直直停留在那抹幽深之中。钵多罗不知道男人是不是俊美的,但是他觉得男人长得很好看,就连身上那股气息也没来由的令他心悸。
  失神片刻,钵多罗忽而想起这又是一个不速之客,随即起身询问对方:“你是谁?为何在优罗钵界?”
  “优罗钵界……”那男人很轻很淡地喃呢了一声,墨黑的眼眸落在钵多罗的面上,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似乎对钵多罗有些兴致,“如此说来,你便是优昙钵华?”
  钵多罗立刻摇首,看来又是一个为灵瑞之花而来的人。
  正想解释自己并非优昙钵华,面前忽而扑来一阵冷冽的疾风,眼前一晃,下巴就被人生生箍住,背部猛然撞到身后的树干之上。
  钵多罗吃痛地低哼一声,略有些惊慌地睁开眼,才发现那个男人不知何时已来到自己跟前,大手的虎口正好将他的下巴全然覆住,拇指和其余四根修长的手指紧紧捏着自己的两颊边缘,好似镶了进去一样,痛得他直皱眉头,后背被方才那一抵,也隐隐作痛起来。
  “我不管你究竟是不是优昙钵华,”原本就被男人略微抬起的脸,更加被男人往上提去,钵多罗难以呼吸地把住了男人的手腕,想要扯下来,却怎么也不能如意,他听到男人不难听的声音对他说,“你只需要,把珠子拿出来。”那股自男人自身上散发出的压抑气息,好似千万年的幽深冰潭,莫名令他打了一个寒战。
  珠子?
  钵多罗不解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优罗钵界的男人,也许是茫然的表情太过明显,他立刻便感到男人收紧五指,似要将他的脸颊掐碎,刚睁开的双目又受痛地紧闭了起来。
  “不要装傻,我知道珠子在这里,”男人勾着嘴角说,像是在给钵多罗提示,“是你们讲雪蟾精腹中的东西逼了出来,我能感到它就在附近。”
  钵多罗微微一愣,忽而想起什么,可是脑海中闪过的东西太快,如此难受的情况下他一时间又分辨不出来,只能下意识地勉强回答:“我……我不……不知道……”
  “放开他!”这时,白河已从男人带给他的震慑中回过神来。
  他看到钵多罗被男人压制在树干上,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两手抱住几乎在自己头顶的手臂,像是想要将那只手扯下来,令钵多罗恢复自由。
  然而,不知道是他的力气太小,还是男人太强大,白河几乎吊在男人的手臂上了,男人却依旧纹丝不动。
  “小东西,不要惹怒我。”陌生的男人那墨若珠玉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一只手轻轻一抬,便毫不费力地将白河抛了出去。
  “白河!”钵多罗眼睁睁地看着白河被这个陌生的男人甩出几丈之外,连那片地面都陷了进去,不知道有多疼,他挣扎着,几乎是用尽全力,钵多罗才吐出了几个字,“不要……伤他……”
  “可以,”男人残酷而又慈悲地笑了笑,“不过,我要珠子。”
  钵多罗的脸颊已被掐得泛起一抹胭红,晕染得苍白的脸好似美艳了几分,他呼吸困难地断断续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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