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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上邪之浮世情劫-第32章

小说: 上邪之浮世情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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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总是要误解我的心?”那个男人不惜尊严扫地,撇开了所有的顾忌,充血的红丝布满了他的眼球,口口声声地道,“你明明知道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还要这般误解我……为什么呢……” 
绝望地喊叫声在风中战栗,掩饰不了在空虚中徘徊的凄寥,辛酸、爱恨交织成澎湃的情涛,所以他愤慨苍凉地笑了。 
看到他发出如此恸怀的悲鸣,难道我就能欣欣然若无其事?我也同样痛苦不堪呀。 
不断地拌吵,不断地加深重重的误解,反复着无意义的冷战,离不开争执的开始与结束。 
为什么总会是这样?我在心底哀吟。 
神是用来尊敬的,魔是畏惧的对象,只有他百无禁忌,坚持着多年前的痴迷,非要把我抱入怀中爱怜,根本不在乎我是什么血统和身份,他要的是我的心、我的爱情及这一具称不上美丽的躯壳,何曾在意这是在亵渎神灵、践踏魔鬼的行为。 
骄狂的人类啊,无视天地神明的威严,靠自己的一双手攫住了他极欲占有的东西,将神鬼之道踩于脚下,篾视天与地的浩然。 
“我不是人类,永远也不可能融入人类的想法之中……对你,我不是神,我是魔!是足以毁了你的魔,是足以毁了整个风王朝的魔!” 
愁颜暗笼,眉尖生怨,我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激动,让受到震荡的情绪渐渐平缓下来,然后慢慢地吐出一口气,装出恍若未觉的冷淡样子。 
认识他已经好多年了,虽不曾陪我共渡悠悠千年,但在我的记忆里,似乎很久很久了,且不说当年邂逅于山中,也莫提望生池里窥见的轮回,从与他的今生相遇伊始,几乎大半的光阴便是耗费在他身上,一对夫妻的厮守也不过如此,何况他还是这么的凝情无悔,我不是真的无情无义,也会感动心软,可是在我发生动摇的刹那,南陵死前的惨状就会在我眼前乍然浮现,血液倏地凝结成冰,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他…… 
我拼命地告诉自己要恨他,恨他逼死了我视若拱璧的妹妹,恨他曾经施加于我一身的屈辱…… 
我不承认,我坚决不承认——我居然会爱上他…… 
“毁了就毁了!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我只要有你就足够了……我不在乎我的王朝,我不在乎我的生命……” 
那个男人狂叫着,不顾我的制止,猛然伸手抓住我的肩膀使劲摇晃起来,几乎要把我整个人给摇碎了,一层莹润透出他的眼角,仿佛在哭泣。 
他在哭吗? 
他也有眼泪吗? 
是爱情令他变得脆弱? 
爱情啊,年年沉淀,岁岁积压,暗里消磨去他刚强坚毅的英雄气慨,蚀殆尽气吞河岳的壮志豪情,犹如风中堆起的沙塔,风悄悄地擦身而过,便彻底垮掉了…… 
“真的不在乎吗……那就试试看吧,用我所下的诅咒来鉴证你对我所谓的真心吧……”我轻轻地叹息起一缕惆怅,脸容冷似寒玉,清冽地迸出冰弹般的字眼,“以我风曜军团领袖御西罗之名,我诅咒风王朝的衰盛兴亡,以尔兹始,以尔予终,由尔点燃葬送风王朝的烈焰,焚尽一切的繁华之梦……” 
紧紧束缚风王朝的三道诅咒,接续南陵之后,由我亲口道出第二道诅咒,附上我的法力,加贴上我的符印,送向那渺不可知的命运,冥冥中决定了风王朝没落的归宿。 
此后,风朝的历代帝王夜夜从噩梦中惊叫着跳醒,因为他们都做着同一个噩梦——屹立不倒的风王朝,有着神人血脉的风氏,将由他们的祖先挥起血淋淋的刀锋,砍断他们的社稷宗嗣,沾着悚目惊心的颜色,洗磨尽风王朝的辉煌篇章。 
那种恐惧,那种心情,不是平常人所能承受得起的,为了负起不属于他们的原罪,势必要成为被命运捉弄的一群可怜人,每一个风氏的后代子孙都在提心吊胆、寝不安枕,害怕着这种残酷的命运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应了那可怖的诅咒,死于先人之手。 
“只要能够得到你的真心,让你爱上我,我真的不在乎了……” 
若能把握住今生的唯一,即使要他把灵魂卖给魔鬼,引来黑暗的命运吞没后世的根基,他真的不在乎了,无所谓那遥远未知的将来将会产生何等天翻地覆的裂变。 
“我可以让天地合,我可以使冬雷夏雪……断了这无妄的痴念吧……” 
尖锐的嗓音急促地鼓动着我的心脏,几乎要把胸腔中的气息悉数倾泻一空,而声音里掩藏不住的软弱近同于被逼进绝境的狂嚎,充满了绝望的妥协。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犹未与君绝……” 
迅雷般的声音炸响在我耳边,轰击得我脑袋里一片昏昏沉沉,浑身如被电殛,一瞬间,失掉了行动的能力。 
那个男人不顾我试图阻止他进一步侵入的念头,硬是伸臂拉近了彼此间的那份切实感,疯狂地拥紧了我,不许我有丝毫抗挣的空隙,猛地俯下头,灼热的感觉强行覆盖住我的嘴唇,浓烈的气息在悄自流转着,有效地拦截下我险些破口而出的怒喝。 
鲜红的花朵在唇间绽放,那吻竟冰冷得令我心惊! 
我微扬起素白的脸庞,与深凝的眸光相对,心情顿时复杂得无法言表, 
清漾的眼波交错而过,一刹那,千思万绪尽在意会中销融,行行成泪,点点成冰。 
柳色纷摇,落花翦翦随风…… 
第十四章 归兮赋 
别君十丈红尘,掩月双舞清风,归兮,归兮,自古情路难行…… 
啸卷残云,万点寒星飞落,神剑横扫,霜华似如雪涌。 
剑诛神魔,横扫魍魉,纵横处,雷霆震遏,劈斩九重丹霄,睥睨间,天地畏悚,夺占三界锋芒。 
诛神剑,声慑乾坤,远播宇宙,武彪威名,端的不虚,试问谁堪匹敌? 
一剑袭如冷电,贯虹而过,万千光影乱窜,满天金蛇狂舞,摧岳崩海,日月停行,挡者皆殛成齑粉,元神荡化为乌有,千载修为毁于一旦,无数寒暑之功付于东流,再不得探桃源之梦、汲碧川之水。 
抱剑凝姿,衣袂凌风,浑似优美的舞蹈,逸韵出世,不带一丝厮战的杀气。 
“疾——” 
我反手一亮,飞祭起诛神剑,清丽的天色瞬即退居为陪衬的配角,被远远地驱逐到最不起眼的角落。 
迅似奔雷,炫如匹练,融合了天地的皎霁光辉,空灵绝伦,耀夺双睛,惊爆起强劲无比的气流,旋回之际,无远弗介的力量充斥整个空间。 
碧皎无垢的银河,在我剑下彻底瓦解了她一贯的迷人优雅,犹如玉带般纤细的腰身被我一挥截断。 
破开云堑,数不清的星子在剑气裹挟的缤纷光幕里摇摇欲坠,星陨如雨,碎影迷离,璀璨的流星燃烧尽最后一刻的美丽,眷恋地回望故乡一眼,然后携带着无限的遗憾,飘然逝向无底的深渊。 
狂花怒剑,剑花如焰,游芒吞吐不定,锋尖一点银亮伸缩间幻变成潇潇的春霖,如同最温柔的丝线,在缠绵的刹那编织出死亡的灿华罗网,顷俄抹去生命的烙印,残余的游魂笑含此生最为旖旎的回忆化归宇宙的颗粒尘埃。 
诛神剑,出鞘一剑,迎于风中。 
得胜收兵,自有人去归置残局、打扫战场。 
我无意逗留过久,先行率领风曜军团喜气洋洋地凯旋回师。 
风曜军团战无不胜是几成铁律的神话,但胜利永远不会嫌太多。 
甫抵之时,落日神山欢声雷动,响遏行云,未曾随我出征的将士自不免大为艳羡同侪的幸运,暗中期待下次征战归来时自己也能够成为旁人欢呼羡慕的对象。 
我一声令下,雀跃吆喝中,庆功宴亦按往常惯例盛大地举行着。 
疆场百战,九死一生,风曜军团的战士们舍弃了原先拥有的安稳生活,甘愿追随我转战万里,我又何吝夜光盛满葡萄酒,琉璃盏倾,一酬忠义。 
轩昂高据主位,我怡然把酒自得,闲观左旁右侧,麾下七曜上将映目将及过半之数,独欠缺星曜、煦曜两位。 
“还没有星曜、煦曜他们两个的消息吗?” 
随手搁下酒樽,稍微挪动一下身子,我轻语问向左首的蓝曜。 
“目前没有。” 
蓝曜萧史生得面如冠玉,眉漆八彩,一袭蓝衫斯文洒脱,翩翩神采,气质蕴藉,望之极似一位饱读经纶的儒雅书生,毫无武夫威猛之态,兼且精通音律,善吹一管玉箫,有谁预想得到他竟是风曜军团的七曜上将之一?常言道:“人不可貌相”,说的大抵便是此人。 
此时闻听我问起另两位下落不明的曜上将,他悠然地歇下唇边美酒,不温不火地回答着我的垂询。 
“你们齐下凡间寻访于我,难道就不曾约定归期吗?倘若找不到我,仍旧要这么漫无止境地在人间耗下去吗?” 
“当年曾约下一甲子之期,不管是否能找到殿下,届时必须返回落日神山,再设它法……”萧史彬彬谦雅地说着自己的推断,“我们已将风曜军团的信息留布人间,他们两个不可能没有接收到,或许另有其他原因绊住了他们的行色,致使他们暂时无法脱身赶回。” 
“其他原因?其他的……” 
我不禁微阖眼睫,沉吟迟迟,纤细的手指聊无意绪地把玩起掌中的光滑器皿,看似将心神悄然转移到这个上头去了。 
煦曜温和,星曜邪媚,两种性子泾渭分明,但我却不曾质疑过他们的能力,然而他们迟至今日尚不见踪影,一去音讯,杳如黄鹤,遥遥不可期,究其个中原因颇有推敲之处,难道是我这个当主帅的做得太失败了吗,致令他们无心集合于风曜的旗帜之下? 
忽地忆想起星曜平素行事的点点滴滴,以及煦曜对他的那一份毫无保留的关心,思索至此,我似乎对这两位曜上将逾期不归的原因,心中有了大概的底数。 
责人莫如先责己,失落尘嚣多年,竟然疏忽了天上人间两不相同,我何尝不曾有过归心似箭,终教是一拖再拖,延误之责无可推卸,或许我真该好好的自我反省一番。 
“殿下——” 
耳边突然传来萧史的唤声,将我从静默的沉思中蓦地拉回到现实。 
“不用去管他们了,他们想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的。” 
浅绽的唇角勾画出一朵缥缈的微笑,我无意道出自己的猜测,淡淡笑着,藉此掩饰了过去。 
“真的不用去管他们了?” 
萧史瞧向我的眼神俨然透露出对两位同袍的隐隐担忧。 
“你应该相信他们的能力不亚于你,你可以在东方的古老时空里觅得一位美貌公主结为俦侣,他们也该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我想是爱情的魔力阻挠了他们的归路。” 
且将真话挑明了半截,我还是选择瞒起隐藏在背面的真相,假如说了出来,恐怕会让他惊得一跳三丈高,我也不在乎以此为乐。 
“煦曜会动情我还可以想像,但星曜……”萧史略耸双眉,一脸的疑云密罩,“我不是想说他不适合爱情与婚姻,毕竟我们并肩作战、出生入死过无数次,早就对他十分熟悉了,所以依星曜的性子,他有这个可能性吗?” 
“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我终于展现出一个明亮的笑容,心脏却猛然一阵揪痛,好象被一把锐利的尖锥刺破了一个永远弥合不起来的大漏洞,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溢出了我的胸口,涓涓细流似的缓缓渗进了我的灵魂,逐渐汇聚成一个犹如洪潮般的意念。 
是啊,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那一天的绝袂而去,连我事先也不曾料及,莫测的世事本来就没有任何规律可言,果然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猝然偏离于一念的差池。 
决裂的那一幕清晰得如在眼前,仿佛仅是刚才发生的故事,历历浮呈…… 
御西罗——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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