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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白头到老-第7章

小说: 白头到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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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梓焱一挑眉,他不记得自己有借东西给那个惹人烦躁的药王。一手支著头,还是忍不住好奇的看少年从怀里拿出的东西,当那名叫白芷的少年递著一摞纸张到他面前时,薛梓焱瞬间坐正身体变了表情。
   “这是……”
   “师弟前些日子误入贵府,‘拿’了这些东西回谷,现下师父命我二人将这些药方秘籍归还。”少年说到此顿了一顿,表情有些嫌恶,还有些隐隐的担忧,“只请医圣帮忙寻回失踪的师弟。”
   少年别有深意的咬紧了“失踪”二字,抬头看薛梓焱,薛梓焱此时正一张张翻看著手里的纸张、书册,娟秀端正的字体的确出自秋无夏之手,只是越看,他的脸色愈加苍白。
   “还有……”旁边的青衣少年接过了师兄的话,“师父还嘱我二人转告医圣,这京城有师父一位故人,师父曾以‘焚心’相赠。只是赠药後那人究竟作何用途与我药王谷无干,还请医圣不要误会。最後师父还要我们带一句话:回春阁的医术,不过尔尔,在我药王谷看来,简直……狗屁不通。”
   薛梓焱没太听的进去最後一句话,他只是攥著手里的纸面色苍白的愣在位置上。连少年什麽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他耳边一直不停响起秋无夏的那句话
   
   你真的,相信过我麽?相信过我麽相信过我麽……相信过麽?
   
   从他到的头一个月,他便让小福带著疑难杂症录的下半册回了回春阁,只有上半册的疑难杂症录起不到任何作用,所以他才放心的任由他出入藏书阁。他每回出门,自己必定差人跟随,大事小事一一汇报。教他的医术都是些平淡无奇的基础针灸术,有时候叫他去按方抓药也故意写错一味两味药来试探他……
   
   薛梓焱捏紧手里的纸张,捏到薄脆的纸张微微泛起了皱褶。
   忽然,他猛的从座位上弹起,向门外疾走几步高喊道:“小福!备马,去宁王府!”
   小福手忙脚乱的备好马,看见主子脚下散落著一堆药方,他又赶过来一张一张拾起,捡的时候随眼看看,竟发现这些书册里还夹杂著疑难杂症录的翻抄本,随手看了两页,简直是漏洞百出错处连篇!好歹他也深得主子信任,有幸见过那疑难杂症录一回,虽不全懂,但至少知道上面所述绝对不会是此等低级的医术。再看了几张药方,有几张还算正确,剩下的也是颠倒药性胡编瞎连。这是?小福疑惑的抬头看了眼主子,却发现薛梓焱刚才还焦急万分,现在却颓然的在门口台阶上坐了下来。
   “主、主子?”小福吓了一跳。
   薛梓焱有些懊恼无力的挥挥手,随即把头埋进双掌间,闷声吩咐道:“去,把马换成软轿,你带著桌上的令牌,去宁王府接人。”
   是啊,他不敢,不敢面对自己种下的结果……他真的怕,怕看见一个支离破碎的秋无夏……怕承认这一切,都是他亲手造成的。
   小福跳起来就走,这回他要是再敢问去接谁,主子一定活剥了他!准备好轿子,小福指使著人一溜烟儿的往宁王府飞赶。
   
   睿王府从晌午两位药王谷的客人走了以後就一直保持著萧瑟的氛围。仿佛他们那位坐在前厅台阶上的主子身上的不安扩散了开去,全府上下安静的落针可闻,没有人不识趣的去招惹他们的主子,薛梓焱完全陷落在安静中。
   他第一次恨他怎麽调教出这麽一帮善解人意、会察言观色的下人,他现在只想有谁不长眼的跟他说说话,或者是过来劝他用膳。那样他就可以寻个由头发泄一番,或打或骂,做一回恶主子,也好过让他这麽不声不响的坐著,伴随著心底逐渐扩大的不安。
   心头突突的跳著,不用谁提醒,他比谁都了解他家二哥,也就是说,他其实可以比谁都早料到结果。可是,他比谁都更害怕结果。
   秋无夏是个多麽骄傲的人,尽管面上不表露,眼睛里总藏了那麽淡淡一份无法折损的傲气,而就是这淡淡的傲气,就是这看起来怎麽也折损不了的傲气,让人心里升腾出强烈的欲望,希望能伸手入他眼底,生生将这傲气抹去。
   薛梓焱忍不住做了,结果却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被这傲气所折服。而同等的,他也换到那抹傲气在凝视著他的时候尽数转化为脉脉似水的柔情。他心里明白,宁王也想这麽做,然而狠戾如薛梓绍,当他发现自己无法抹去这骄傲的时候,他绝对有可能会毁掉秋无夏这个人!他就是知道这点,以往才会拼著和宁王翻脸也要保著秋无夏。他就是知道这点,却还是亲手把秋无夏送进了宁王府……
   无法抑制的轻颤从指尖蔓延至全身,薛梓焱脑海里全是那些刻意被秋无夏抄错写错的药方书籍,眼眶热烫的要命,却掉不下一滴眼泪。他想起自己说过的那些狠话和少年刻著绝望的背影,第一次体会到了“後悔”这样情绪……
   当嘈杂声传入内院的时候,一直坐在前厅台阶的薛梓焱终於缓缓抬起了头。他看见几个家丁抬著那顶软轿立在院中,从那轻柔小心的放下轿子的动作里,他知道人是接回来了。一颗心刚随著那落地的轿子跌回胸膛,又再度被一旁跟著的小福满脸的泪痕提起,揪得死紧。
   “主、主子……”小福声音里带著哽咽,脚步却不敢上前,红著眼看著扶著廊柱站起身的薛梓焱。
   “怎麽不下轿?”薛梓焱走到轿前,却没有勇气去掀开轿帘,只能驻足站定,望著悄没声息的轿子,语调不自觉的变得轻柔“是了……定是还在气我……”
   小福在一旁狠撸了把鼻涕眼泪,带著哭腔小心翼翼的道:“不是的主子,咱们去的时候,小秋……呜呜……小秋他、他给……呜呜……绑、绑在床上……全身都是伤,一直到上轿都晕迷著……呜呜呜……那模样……那模样……主子您快看看罢……呜呜……”
   又哭,小福就是爱哭,一哭就惹人烦。薛梓焱像是没听见小福的话,愣愣的站在原地。他早知道他不会完整的回来,可是亲耳听到事实,却还是让他不能接受……他也想自己冷静下来,拼命的握紧拳头,他告诉自己必须先冷静,小秋还需要他,需要他替他治伤……
   几番伸出手又放下,他还是没有勇气掀开轿帘,就在他要张口命令小福去替他执行这项简单的动作时,一缕熟悉的味道钻进了他常年习医而变得敏感的鼻子里。
   血腥味!薛梓焱脸色瞬间惨白,他再顾不得许多,抢步上前,一把掀开轿帘,力道之大直接把挡风用的厚实帘幕整个扯了下来落在雪地里。四周传来抽气声,小福死掩住自己的嘴,眼泪止不住的掉。
   轿子里少年斜靠在座位上,双目紧闭,头轻轻歪向一边,发丝散乱的铺下来,秀丽的脸苍白如纸。身上裹著的白色裘袍染著星星点点的血渍,就像雪地上飘散的红梅。脚下华贵柔软的白绒毯子上也滴落出一大滩血红,旁边掉落著一片不知道哪来的染血碎瓷,少年左手腕软软垂在身旁,上面有一条浅浅的划痕,更多的却是脉搏处深刻的咬痕,像是有著多麽深的仇恨一般,白皙的手腕被咬的血肉模糊,外翻的伤口汩汩往外流著血,触目惊心。
   血还在不停流著,有几滴滴落在少年裸露的脚背。薛梓焱忽然发了疯一般冲进轿子把人抱起,少年安静的睡在他臂弯里,手臂软软垂下,薄唇完全被鲜血染得嫣红。薛梓焱颤抖著手抚开他的唇,就连紧咬的贝齿也染著血渍……那手腕上外翻的伤痕,咬的这麽用力……就好像,跟这身体有深仇大恨一般……
   对男子而言,是没有贞操一说,身子让人强占了去便是丢了尊严。薛梓焱心里明白,他抽了少年的傲骨……这比失了贞操更痛……
   少年安安静静的,胸腔里没有起伏。
   薛梓焱保持著抱著少年的姿势。他不说回屋,没人敢迈出脚步。雪又下了起来,周围到处都是冰冰凉凉的,连熟悉的单薄身躯也是。他忽然发狠吻上少年沾血的唇,吻得专注而绝望,浓重的血腥气从那双冰冷的薄唇间传递过来,他的唇狠狠的颤抖著,舌尖努力的去撬开那咬的死紧的牙关,一点一点想要舔净那些看上去触目惊心的红色,不一会儿,带著点咸涩味道的液体,就这麽趁虚而入,溜进了这个充满血腥味的吻。
   我失去了……
   在我甚至来不及得到的时候
   亲手断送了……
   我将他送给别人,我让他被人喂下媚药辗转於别人身下,受尽羞辱
   等於亲手折了他的傲骨
   我亲手折了他的傲骨
   无异於亲手杀了他……
   
   ……我不把你给任何人……你就是我的……
   这是他曾经说过的话。
   
   “你对我撒过谎,现下我也对你撒了谎,我们扯平了……扯平了……所以,我带你走……你若爱热闹,我们就隐姓埋名找处繁华之地开个小小的医馆,你想要安静,我们就山野林间随处建个木屋草棚。富贵贫瘠就咱们两个……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薛梓焱反反复复的问著好不好,眸光空洞起来,一旁的下人被这光景吓得不敢上前劝解,只愣愣的站了满院。
   还是小福先反应过来,他一把扯碎身上的衣衫,撕出一绺布条,赶紧几步冲过去执起少年的手腕一圈圈的将布条缠紧止血。而後他停下动作望著自己的主子,声音不再颤抖,带著急切:“主子,主子您醒醒主子!主子您看,小秋还没死,还有气儿!主子您别慌了神,小秋真的还活著,不信您自己看!”
   小福硬抢过少年半边身子抱在怀里,让薛梓焱空出手来,再把少年完好的右手腕脉塞进他手下,让他指尖搭在脉动的位置。薛梓焱也不知听进没有,只是没有反抗,手怔怔的执著纤细的手腕。
   “主子,小秋可还等著您救他呐。”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纤弱的手腕忽然传来的脉动顺著指尖敲进薛梓焱的心里,他心神一震,眼睛里慢慢有了神采。他检查了一下被简单包扎但是已经有效止血的伤口,跟著从小福手里接过少年的身子横抱起,一边疾步走向内室一边高声吩咐著
   “快!去备好热水和伤药送到我房里来,小福跟过来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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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实在不怎麽滴我还更了两篇… …。。




白头到老【8】弥补

  【夏】
  
  我就是号称日更的那个骗子… …。。。。。。【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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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弥补
   
   江南的确有大户姓秋,世代书香。
   在秋小少爷八岁的时候,秋老爷得罪了京里的权贵,秋家没落了。秋贵生老来得子,对这个宝贝儿子宠的紧,真真是手捧口含,极尽溺爱。却不想晚年的一场变故,就这麽毁了儿子的一生……
   秋家家破,秋贵生夫妻俩悲愤而终,秋小少爷便被买进仇家抵债。秋无夏没有说谎,自八岁开始,他的童年便是在辗转买卖中度过。他年幼,又娇生惯养惯了,起先给人做粗使的时候基本是只有挨打的份儿。只是秋无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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