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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木子和言-第9章

小说: 木子和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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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咚——咚!咚!咚!”隐隐约约听到外边的更夫正打着锣报着时。
  木子侧耳听了听,抬头望了望天,原来已经四更天了。
  这又拎着偌大的水桶往房里提去,然后赶去柴房继续烧水,再拎着水桶回去,如此反复好几次。腰是多酸,手臂是有多无力,两腿软的就跟面条一样,还有一只脚被打翻的开水烫起了一片泡,不忍心去看,触目惊心!可这些都比不上股间那刀割般的疼,就像是撕裂开的伤口好不容易愈合了一些,你又自己亲手把再它们扒开,再左右来回地摩擦,弄得血肉模糊。
  疼得都麻木了吧?!
  要不然你怎么会带着笑呢?
  或者,不疼吧?!
  不然你怎么会这么的满足呢?
  木子打好水倒进浴桶里,试了试水温,正好。这才去叫苏言起来沐浴。
  “......恩......给我擦擦吧,困得很,睁不开......眼......”他迷迷糊糊地说道,头也孩子气地往枕头里蹭。
  而后,木子又红着脸给苏言擦拭身子,虽然羞赫,却没有遗漏任何一个角落。
  好容易擦完了,苏言又念叨:“木头......快些来陪我睡......冷......”
  木子当时刚进浴桶,听见苏言半梦半醒地叫自己,这又略略地洗过,就钻进被子给苏言暖身子去。
  苏言身体一向偏冷,木子体热,碰着苏言冰凉的手脚后浑身就泛起了鸡皮疙瘩,却不舍得放开他,而是更紧的蜷在他的怀里,使自己温暖他。
  当时木子很满足,他不求其它不要其它,只要就这样,就好了......
  木子醒来已经是日晒三竿了,浑身酸痛得快要散架了。下意识地看向枕边,空的,也冰凉凉的,怕是走了很久了。
  应该是布庄了吧!
  木子也忙起来洗漱,两只手臂又酸又软提不起什么力气,等洗漱完已是用午饭的时候了。
  这又急匆匆地赶到灶房让大厨做几味饭菜准备带到布庄给苏言吃。
  “咦?少爷不是才吃过饭吗?”大厨听到木子的来意,微微愣了下。
  “才吃过?他在府里?”木子也愣了愣,苏言这会儿不是该在布庄吗?且每日的午饭都是他带过去给苏言的啊!
  “是啊!菜样还是少爷亲自来点的,还叫小的做得清淡些。对了,少爷不是一向喜辣么?”
  “既然吃了那就不用再做了,劳烦了。”木子微微笑了笑,这就离开了灶房。
  “不劳烦不劳烦......”
  快到了膳厅那就能听见里面传来的笑声,还有个如黄鹂般悦耳动听的声音:“我倒觉得此人挺好的啊!”
  “诶!你是没亲眼看见,他被那恶狗追时的可笑样子!哈哈哈......”
  木子愣在原地,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那他是因为要帮你捡掉在巷里的折扇啊,你现在倒还取笑他。”那声音里有些不满,不过倒不是生气,而是有点撒娇的意味。
  “诶诶!我错了我错了,你可别因为我的玩笑话而生气啊。”语气倒是很着急。
  “我生什么气呀?倒是你说的那个木头,他见你笑他他不气吗?”
  “他?”他停了停,木子也屏着气息等他说话:“哈哈......他见我笑也就跟着我笑呗!说实话,我当时也不知道他在笑些什么,你说这人可笑不可笑?”
  “呵呵......怪有意思的。”那女子抿嘴轻笑,旁边又有一人搭腔:“我觉得这人就是缺心眼儿。”
  “画儿!别瞎说话!”那女子厉声制止,那人毕竟是他多年的好友,哪轮到一个小丫头多说。
  “......小姐......”委屈.......
  “这丫头口无遮拦,苏公子切莫放在心上......”话未说完,就听苏言接过话说:“无碍无碍,絮絮不必谴责她。木头确确实实是个缺心眼儿的,她倒没说错。”
  木子再听不下去,抬步就往里走去,就见偌大的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一男一女正坐在一起谈笑着,女子身后是个满脸委屈的小丫头。
  苏言抬头见来人是木子,笑得极灿烂:“絮絮,这位就是木头!”
  那女子朝着苏言柳眉微束,苏言这才悻悻地摸摸鼻头:“姓木,名青杉,字子。”
  话说,木青杉这名子也早已被遗忘了吧。
  “木子公子。”她朝木子笑了笑,嘴角像开着花,迷人心神。一双温柔的眸子细细地看着木子,伸出葱白的手:“小女子温絮絮。”
  木子说不出当时是什么心情,只觉得一瞬间自己的火气就这么硬生生地灭了。
  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似若无骨,像是摸着薄玉,令人爱不释手。
  “都先坐吧。”苏言盯着两人相握的手,这就拉过木子坐在远处,自己再去和絮絮做在一块。
  木子本是很欣喜地看着苏言抓着自己手臂的手,却无奈他是让自己远离那个絮絮。呵呵......
  他无奈地笑了笑,再坐不住,起身对苏言道:“吃完了就去布庄吧,我已经吃过了,就先走了。”
  “恩!知道了!”苏言摆摆手,也不留他,像是巴不得他早点走。
  木子像是没看到,又对着絮絮道:“木子先行告退。”
  “木公子走好。”
  木子走了很远很远,这才体力不支地瘫软在地上,瞧了瞧掌心,结痂的伤口又变得鲜血淋淋。
  他回过头看向膳厅的方向,像是还能看见苏言那么关怀絮絮的情景。
  那么认真,那么用心,那么在意。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12点哦~~


☆、追求

  午后,苏言才姗姗而来,脸上带着他从未有过的幸福的傻笑。木子这时才知道,原来苏言也只是平凡人而已啊。
  他今日格外反常,拿着本账簿可以顶着一个时辰不翻看,对着枯燥无味的账簿还可以笑得格外灿烂。木子走近一看,嗬!书还拿反了。
  接着他又从怀里掏出条桃红色的丝帕,放在鼻前深深一嗅,立刻就是一脸满足,然后再将丝帕放进衣襟了,贴在胸口那个位置......
  木子站在一旁看着,若苏言转头便可看到他是一脸的寂寥,是那么深那么深的难过。
  “木头!我决定了!”他一拍桌,脸上是雀雀欲试的兴奋,还不等木子问是什么,他便先说了:“我要追求絮絮姑娘!”
  虽然猜的八九不离十,但此刻木子还是觉得被五雷轰顶了一场,一张脸霎时白了,就像是刚从坟头里爬出来的死人。半响扯起一个僵硬的笑:“是吗?”
  “没错!絮絮是我见过的最不同的女子,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饱读四书五经,又不像古板的闺中女子,谈得来放得开,善良大方......实在是完美的女子!”他越说越兴奋,巴不得将世上最好的词放在那絮絮身上。
  “......如此......甚好......”此话说的着实很牵强,沉醉在絮絮世界中的苏言也察觉到一丝不对。看见毫无血色的木子,吓了一大跳:“你!你怎么了?”
  木子背过身去,不让苏言看到自己脸上的脆弱,只是黯哑着声音道:“望眼看去,就她配得上你,你若......喜欢......她,那便去追吧!我......祝福你......”
  身后许久没有动静,久到木子以为苏言已经睡着的时候,身后有脚步声,以为苏言是走了,突然,身体被拥住。
  木子僵愣在原地,连心跳都快止了,苏言温热的气息在颈间流动,他吻吻木子的侧脖,声音温柔地快滴出水来:“傻木头,我是不会抛弃你的。就算我去追求絮絮了,可你依然是我情感深厚的好友,我们的关系仍不会变,可懂?你可别钻牛角尖以为我去追她,就是撇下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了,我不会,你也不能,知道吗?”
  “我们......还是以前那样吗?不会......变?”语气里是小心翼翼和不敢确定。
  苏言的心突然就酸了下,温暖的大掌摩挲着木子的发顶,微微叹了口气:“你啊!不过比我小了一岁,却比谁都要没安全感,该怎么对你才好呢......”
  天晓得木子哪来的勇气突然就转身吻住苏言,心底是发虚的,可行动上是越吻越火热:“那就证实一下......让我明白......”
  苏言微微错愕,听到木子的话这才醒悟过来,又看见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不由轻笑出声:“别紧张,今日,我任你宰割。”
  木子一听,顿时像打了鸡血,一路吻一路扯着两人的衣服,等将苏言压倒在床上的时候,两人都已赤身裸体。等真躺在床上的时候,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有些傻愣的僵在他身上。苏言浅吻着木子被吻得嫣红的唇:“还是我来伺候您吧,我的爷。”接着一个翻身,木子便被他压在身下。
  当苏言的温热的唇游过他身体的时候,木子觉得,若能在这一瞬间死去,怕是他有生以来最美好的事情了。
  当苏言进入他的时候,那种真真切切得感受冲淡了不安和疼痛,只剩满心的满足。
  还能在你身边就好,还能这样拥抱你就好。
  况且他只当他们之间是纯粹的友情,虽然自己很早以前就明白自己对苏言从来就不是单纯的同窗之情。
  当这种肮脏的想念在他心中生成的时候,他就注定承受心伤。
  还要求什么?
  现在这样不是已经很好了吗?
  只要他幸福,自己也是绝对幸福的,不是吗?!
  虽然这样宽慰自己,但还是难受得无法呼吸,但是,必须要忍住啊!苏言不是一向说自己不像个男人吗?这次就让自己做个真正的男儿吧!
  天边燃烧着红霞,苍穹几乎都被笼罩着,如漫天撒下了朱红色的宝石,透着晶莹璀璨的美。
  温絮絮身着白裙立在锦红缎前,这大片大片的高贵牡丹竟齐齐萎下花枝来。
  人与花比,人更胜花!
  身后映着的是朱色的晚霞,抬眼看去,她就如同初落九霄的仙子,一身素衣纯净到不敢让人直视。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木子站在苏言的身后,他能看到苏言在见到温絮絮的时候明显的一滞,楞了许久才带着万分肯定的语气道:“就是她了。”
  木子眸子暗了暗,缓了半晌才喃喃道:“......你喜欢......就好......”
  那人却没听见,原来是早已去寻他的佳人去了。
  他夸她貌美如花,乃至更胜花。
  他摘下几枝开放得最美最芳香的锦红缎赠与她,还不忘细心地将花枝上的尖刺都拔了。
  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发顶,而她羞赫了,他也红了脸。
  他走在她的身侧,虽隔着些距离,但两人的气息却像是连成了一体,让人无法将他们两人分离。
  所谓的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便是如此了吧!
  木子自嘲地笑笑,隐约听见苏言在远处唤他,这才深吸了口气,换上自己精心准备好的开心的笑容赶了上去。
  风卷一片落叶,期期艾艾地摔在地上,木子未看,只脚踏上,它便支离破碎。
  他身后是红霞,拉长他的影子,形单影只......
  天已黑了,夜幕上的星极亮,却也比不过河面上只只的花栏船。船栏上是抹了五彩缤纷的荧粉,在黑夜里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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