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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绝色作者:木子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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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沫忘叹气,只能放弃此路,准备离开。但刚转过身,却突然听到了一道清冷的声音。
  “等等。”
  花沫忘笑得牙不见眼地转过身,骚包无比地摆出少女害羞带怯的模样,一双桃花眼眨啊眨啊的,“王爷,您决定留我下来了?”
  萧南歌看著比自己还略高一些的花沫忘,毫无障碍地做出那种娇羞状,嘴角微不可见地一抽。随手丢了一个什麽过去,然後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内室。
  哦,顺便,留下两个字。
  “快滚。”
  花沫忘看著手里的一小瓶金创药,然後摸了摸自己已经肿得很高的半边脸,乐颠颠地道,“王爷还是很关心我的嘛!”
  夜一竭力无视掉花沫忘的话,低声道,“请花阁主跟我来,你的厢房在另一边。”
  花沫忘瞥了夜一一眼,哼哼道,“虽然你长得实在不符合我的眼光,但是看在我们即将同属为王爷的部下的面子上,我就勉强让你带路了。”
  夜一眼角有些抽。
  “我告诉你,根据我阅美无数的眼光──”花沫忘压低了声音,贱兮兮地开口,“王爷啊,绝对很喜欢我!”
  夜一已经言语不能,只能僵硬著脸,将花沫忘强行从萧南歌的厢房里推了出来。
  “喂!喂!你干什麽!对我这麽如花美貌的人不知道要温柔一点麽?我知道你嫉妒我玉树临风的潇洒气度很久了……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王爷的贴身护卫我就不敢动你!逼急了,我才……喂!喂!我知道自己走啊喂……”
  萧南歌透过窗户看著外面渐行渐远的花沫忘,暗沈的眸色一变再变,最终又恢复了最初的波澜不惊。
  夜,正浓,却又有几人,对月无眠?





☆、江南之行(一)

  花沫忘的到来,虽然让萧南歌有些不甚其扰,但不可否认,他的插科打诨到让这祈福的日子过得飞快。
  驭马前行,萧南歌看著周围飞速退去的景色,黑色的眸子里无悲无喜。
  早该知道的结局。
  当萧星寒打出钦差的旗号时,他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以至於,当花宓儿终於把话挑明後,他居然不感觉到那麽无法忍受。甚至……心中竟然浮起了一丝微妙的放松。
  就像一直背负著一个重担,日子久了,就以为那是自己本身的重量。但突然有一天,有人帮你把那块负重卸下来,虽然会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空虚,但同时涌上来的,是轻松。
  而且,他一直相信,没有什麽是时间所不能消弭的。
  他也是人,被人骗,被人伤也会感觉到疼痛,也会感觉到疲惫。他也会希望自己的付出能得到肯定和回应,而不是想如今这般──做一个萧星寒眼里不知量力的笑话。
  到底,他是累了。
  而且,在这其中……
  “王爷……等等我呀!”
  身後,一阵熟悉的声音穿过人墙传到萧南歌的耳中,让他不禁微微冷了脸。
  随行的侍卫向身後望去,只见一道红影在众人眼里一闪而过,瞬间追上了走在前列的萧南歌。
  “王爷,你怎麽不通知我今日回京?”花沫忘穿著一身豔红的衣衫,骑著一匹千里赤兔马,骚包无比地同萧南歌并驾齐驱,“差点就赶不上了哇。还好有我家小红。”
  花沫忘拍了拍自己的坐骑,笑得春光明媚。
  萧南歌皱著眉侧过脸,道,“花沫忘,你跟著我们干什麽?”
  “不是你们哦,”花沫认真地纠正,“我只是跟著王爷你一人而已啊。至於原因……我不是早就说过了麽,我要给王爷当侍卫啊!”眨巴眨巴眼,无辜地看著萧南歌,“再说来,王爷还没答应我的要求呢,我怎麽能不跟著王爷呢?”
  “若是我同意,你就离开?”萧南歌眉头皱得更深,声音带了些迫人的冷意。
  花沫忘却不在意,耸了耸肩,一双桃花眼含著满满的笑意,道,“怎能?若是王爷收了我为仆,那我更是要寸步不离地跟在王爷身後,为王爷保驾护航啊。”
  萧南歌半眯起眼,倏然紧紧对上了花沫忘的脸。
  帝京之中,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贵族是花府。不仅仅是因为花宰相位高权重,家族子弟多为权贵,更重要的是,花府里盛出美人。
  无论男女,皆为绝色。
  是故,历朝皇帝皆喜爱从花家挑选妃嫔。一来拉拢了花家,二来倒也满足了好美之心。
  在花家的这一辈年轻一代中,已经颇受帝王宠爱的宓贵妃,花宓儿无疑长相极好。但与之相比,这位已经与花家脱离了关系的么子,却又更甚三分。
  花宓儿的美像梨花。清丽脱俗,柔美动人;花沫忘的美却似桃花。肆意蛊惑,豔色风流。
  曾有人笑言,拥有一双桃花明眸的人,无论男女,无论样貌,都是风华绝代,能勾人心魂的妖。
  那麽,拥有一张花沫忘这样的脸,却又偏生长了一双桃花眼的人,又是什麽?
  萧南歌冷笑一声,是妖孽。
  有些人,看起来无辜干净,心思却比谁都精明。像花沫忘这样的人,看著似孩童般真诚执拗,憨实好欺,但实则却最难以琢磨。
  试想,若真是晶莹剔透的人,又怎能在人才辈出的花府遭人另眼相看?又怎有魄力以十三岁的稚龄与花府决裂,并撑起花语阁,在江湖上打造一片属於他的天地?
  这样的人,倒是最会演戏的。不是刻意,也不是存心。只不过那做戏到底本领已经融入了骨髓,再也剥离不开罢了。
  他自认,他萧南歌天资愚钝,玩不会那些子聪明人的把戏。上一次当,是天作孽,但如若再不长记性,那就是他自作孽了。
  “花沫忘……”萧南歌开口,一字一顿声音冰冷,“我不管你是谁的人,也不想问你有什麽目的,我只想说,你在我这里,什麽都不会得到。”
  言罢,猛地一挥马鞭,胯下的白马嘶鸣一声,飞驰一般向前奔去。
  花沫忘愣愣地停在原地,双手握著缰绳,好半天,有些委屈地抿起唇笑了一下。
  “小红……我被嫌弃了啊,”花沫忘摸了摸赤兔马,赤兔马打了一个响鼻,“不过……”花沫忘笑起来,咧出一口白牙,“不愧是我的美人,连生气的样子都那麽美,啧!”
  “嗯,小红,美人走的好快,都不等我们……”花沫忘看了一下在前面开路的萧南歌,一夹马腹,道,“那我们快追上去吧,别让美人等久了!”
  说著,又是一阵风般地旋过,再看,只剩了红影。
  身後,被众人包围在中心的马车上,花宓儿挑了车帘子探头朝外面看。
  花瑶在一旁有些担心地道,“小少爷他……”
  花宓儿摇了摇头,“莫管,小弟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啊,比谁都更像花家人……唉,他决定的事,我们管不上。”
  “可是,”花瑶咬了咬唇,“圣上明显是要对王爷……”花瑶比了一个手刀的姿势,“但是小少爷这时候偏偏……”
  花宓儿又朝外望了一眼,只见那红色已经追上最前面的白色。红白相并肩,倒是说不出的和谐。
  轻叹一口气,侧头,道,“这些,也不是我们所能议论的了……以後这些话,莫要再提。”
  “奴婢明白。”花瑶轻轻地点了点头,静坐在了一边,不再说话。
  花宓儿抿了一下唇,垂下的睫挡住了眼里泄露出来的心思。放下撩起的车帘,不再去看车外。
  万福寺离帝京路程不是太远,但总归去时也花了近十个时辰。但话说,那日萧南歌和花沫忘拼了命的加快速度往回赶,到生生是让回来的时间缩短到了六个时辰。倒也不得不让人咂舌。
  回到岐王府的时候,已经是日暮时分。
  花沫忘跟在萧南歌身後,不忘死皮赖脸插科打诨想要混进王府,但结果却依旧是被强大的刘管家温柔地请出了府邸。对此,萧王爷表示非常满意。
  当然,临走时,花沫忘没忘记趴著王府的门框,长吁短叹一番以表忠心……
  夜深。萧南歌行至书房。
  将书案上的宣纸铺开後,吩咐夜一研磨。拿毛笔蘸足了墨汁,提笔在宣纸上勾勒起来。
  “王爷,您已经决定……”夜一小心翼翼地开口。
  萧南歌淡淡道,“萧星寒从未给我第二个选择。”
  夜一便沈默了下去。
  萧南歌也不再说话,静下心,直到将最後一笔添上,才放下了笔,斜睨了夜一一眼,道,“若是不出意外,出访江南也就是近日的事了。你先下去,帮忙打点打点。出行的人不宜多,选两个手脚利落的暗卫。至於侍卫──就不用带了。”
  “是,属下告退。”
  萧南歌轻轻颔首,垂眸看著墨迹未干的墨兰图,黝黑的眼里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
  次日。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小德子尖细的声音响起来,拉开了整个早朝的帷幕。
  众大臣们互相打量了一番,然後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放到了站在最前列的萧南歌身上。
  萧星寒坐在鎏金龙座上,半支著头,笑眯眯地扫视了群臣一眼,然後慢悠悠地开口,“几日前朕向众卿提过江南钦差一事。当日朕给了众卿五日时间商量……如今这五日也已经过去了,不知众卿家可有结果。”
  众臣又是踌躇一番。最终是花宰相上前一步站了出来,“禀圣上。”
  “哦?不知花爱卿有何高见?”萧星寒低头看著花宰相。
  “臣私以为,江南钦差一职,”花宰相道,“岐王爷担当再合适不过。”
  “岐王爷?”萧星寒将视线移到萧南歌身上,“花宰相对王爷的能力是万般信任,朕也觉得岐王是最合适的人选。只是不知……岐王意下如何?”
  萧南歌微垂了睫,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道,“多谢皇上,宰相大人的夸赞。如若不弃,臣愿意担当钦差一职,为我轩钦效力!”
  “好!”萧星寒鼓了鼓掌,脸上笑意更深了些,“岐王好魄力!不过……”萧星寒话语一转,眯了眯眸子,道,“国库空虚,朕也是十分困扰。这次岐王南下,也算了却朕的一桩心事。为了给岐王添个彩头,朕也允诺,若是顺利收上五百万税银,必有重赏!”
  萧南歌脸上没有什麽波动,只是依旧半低著头,似是专心在听萧星寒的话。
  “不过……”萧星寒话音一转,带了丝苦恼道,“若是岐王去了,也还是收不上税银……”
  “那臣甘愿受罚!”萧南歌从善如流地接过萧星寒的话,半跪下身道。
  “哈哈哈,岐王这话就严重了!赶紧起身,赶紧起身!”萧星寒大笑,墨黑的眼里划过一道快意却又扭曲的光。
  “谢吾皇万岁。”萧南歌道。
  萧星寒看著萧南歌,“不过,既然岐王这麽说,相比此次江南之行也是颇有信心。那麽,朕就以一个月为期限。希望岐王能够凯旋而归啊。”
  “臣,定不负皇上所托!”
  “夜一,这次南下我们首先就去烟州,”萧南歌淡淡地道,“船准备好了?”
  “是。”夜一颔首,“船就停泊在码头。”
  萧南歌点了一下头,和夜一在城门前下了马,一路步行超码头走去。
  “是这一艘?”萧南歌半眯著眼看著面前不怎麽大,却装饰得格外华丽的木船。
  夜一迟疑了一下,但看到船侧刻得一个不怎麽明显的标记时,才肯定,“影卫留了标记,该是的。”
  萧南歌“唔”了一声,走了上去。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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