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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破阵子-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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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越溪慢慢转回目光,迎向萧雁南身前的少年皇帝和群臣,再迎向他身後的无数将士。
  所到之处,对上的都是无数道刻骨怨恨的目光。
  他垂下了眼睛。为这样的父亲承受这样的仇恨,这样的遭遇,他不甘,不愿,却无能为力。只因他知道,即使辩解,也没有人会愿意倾听,更不会相信。
  
  萧雁南的目光悄然投注在他身上。
  蓬头垢面,脸上淤肿未消,这个孩子,此时看起来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本的俊秀,更没有了先前自己最喜爱的那股生气。
  明明已经无路可走,为什麽还不肯求饶?
  焦躁升起,又被压下,代之以莫名的怒意。他接过皇帝亲手斟来的三杯御酒,一口气饮下,一抱拳,拨转马头,大喝一声:“众儿郎,今日出征,外御强敌,内除国贼,护我大启!”
  大军齐齐振臂高呼,声动天地。“今日出征,外御强敌,内除国贼,护我大启!”
  呼喝声中,萧雁南带著众将纵马向前奔去,跟著大军齐齐转向,於尘土飞扬中,跟随在後。
  
  秦越溪的囚车被远远地推送到行伍後面的位置,四周看来的都是仇视的目光,好在倒没有人上来动手。他低著头,忍一忍罢!
  可原来事情远不只是这样而已。
  中午时分到了一处旷野之地,大军停下,就地埋锅造饭。军情紧急,虽有十万大军,也是行军甚急,这时已行出三十多里地,午饭自亦不能耽搁太久,厨子简单煮了白饭馒头,加些蔬菜,便是一顿饭了。
  负责看管秦越溪的共有八人,四人一组,日夜轮流。八人先後去领了饭菜,日间看管的一名士兵过来想打开囚车,提秦越溪出来让他吃饭,旁边另有个粗壮的士兵一把扯住,冷笑道:“让他出来做什麽?万一跑了怎麽成?让他就这麽吃!”
  先头的士兵便道:“好!”那粗壮的士兵扯过他手里只有白饭的饭碗,往囚车上一放,喝道:“吃罢!”
  秦越溪双手都被死死锁在囚车上,只有一双手掌能够转动,饭碗摆在囚车前头,刚刚好让他够不著。
  旁边的士兵们都哈哈笑起来,心里都觉解气,惹得近处的士兵也纷纷看过来,一时笑声响成一片。
  秦越溪怔了怔,抬头看向那粗壮士兵,看他一脸又是愤恨又是得意地斜眼瞧著自己,目光再转向四周,所过之处,人人脸上神情,皆是如此。
  他茫然了片刻,心里怨恨一点点升起。凭什麽?就因为他是那人的儿子?
  
  之後便再没有人来理睬他。直到收拾起行时,有人过来径自收走了饭碗。
  秦越溪只木木的没有反应。心里恨意深重,可他不知道该恨谁个。
  大军又开始急行,直到入夜时分,才在另一处山野里停了下来。
  很快,炊烟阵阵升起,秦越溪木然看著。他不知道晚上这些士兵会不会像中午一样地待他。
  多半是会的。可他不想低声下气地哀求,何况求又有什麽用?
  可是难道真的就这样饿死了事?
  这些人做得到!他不怀疑这一点。他不明白这些人究竟为什麽要这样恨他,明明他什麽都没有做过!但他知道这些人的恨意,并不比自己心里的恨意稍浅。
  已经微微有些眩晕的感觉。前几天在地牢里时,因著他脸上的伤,嘴也肿得厉害,吃不得太硬的食物,只喝了几次稀粥,到了这时,肚里早已空空荡荡。
  
  但终於有人打开囚车,扯了他出来。
  他踉跄著走到押送他的那八名士兵中间。有人端著饭碗递了过来。
  他觉得不敢置信,可对食物的渴望压倒了所有的怀疑。他几乎是带著感激的心情,哆嗦著伸手去接。
  可就在他快要碰到的时候,那碗往下一翻,满满一碗的米饭倒在了地上。
  自这一刻开始,直到许多个日子之後,一切终於结束,中间大大小小的事,秦越溪一直都记得很清晰,可又总觉得模糊,因为一切已经远远超出了他对这人世的理解。
  有人伸脚在米饭上面踩过,有人压著他的头迫他跪下,狞笑著说:“吃啊……吃啊……”
  他没有去看踩过米饭的究竟都有谁,没有去看压著自己的都有谁,只是咬著牙关,用力闭紧了自己的嘴巴。
  有些侮辱,他无法忍受,就算饿死,他也不能吃这样的东西!
  
  忘了自己究竟有没有落泪,忘了究竟什麽时候结束。夜里他被锁在一个帐篷里,旁边是看守他的四名士兵。
  昏昏沈沈熬过一夜。第二日一早,被人拖入囚车时,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在打著晃,似乎天地都在旋转。
  那一日的情形,仍是一样。中午有人将饭碗放在他够不著的地方,晚上有人将米饭倒在地上。
  晚饭过後天上飘起了细雨,三月末,春意浓浓,正是多雨的时节。士兵们纷纷钻进搭好的帐篷避雨,秦越溪却被看守的士兵故意绑在外边的树上,四下里便又是一阵哄笑。春寒时节,在夜风里淋雨的滋味,可想而知。
  秦越溪没有理睬这些,只顾著拼命仰起了头,张大嘴巴,去接那些微的雨水。两天没有喝水,又镇日在日头下晒著,喉咙已经干得冒烟,再没有水喝,只怕还没饿死,先就渴死了。
  这一夜再没有人来理睬他,看守他的那四名士兵都已经在帐篷里沈沈睡去。谁都看得出他已经饿得没有丝毫力气,又有绳索绑著,何必再费力看管?明日还要辛苦赶路呢!
  
  半夜的时候,秦越溪睁开眼睛,尽量地转过头去,将嘴里的一个东西吐在身侧地上。那是一块小小的尖石,晚上被人压在地上的时候趁乱含在嘴里的。
  他小心地转动身子,被绑在身後的双手一点点地接近,终於摸到了那块尖石。
  这麽小的一块石头,能否磨断这捆了好几道的粗麻绳?
  他不知道,只求老天肯网开一面。
  手指很快就被尖石割破了,鲜血滴滴落下,他恍如未觉,只是艰难地转动手掌,不断地、一下一下地割著手腕上的绳索。
  无论如何,他不能真的死在这里,他得逃出去!千里之外,某个年华渐去的女人还在为他牵肠挂肚,他是那个女人余生唯一的期盼、唯一的倚靠,母亲呵──
  
  绳索终於断开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像做梦一样,几乎是下意识地拼命转动手腕,终於脱出了手掌。
  四下里都有举著火把的士兵在巡逻,他不敢起身,也几乎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气,选了个看起来人少些的方向,匍匐著一点一点地往前爬去。
  可是十万大军的营地连绵不见尽头,他又不敢爬得太快,过得许久,四周仍是一片片的营帐和不断走来走去的巡逻士兵。
  後方却终於传来喧闹,有人大叫起来:“不好了,犯人逃跑了!”“一定跑不远,快追!”“快去禀告王爷!”
  是看守的士兵发现了!
  他顾不得太多,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向前狂奔。
  火把点点亮起,四下里都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呼喝声,人影幢幢,也不知有多少人正朝他涌来。
  前後都被人堵住的时候,他终於闭上眼睛,停下了脚步。逃不掉了!
  
  萧雁南接到消息的时候,几乎是震怒。等了两天,没等到他屈服,却居然等来了他逃跑的消息!
  营帐里已站满了人,都屏息凝气地等在一边。
  此罪非同小可,便是立即处死也不为过,可他带在身边的都是王府里的侍卫,不同普通士兵,这些人都是知道秦越溪在府里的真正身份的,谁也不知道萧雁南究竟会如何处置,会否手下留情。
  萧雁南不语良久,终於冷笑一声,吩咐道:“二十鞭!”
  很快,秦越溪就被捆绑好,押送到他营地之前的空地上,被人压著跪下来,扯下了上衣。
  鞭子带著呼啸声挥舞过来。秦越溪痛苦地痉挛了身体,心里一点一点,变得冰凉一片。
  帅营的帐帘是掀开的,他知道萧雁南就坐在里面看著。他没有抬眼去回视,这一鞭一鞭,终是彻底粉碎了心底最後仅留的一丝情意,恨意却开始在胸口点点凝聚。
  
  他不知道刑罚什麽时候结束,挨到十来鞭的时候他就已昏了过去。
  醒过来时人已在囚车里,车轮骨碌碌地转动,大军已开始了另一天的急行。
  木然挨到中午时分。终於有人端著饭碗走过来,如常一样放在他够不著的地方。但之後不久,却又有个士兵走过来,端著饭碗一边慢吞吞地吃饭,一边在他身边转悠,目光骨碌碌地在他身上转动。
  离上回掌嘴之刑已经有十余日,秦越溪脸上淤肿渐消,虽然污秽憔悴,却已大致回复了原先俊秀的容貌,昨夜去衣受刑,露出的身体更是让人心痒难搔。军中没有女人,拿男人泻火的事比比皆是,尝过这滋味之後,爱上这档事的人不在少数。
  这样的目光,如今的秦越溪几乎立刻就领会了其中的含义。
  他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几乎是毫不迟疑的,说道:“给我饭吃,我陪你一次。”声音很轻,刚好只让这人听到。
  那士兵的眼睛猛地一亮,看了看四周,犹豫一下,点了一下头,轻声道:“今晚!”跟著便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夜间四人是轮番看守的,轮到那人的时候,看看其余三人都睡熟了,便迫不及待地挨过来,探手摸入他衣襟里面。
  昨夜的鞭子是特制的,疼痛不减,却不会造成致命伤害,也不会破皮留疤。此时秦越溪身上除了有些红肿鞭痕,至少看过去大致仍是完好的。那人摸了几下,更是心猿意马,猴急地去扯他裤子。
  秦越溪低喝道:“先给我饭吃!”
  那士兵一张臭哄哄的嘴巴直凑上来,一边道:“完了就给你!”
  秦越溪转过脸避开,固执地重复道:“先给我饭吃!”
  那士兵瞪了他一眼,自怀里掏出留好的馒头塞到他手里,解了他手上绳索,将他转过去,让他抱著帐篷中央的柱子,重新绑好了,便动手扯下他裤子,用口水草草润滑了一下自己的性器,直直地捅进来。
  撕裂的疼痛传来,还有猥亵的触摸,这原本无法忍受的一切,秦越溪都已经无暇理睬,只顾著艰难地伸长了脖子,绕过柱子,拼命地啃食手里的馒头。在这天之前,他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为一个馒头卖身,可到了这时,只要能让他活下去,除了去求萧雁南,已经再没有什麽事是不能接受的了。
  那士兵爽过之後,甚至还给了他水喝。在日头下晒了两日,才在昨晚上喝了点雨水,今儿又晒了一整日,仍是连水也不得一口,饿得狠了,吃得又不免快了些,险些就没被噎死。那士兵先时忙著办事,後来见他这模样,大约是有些不忍,或者怕人真死了自己脱不了干系,忙找了水囊给他。
  有了食水,虽然不甚满足,但好歹不会真的被饿死了,力气也多少恢复了一些,秦越溪喝下最後一口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甚至轻轻地笑了一下。无论如何,他都要想办法活下去。
  那士兵接过水囊放在一边,仍是直勾勾地盯著他。他已多日未曾发泄,一次哪里就满足得了?况且秦越溪这样容色的人,他以往何曾试过?忍不住就又摸上来,想再来一次。
  可秦越溪闪身一避,冷冷道:“想要,就明天再给我饭吃!”一顿饭,他只卖一次。
  那士兵大怒,按定了他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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