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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妄为-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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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闻声望去,便见楚为峥与展清流一同从回廊另一端走来。两人手中都握着长剑,展清流额上薄汗仍在,两人多半刚切磋过。
  
  而刚刚开口地,正是楚城主。
  
  唐妄见了楚为峥,倒是意料之中,楚城主多半会来百里的婚宴。
  
  唐定风不悦:“楚城主何意?”
  
  楚为峥看了看唐妄,目光在唐妄脸上被打的痕迹上稍作停留,便转向唐定风,淡淡道:“烈火教勾结试剑城中叛徒,意图破坏试剑会,控制试剑城!若非二少与路先生相助,试剑城必危!二少少年英雄、有勇有谋,唐门主有子如此,何必太谦?”
  
  路远亭嘴角一抽,楚城主,我的作用就是陪衬唐妄是吧?
  
  唐定风面色缓和,能得楚为峥的夸奖,决定是一种荣耀!况且,唐定风对唐妄本就是忧多于怒,借坡下驴:“孽子,今日看在楚城主、百里谷主的面子上饶了你!这几日你给我好好呆着,百里谷主婚宴之后就与我回家!”
  
  唐妄纵是之后会反悔,此时也唯有乖巧应下:“是。”
  
  百里给唐妄新安置了个住处,就在唐定风所住旁边,唐妄敢叹不敢言。
  
  他尊敬唐定风,一个能将他人之子视如己出的男人,胸襟藏海。
  
  楚城主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热闹完了,众人也纷纷散去。
  
  展小哥之前一直没插上嘴,见事情已完,立刻抓着唐妄许久,要求比剑。
  
  唐妄仔细看了看展小哥一眼,面上并无烦恼之色,轻松自在不变。唐妄又看了眼百里璧,然后高兴地应下,与展小哥约了明日之期,就去找晏夫人了。
  
  唐妄拾级而上,前方木莲疾步垂手迎头走来。唐妄侧身一让,招呼:“木莲你往哪儿去?晏姨在吗?”
  
  木莲却似一惊,浑身一颤,看向唐妄,惊魂未定的样子:“二少?夫人在,您,您还是过会儿再去找夫人吧!奴婢先去厨房一趟,告退。”言罢,脚步匆匆地向前走,还被一块翘起的石板绊了一下。
  
  唐妄皱眉,看着木莲远去,心中狐疑,继续往晏夫人的住处走。
  
  “笃笃笃!”唐妄叩门三下。
  
  晏夫人果然在,应了:“进来。”
  
  唐妄进门,径直坐在晏夫人对面,端起面前茶杯,饮了一口,问:“晏姨,你刚刚骂木莲了?”晏夫人看了看唐妄手中茶盏,抬头,一脸不解地说:“并未,怎么这么问?”唐妄放下茶盏,道:“就是刚刚看见木莲慌慌地去厨房了,心神不宁地,还叫我过会儿再来找你,我以为你正在生气。”
  
  晏夫人笑了笑:“这样?刚刚说了她两句,可能口气重了。”说到此,她看着唐妄脸上的印子,蹙眉,问:“谁打你了?阿一?”
  
  唐妄忙摆手:“不是,是我爹,我被他撞见了,来就是跟你说不用打扰你和一哥了,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拿着请柬光明正大地来呢!”
  
  晏夫人因为程覃覃对唐定风一直颇有微词,晏夫人皱眉,起身去打开了唐妄之前藏身的大箱子,从里面取出一个蓝色瓷瓶。唐妄眼尖,瞄到巷子里不少瓷瓶,评上都贴着条子,而条子上写着名字,独一个黑色瓷瓶,并未贴条。
  
  晏夫人做回来,拔了蓝瓷瓶上的塞子,温柔地道:“把脸抬起来,我给你上药。”
  
  唐妄不乐意:“没事,多半不留疤,就算留疤也没事。”
  
  晏夫人冷了脸,不悦道:“你娘给你生这一张好脸不是叫唐定风这样糟蹋地!哪里有当爹的样子,你娘泉下有知,如何放心?”
  
  唐妄只得规矩抬起脸,道:“我爹其实是好男人。”任晏夫人抹药。
  
  晏夫人动作轻柔,十指灵巧,冰凉凉药膏抹在脸上也十分舒服。唐妄忽然道:“晏姨,我这张脸真是程覃覃生给我的?晏姨,你知道吗?”
  
  晏夫人指尖动作一顿,唐妄察觉,看向晏夫人。晏夫人却忽然反手抽了唐妄一耳光,已沉了脸,问:“哪里听来这种混帐话?”
  
  唐妄一边脸上刚抹了药,另一边脸上又挨了巴掌。唐妄摸摸脸,只觉没劲,讪讪道:“是我自己胡思乱想随口一说,晏姨你别气,我先走了。”言罢,自己揉揉脸,出门走了。
  
  晏夫人一个人在屋子里坐了一阵,垂眸掩了眸中光芒。晏夫人忽然起身,取了笔墨,在一张小纸条上用秀气的簪花小楷写了四字:
  
  事情有变。                        



29、第四章

  入夜,唐妄刚准备睡下,就听见“笃笃笃”的叩门声,然后就是唐棠大小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妄,开门。”
  
  唐妄皱眉,从床上下来,边披衣服边说:“姐?你等等。”
  
  披好衣服去开了门,唐大小姐笑眯眯地站在门口。
  
  唐妄犯困,面无表情地问:“大晚上的什么事儿啊。”唐大小姐脸顿时一垮,怒道:“你这是什么反应,不欢迎?让老娘进去!”
  
  唐妄:“……请姐姐大人进”侧身让开。
  
  唐大小姐这才满意,点头微笑:“这才乖。”随意昂然而入,在外间红木榻上坐下,唐妄在后也跟进来,披着衣歪坐在红木榻的另一边,因为犯困微眯着眼,眼帘低垂,右鬓边的三股细辫中有一股落在了脸颊边,便有风流。
  
  唐妄犯困,打着哈欠道:“三更半夜,路夫人不在房内安寝,却来在下这里,怕是不妥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明日路先生怕是要来找在下拼命了!”
  
  唐棠横了唐妄一眼,道:“少犯贫,我有正事和你商量,本来想明天跟你说,但怕你明天就跑了。”
  
  唐妄叹气:“放心放心,我不跑,姐你直说什么事吧!”
  
  唐棠难得一脸温柔微笑,道:“小妄,没多久就是你十九岁生辰了,姐姐想你这些年没几次生辰是在家里过的,明年你就该加冠了,成人前最后一个生辰在家里过吧?”
  
  唐妄愣了一下,随即有些迟疑。
  
  唐棠神色里多了几分希冀,又追问了一句:“好不好?”
  
  唐妄看着唐棠,除了程覃覃再没有一个女人能比唐棠待他更好,唐妄点点头,口气敷衍地道:“好啊好啊,我一定回家,姐你回去睡吧,我要困死了!”
  
  唐大小姐却不在乎唐妄的口气,得到承诺就满意了,她拍拍唐妄的头,道:“你睡你睡,姐这就走。”言罢,转身走出屋子,将门带上。
  
  唐妄坐了一阵,揉揉眼睛,有些无奈又有些头疼地朗声道:“楚城主,夜间风冷,有事的话还请进来说吧!”
  
  楚为峥推开门走进来,与平时无异,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听墙根儿被抓到的样子。
  
  唐妄看着楚城主,心情很复杂,一边是困,一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应付着楚城主。
  
  楚为峥的长剑此时也提在手中,他与唐妄相对沉默了一阵,先开口道:“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见路夫人先到,便在外等她离去。”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楚为峥的话总是能叫唐妄无措,因为他知道楚为峥的话必定是出自真心。
  
  唐妄揉揉脸,不知道怎样回应,只好道:“哦,我很好。”似乎只有说自己的好消息,才能回报楚为峥的这份关心。
  
  楚为峥看着唐妄,眼眸深处敛着一抹暖意,他点点头:“嗯,唐门主虽严,确是真心待你,路夫人对你也好,我很高兴。”楚为峥停了一下,似乎在考虑什么,过了一会儿才道:“你是七月初九出生,已经十九了。”
  
  唐妄咧咧嘴,自嘲一笑,道:“程覃覃说我是冬天出生的,我出生那天还下了一场很大的雪。”
  
  楚为峥似乎在回忆某件极为美好的事情,眼里的光哗温暖柔和,素来冷漠的口吻也多了一分怀念:“你出生的时候是我七岁那年的夏天,有人来报信说是你出生了,我当时和父亲在练武,一分心被挑掉了剑,被罚了,晚上才去看你,你那时候——”楚为峥看着唐妄,慢慢说:“看起来非常小。”
  
  在那一瞬间,唐妄觉得自己应该记得的,记得那一个炎热的盛夏,记得一个看着弟弟的孩子。
  
  只为了楚为峥这个温暖的眼神,他就应该记得。
  
  但他的确不记得,他会觉得自己记得,只是个错觉而已。只是看着楚为峥温柔眼眸,不自觉生出的错觉。
  
  楚为峥忽然伸手,摸摸唐妄的头,认真地说:“你的冠礼,应当由我为你加冠;天晚了,你休息吧。”说完就走了。
  
  唐妄狠狠揉了揉自己脸,唐棠和楚为峥的前后驾到弄丢了他的瞌睡,他去床上睁着眼睛躺了一回,实在睡不着,只好悲愤地起床穿衣,打算练一晚上剑得了。
  
  唐妄穿好衣服,思前想后一番,觉得自己会落到这般田地,归根结底是因为答应了参加百里璧婚宴。于是唐妄提着千军剑直奔百里璧卧房,打算把百里璧闹起来陪他练剑。
  
  唐妄走到花园那儿,就见路贱人对花长叹、对月长吁,唐妄目不斜视从路贱人身边走过。
  
  路贱人一把拽住唐妄:“你没看见我?”
  
  唐妄斜视他:“看见了。”
  
  路贱人伤心了:“那你怎么不好奇一下,如此凄清寒夜,我为什么独自在这里吹冷风?”
  
  唐妄一脸奇怪地看着路贱人:“当然是你得罪了我姐被赶了出来,有什么好好奇的?”
  
  路贱人不甘心:“就算你猜到了不好奇,也跟我打个招呼啊!”
  
  唐妄看着路贱人,面无表情地将长剑拔出三寸:“每次我在晚上遇见你,只要跟你说了三句话以上,必定有事发生,现在三句了。”
  
  路贱人:“……”随即,路贱人长叹了一口气,像是承认了自己的灾星体质,忧伤地说:“为了大家的安全,我回去再求求唐棠好了……”言罢,向唐妄来的客舍方向走回去。
  
  唐妄把剑收回剑鞘,继续往百里璧的卧房走。
  
  唐妄和路贱人分开大约半盏茶的功夫,走上一座木桥,桥下是一条人工引来的小河,月色下波光粼粼,碎月华万点。
  
  路贱人忽然疾步从后追来,拉住唐妄,一脸肃色:“出事了!跟我来!”唐妄一怔,他刚刚对路远亭说的那话虽然是玩笑,却也是事实,现在听见出事了,莫名怒从心头起,愤从腹内生:“我艹啊,这又怎么了?”
  
  路远亭拽着唐妄就向回走,回头看了眼唐妄,神色复杂,道:“你难脱干系。”
  
  唐妄:“……”好想一剑砍了路贱人。
  
  唐妄被路贱人拖到客舍外的那条小径中段,小径两边花木扶疏,清幽宁静。石子路上躺着一个绿衣少女,双眼睁大,表情恐惧又惊愕,已经没了呼吸心跳,颈上有一道狭长伤口,唐妄一眼就看出那是剑伤,出血量小,见血封喉。
  
  唐妄看着那少女秀丽的面庞,浑身血液发冷,念出了一个名字:“木莲。”
  
  路远亭看了唐妄一眼,皱眉:“你认识她?这可不好,你现在嫌疑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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