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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古溪梦影-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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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许夔之那黝黑的眼底,闪过了一缕极为隐秘的愧疚之色。
  
    
    ☆、第三十一章 金童玉男

  外放了一个小人,又领悟了一番道理,这夜心情不错的莫凡和意中人爬上了房顶,向公子月下吹萧《长相思》,莫美人举起琉璃盏,喝起了月光佳酿。
  清风徐送,飘来了院子里的暗香浮动。
  向容一曲《长相思》,情极深挚,让大宰相图得了满耳清欢,莫凡借著月色举樽,如水清辉下,人的心底越发清明敞亮。
  岁月逝去犹如电抹,和向容相处不离的时光,不知不觉间已有八年之久。从当年的逍遥江湖到如今的十里朝堂,人世间的浮花浪蕊都还未歇,他们却能有幸在这皓月婵娟之下悠然相伴,实在是人生之大幸。
  莫宰相这麽想著,手里给向容递上了杯上好的女儿红,月光朗照下的莫宰辅,通身若谪仙般飘逸绝尘。
  “向公子一曲萧声绝妙,不知能否再为我吹萧一次?”莫凡侧歪著脑袋送笑,指骨分明的手,很是优雅的往自己胯下一指。
  而只要是莫公子所愿,咱们的向大善人从来就不会拒绝。
  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向容俯身凑向了莫凡,口鼻间呼出的气息,在微凉的夜色里有些灼热,“莫公子,诗酒趁年华,不如我为你吹箫,你来赋诗咏志,如何?”
  躺在房檐上的莫凡,眨了眨亮如点漆的黑眸,道,“你成我也成。”
  於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男,立马回房你成我也成。
  烛火摇曳的暖房里,莫凡正赤身裸体的坐在椅子上,双腿大开,方便向容跪在中间为他吹箫。
  才吞吐了几下莫凡的那根儿,向公子便很坏的移开了嘴巴,生得魅惑的桃花眼一勾,手中重重的捏了下爱人大腿的内侧,惹得大宰相一声轻吟低喘,“莫大宰相,别只顾著成仙,我还正等著你吟诗作赋呢。”
  莫凡正待享受起飞升成仙的滋味,却不料直接坠下云端,於是大宰相气憋,按住了向将军的脑袋,“你含著,我才有灵感。”
  “你可别告诉我,你的灵感是随著你的这玩意一起喷薄的。”说毕,向容有趣的弹了下对方那根不算小的玩意儿。
  “你……”莫凡气厥,因为心中猴急猴急的想要在爱人口中快活,於是在人生大急的催逼之下,才情匆匆赶来照面,“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 
  清秀的声线染著情欲沙哑,低低起音,莫凡以小山的《长相思》,婉转旖旎的唱和起了向容月下的那一支《长相思》。
  “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
  婉转悠扬的歌声伴著浅浅喘息,轻吟如诉。勾得跪於莫凡双腿间的向容,愈发不能自拔。
  口中忘情的吞吐著那形状优美的瑶柱,向公子手中同时握起了自己的阳根,大力的套弄了起来,期待著能和爱人在情海之中双双跃上高潮。
  “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随著莫凡华丽的嗓音一声高亢,他们两人几乎同时射了个畅快。
  “啊……”抱紧了心上人的头,坐於椅中的莫凡几乎全身弓起,通身痉挛,优美的脖颈扬起,青丝如瀑狂泻。
  “嗯……”低沈性感的吼声从向容嘴里溢出,健壮、肌理分明的小腿跪於地衣上,大腿内侧的肌肉绷的紧紧的,其间沾染了一片颓靡不堪的白浊。
  而那属於爱人的浊夜,正一点点的从向容嘴角流下。
  似乎余韵为褪,纤体修长的莫凡低下了头,伸出双臂,用白皙无暇的冰肌怀抱住了向容,真真是情人面前,情深难诉。
  摇曳的烛光将暖阁给照得温温吞吞,金兽上方的沈水还正嫋嫋,情丝暗逐香雾转,柔滑细腻的帐幔缓缓落下,倒映出了的两具美丽动人、纠缠相拥在一起的影子……
  
    
    ☆、第三十二章 田猎突变

  沧武王二十八岁生辰当天,凤麟帝为其在明德行宫里大摆寿宴。
  魔帅亲王素爱狩猎,於是生辰当日自然是少不了在皇家猎场里的田猎。
  只是不知为何,从田猎开始,记守春便在古溪凤麟的暗示下陪著他留於座中,欣赏远处古溪凤卿领著群臣上猎场。
  “你们想要借田猎释兵权?”记守春看著远处的任醇,压低声音问道,面上神色依旧如闲云自若。
  “我们要做的……可不止如此。”咬著他的耳根,古溪凤麟低沈暧昧了句,手中已经举起佳酿,同爱人碰杯饮下。
  猎场上,旷野辽阔,苍天广袤,横空隐隐层霄,随著古溪凤卿一声令下,百官们千骑奔腾,声势若天际滚雷。
  架於肩上的鹰隼早已破空飞去,马背上的古溪凤卿更是英武非凡,周身的锦袍在雄风中猎猎作响,一双炯炯虎目似乎看见了林中的猎物,於是下一刻凤卿王爷已从背上取下了支黑翎箭,朝著前方的林间拈弓搭箭。
  就在那支黑翎箭即将射出的一刻,古溪凤卿手中却是将箭头一转,然後挽弓劲射──不远处马上的任醇当即中箭身亡。
  魔帅沙场上的百步穿杨,让在场的文武百官们见识了个彻底。
  此时平野上扬起的烟尘还未落下,任醇的身体已经从马背上坠下,被一箭穿心的尸身,染著一片猩红血色躺在了草地上,一动不动。
  有个别胆小的官员,此时已经被吓尿了裤子。
  势起突变,座中的记守春已经一下惊起,可那厢早有准备的古溪凤麟比他反应更快一步。
  “段江枫,传朕旨意,封锁消息,对外一律称任醇将军是因马儿受惊,从马背上摔下身亡。若今後谁敢说错一个字……诛灭九族。”话中字字凛冽,古溪凤麟立於皇座之前,一对鹰眸微微眯起,凌光乍现,身後的明黄斗篷在风中肆意地张开,帝王嚣张无比。
  “是。”段江枫从座下走出,躬身双手抱拳,下刻便飞身上马,疾驰而往。
  沧武王射杀武将在先,凤麟帝紧接著就下令封锁消息,在这一场锣鼓喧天的好戏里,武官们噤口,文官更是被吓傻了一大批。
  先灭口收兵权,再定杀人刀,虽然知道经过沈志一事,任醇已经成为了朝中的隐患,但是自幼读圣贤书长大的记守春,显然很难认同古溪兄弟这次的阴招。
  此时席间陪坐的文官们皆不敢吭声,个个都低埋著头站著,静观事态的发展。
  而将杀人当消遣,依旧有兴致和爱人打情骂俏的,天底下只剩古溪凤麟一人。
  “守春,你在怪我们行事过於凶狠吗?”反正底下的臣子们都耷拉著脑袋,连天下都不放在眼里的古溪凤麟,更是肆无忌荡的将记守春拥进了怀里,君王的眼帘垂的很低,几乎将整双阴寒森冷的鹰眸都给遮住了,而在帝王的眼中,只能装下的,只有面前记守春一人。
  看见爱人的眉宇蹙的很紧,而且对方还敢撇开眼神不答话,天下最大的霸王开始耍无赖。
  “守春,你若不跟我讲话,晚上会有你好受的……”俯身搂紧了记守春,古溪凤麟伸出湿润的舌尖,轻轻划过对方的耳廓。 
  可这会儿记守春的心情很是沈重,没空去和对方计较这个,秀气的眉宇间不减凝重,抬起手,想把皇帝附在自己腰间的手挪开,只是当他的手心触碰到男人那只大手里的温度时,原本欲要拂开的动作便顿住了。
  无意之间,记守春的这个举动,使得他的左手和古溪凤麟的右手相握在了一起。
  最终是记守春叹了口气,青年按下了心中严重的不舒坦,挑眉正色道,“微臣并无他意,只不过微臣有微臣的原则,皇上有皇上的道理,二者冰炭不容罢了。”
  底下的臣子们虽然不敢去看王座上究竟发生了些什麽,但凤麟帝和闵仁王一来一往的两句对话,不重却也不轻,都叫他们听的十分真切。
  一些官员的头上,冷汗越流越快。
  虽然远处只死了个任醇,但恐怖的血腥气儿却弥漫的到处都是。
  为臣有为臣的原则,但皇帝的道理大如天,岂容他一个天子敕封来的闵仁王来质疑?
  吴名医敢讲出一这样句话,真是不想活了……
  一时间,文官们鸦雀无声。
  只是其间许夔之和甘蓝的眼珠子,却在骨碌碌的转著──飞快思索著该如何去为闵仁王开脱。
  但当今的圣上,似乎并没有要降罪的意思。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扳过记守春的身体,古溪凤麟迫使他正对著自己,有些紧张起来。
  “微臣不敢有什麽意思。”记守春蹙眉,这个男人竟当真是什麽也不顾,当著大臣也能如此肆无忌荡。
  微臣不敢有什麽意思……
  看著记守春那抹冷淡疏远的表情,凤麟帝脸上的阴霾层层罩下。
  而那厢记守春无视君威,直接就拂开了按在自己肘间的双手,道,“皇上,还有史官在场。”
  哦,原来他的宝贝儿是在提醒自己做坏事要做的滴水不漏。
  曲解了爱人意思的古溪凤麟,心情转好,先前席间的沈沈压抑,顿时也减轻了不少。
  嗯?这人居然听的进劝谏?
  别了眼对方,记守春挑起眉梢。
  古溪凤卿扶著掌心,眼神凉冰冰的,嘴边却弯起一缕笑弧,让人看得寒毛倒竖,“今日竟有朝廷大将於田猎间坠马而死,此事……若传於後世,难免遭人笑话。依朕看来,史官便无须费上这一笔了。”
  顿时一旁的记守春倒吸了口年气,他觉得这个男人就算再活上八辈子,也是个大魔王。
  於此同时,另一个大魔头正在勤快的清理行凶现场。
  “皇上有旨,对外只称任醇将军是因为马儿受惊,坠马而死。若哪位大人今後说错了话,九族抄斩。”
  禁卫军统领段江枫刚宣读完古溪凤麟的圣旨,那厢古溪凤卿已经策马上前,居高临下的看著跪了一地的官员们,悠悠然提点道,“众爱卿刚刚可都看到了,也都听到了,任醇将军是坠马而亡,再无他故。诸位,本王再提醒一次,日後可别一时失言,让九族都跟著掉脑袋。”
  醇厚动听的嗓音缓缓落下,古溪凤麟挥了挥手,示意来人,将胸口还插著支黑翎箭的倒霉任醇给抬走。
  当人魔兄弟将一切都处理的很是妥当後,做寿星的弟弟虎目一转,瞄上了今天一天都对他们兄弟两横眉冷对的大名医。
  於是在沧武王天下无双的泼皮功夫下,宅心仁厚的青年终是於心不忍,答应了在这男人生辰的夜里,满足对方那个真真荒唐的美好愿望。
  
    
    ☆、第三十三章 醉眠芳草

  夜空里布著淡淡云层,娟娟明月光照泻千里。
  远处风吹林舞,广阔平芜上奔驰著载著两人的俊美玉骢。
  马背上的记守春只披著件外袍,里面却是空荡荡一片,因了那厮人魔不同凡响的的变态要求,他此刻正面对著古溪凤卿坐在对方怀里,锦袍大开,露出了抹清瘦结实的身体,两只手一起抓著自己昂然火热的根儿套弄,让对方能够在策马奔腾的同时,欣赏起平日龙帐里才有的风情。
  而人魔果真是人魔,生来就异於常人的沧武王委实英勇,一边手抖著马 ,另一边还有空撩开爱人的锦袍,插进幽深静谧的洞穴中,翻搅更深处的层层热浪。
  感受著前後快感交叠的记守春,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竟可以为了这样一个坏透顶的王族,作践自己如此。
  马在狂奔,马上的人在随著马儿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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