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爱-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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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当然,他也知道哥哥对风尘女子是没有好感的。既然如此,何不放心的去玩玩?若由此能让哥哥对其他女人更加保持距离,那就最好了。
嘿嘿,也别怪他起坏心眼了。为了得到哥哥,他还应该再不择手段的努力才是!哥哥,实在太优秀了。就算有他在旁边戒备着,觊觎的女人还那么多呢。
御冥知道自己肯定得跟他投降,所以不等他再度发起攻势便点头答应了。
“就一次,知道吗?”
“恩!知道!哥哥最好了~!”扑上去,亲一个。
这一回,尤语声把四个男人都瞪进去了。
“语声,你留下。不要出去了。”考虑到青楼不接女客,御冥对她如是说。
尤语声臭着脸点头,把御冥难得的关心打折了接受。
四个男人乘了本城管事的马车直奔青楼。
待他们来到通宵不眠的花街后,才发现今日凑巧碰上最大的青楼在选花魁。整条街都给那些个达官贵人的马车堵上了。
不同于其他三人兴致缺缺的模样,佩筝兴奋得差点直接从车上跳下去!
“车夫,你快点!我们得去找个好位置呢!”
“筝儿,你别急,会有好位置给你坐的。”御冥开始有点后悔。看到宝贝弟弟这么急冲冲的想去见别的女人,胃里直发酸。
“哥哥,花魁是青楼里最好看的女子吗?”
“一般的是。”
“一般的是?为什么?”
墨云对他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逗笑了:“小少爷,花魁不仅选的是美貌,还有才气。但最重要的是,要看下面买家的出价。一般落价最高的女子会成为花魁。”
这是常识,就是不去青楼的人也能知道。
佩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往窗外一看,已经到了。不等御冥先下车便自己跳了下去。
在他面前的,正是白河城最大的青楼——白羽楼。
两个衣着暴露的美貌女子风情万种的迎出来,见到佩筝,挂在脸上的娇媚笑容先是一滞,然后皱着眉道:“这位姑娘,您走错地儿了,咱们这楼里不接女客,请回吧。”
“谁是姑娘了!小爷我今天还偏要进你们这门了!”佩筝心头三把火被两个女子点燃了一把。
御冥走下来,安抚的搂搂他,冷冷的道:“带路吧。”
两个女子犹豫不决,这时候浓妆艳抹的老鸨扭着腰出来了。一看佩筝,立刻明白过来。眼尖的她瞄到门口佩筝他们坐来的马车,浑身一个激灵,脸上瞬间堆满了笑。二话不说将四人请进了华丽的大门。
乖乖,那可是金钱商号查管事的车!这几个人来头肯定不小!
不用御冥几人要求,老鸨把特地留给贵客的包间给了他们。花窗一打开,下面大厅便瞧得一清二楚,那特地架高的台子便正对他们这间。
看样子,他们已经来迟了,下面的表演已经开始了。
四人拒绝了老鸨提出的几个坐陪女子的建议。
每一个争夺花魁之号的女子都要在竞拍前展示自己的才艺,吹拉弹唱舞,样样不缺。
佩筝倒是看得十分开心。
其他三人纯粹是陪佩筝过来走走场面。光是看台上表演的女子的相貌,他们便没了兴趣。连语声都赶不上,简直是浪费他们的时间!
两个时辰过去了,老鸨神秘的宣布,最后三个压轴菜要端上来了。
整个大厅委靡的气氛为之一变,楼上楼下的众多男人都开始叫嚣起来。老鸨眼尖的瞧见御冥这一间居然没有丝毫反应!敏感的她知道,大鱼来了。
第一个上场的女子浑身碧绿的罗衫,飘逸轻盈。没有过多的前场,她在乐师的伴奏下犹如仙女般起舞。
光是舞蹈,她便将前面所有女子比了下去,更别说她的美貌。
所有男人开始乱轰轰的喊起了价。看那模样,是恨不得立刻就将台上的女子吞下肚去。
女子表演完,乖巧的下场。老鸨笑咪咪的上来,压下众人的声音道:“各位客倌别急啊,我这二女儿红儿还没上场呢!”
一个浑身淡粉色绸纱的姑娘被人扶进场,妙曼的身段在薄薄的衣料下若隐若现。只见她软软的往琴边一坐,一曲《花逝》便一丝丝泄出。那举手投足间的柔美,让佩筝都有些醉了神,更别说早听得口水遍地的嫖客了。
“筝儿!”御冥的眉头死死的皱起来。
向来只对他流露出这种表情的宝贝弟弟,居然对别人也能这样了!
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塌了一角,压得他闷气。
“怎么了,哥哥?”佩筝转过来,脸上还挂着听得痴的笑。
“你……笑得流口水了。”御冥一把拉过他,掀开面纱一角狠狠的吻上那张漂亮的小嘴。
墨云墨雨在旁看得闷笑,他们大少爷的醋劲,又再灌上了一层嘛。
对两兄弟常不常的亲吻,他们早已司空见惯。反正只是一种表达情感的方式,且不必过多在意。他们有时也会用这种方式的。
待哥哥亲完,佩筝又转回去看表演,这时候老鸨已经请上最后一个女子。
看到她,佩筝也有了一丝心动的感觉。不为她透明面纱下清丽的美貌,只为那白衣女子眼里的忧郁。
为情所苦的忧郁。
她上台,两手空空。人在却似乎灵魂不在,羽睫之下茶色的眼瞳没有视距。
然后,她摘下面纱张口开始唱:
半窗幽梦微茫
歌罢钱塘
赋罢高唐
……
风入罗帏
爽入疏棂
月照纱窗
……
缥缈见梨花淡妆
依稀闻兰麝余香
……
唤起思量
待不思量
……
怎不思量
……
(这是郑光祖的《蟾宫曲·梦中作》,刚好忖景就拿来用了,大人们见谅。)
空灵悠远的歌声让所有人呆住,连御冥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确实很美的一个女子。
他看到嫖客们眼里渐渐苏醒过来的狂热,冷笑——她很美,但美不及他的怀中之宝五分。
老鸨还想上台说什么,但立刻叫嫖客们赶下了台。对白衣女子的叫价直接跳过前面那些女子,开始了。
现在已没有人怀疑谁当选花魁,而是红着脖子争夺她的初夜。这也是惯例。
起价十万两银子,很快便攀升到了五十万两。对于只买一个青楼姑娘的初夜来说,这个价码颇高了。
所有女子无不对那台上孤伶伶站着的白衣女子露出羡慕嫉妒之情,但她却埋下了头,浑身颤抖。
喊价到了八十万两银子,声音停了下来。
一个包厢里的瘦弱男人站起来,满脸得意。
所有人窃窃私语,都放弃了争夺。他们知道这个男人是谁,白河城第一富商之子。
他是绝对有能力负担这个价码的。众所周知,其母对他的溺爱已经到了任他挥霍家财的地步。其父,惧内到了令人发笑的地步。
跟他争,只是浪费钱财而已。
佩筝很高兴有这么多人跟他一样有眼光,兴奋的对墨云墨雨道:“她就是今晚的花魁吧?等会儿你们跟老鸨说,叫那个白衣姑娘到我们这里来给我们唱唱歌!”
他还从未听过如此美妙的歌声!(确切的说,他很少听人唱。他身边几乎都是男人……)
墨云为难了:“少爷,这恐怕不行。那人已经买下她这一夜。今晚和明晚您都是听不到她唱歌了。”
“你不是说出价买的是一个姑娘的花魁头衔吗?”
“是这样,但也包括她的一夜。”他不敢说出,是买下那未开苞的姑娘的初夜。若他说了,大少爷肯定会罚他。
“不行!”佩筝急了,站起来,“我们明日便离开这里了,今晚听不到那何时才有机会再听?!”
不等三人把他的话回味过来,他已经冲到栏边冲下面喊道:“我要买她!一百万两。”
众人哗然,那瘦弱男子脸色刹时青绿,他看中的女人,还从未有人从他手里夺走过!
老鸨按下男人欲开口说出的话,故作为难道:“这位小爷,我这大女儿雪儿的身价可不止这数。一百万两,尚且低了些。”
佩筝不明白了,刚才八十万两银子都够了,怎么他一百万两反倒不够?余光瞄去那瘦弱男子,似乎还想跟他争,被家里人娇宠惯了的佩筝被点燃了今夜心头的第二把火。
“两百万两,够不够?”他提价一倍,不原再与人纠缠。
一阵阵抽气声传来。
“够!够!小爷这价是绝对够了!”老鸨笑得眼都眯上了。
这不是京城那般的大城市,青楼姑娘的卖价从来高不过百万两银子。今儿能卖个两百万两银子,怎么都大大超出预期了!
“把人带上来。”御冥站起来关了花窗,不愿宝贝弟弟被外面猪一般的男人看了去。
“你们,去给钱。”
双胞胎被赶出房间。
“哥哥,你也觉得她唱歌很好听吧?”
御冥脸色非常不佳,倒不是为那两百万两银子,庄上马厩里的几匹闲置的汗血宝马其中的任何一匹都不只这个钱了。
伸手将兴奋的小家伙抱进怀里,他道:“为什么买下那个女人?只为了听她唱歌吗?”
若只是这个理由,他可以接受,他承认她唱得的确不错。
“当然!”佩筝又颇为奇怪的问:“我什么时候买下她了?”他只买她这一夜,听听她唱歌就好了啊!
御冥一听,知道小家伙闹了个乌龙,白丢了两百万两银子出去。但不知为何,他听了却非常高兴,郁闷的情绪散了不少。
既然小家伙没打算买她,那等会儿出了门随便把她丢哪儿就是。
打定了主意,御冥亲亲小家伙,突然没头没脑的问:“筝儿,你说过这辈子只会喜欢哥哥,只会跟哥哥在一起的,对不对?”
只是别人稍微抢走了宝贝弟弟一时的关注而已,他就如此的患得患失,他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不对了。
为何近日老是胃里发酸……
“那当然!”佩筝奇怪御冥的反常,皱眉一想,突然捧住御冥的脸,严肃的问:“哥哥你是不是又在想娶妻的事了?”
御冥亲亲他嘟起的小嘴,打马虎眼:“哥哥想你还来不及,哪儿有空去想其他。”
佩筝还想说什么,门恰巧被敲响了。老鸨那腻歪的声音传进来:“几位大爷,雪儿姑娘来了。”
佩筝拧拧御冥的耳朵,暂且放过他。
“进来。”一丑一美先后踏入房间,不等老鸨开口,佩筝不客气的下逐客令:“你出去吧,雪儿姑娘在房里给我们唱唱小曲儿便可。”
老鸨哪儿敢跟送了她两百万两银子的大爷说什么,干脆的连忙退出房间。
雪儿淡淡的看了两人一眼,刚要走近,佩筝和御冥同时开口:“等等!”
“你坐那儿,有什么你会唱的歌唱给我们听便是。不用你陪酒。”佩筝虽喜欢她,可绝不愿她靠近他哥哥。
雪儿浑身一震,看两人的神色有了复杂的变化。然后便乖巧的听买下她的新主子的命令,在一面珠帘后边弹边唱。
余光看过去,那出价买下她的人,正舒服的坐在另一个英俊男人怀里,让他喂着零食吃……他,真是个男子吗?
听声音,好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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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语声等到将近半夜,几个男人还不见回来。
为找佩筝两人而几日不曾好好休息过的她,终于抵挡不住疲惫,上床休息了。
黑暗中,一丝丝白烟飘进她的房间,她搁在头上的手疲软的滑下去。半刻钟后,两个蒙面男人从窗户爬进了房间。
其中一个男人走近床边摸摸她的脸,光滑的肌肤让他马上给她定了价。
“就是她了。”他对戒备的男人点点头,将她裹进黑布里抗上肩头,灵活的顺着窗户又跳出去。
对自己的轻功有绝对信心的两人,在得手后稍稍放松了警惕,踩在屋顶上不小心弄碎了几块瓦片。
“谁?!”
双胞胎带出来的侍卫立刻发现他们。
四个人将两个黑衣人团团围住。
“谁?你家大爷!马上给我让开,否则我现在就拧断这女人的脖子!”抗着尤语声的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