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第一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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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人惨然点头说:“那么他此番前来,恐怕我们凶多吉少……”
大汉左手放在右肩上,说:“如果他真是是来拆我们的招牌……我十岁出道,根本不惧怕任何人,可是现在已经老了,更何况,我们又岂能得罪得起他?如果真的可以伤到他,那么不出三日,我们势必……”他像是感叹着,说:“也罢也罢。”
外面又走进来一个人,说:“这场赌局,倪儿姑娘输了。已经有七个虎卫去拦截那个少年。”
大汉和紫衣人面面相觑,然后大汉厉声说:“是谁派他们去的?”
那人看到大汉发怒,身体颤抖了一下,战战兢兢地说:“是他们自己去的,说要教训一下那小子。”
大汉面色一沉,说:“看来他们是不想活了。”
紫衣人叹道:“他们惹上了这个煞星,本来就是自己活该,可是却连累了我们这个赌场。”
话音未落,忽然外边传起几声强烈的撞击墙壁的声音,像是稚嫩的鸽子撞上那铁墙一样被恶狠狠地反弹回去。紫衣人面色一变,冲了出去。
他却见到一个少年正负手看着他,而周围七个人正是虎卫,都已经躺在地上,全身痉挛着,他们见到紫衣人,像杀猪一样嚎叫着:“二爷,这个人……”
紫衣人冷哼一声,说:“你们的命还不够贱吗?敢惹大公子!”
那少年自然是麟渐,他神色上闪出一死诧异,说:“哦?你们的消息很灵通嘛!”
紫衣人忽然发现麟渐的目光似乎刺破了他的心底,他忽然莫明产生了一种恐惧,然后连连说:“不敢不敢,大公子气度非凡,无论到那里都是受人瞩目的,这些小喽喽得罪了您是罪有应得。”
那些地上的人何尝见过这个赌场第二把手如此低声下气,身上如刀割的疼痛阵阵传来,可是他们却是见机的很:“大公子,饶命呀……”
麟渐眉头皱着,不再看他们。
他随紫衣人走进内厅,看到了那正坐在椅上的大汉,那大汉像戈壁上的苍鹰,带着一种刁雄的气息,可是那大汉一见到麟渐却显得诚惶诚恐:“原来真是大公子,请。”
他站了起来,示意让位给麟渐坐。
麟渐淡淡地说:“其实你大可放心,我原先过来并不是搅你的局。”
他的声音像是慵倦疲惫的,带着淡淡花香的气息,可是在那大汉耳中却无疑是惊雷——麟渐瞬间施展了回音术,把所有的音波集中在大汉身前,别人听来是娓娓动听的话,可是对那大汉来说,却惊出一身冷汗。
此刻连那在大厅里的鱼池里的鱼都屏住呼吸,不敢翻一个身儿。
气氛瞬间凝重。
那大汉勉强地说:“大公子,我的手下的确有不是之处,还请见谅。”
此刻麟渐的话自然是谁都听出含义的,赌场既然如此对待赢钱的人,自然是会让别人寒心,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那势必整个赌场声誉大减,然而更严重的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惹上了麟渐!
大汉的锦服像是崩紧一样——这个曾叱咤HZ的梦之赌的老板,虽然昔年风范不再,可是他毕竟也有容忍限度的,他已经替手下道歉了,而且麟渐也已经教训了那些手下,自然算是揭过这个梁子了。如果麟渐还有什么举动的话,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受到屈辱的,即使死。
一片灯光,映在大汉的衣服上,显示出金光,而他们两个人的身影显得扑朔迷离,旁边的人知道麟渐的身份后,却已经连动也不敢动了。
麟渐知道自己下句话如果处理的不好,那势必会让对方拼命,他自然不是噬杀之人,于是他冷冷一笑,说:“我过来不过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费了那么大的周折,或者说是杀得赌场已经乱了分寸,却只是问一个问题,可想而知那个问题的重量了。那大汉像是震惊着,犹豫了半天,终于说:“如果违背道上的规矩,那么请恕我无能。”
麟渐说:“我想知道灰会帮日前惹月苓小姐的那个人的地址。”
大汉像是吃惊着,他差不多已经做了家破人亡的结局,谁想到竟然只是这样的一个小问题而已!
他忽然发现自己额头的汗终于缓缓流下来了。
紧张过后,是松弛的快感。
门边的紫衣人看了看大汉的眼色,说:“罗似,灰会帮少帮主,19岁,横和别墅。”
麟渐哼了一声,说:“还有,我不希望会有人再跟踪调查我。”
他自行向门外走去,他走去的影子忽然荡漾开来,那种紧张的杀机忽然一顿,慢慢消失在空中。而他的脚步,却如月落无声一样清淡走过。
而他的声音,却依旧带着凌厉的气息残留着。
前传 第10章
走出那间豪华的内室,麟渐径直走向高级大厅,那台赌桌的筹码早已经不见,可是麟渐却像是根本不在意,似乎拿那些钱是脏了自己的般,而他的怀里仍然是那一千一百元。
他不顾别人的惊讶、赞赏、羡慕、眼红,就这样走了出去。过了中级、初级赌博大厅,门口处那小夏早已不见,想着那个小夏,麟渐的脸色才温柔了点。他忽然想到了那个倪儿,她的婀娜,她的狐媚,她最后一眼看他的那种无可奈何,似乎都写着一个沧桑的故事。
但是麟渐却轻快地走了开去,所有一切都在他身后打了一个荡漾,消失在空中。可是在他举步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浅笑声,回头一看,居然是那雷公子。
雷公子带着笑靥,说:“怎么?钱不要了吗?我都帮你换成钱了。”随后递过来一个保险箱。
麟渐沉声说:“那些就留给你吧,我不需要。”他正奇怪着前面这个少年怎么轻眉浅笑,像是女孩一样。
雷公子笑着说:“呵呵,怕这些钱脏了你的手不成?福利百姓倒不错呀。”
麟渐诧异对方能看出他的想法,淡淡地说:“那么我们既然有同样的想法,这些钱你自己处理,反正也能达到同样的目的,那也不错呀。”
雷公子忽然摇头说:“起码有个虚名,不是吗?”
麟渐说:“难道如你,如我,会在乎虚名吗?”
雷公子忽然朗声笑着说:“是极。你能把我和你并列,也罢,我就交你这个朋友。”
麟渐说:“朋友不是用来交的,真正的朋友是彼此体谅的。”
雷公子怔了怔,说:“那么既然如此,我就陪你走一遭吧,大公子。”
麟渐惊异地说:“你?”
雷公子笑了笑,说:“你如此招摇,难道惟恐别人不知道你的身份吗?你的出逃,不过是你的家族放你出来历练的一个方式而已。”
麟渐身体忽然僵硬,他嘴角的淡淡的笑容消失了,眼神一闪,黯淡下去。他忽然喃喃地说:“难道这个使命必须注定吗?”
他慢慢地垂下了手,说:“那你知道我是去杀罗似?”
雷公子说:“是极。”
麟渐又说:“那你经过我面前,想必刚才这一切是你策划的,让我赢了你姐姐?”
雷公子忽然脸露痛苦的神色,说:“正是。”
事实上,除了早有预谋,又有谁会心甘情愿地帮别人出上三四亿的价格,尽管雷公子一直是惴惴的。
麟渐点头说:“那走吧。”他向雷公子瞥去善意的目光,他自然看到,雷公子的指头忽然用力崩紧,麟渐没有安慰他,没有问他赢他姐姐的目的,只因为这个结只有他自己能解开。
两个人依旧是一先一后走着,如同刚才,不过是位置换了一下,麟渐在前。
走了一段路,雷公子忽然说:“好象走错了。”
麟渐摇头,一言不发,依旧走着,他的影子在月色下变得很长,变尖——麟渐知道影子从来是变幻着,影子会长的,会旧去。他记得他的妹妹,曾依偎在他的怀里,嫣然一笑,说:“我们踩影子好不好?”或者说:“哥,你说影子会不会骗我们呢?我们一年年长大,天天变高,影子依旧长了,又短了。”
麟渐会刮着她的小鼻子,说:“影子是一种宿命,活着也是。”妹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麟渐和雷公子走着,却渐渐走到白天麟渐所经过的那个三岔头的地方。
那个雷公子像是感觉到什么,忽然面色阴沉下来。
雷公子像是精气内蕴,然后凝重地说:“魔法阵?”
麟渐忽然人瞬间腾飞起来,高达一丈,然后如燕之优雅,清越地长啸一声,人在空中直直向前滑去。
他的身影一动,那雷公子却像是呆了,仿佛赞叹了一下,却静静地站了那里,看着无数星光下麟渐的身影像闪烁的月光,皎洁,又带了隐约朦胧的气息。
麟渐绕着三岔口飞了一圈,忽然飘然跃下,说:“他们的魔法阵已经撤去了,现在不过是残留的气息,不过速度还真快,我只是在黄昏的时候微微警告了一下而已。”
雷公子笑着说:“大公子的警告,谁敢不听?”
麟渐却摇头说:“布此阵的人恐怕实力和我相当,我实在找不到年龄和我相仿,实力相差无几的人。”
雷公子奇怪地说:“你怎么知道年龄相仿?”
麟渐淡淡地说:“一种直觉罢了。”
雷公子忽然笑着说:“要是我的武功再高一倍,想必就列入布此阵的黑名单了吧?”
麟渐说:“你的武功已经不错,断桥盟能领袖中国的黑白两道的时日也不远了。”
雷公子像是踩到了孤枝败叶一样脚滑了一下,然后吃惊才说:“你知道?”
麟渐笑着说:“只允许你知道我吗?现在,请你带路吧,我可不知道横和别墅在哪里。而且夜黑鸟飞高,打的去那里似乎也不大方便。”
雷公子像是奇怪地看着麟渐,说:“你笑起来很有气质呀,干吗老是冷冰冰的?”
麟渐怔了怔,眼神射出一种凌厉的气息,但瞬间收敛了。然后缓慢地说:“那是一种习惯吧。”
前面的雷公子加快了速度,两人的身影居然如飞一样,在这个都市里,写着一种诡异的武功,更是那些在工作、睡觉、吃惊、和妻子打趣、逗孩子、和朋友聚会中的平常人所感受不到的,甚至村庄里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悠闲的人生并不知道世界里的太多秘密。
别人平淡的呼吸,或者抱着情人偶尔转一个身,路旁的野狗在寂寞的无人处叫春着,没有人会追打它,城市陷入寂静的夜,灯光下,有些人品尝着茶,心凉着。
某些人正在窗前回味着自己昔年和别人偷摸幽会的情况,或者是自己做错事情被老师打手掌心,更想着父母苦苦地培养长大的感触。他们没有注意到,两个影子倏地飞了过去。
或许是眼花了吧。
两人终于到了郊外,远远见到几座别墅,前后搭排着,麟渐冷哼一声,和那雷公子一起腾身而上,跃上了一棵接近那些别墅的高树。
麟渐眼观四路,却早见到有四个目光炯炯有神的人在别墅旁埋伏着——以麟渐的武功,瞬间可以听出他们的呼吸,再看到他们黑暗中的身影。
而且那几个人的目光一直盯着周围,像是一直在戒备着,雷公子这才知道,如果不是麟渐扶着他飞了上去,他肯定会搞出声音来。
如飘然的叶一样,麟渐忽然凌空跃入别墅,而他的双手腕同时齐扬,闪电般扔出去几个东西,那些一直戒备,而且距离相差颇远的人竟然都来不及反应,闷喝一声,都寂然不动了。
雷公子忽然轻声说:“我帮你守风吧。”
尽管他的声音极轻,加上周围的风一直搅动着空气干扰,可是麟渐却听得一字不漏,他颔首向雷公子,然后身子一滑,贴近了别墅,也不从正门进入,腾身轻松搭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