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逃离的命运-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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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最後竟说什麽要跟鬼王同归於尽,这不是完全跟计划相背离吗?要是让主人知道他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主人日後还怎麽会重用他?
都怪这老头。
☆、第六章(四)
第二日午时。
广场之上黑压压一片,哭喊声不绝於耳。
全城幸存的人都被绑在一块儿,周围堆满了柴火。
司空碎坐在一旁的高台上,冷眼看著广场上的场景,所有人脸上都布满了绝望与恐惧,嘴里不断说著求饶的话。
对於这样的情形,司空碎却并不在意,别人的生死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关系,他在意的只是君齐而已。
虽然他知道君齐绝不会愿意这麽多人为他而死,但是,为了君齐的安危,也是非如此不可,大不了事後多安慰安慰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但老叟还是没有出现,司空碎的心也揪了起来,不为这些人的性命,而为如果这样都逼不出老叟,那麽他就真的很难找到老叟,也就无法救出君齐了。
午时很快就到,司空碎没办法,只能下令放火,只是命令刚下,就被人阻止了。
司空碎虽不认识抓走君齐的老叟,但一看出现的人,就知道肯定就是他了。
司空碎心里虽然十分焦急,但脸上却十分镇定,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斜眼看著老叟,“我还以为你贪生怕死,不敢出来呢。”
“我虽算不上高尚,却也绝不是贪生怕死之徒。”老叟走到人群旁边,就有人伸出手抓住他求救。老叟给了他们一个放心的表情,继续对司空碎的说:“既然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可以放了他们了吧。”
司空碎也很干脆,“只要你放了君齐,我就放了他们。”
老叟微微皱眉,“鬼王大人,为了这麽一只小鬼,就这麽大肆屠杀,您不觉得有些兴师动众了吗?”
“他在你眼中只是一只小鬼,但对我而言,却是我的整个生命。”司空碎身影一闪,闪到老叟面前,“为了我的生命,这麽做也是值得的吧。”
那些无辜的人看到鬼王落在身旁,吓得不断尖叫。
老叟无奈地摇了摇头,“世人痴情,没料到鬼王已是超越人类的存在,却还会被情所困。”
“这不关你的事,你只要赶快放了君齐。”司空碎有些不耐烦,来凡间也好几天了,却连君齐的身影都没见到,这让他怎麽能不急?
老叟倒有些淡然,“这次我是只身前来,没有带上那只小鬼。”
司空碎危险地眯起了眼,“你是来送死的?”
“我只是来劝解的,这些人是无辜的,还望鬼王不要找他们麻烦。”
“哼。”司空碎冷哼了一声,“都这麽大年纪了,怎麽还这麽天真?你不放君齐,我又怎麽可能放了他们?”
“既然这样的话,也只能用硬了。”
“有趣。”司空碎不怒反笑,“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麽用硬。”
老叟离开之後,破庙里只剩下小尤和炎豫两人。两人都急得不断在破庙里走来走去,小尤自然是担心老叟的安危,而炎豫则是担心,即使现在老叟不肯把颜君齐还给司空碎,但以司空碎的能力,过不了多久应该就能找到颜君齐,到那时,主人可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小尤时不时地走到门口往外张望,这样的动作重复很多次,才终於忍不住说:“怎麽师父去了那麽久,都没有回来,真是急死人了。”
看到小尤这麽急切的样子,炎豫就有了主意,“大师之所以会陷入这样的困境,全部都是因为那只小鬼。真不知道大师为什麽不肯把小鬼还给司空碎,那样不就能保住自己的命嘛。”
炎豫的话正好提醒了小尤,完全忘了就是炎豫一直在反对放了君齐,他眼中闪过一丝光,“没错,只要把那只小鬼还给鬼王,师父就没事了。我才管不了师父为什麽非得留著那小鬼,我只要师父活著就好了,另外的,什麽都不重要。”
“就是这样。”炎豫说著,眼中却突然黯淡起来,“但是,我们都不知道金钵在哪里,恐怕也没办法放了那小鬼。”
“金钵就在我这里,是师父让我保管著的。”
炎豫一喜,原来金钵在小尤身上,这样事情就简单多了。怪不得他一直找不到金钵,有谁能想到老叟会把这麽重要的东西放在一个孩子身上?
虽然兴奋,却没有显露出情绪,炎豫脸上装出一副释然的样子,“这样就好,不知道小兄弟可否拿出来让我观摩观摩?”
小尤也没想那麽多,伸出手,低声念了个咒,手中闪过一团金光,金光散去,手中就多了一个金钵。
终於找到了想了那麽久的东西,炎豫不动声色地将金钵拿到自己手里,细细端详著,“原来这就是金钵啊。”
“没错。”小尤显得十分急切,看炎豫这样悠闲,就忍不住催促,“我们快起身吧,颜少爷,去晚了,恐怕师父就没救了。”
“要去你去,我不去。”既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炎豫也就不必再装。
小尤一愣,却也没想那麽多,“既然少爷不想去,那就我自己去好了,少爷把金钵给我,好让我放了那小鬼。”小尤说著就要去拿金钵。
却被炎豫躲开,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小尤,“放了他?你在开玩笑吧?颜君齐是鬼王最宠爱的爱,我怎麽可能放了他?我不但不会放了他,我还要毁了他。”
“你在胡说什麽?你刚才明明不是这麽说的。”小尤明白他被骗了,怪不得师父不肯把金钵给炎豫,因为师父从未真正信任炎豫。师父那麽信任自己,把这个任务交给自己,可是他却这麽轻易被人骗了,有负师父的厚望。
“我没时间跟你玩了。”炎豫冷笑著,“我要去把金钵送给主人,她已经想了很久了,当然,你也不必活著了。”说著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朝著小尤走去。
小尤虽然也是斩妖人,但毕竟道行还浅,更何况对方是人,就更加不能用法。
只能不断往後退,在脑中迅速思考著解决的办法。
炎豫冷笑著一步步靠近,最终将小尤逼到墙角,再也无路可退。
“你死了之後也不要怪我,应该怪你自己,谁让你这麽笨,这麽轻易就中了我的计。”炎豫说著举起匕首朝小尤刺去。
☆、第六章(五)
小尤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只是匕首却迟迟没有落下,他试探地睁开一只眼睛,就看到炎豫身边多了一个人,而他落下的匕首也被抢了过去。
“你……你怎麽还活著?”炎豫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说出的话满是恐惧。
“我为什麽不能活著?”祀纣故意自问自答,“哦,我知道了,你一定觉得我被那匹狼吞了,就一定死定了对吧?”
炎豫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直勾勾地盯著祀纣。
“我一开始也以为一定死定了呢。但是,这匹狼毕竟是老叟的东西,他又怎麽会滥杀无辜呢?”祀纣虽然是笑著说的,但眼中却一片阴霾,明显是在不爽,他将从炎豫手中夺来的匕首扔到地上,然後一手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甩了出去,狠狠撞到墙上,然後还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虽然它的牙齿很具杀伤力,但是身体里面却是个疗伤的好地方,我只呆了这麽短短几天,身体就完全恢复了,没有一点不适。”
刚才那一击,祀纣虽说没有用全力,但也用了五成的力,炎豫这麽摔到墙上,全身的骨头都被震断了,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嘴里涌了出来。根本没有心思听祀纣在说什麽。
祀纣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还是自顾自地说著,“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你错就错在选错了主人,而你那个主人,即使你受到威胁,她也绝不会来救你。”祀纣说著伸出手,正想给他最後一击,却被小尤阻止,“不可啊。”
“他刚才可是要杀你。”话虽这麽说,祀纣还是停下了动作,听听小尤会怎麽说。
“他虽然要杀我,但是毕竟是受人指使,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可滥杀无辜,虽然他算不上无辜,但如此也已经够了,不必伤他性命。”
“我不杀他倒是可以,反正他也已经残废了,再做不出什麽伤天害理的事。”祀纣说著收回手,捡起落在一旁的金钵,“只不过,我哥是绝不会放过他的,只要是关於君齐的事,我哥都不会轻饶,只是那时,他死得恐怕就不会这麽轻松了。也罢,就让他再活几日好了。”
祀纣说著走到小尤面前,“对了,把小美人放出来吧,要是再磨蹭,可能全城的人都得死了。”
“我不会。”小尤摇了摇头,“只有师父才会用金钵。”
“什麽?”祀纣有些无奈,“那我们就去找你师父。”说著就拉著小尤的手往外跑。
广场之上。
一场恶斗已经结束,胜负已分。
老百姓的命运也已经注定了。
司空碎将已经奄奄一息的老叟踩在脚底下,“我再给你最後一次机会,放了君齐,不然我就在你面前,把他们一个一个杀了。”说著指了指被绳索捆住的老百姓们。
老叟微微转过头,看了看不断哭喊著的老百姓,心一横,闭上眼睛。
“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司空碎冷哼了一声,将手在空中一抓,就有一个妇人被拖了出来,悬在空中。
妇人已经被吓得晕了过去,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司空碎眼中没有任何怜悯,一个黑球从手心飞出,朝著妇人飞去。
只是还没碰到妇人,就有一道紫光飞来,与黑光碰撞在一起,两边的攻击都被抵消。
司空碎微微皱眉,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回来了?”
“我回来你似乎不太高兴呢。”祀纣说著就已经带著小尤落到司空碎面前。
小尤看到老叟被打成重伤,也不顾自己有多少能耐,手中变出一张符,对著司空碎,“快放了我师父,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你就算了吧,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连只蚂蚁都踩不死。”祀纣一把捞过小尤,将他护在自己身後。
思凡看到祀纣回来,高兴得紧,可是祀纣一回来,就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亏他还这麽担心他。这麽想著,心情就不好了,索性就站在一边,也不去理他。
而司空碎则看著祀纣,眼中的暴虐并未减轻多少,“你还敢说?有你在君齐身边,竟然还会让他被抓走,我不怪你已经算好了,你还希望我能笑脸对你?”
“话可不能这麽说,虽然我有在身边,还让君齐被抓,的确是我不好。但是,”祀纣故意停顿了一下,才拿出金钵,“我把小美人带来了,也算是功过相抵了吧。
”
“你说你把君齐带来了?”听到这个,司空碎立刻又变了张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