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之心作者:伏羲琴-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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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走,走出好远才回头看路。
祁路很疑惑,在脑海里搜索了半天也没找出对那个人的印象。
他有些无趣,便溜溜达达去看练兵。
几日前的战场现在变成了练兵的地方,凌兵与雁兵混在一起训练,只在打仗的时候分别由各自将领带着,倒也没闹出什么矛盾。数万人齐齐舞出同一招的视觉效果真是太震撼了。祁路站在很远的地方望着,想象祁融带领这支军队的场景。
身后有人蹑手蹑脚靠近,祁路突然扭过头,把那人吓了一跳。
是方才出帐的男子。
那人呵呵笑着,索性大步流星走过来,一直走到祁路跟前。
他细声细气地说:“你是哪家的兵,怎么在这里偷懒?”
祁路不习惯跟陌生人讲话,这种事向来都由祁融代劳,现在祁融不在,他就盯着男子沉默不语。
男子也不恼,继续温柔道:“别害怕,我不会告发你的。”
祁路想:我根本没害怕啊。
“不过,你得许我一些条件。”
见祁路始终不答话,男子以为他心虚默认了,便放心大胆地将手绕到他背后,掌心带着十足的情|色意味揉上祁路的臀部——还顺手捏了捏。
手感出奇得好啊……啊啊啊!!
眨眼之间,男子的手腕耷拉下来,五指扭曲,竟已节节折断。他的惨叫声令练兵都停止了。
附近的人纷纷围拢一探究竟。待祁融等人闻声赶到,男子正抓着手边展示边破口大骂。
祁融一看他骂的对象是祁路,脸霎时沉了下来。男子见到祁融就好像见到了爹妈,拉住他哀声诉苦,称这小兵偷懒逃练,被自己发现后企图逃跑不成,便痛下杀手。
祁路冷着脸听他絮絮叨叨讲完,这才开金口吐出一句:“你是什么人,竟敢摸我屁|股!”
祁融立即炸了。
最后那名自称将军的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被拖出去砍了头,其他“自称将军”亦感颈间一阵凉风袭过,各路虾兵蟹将纷纷咽了口唾沫。要知道雁国军规跟凌国相差最大的一点是,它不禁止男风,甚至认为男性之爱可以在战场上起到鼓舞志气的作用,但前提是必须两情相悦,不能在战役中行房。那名男子严重违反第一条,但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严重蔑视祁融将军的存在——尽管他不知道——所以,必斩无疑!
听听底下吞咽口水的声音就知道有多少人在肖想祁路了。祁融刚刚得知雁国的军规,对它既爱又恨,他宣告完祁路的身份斩了那位“自称将军”后,仍有不少人对祁路跃跃欲试,只要虏获美人芳心,就能名正言顺跟他在一起,即使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但来了个将士恋跨国恋又有何不可呢?
面对一众闪闪放光的眼睛,祁融忍无可忍,一手揽过祁路的腰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带进自己怀里,大声宣布道:“肖想祁小将军者斩!有异议的找我单挑,随时奉陪!”
雁国人暗暗握拳,原旭容和一众凌国将士惊得下巴齐齐掉在地上。
当日就有不少勇士来找祁融,祁融便停下手上工作把他们揍飞了再继续。这么着直到晚上就寝时,从大帐里飞出去的人不下二十个。
祁融憋了一肚子气回到自己军帐,祁路正侧身睡得香。看了一整天五大三粗的脸,再看看眼下这张,简直美得人神共愤。但一念及白日里那些不依不挠的挑衅,以及那双摸上祁路屁|股的手,再想想自己收拾了一天残局,还得憋着隐而不发,只能看不能吃,他内心咆哮:凭什么啊!
他决定不管不顾了。他把自己的军旅床搬过来跟祁路的拼在一起组成张大的,然后轻轻摇醒祁路对他说:“亲爱的,我们行房吧。”
也就祁路这种人会在清醒之后一本正经地回答他:“虽说雁国军规不允许,但我不反对。”他稍微思考一下,继续道,“我也想做了,两次比较合适。”
祁融顿时觉得明天被一箭穿心也无所谓。
他扑到祁路身上,七手八脚褪下他的亵裤后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带任何用于润滑的物品出来。
他懊恼加踟蹰了。
祁路见他没动静,也发现问题所在,便推他道:“没关系,刚开始慢些就行。”
祁融皱皱眉,人神交战片刻,还是屈服在欲望之下。他拥着祁路发挥许久未派上用场的手技,先帮他高|潮了一次,粘着满手的精|液充当润滑物耐心开拓后|穴。
待两人终于紧密相接的时候,祁融满足地叹了口气,豁然开朗的感觉直奔心头。对啊,这才是他的理想,不必藏着掖着,让所有人知道他们彼此相爱。即使明日生死难料,他们也能一齐面对,无畏,无悔。
祁路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主动抬高臀部凑近他,吻上他的眉眼,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安慰。
军帐薄薄的门帘关不住满室旖旎,他们也不管邻帐听不听得到动静,只顾随心所欲放纵欲望自由驰骋。这里天高皇帝远,再说他们是要去把皇帝揪下来的,还有什么能阻止他们呢?
祁融忽然冒出一丝“其实当皇帝就不会顾忌那么多也蛮好”的想法,不过这个提议太过背离他的一贯作风,于是一闪而过便不见了。
他们贪了两次欢,在夜幕深沉之时相拥而眠。祁融做梦的时候也在笑。
作者有话要说:草草写完河口口蟹
我已精尽人亡,害得宝贝儿们也跟着禁欲,难得来一次还这么朦胧,亲娘对不起你们嘤嘤嘤嘤~~~
☆、第31章 宫廷剧变
没几日军队收编完毕,一伙人浩浩荡荡向皇都进发,一路边走边打。龚梧派来的明击暗袭队伍不计其数,龚柯的军队因战役不断减损,但一路上前来投诚的将士络绎不绝,待行到皇都城外时,竟已壮大到近十万兵马。
凌国三人感慨万千,看来这龚柯在雁国颇得民心,连补给都有大小官员一路照应,他什么都不必担心,只需安心夺位就行。
雁国皇主异位看来指日可待了。
这时忽然传来凌国密报,诸侯国辉国造反,由于事出突然,凌皇没有防备,辉国又在东面,离庆安只有两城之遥,情况十分危急。紧接着祁融他们收到原旭晨的传书,信中说他已领兵出征,辉国兵力不强,他可以解决,让他们打各自的仗不必挂念;但他提到近日多次撞见刺客暗探皇宫,怕有人对皇室不利,因此希望祁路回来照应他。
祁融很是不愿意。祁路近二十年来从未离开他身边超过十二个时辰,这些天两人又刚刚公开恋情,好似脱去束缚般舒爽惬意,恨不得时时刻刻厮混在一起。可现在一封信来当头棒打鸯鸯,战事无常,这一去不知多久才能见面,长夜漫漫无人抱,他还怎么睡得着,睡不着还怎么打仗!
祁融在心底骂遍原旭晨祖宗十八代,害得原旭容打了半天喷嚏。但骂归骂,他从小听惯了原旭晨的话,深知这时传祁路回去总有他的道理。尽管心头憋痛得像被千军万马踏过,嘴上还是让祁路早去早回。
祁路眼巴巴地望着他,望得祁融差点脱口而出“去他娘的原旭晨,咱不去了!”但最后他只是揉揉他脑袋,想了想又捧住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来一记深吻。
祁路拒绝随行士兵,骑上马一个人回了凌国。
辉国叛乱并没有密报里说得那么严重,当祁路赶到凌国时,原旭晨已战胜收兵。祁路恰好在庆安城口遇到他,两人便带着战俘一起回宫。
路上,原旭晨向祁路解释这次叛乱的缘由。辉国是离凌皇城最近的诸侯国,早年忍痛将储君送到凌国当质子,但一直不服管教,暗生叛意。近年来辉王在暗地里培养了另一个储君,待时机成熟,自认为兵强马壮的时候,他毅然叛变,不顾凌国以王子之命相胁,亲自派刺客斩下曾经爱子的头颅,向凌国宣战。
可惜他夜郎自大,不过几日,自己的头颅也被人斩下装在盒子里带给凌皇,精心培养的储君登上王位,做了凌国的傀儡。
原旭晨不无感触道:“辉王若再沉个两年气,好好征兵蓄势,凌皇室说不定真能被他袭个岌岌可危。”
见祁路不回话,他便问:“你觉得呢?”
祁路摇头:“我不懂这些,你不必问我的意见。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原旭晨“噗嗤”一声笑出来:“也好。”
两人不紧不慢回到皇宫。刚进宫门不久,就见一近侍太监颠着小跑迎上来,冲到他们跟前时已上气不接下气,还憋着喉咙压低声音说:“二皇子您可回来了!有人在大皇子府上发现他勾结雁国现任皇帝的私信,皇后娘娘一着急,旧病复发,现已性命垂危,皇上又气又急。现在宫里头乱得不行,三皇子已经过去了,您也去劝劝皇上吧。”
祁路和原旭晨皆是一惊,原旭晨忙问:“大皇子身在雁国,怎么会在府里发现与龚梧私信?”
“现在的信当然不会到凌国,那些都是一年前的。您也知道最近宫里颇不安分,皇室卫队追刺客追到大皇子府外,眼见刺客翻墙而入,心中起疑,趁府主不在偷偷进去搜,不想没抓到刺客,反倒发现了比刺客更了不得的东西。”
原旭晨沉默片刻,向太监道了声谢,带祁路直奔内宫。
御书房里一片嘈杂,求情声讨争论声此起彼伏。这里只有皇子和三品以上重臣才准进入,祁路被拦在殿外,没见到皇帝坐在案桌前独自一人沉思不语的模样。但殿门大开,凭他的耳力,里面一切动静都不是秘密。
众人争吵许久不见尾声,皇帝终于忍无可忍,大喝道:“住嘴!”
门外的守卫也打了个哆嗦,殿内顿时响起一片膝盖跪地声,接着鸦雀无声。
过了好久皇帝才开口道:“谁告诉你们大皇子勾结雁国一事?”
沉默片刻,有人战战兢兢道:“是皇室卫队的人……”
“哪一个,报上名字。”
“臣……不知。”
“不认识他会告诉你?欺君者该当何罪?”
“是李副队长!”
凌皇招来近卫道:“查到这个人,斩了。还有其他散播言论的,查到也一并斩了。”
跪在地上的人头垂得更低了,不少人都在发抖。
凌皇淡淡道:“朕已派人传大皇子回来,你们想怎么处置他。”
一位不怕死的言官道:“按当朝例律,勾结外敌者,当惩以车裂之刑。而大皇子贵为皇室血脉,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请皇上杖责之后将其打入冷宫,剥夺其竞争储君的资格。”
凌皇默默听着,半晌回话道:“听起来合情合理。但你们口口声声如何惩罚,怎就如此断定大皇子有罪?”
“皇上!”那位言官声嘶力竭道,“皇上爱子,其心可鉴,人之常情,天地动容。但皇家也必须为国民做出表率,大皇子与逆贼龚梧往来书信证据确凿,若不治罪,如何服众!待所有人效仿大皇子之时,吾国危矣!”
满腔热血完,言官凝神一见凌皇冰冷的眼神盯着自己,忽如当头一盆水浇下来,“扑通”一声继续跪下颤抖。
凌皇缓缓叹出一口气道:“待大皇子回来再说吧,众爱卿近日休提此事,传到皇后那里让她听到的,斩。”
“是……”
凌皇挥散众人,叫守卫带上门,一个人呆在御书房沉默不语。
所谓祸不单行便是,几日后传来急报,大皇子原旭容在回凌路上遭雁国刺客暗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