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之心作者:伏羲琴-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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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清清爽爽的气息扑面而来,脸颊贴着他温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单衣还能听到心跳的节奏,一下一下敲开自己的心房。
这一瞬间似乎体验到娘亲怀里的感觉,少年不太宽阔的肩膀像娘亲一样为她挡风庇雨,驱散危险和恐慌,还回安定与舒心。
可是这个天然呆立马按住她的双肩把她撑开,在她一脸错愕的表情中从头到脚仔细查看一遍,然后自言自语道:“好的,没有受伤。”
也许这就是他关心人的方式……龚云泪流满面地想。
两人一前一后往树林深处走。这个岛真的很漂亮,漂亮得有些不真实,甚至有些怪异。按理说,密林之中是罕有芳草和鲜花的,因为茂密的树木会夺走地面的阳光,使花草无法生存。但这片林子里却花草繁茂,还有蝴蝶在到处翩翩飞舞。斑驳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吝啬地渗出来,凭借这一星半点光线,百花竞相怒放,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两人走了大约有五里路,前方豁然开朗。没有高耸的树木,目之所及是成片浩瀚的花海,五颜六色的花朵肆意展现它们的美丽和芬芳,这种花天一线的壮阔之景令人瞬间忘却所有喜怒哀乐,眼里心里只能容下繁花的姿态。
祁路和龚云被深深震撼了,特别是龚云。所谓置身于花的海洋原来竟是这般感觉,仿佛自己成了天地间最美最幸福的女人,令这些骄傲的花朵密密围绕着她,紧紧簇拥住她。
她张开双臂在花海中奔跑,快乐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不远处有一丛雪白的花朵,在颜色鲜艳的百花丛中尤其明显。龚云看到这抹干干净净的白,心一下被染得温柔下来。她疾步跑过去,想仔细到跟前去欣赏它们。
祁路老远看见那块白花,心跳突然漏了半拍,欲要阻止龚云已经来不及了。
白色微微抖了一下,然后大幅度动起来。龚云立刻停下脚步,正好跟这只巨型白虎的碧眸望了个对视。
一人一兽同时愣了愣。随即白虎一声咆哮刺破苍穹,惊飞了树林中成群的鸟儿,巨吼声中还夹杂着龚云的尖叫。
白虎一跃而起,朝龚云猛扑过来。姑娘被此情此景吓呆了,怔怔地杵在原地不知如何动弹,眼睁睁看着血盆大口朝自己兜头罩下来,锋利的虎牙几乎凑到了眼前。
忽闻一声大喝,风从耳边擦过,一只拳头迎上白虎的鼻梁。龚云清晰地看到它的脸瞬间塌陷下去,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硕大的白虎像破布袋一样被抛到半空中,砸在远远的地上,撵出一长条花泥。
她的手臂被紧紧钳住,祁路拽住她飞快地往回跑,忘记了这姑娘根本跟不上他的步伐。
等他觉察到被抓住的那只手用力扯动自己时,龚云已经一步也走不动了。直觉告诉祁路,越美丽的地方一般越危险,所以他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停留。他索性拦腰抱起龚云继续飞奔。
祁融与他俩在这个奇怪的林子里相遇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公主抱的情景。
一股无名火“轰”的一声从肚子里直窜上头顶,满脑子重复着“回去收拾你回去收拾你回去收拾你”的碎碎念。
没等祁路反应过来,他劈手抢过龚云背在自己身上,对祁路喝道:“你走前面!”便跟他一起往回跑。
没过多久就见到了分隔两岸的护岛河,跨河的树藤已经不见。感觉到背上的公主捏了捏他的肩膀,祁融不带语气地说:“看到马和树藤我就知道你们过河了,被其他人看到有危险,我就把树藤扔河里了。”话音未落他跟在祁路身后纵身一跃,背着龚云稳稳地跳到对岸。
三匹马被祁融藏在不远处的巨石后面。三人骑马远离河流一段距离之后,龚云才刚刚从余悸中缓过神来。
祁融仍然心怀不满,问话语气也颇带责备:“你们怎么跑圣岛上去了?”
龚云低着头委屈地说:“我一时好奇,以为那里是御花园。”
祁融扶额:“你们刚刚跑那么快,发生了什么事?”
祁路答:“我好像把那只白毛虎打死了。”
祁融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喘稳气,无力又无奈地说:“我的小祖宗,那可是凌国的镇国神兽啊!你就三两下让它断气了?”
祁路认真地纠正:“不是三两下,是一拳头。”
祁融差点从马上跌下来。
龚云羞红了脸:“路公子为了救我必不得已,请祁世子不要责罚他。”
祁融的眼睛都快瞪出血了。一个时辰不到这两人的关系就非比从前,又是公子又是抱抱,简直太不让人省心了!还不要责罚,你当我祁融吃素的吗!
但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在外人面前还是要展现出祁当家的大度和魄力。祁融憋住冲上喉头的浓浓醋意,挤出一个相当扭曲的笑容:“公主自然比畜生重要得多,小路选得很对,我怎么会责罚他呢?”
龚云狠狠剐了他一眼。
祁路这时候才把握住这件事的重点:“镇国神兽?怪不得养在那种奇怪的地方,我把它打死会不会有问题?”
祁融真想剖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的。
偏偏龚云认真的点点头,学着祁路的语气说:“我们三个不说,不会有人知道是我们打死的吧?”
面对两双相似幼稚的目光,祁融泄气,现在只能这么侥幸地认为了。
三人各自整理好凌乱的着装,互相看看没有什么破绽,便由祁融带领回到最初分开的林间空地。
过了一会儿,三位皇子陆陆续续归来。
按照规则,龚云一一清点他们的猎物。
大皇子原旭容的马侧挂满了各种动物,大多体型较小,有些在昏睡,有些被绑住了某些部位,正在拼命挣扎。所有动物都没有见血,是被原旭容打昏之后捉来的。
二皇子原旭睿捧出一捆毛,什么颜色质地都有。他打一种动物收一撮毛就放了它,不带重样的。
三皇子原旭烈那边,稍一靠近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龚云站得老远看着原旭烈打开袋子,里面满满的全是动物耳朵,恶心得差点吐出来。
原旭烈义正言辞道:“猎场如战场,被我打到说明技艺不精,不吃点教训以后还会死在别人手下。”他挠了挠头,“好吧。不伤性命又能证明自己成果的方法,我只想到这个。”
五人齐齐将视线转向祁融。祁融两手一摊道:“我打到二十种三十只动物,没有证据,信不信由你们。”
龚云清点了大家的猎物数,种类原旭晨最多,数量原旭烈最多,若种数一起算,原旭容最丰富。最终,龚云判定祁融获胜。
“为什么!”皇子们不服气道。
“因为他的种类和数目最多啊。”龚云答。
“口说无凭!”
“决定权在本公主手上,本公主信他!”
祁融被皇子们的眼刀剐得体无完肤,深感女人惹不起。
事后祁融向龚云讨要奖励,龚云漫不经心地说:“把我嫁妆里的玉如意给你吧。”
祁融点头称好,等了很久还不见东西,再去问龚云时她答复道:“我给你玉如意了啊,信不信由你。”
祁融再次告诫自己今后离这女人远点。
这场狩猎比赛就这样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暗涌地结束了。
事后祁融还是把花岛白虎之死告诉了原旭晨。原旭晨听后很平静,只淡淡说了两个字:天意。
祁融并未十分理解,他体味着可能是让他们无需担心的意思。
待数十年后沧海桑田,已身为帝王的祁融追忆起战乱的序幕时,想起原旭晨当初说的这两个字,忽然百感交集。这其中的意味,直到他经历过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才渐渐懂得。那个人在那个时候,已经走到了他们无法企及的高度。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上新晋榜了,吾内牛满面……
☆、第20章 罚人自罚
当天夜晚,祁融遵守对自己的承诺,好好地“奖赏”了祁路一番。
自从夏季以来,两人欢|爱的次数明显减少。即使祁融下定决心不管祁路怎样看待他,他都同刚开始那般专心待他。但心底有了不安定的因素,情|事就不如以前一样酣畅淋漓。敏感的祁路发现祁融有时会心不在焉,也渐渐学着用更丰富的体态反应或者话语去吸引他的注意,回应他讨好他,让他开心。
然而身在迷雾之中的初恋者仍旧不能肯定爱人的心思,他总觉得祁路的迎合仅仅是因为他把他当恩人、主人,像忠犬护主那般容忍他的所有喜怒哀乐、赏罚折腾。他也曾经在情|事过后冷静地问祁路对他的看法,而祁路依然一副理所当然不知他所云地回答:“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啊。”
最重要,自然是最重要的。但这个重要是兄长之于弟弟,还是爱人之于爱人,就不得而知了。
祁融纠结了很久依旧无果,索性得过且过,大不了自欺欺人。
目前所有的交|欢都是祁融提出的,只要次数不多不太频繁,祁路就不会拒绝。这天晚上,祁融第一次在没有经得祁路同意的情况下把他拖上床扒光了衣服。他压了一天的妒火已经烧光了理智,再也不管不顾,草草拿两根手指开拓一下祁路的后|穴,便一鼓作气将下|身的坚|挺刺入深处。
温暖干涩的内壁绞咬着触感最密集的部位,以那一块为中心,销魂蚀骨的感觉如细密蛛丝般发散蔓延至全身,祁融眯着眼睛发出一声沙哑的叹息,似要把下腹欲|仙|欲|死的气息通过这声叹息一直推上眉顶。他激爽得指尖都在颤抖。
祁路闷哼一声,手指脚趾都蜷成了一团。没有得到充分扩张的地方要塞进这么个庞然大物太过勉强,本能又使他在一刹那缩紧全身肌肉用以自卫,连着穴壁收缩得更窄,而因此由于硬物强行撑开和急速摩擦带来的痛感更加深刻。他凭经验意识到后|穴口被撕破了,内壁应该有不少创口,连着整片嫩肉火辣辣地犯疼。
但他习惯性地没有叫疼,因为这点程度尚在他的承受范围内,从他记事起就有一个奇怪的认知,喊多了疼的人死得比较快,也不知道这个认知是不是从血脉里带来的。
总之祁路就是咬着牙憋着。他感觉到了祁融的怒意,也隐约知道这怒意的来源,但他不觉得自己有错,所以他一声不吭地把脸埋在枕头里,任祁融怎么冲撞怎么咬噬他的脖子他的背都不理他,不呻吟不求饶也不回应,就是不理他。
但祁融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主,特别当他理智濒临崩溃的时候,内心的暗黑程度会飙升到一个巅峰。祁路体内的舒爽感已经让他跨越最后一道清醒栅栏,他以肉为席,深深沉醉于这片欲海之中。
后|穴伤口渗出的血液逐渐润滑了整条甬道,也让祁融的进入抽出变得更加畅通无阻。他每一下都重重推到最深处,目标又恰恰是祁路最敏感的地方,几乎要把全身的力道都加注在这一点上。几次下来,祁路再也受不住,没收住一声呻吟漏出口,引得身上的家伙更加兴奋卖力地抽|插,便愈加一发不可收拾。
没过一会儿,两人双双进入状态。内室春光旖旎,喘息和呻吟此起彼伏,几个月的配合成果立竿见影。沉迷于性事中的祁路是性感而多情的,不似平日里淡薄寡欲的模样,妖冶诱人堪比宜春院最红牌的姑娘。什么隐忍什么漠然都被抛到九霄云外,他的脸上映射着最真实的感受,双眼蒙覆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