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坐江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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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的绑绳已经被松开，身上有些粘腻难耐，因为奔跑，一身的泥土和汗水。他从地上起来，墨蓝色的纱袍扯出不少口子，他索性就把外袍脱了。
　　
　　林长青四处打量着这座宫殿，雕梁画栋，纱帐层层，像是没有尽头般。现在应该是傍晚，夕阳的余光打在窗棂上，更显得屋里冷清阴森。地上铺着红色花毯，铺着金龙桌布的桌子，红木的雕龙椅，还有……龙床上坐着的天子。
　　
　　秦御风打量着林长青，从他被锦衣卫抬进来扔到地上就开始打量。这个人，身上的衣袍残破不堪，乌发散乱，表情似迷茫似清醒。美丽的眼睛，失去往日的光彩，秦御风还记得那天他和自己讨论用兵之策时，美目里映射出来的神采，动人，也灼人。
　　
　　他看着失了心般的林长青，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这人怎能如此大胆，见了自己也不行礼？秦御风俊眸微眯，龙颜阴暗不明。
　　
　　林长青看着秦御风，问他，“你是谁？这是哪里？”。
　　
　　秦御风冷笑，没言语。
　　
　　林长青只觉得眼前有好多条龙在飞，每一条都巨大无比，缠着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喘不过气。青眼前一黑，直直的倒了下去。
　　
　　倒地的瞬间，秦御风飞身上前，把秦御风揽在怀里，大叫道，“太医，快宣太医。”。
　　
　　秦御风没注意到，怀里的林长青嘴边扬起的那一抹嘲笑。
　　
　　林长青被软禁起来，软禁在天子寝殿。
　　
　　朝野上下，因为天子幽禁都蔚侯之子，震惊一片。以太傅为首的一众老臣，天天上折子，催天子立后，不要因为一个男人误了国事。
　　
　　贤王倒是很安静，不发表任何意见，都蔚侯林老爷，因为儿媳突然死亡，儿子又被幽禁，一气之下生了病，再也没上过朝。
　　
　　秦御风挑有正事的折子批阅，那些请天子立后和放了林长青的折子，都被挑出来，让王福派人拿出去烧了。
　　
　　秦御风想起这些天林长青的态度，他有些摸不准那个人的心思了。林长青这些天很安静的呆在他身边。不吵不闹不说话。
　　
　　他以为林长青会质问他，会让他放了她，可林长青什么都没做，就那么整天安静的坐在殿里的地毯上，望着窗棂发呆。
　　
　　秦御风试图和他说话，有时会问他，“你在想什么？”。
　　
　　林长青转过头，对近在咫尺的龙颜展颜一笑，“想你”。
　　
　　秦御风又问，“想朕？想朕做什么？”
　　
　　林长青看着他又笑，“想杀了你”。
　　
　　秦御风不怒反笑，“你想弑君？你有那本事吗？”
　　
　　林长青转过头去，不再言语，继续看窗棂发呆。
　　
　　王福有一次大着胆子劝说秦御风，“陛下，恕老奴多嘴，这林公子可不是那么好伺候的货色。最关键的是，他对陛下没有爱慕之情，只有仇恨。您这样留他在身边，老奴怕他会对您不利，毕竟他不是……”。王福差点说出蒋襄二字，这可是宫里最大的忌讳。
　　
　　秦御风龙颜一冷，“朕知道，王福就不用再提醒朕了”。
　　
　　那日天色很晚了，月亮半圆不圆的挂在夜空。秦御风批完奏折，从御书房出来沐浴更衣后回到寝殿，在他掀准备掀开被子休息的时候，看到仅着粉红薄纱的林长青。
　　
　　秦御风凤眸瞬间睁大，林长青背对着他，薄纱下完美的身体若隐若现。秦御风欺身上前，修长的五指抚摸上那人的肩膀。秦御风感觉手下的身体开始发抖。慢慢的，他的手顺着后背向下探去，就在马上要接触到那人最柔软的部位时，那人猛地转过身，美目冒火，嫩红的嘴唇已经咬出血来。
　　
　　秦御风收回手，坐在床沿，龙颜带笑，“林长青，想勾引朕，怎么不先把这闺房之中的功夫练好了？”。
　　
　　林长青咬着唇不说话，美目继续冒火。
　　
　　秦御风不理他，掀开被子躺下睡觉，他都要累死了，朝廷上的事，民间的事，宫里的事，事事聚到，事事不好办。
　　
　　林长青呼吸急促，愤怒难耐，“陛下，您要关我到什么时候？您不就是喜欢男人吗？我都脱光了，您怎么不动我？”
　　
　　秦御风闭着眼睛，“你到底是要朕放你，还是要朕动你？”
　　
　　“陛下想怎样呢？是不是得到长青您就会对长青死心呢？还是，您，根本没得到过任何东西？比如，男人或女人的身体？”。
　　
　　秦御风睁开眼睛，龙颜震怒，他迅速起身，掐住林长青的脖子，因为动作太大，金黄绣龙的中衣前襟散开，露出健硕白皙的胸膛。
　　
　　“林长青，你的话太多了，活够了是不是？”
　　
　　林长青被掐的脸色发青，呼吸困难，他憋着劲接着说，“陛下，您关了我两个月都没碰我，这两个月您一直在这里和我同枕而眠，不宠幸妃子，不宠幸男人，没有孩子，陛下，你是不是和王公公一样，有难言之隐啊？”
　　
　　秦御风怒急攻心，一掌击向林长青前胸，林长青被掌力带向床沿，口里涌出鲜血。
　　
　　林长青冷酷至极的笑了，“陛下，您终于也是尝到求而不得的滋味了，就像我失去珠儿那样，抱着她的尸体那样，求而不得，撕心裂肺。”说完接着笑，也不管嘴角的鲜血。
　　
　　秦御风脸上残酷似冰，“林长青，你是在用话激朕，让朕杀了你，你想解脱是吗？”
　　
　　林长青点点头，乌黑的长发，垂顺在两颊，他抬头看着秦御风，粉嫩薄唇吐出的话，彻底结束了今天的一切，他说，“陛下，您是在下面被上的那个吧！”
　　
　　秦御风把林长青从床上抓起来扔到地上，大喊，“来人，把林长青拉下去乱刀砍死。”
　　
　　锦衣卫把林长青拉下去，再也没了动静。
　　
　　秦御风坐在龙榻上，看着林长青被拖走的方向，双手捂住脸，温热的液体从指缝间流出，“求而不得……在下面那个……呵呵呵……”
　　　　　　　　
【一世七年　蒋襄番外】上
　　
　　蒋襄出生在东秦一个江南小镇，卓州。
　　
　　蒋襄出生那天，接生婆把孩子抱给蒋老爷看。襁褓里的孩子虽是皱皱巴巴的，和一般的婴孩没有什么区别，可眉目间透出来的秀美，让蒋老爷很是开心。蒋老爷夫妻俩自从生了大儿子蒋玉，九年了，夫人的肚皮就再也没有动静。
　　
　　本来夫妻俩已经对再有孩子不抱希望，任命的守着蒋玉这一颗苗过完这辈子算了。没想到夫人竟然再次有喜，十月怀胎，诞下这么个粉刁玉琢的娃娃。
　　
　　蒋玉顶着一头乱发跑进爹妈这屋看到新出生的娃娃，“真好看，是妹妹吗？”
　　
　　产婆接话，“是个男娃。”
　　
　　蒋玉一张少年初长成的俊脸充满失望，“唉，还以为是妹妹呢。弟弟不好，会跟我抢吃的啊！！！”
　　
　　蒋老爷一脚踹过去，“滚出去练功去，吃，吃，就知道吃。”
　　
　　蒋玉冲蒋老爷做了个鬼脸，“看看，现在就知道向着弟弟了，哼！”
　　
　　蒋家在卓州县算是大户，祖上曾出过武状元，虽然那也是几辈子之前的事了，蒋老爷还会是时不时的拿出来炫耀一番，为自家的买卖拉人气。
　　
　　蒋家开的武馆规模很大，师生加起来将近二百来口子。蒋老爷子承父业，把武馆经营的有声有色。
　　
　　寒来暑往，转眼十年过去，蒋襄也十岁了。
　　
　　蒋襄坐在槐树下，认真的看着昨天先生新教的文章。他自小身体单薄，长得眉目如画，皮肤白皙，比姑娘还像姑娘。
　　
　　蒋老爷夫妻对这个老来子格外的宠爱，不让蒋襄练武，只要读好书，健健康康的长大就好。大儿子蒋玉从会走路就开始练武，摔的，打的伤无数，蒋老爷都没心疼过，理由很简单，蒋玉身体结实，底子好，禁得起摔打。蒋夫人反对过，没什么用。蒋玉就是在磕磕碰碰中长大的。
　　
　　想起哥哥，蒋襄心里涌起自豪。蒋玉去年考上武侍郎，进宫伴驾去了。想想高大英俊的哥哥，再看看自己单薄的身板，蒋襄心里有些惆怅。武馆里的学生们，都知道蒋玉有出息了，考上功名，进宫做官去了，却很少人注意到蒋襄。
　　
　　蒋襄曾和蒋老爷说过，想学武，却被拒绝，蒋老爷说，“儿子啊，不是爹偏心不教你，你的体质不行，爹怕你出个好歹，你娘哪里爹没法交代。”
　　
　　蒋襄很难过，每次去私塾上学，同学们都拿他当姑娘看。他明明是和他们一样的，为什么总拿他当那些娇滴滴的小女娃呢？
　　
　　那天放学，他和往常一样，拿着课本，一边想着今天新学习的新文章。突然有人拉住他，他抬头，原来是镇上有名的混混牛三，吃喝嫖赌，无所不好。
　　
　　蒋襄想挣脱开牛三的手，却被牛三抓的更紧，“放开我。”
　　
　　牛三张着他那张满口黄牙的大嘴，□□，“就不放，怎么，咬我啊？”
　　
　　蒋襄再挣扎也挣脱不了脑满肠肥的牛三，他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蒋襄张嘴向牛三满是肥肉的胳膊咬去，嘴还没碰到肉，牛三就给了他一巴掌，“小贱人，敢咬老子，看我不玩死你”。说完就把蒋襄拖进旁边的一个偏僻的胡同里。
　　
　　蒋襄想喊救命，却被牛三捂住嘴。牛三看着细皮嫩肉，唇红齿白的小美人，□□焚身。他把蒋襄单薄的身子压在身下，肥手伸向蒋襄的前襟，摸着蒋襄的前胸。
　　
　　蒋襄满脸的汗水和泪水，长睫沾满泪珠，一张小脸充满恐惧。他不知道身上压着他的牛三要对他做什么，可天生的直觉告诉他那不是好事。他想反抗，身体一却点都动不了，嘴也被捂着，蒋襄感到绝望。
　　
　　牛三的大嘴喷着难闻的气味，就向蒋襄脸上乱啃。蒋襄胃里翻涌，想吐，却睁不开身上的肥壮身体。
　　
　　牛三的大手撕开蒋襄的裤子，向蒋襄的身下探去。就在这时候，牛三感到额头一阵剧痛，他被一股劲力甩出去，摔在地上，肥壮的身体溅起一阵灰尘。
　　
　　蒋玉疯了一样骑到牛三身上，左右开工，拳脚相加，把牛三打的满头满脸的血。
　　
　　他今天回家探亲，来私塾接放学的蒋襄，到了书院先生说他早走了，他就原路返回，在路边发现蒋襄散落在路边的课本，直觉告诉他出事了。习武之人听力知觉特别灵敏，他听到从不远处的胡同里传来呜咽声。蒋玉飞跑过去，看到被牛三肥胖身体压着的蒋襄。
　　
　　蒋玉双眼发红，他扑到牛三身上，恨不得打死他。还好他自控力好，给牛三留了□□气儿。
　　
　　蒋玉握握发疼的双手，放开牛三，抱起已经昏迷的蒋襄，向家的方向跑去。
　　
　　蒋老爷看到蒋襄是被蒋玉抱回来的，赶紧问怎么回事，蒋玉没好气的说等会儿再说。
　　
　　蒋夫人看着昏迷的蒋襄，脸被打的肿了起来，身上的衣服破碎不堪，差点昏过去。
　　
　　请了大夫，检查完，大夫告诉他们蒋襄没事，就是受到些惊吓，养养就好了，一家人才算松口气。
　　
　　细心的蒋夫人在出去送大夫的时候，婉转着问大夫，蒋襄受没受到侵犯，大夫告诉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