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你的腿-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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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小年搅和着碗里的饭,闷闷地道:“万一哪一天,你又想结婚生子了,我,我……”
琛抚额,心说,瞧瞧吧,这就是昨天伊小年他姑跟他。妈前后脚儿来折腾的后遗症儿!
伊小年等了吧半晌没听见人哄他也没听见人回答,就有点儿绷不住了,抬起了头,正对上了琛的笑眼,一时间觉得自己掉价了,颇有点儿恶声恶气的味道:“你怎么不回答我?”
“我等着你‘我,我’之后要说的话呢。”琛笑出声来,逗着伊小年。
伊小年气了个灰飞烟灭,心说,怎么着,越来越大爷了是吧?!哼:“我,我?哼,敢抛下我结婚生子试试看!阉了你,不光让你断子绝孙还得让你不能跟别人快活!”
琛给了伊小年个阳光爆棚的笑脸:“这就对了,呵呵,我就是你的,来,带上。”说着,掏出了准备好的戒指。
伊小年扫那戒指两眼,其实还挺馋的,可,该拿的架子还是要拿一拿的:“我为什么要带你给的戒指?”
“年年,这一辈子我离不了你了,你可怜可怜我,带上吧。”唱作俱佳,一脸哀戚满脸恳求:“年年,我……”甜言蜜语迷魂汤全数省略啊,反正,等阿Ken吃饱喝足送了林剑锋去警局上班之后,回到病房就看见了伊小年手指头上闪亮亮的一圈儿。
伊小年出院后正式开始上班的某一日,琛窝在家里正抱着笔记本儿辛苦耕耘的时候,门铃儿响了,他耙了耙头发,走去开门,门一打开,立即换成精神抖擞的备战模样,要知道,这个女人先前去医院,可是打算拆散他跟伊小年来的:“年年不在,我正在忙。”意思是,这里没人招待你,你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伊槿笑,却带着疲累,也没兴趣跟他逗嗑儿,直截了当:“给我五分钟。”
琛沉吟了下,让开了堵着门口儿的身子:“说吧。”
“黄其辛是你父亲。”
“是么?”琛不惊不讶,稳如泰山。
伊槿倒是有些诧异了:“你早就知道?”
琛摇头:“不,我不知道,只是,你知道那批货是我劫的,就代表黄其辛也知道,但是,他却没有对我下手,那么,必然是有点儿什么我不知道的而你们清楚的能让我依仗的东西存在,所以,我才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不用东躲西藏的来回跑。因此,你说我是他儿子,我不惊讶。为什么告诉我?”
“离开小年吧,琛,你是一个好男人,我很欣赏你,但是,比起小年的幸福我更在乎他的安全。”伊槿抖了抖烟灰:“其辛,不会让你跟他在一起的。”
“你跟黄其辛的生意是分开的吧?”
“嗯。”
“不要趟这摊浑水,年年是我的人,我会保护好他的。”
“你怎么保证?”
琛拿出一样儿东西来,放到了桌上,伊槿张大了嘴,良久,点头:“好,我信你一次。”
23
23、亲一个 。。。
“宝儿,你回来了啊,来,咱们亲一个吧!”琛双手是面的从厨房里走出来,擎着脸颊就靠了过去。
伊小年看见他那形象,扑哧就笑了,一巴掌拍过去:“亲毛儿亲!”
“亲一个,就亲一个,好嘛,亲一个嘛!”呃,你看见一将近一九零的男人硬是想要缩缩着身子往人身上黏,你什么感觉,嘶,冷。
伊小年抚额:“说吧,今儿犯什么事儿了,撒娇撒成这样儿?”
琛用胳膊把俺们孩子夹住,硬是啃了两口,才犹犹豫豫地道:“你姑今天来过了。”
“是吗,怎么没等我回来啊。”伊小年诧异,再看看琛这德性:“专门儿找你的?”
琛点点头,黏得更紧了些,略带紧张地道:“你答应过不能随便赶我走的。”
“嗯。”伊小年答应着,却推开了琛:“说吧,怎么了?”
“你不要这样,宝宝,你不要不理我!”
伊小年眼角抽搐,以前只觉得这男人笑容阳光做事缜密擅谋划,住到一起知道他体贴温柔,好吧,很有些痞气,可,今天这又撒娇又耍赖的,哎,还真是,啧啧。“什么话,赶紧说。”
伊小年进卧室开始换衣服,琛尾随在后:“亲一个,再亲一个,我就告诉你。”
“你爱说不说。”我们孩子一把推开琛:“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哦。”琛委委屈屈地坐下,哦,还抬着沾面的双手:“你姑说,黄其辛是我爸。”
“哦,原来是这样。”伊小年沉吟。
“你不意外啊?”
“啧,你意外了吗,”伊小年挑眉:“本来么,黄其辛居然按兵不动,想想也知道必有原因。说吧。”
“说什么?”琛依旧高举着面粉干裂的双手。
“为什么你知道黄其辛不是你爸。”
“哎,我说我知道了么?”琛挑眉笑得高兴。
“切,若不是这样,你现在还能有心情做面食?”伊小年皱眉看他双手:“别掉地毯上,但凡有一块儿干面掉地毯上,哼哼,你就睡客厅吧。”
“我妈跟我说过。”琛似想起了什么似的低低地笑:“她说,我的爸爸是张鑫辉,且只是张鑫辉。”
“这话有问题,所以,黄其辛真有可能是你爸爸啊。”
“不,你不懂,你不懂爸爸两个字对我的意义,年年,我小时身体很不好,时时地夜里高烧不退,难受得睡不安稳,总是张鑫辉,就是我爸,抱了我细细地安抚;还有啊,小孩子么,总是不爱学习的,”琛脸上飘上了恍恍惚惚地笑:“我妈总是采取暴力措施,我爸呢,呵呵,抱了我,好好跟我讲道理呢,实在讲不通了,就看我妈一眼,然后特温柔地说‘学不好就学不好吧,咱们将来养着他就行了,小孩子么,高兴就好’,呵呵,年年啊,他是我爸爸呢,张鑫辉他是我爸爸,年年,我爸他,教得我做人,教得我功夫,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汗,他是英雄呢,他应该是烈士啊,可怎么到了儿,到了儿……”
伊小年伸手摸了摸琛眼角的那一丝湿润,抱紧了,轻轻地拍,良久,感觉到琛的双手也开始在他背上摩挲了,蓦得想起来那满手的面,大喊:“张希琛,不想活了是不是?!”把宽大的家居服转了个个儿递到琛眼前:“看看你给我弄得这满身的面粉!”
琛没有理会那衣服,倒是又伸出面手箝住了俺们孩子的小下巴:“你刚叫我什么?呵呵,年年,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全名呢,来,再喊一声听听。”
伊小年气息犹自不稳,拍下来他的面手,扭过头去不肯再看他。
“不喊么,呵呵,”琛低低地笑:“那,亲一个吧。”
于是,那一晚的结局么,不光伊小年的家居服上,就连身上,床单上,被子上都白乎乎的面渣渣,连地毯都没有逃过,呃,怪恶心的,至于,黄其辛到底是不是琛的父亲么,似乎好像应该还是没有得出结论呢啊,各位看官们,大家也没有看到他们得出结论吧,啧啧。
来来,我们研究下阿Ken跟林剑锋啊,话说,那一日,两个人去吃了一顿饭之后,阿Ken就时不时地来警局这边儿晃上一晃,例如,现在,林局穿着警服,英姿飒爽不畏寒冷地刚从大门儿里走出来,就看见另外一个不畏寒冷的人,啧啧,墨黑的长发在略显昏暗的天色里看起来有些影影绰绰的,可那雪白的衬衫甚是醒目啊,还有那解开的领口儿里露出来的隐隐约约的锁骨,林剑锋不由得就打了个寒战,不不,你不要以为林局是觉得那长发白衬衫冷才哆嗦的,他是,哎,你听听吧:“林林,下班了啊,我们去哪里吃饭好呢?”阿Ken,凑上前来,身上那薄溜溜的白衬衫在这烈烈的寒风里看起来分外得让人觉得仿佛空气都冷凝了起来,可脸上的那表情,欠揍啊欠揍。
林剑锋张张嘴,到底是修养够深,本来想损人的话,就变成了:“你赶紧上车吧,别冻坏了。”话说,林局真的是体恤下属的好长官来的,还记得当初以给大家为名实则给伊小年的感冒药不,啧啧,实在是个心细的男人啊。
阿Ken一听这话头儿那叫一个惊喜啊,连连点着头,替林剑锋打开这边的车门儿自己就跑另外一边儿准备打火儿开车了,可,一抬头吧,发现副驾驶座儿那边儿的车门儿关倒是关上了,但是,注意这个但是啊,林局也已经走人了,于是,阿Ken皱着精致的脸华丽丽地懵了,下车就跑了过去,在警局大门口儿拉扯开了:“你为什么不上车?”
林剑锋眉一挑:“我为什么要上车?”
“你刚才……”
“我刚才是让你上车。”林剑锋淡淡笑着收回了自己的胳膊袖子。
阿Ken也笑了,这一次有些意味深长的味道,有意思了,呵呵,原来这个林局并不是像他表现得那么温吞啊,于是:“呵呵,那么,林局,不知小人是否有幸请林局共餐呢?”
林剑锋抬腕看看表,货真价实地有一支表哦:“不好意思,今儿晚上有事儿,再见了。”说着还煞有介事地一点头。
要说呢,阿Ken的风度至少看起来还是良好的,例如现在:“这样,那,咱们改日再约。”
“好啊。”林剑锋又是一笑:“再见。”
阿Ken干嘛了呢,没干嘛,就一直缀在林局身后罢了。
要说呢,也是林剑锋该着,谁让他不开车来的,谁让他准备步行到达目的地来着,于是,大马路上就出现了这么一幕——一个男的,身着警服,身姿笔挺,气质温润,踏着不紧不慢大小一致的步子走在前面,还有一个男的,大冬天的开了车窗,任冷气倒灌,驾着车子亦步亦趋犹如龟爬的跟在前一个男子后面。
终究是,人民警察的脸皮儿薄啊,约莫五分钟之后吧,林剑锋扛不住了,回转身,走到身后一直尾随着的车旁:“你,还有事儿?”
“没有啊。”阿Ken大冬天里,笑了个春暖花开,春。意盎然。
“为什么要跟着我?”好好先生皱了眉头。
“没有啊,呵呵,”阿Ken依旧笑着:“我也要走这条路。”
林剑锋站定了沉吟了会儿,看了阿Ken两眼,没再说话,又往前走了,停下来的时候,阿Ken注意了下那是他跟伊小年他们去过的一家饭馆子,口味儿什么的都挺清淡的,于是,溜溜达达地,阿Ken也跟了进去,远远地望过去,林剑锋笔直笔直地坐在那里,对面一个中年妇女一个青年女子,那中年妇女稀里哗啦地说得那叫一个热闹说得那叫一个欢天喜地,青年女子则是时不时地瞥一眼对面的林剑锋,看上去还挺害羞的,于是,得,明白了,不就是相亲么,阿Ken不齿了,你不是喜欢伊小年么,你相的哪门子亲啊!再一想,林剑锋可别是个双儿啊,要是个双儿,那可真悬了,于是,忐忑开了。
这边厢,阿Ken忐忑着,那边厢媒人退场,林剑锋开始跟那女子攀谈,期间数不清地言笑晏晏,数不清地你来我往,阿Ken越看越憋屈,越憋屈越火大,越火大越,咳,计上心来,卷了那白衬衫的袖子,踏着吊儿郎当的步子,挂着痞气非常的笑,一手拿了酒杯,一手拿了酒瓶,晃晃悠悠地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林剑锋身边,冲着对面的姑娘色兮兮地笑:“哟,林局,你马子啊?呵呵,挺漂亮的啊,我说姑娘哎,”说着酒瓶子砸到了桌面儿上:“打定主意嫁个警察了,呵呵,知道林局手上伤了多少条人命不,呵呵,俺们弟兄可是折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