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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相忘江湖-第3章

小说: 相忘江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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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鱼是个聪明人。 

  所以被轻易识破的托词显得更可怜。 

  他都不需要。 

  小鱼轻轻道,「我去求王爷,求他放过你……」 

  「没用的。」慕容天真心道,「谢谢你!」两人一时静对无语。 

  「我听到个消息……」小鱼把话题岔开了。「新任慕容庄主病了。」 

  「什么!」慕容天大惊转身,事情为什么总生变故,「小忆病了?」 

  「嗯,听说现在由一个姓吴的在掌事,说是大管家。」 

  「吴平?!」 

  「可能是吧,我也不清楚。天少爷,这个对你有用吗?」小鱼抬眼看他,他有些迷茫,却随口喃喃,「有啊,有用的。」 

  李宣用完膳的时候,慕容天抱着狗出现了。让李宣有些不解的是,和之前的落魄相比,慕容天的神色似乎有了些不同。 

  他盯着慕容天看了片刻,吩咐身后的少女,「明儿让他到书房伺候我吧,饭也不必独送了,跟下人们一起吃。」 

  回到园子,慕容天没进屋,而是绕着湖走,一直走到太阳落山,漫天星辰闪耀。李宣没让他搬去和下人一起住,算是给了面子。比起这个,小鱼带来的消息却更让他心惊。 

  小弟真的只是个傀儡,吴平不杀他不过是为了挟天子以令诸侯。 

  慕容天为自己最初的怀疑感到羞愧,同时也觉得轻松,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背叛了他,有的人只是被迫的。那么,他到底是病了,被害了,还是被关了。 

  慕容天把局势仔细想了一遍,发觉自己的决定目前来说依然是正确的。只能等,等自己身体好了,功力恢复了,才能一举解开这个局。 

  只能留下。 

  可那个人……,明天将面对的刁难又会是什么。 

  ◇◆◇ 

  同时,李宣也听到了同一个消息,虽然比慕容天晚了几个时辰。 

  他想了想,笑一笑,「很好,既然他除了这儿无处可去。那就是说,我想怎么做都可以了。」 

  跟在他身后的小鱼闻言,脸色一僵,忽然有些置疑自己的尽忠职守。 

  「磨墨?」 

  「你不会?」 

  「不,当然不。」 

  慕容天已经换了书童的衣物,一大早,小鱼就带来的,昨天那套此刻大概已经给扔了。 

  李宣斜坐在椅上,单手撑颊,微笑地看着慕容天挽袖磨墨。墨是徽墨,通体微发紫光,砚是端砚,触之如肌肤温软而不滑,都是极品。慕容天偶然抬眼,李宣还是毫不掩饰,直直看着他,不禁微微皱眉。两人都无语,隔着书桌,一坐一立,偌大房间只听得到墨砚相触的细微之声。
  「慕容兄,可有人为你描过眉?」李宣笑道。慕容天不语,心道,女人家的事情也拿来问,可不是摆明要损人。 

  李宣也不生气,吃吃笑起来,突然自笔架上取过一支笔,另一只手抬了慕容天下鄂,虚虚一勾。慕容天正专心致志,被他猛然这么一搅,不免吃惊,伸手去挡,不慎将砚台带翻,墨汁流了满桌。
  「这桌子可是古物,弄坏了,我看慕容兄很难赔得起啊。」 

  慕容天看他一眼,「王爷放心,日后必当如数归还。」 

  「蛤蟆打哈欠,好大口气呢,还是先收拾了吧。」 

  慕容天忙活的时候,他也不动弹,端坐原位,更没喊其他人进来帮手的意思。只盯着身前的慕容天,渐渐便有些入神。那书僮衣裳虽然是布服,但慕容天身材颇修长,穿起来倒也不难看。
  他低头注视桌面,眼睫又黑又长,配了那对漆般的眼,若是长在女人身上,当真称得上盈盈剪水双眸。鼻若悬胆,双唇微翘,再往下,那衣裳或许是小了些,他系得很松,领口便低了,这一弯腰,几乎要让人看到胸前去,锁骨若隐若现,真是无意中便已是风情万种。
  李宣轻轻一笑,「其实啊,慕容兄想还债,还有更快的方法。」 

  慕容天也没抬头,「王爷贵言,洗耳恭听。」 

  李宣用笔压住慕容天胸前衣襟,露出那风光无限,一字一字道,「当然是靠你这副好皮囊。」



第二章 

  李宣轻薄之意如此明显。 

  慕容天一怔之后,居然也不动声色,只伸手搂起衣裳,整理好,淡淡道,「王爷说笑了。」 

  李宣有些惊奇,挑了挑眉,嘴角泛起一丝笑容。他觉得慕容天变了些,但却懒于追问原因,总之这变化正如他意,越是有趣,他便越愿意尝试。他往椅背上一靠,道:「对了,当年我弟弟是怎么被你杀死的,说来听听看。」
  慕容天铺纸的手停了停,用眼角瞟了李宣一眼,隔了半晌才答,「心照不宣的事情王爷何必再提。」 

  李宣道,「没什么心照不宣。那一天,我是突然听下人说有人把他给杀了,我同钦王的弟弟居然也有人敢动,虽然,外人都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只道他是我最宠的家臣。可就是我的家臣居然也有人敢动……」他对慕容天笑了笑,「你胆子很是不小。」
  慕容天整理完了桌面,退到一旁。 

  李宣招手,「你过来些,也好说话。」慕容天勉强迈了半步。 

  「其实直到死,他都不知道自己其实是我同钦王的亲弟弟。这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我那皇帝老子可不是要龙颜大怒吗,娘亲也是荒唐,居然给九五之尊戴绿帽子,也不怕我这做儿臣的受牵连。」
  「当日我虽然派人暗杀你,可也不敢张扬,三次未隧后就收手了否则外人揣测起来,堂堂王爷为一个家臣居然如此大动干戈,难免起疑。」慕容天不语,那三次他多辛苦才能躲过,这王爷也该清楚,现今却说得如此大度,好像曾给他留了多少情面。
  「我言明他是我弟弟,是希望你能告诉我,他到底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逼得你这第一剑庄的少庄主非得亲手杀他不可。你在江湖上也是个人物,哥哥弄清楚亲弟弟的死因,可是应该的吧?最后一次我以为你已无处可逃,却还是被旁人打断,现在可该说了。」
  慕容天忆起当时最后一次遭刺,若不是自己交好的几位好友相助,怕是早被打断了手脚,割去了口鼻,哪里还能站在这里听他絮叨。李宣当日那番杀气腾腾、狠毒面容还历历在目,和当下这番和言悦气真是判若两人。
  李宣又道:「我弟弟虽然性格顽劣,可自幼就跟在我身边,我看着他从懵懂顽童长成七尺大汉,本以为他还可娶妻生子,和我一起终老一生……」说着,转头看慕容天,「娘死后,他已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两人此时相距颇近,慕容天看得到李宣眼底隐隐泪光闪动。侧头避过对方的视线,微觉愧疚,这样的人原来也有亲情,更让人意外的是,他居然会把这些告诉自己,人是自己杀的,那不管杀的对与不对,他的痛苦都是自己造成的。
  一时间犹豫不定,说不说呢。 

  「你也有个弟弟吧,也该知道我的心情……」李宣道。 

  慕容天心中一动,道,「……其实王爷,这种事情事过境迁,知道了也已经与事无补,令弟当时已经欠下八条人命,着实是……,最后他虽一剑毙命,但比起死在他手下的人,并未多受痛苦。」却见李宣眼中寒光一闪而过,慕容天一惊,大悔,自己还是不该说,皇家的人哪里会觉得别人的性命重要。
  「一剑毙命,好惨的死法啊……」李宣喃喃。 

  慕容天再不言语,多说也无益。 

  「请问慕容庄主,是哪八条人命及得上他的命?」李宣只嘿嘿冷笑。 

  慕容天抱拳为礼,此时他身着书童装束,这一举其实有些不伦不类,可两人谁也没注意。「王爷若是不甘心,就杀了我,了却这段恩怨吧。」 

  李宣冷冷看他,「你的命可不够,怎么说也得算上你弟弟慕容忆吧。」 

  此时其实已值初夏,雕梁画栋间微风习习,也不至于有多冷,慕容天却觉如同突然间落入了冰窟一般,通体发寒。 

  静了半晌,见李宣只盯着自己瞧,脸上颇是嘲讽之色。 

  慕容天心一横,朗声道,「王爷你有话何必饶着弯子说!大家挑明了不是痛快!」 

  李宣道,「我就喜欢这么说话。刚刚这么一讲,我突然想到了,反正你弟弟也得了病,病死了可也不奇怪,只需派人给他药罐里加上那么一味无色无味的玩意就得了。」 

  慕容天一窒,半天没说出话来,差点就要冲上去。口中直觉酸涩,似乎无意中吞了颗苦胆般难受,心想自己来这里却是干什么,越想越是混乱。狂怒中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其实李宣要这么做无非是想看自己难受,自己越激动岂不越受制于人。
  这一想,却是如火上扑了盆凉水,片刻间便冷静了下来。 

  他低下头。再抬头,李宣盯着自己的双眼闪闪发光,隐含恶意。 

  慕容天心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赌上一赌,李宣若真有心报仇,要杀小忆,那此刻拿了自己的命来换人家也未必肯。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如真该死了,王爷不用派人也是救不了,如是不该死,就是加了药阎王也未必肯收。」 

  「这么说你不在乎?」李宣颇觉意外,挑眉道。 

  「王爷真有打算何必问我,动手就是。」 

  「我却不信你真把弟弟的性命当成无物。」 

  「他为那庄主之位,勾结家奴害我至此,我又何必护他。刚刚虽然手足连心,听到他有性命之忧,急了一回。可转念一想,他待我不仁,我又何必有义,王爷替我除奸,其实我该道谢啊。」
  李宣狐疑看他半晌。「我该不该信你?」 

  慕容天微笑。「不该。」 

  李宣起身,一甩袖,「好你个慕容天,算你狠。」 

  「恭送王爷。」慕容天大声道。 

  ◇◆◇ 

  当夜,慕容天却难入眠了,窗外几声蛙鸣,只显庭院寂寥。起身,也不点灯,披着衣裳就出了门。 

  想当初,十五岁持剑闯荡江湖,那时的少年风华,何等的惬意。 

  大口酒,大块肉,弹剑而歌。 

  扫不平,遇知己,快意恩仇。 

  终于某次遇到李宣之弟。这少年家臣心性残酷,为抢人女儿居然将她年已古稀的老爷爷活活鞭打至死,抢到人后,还将屋宇一把火烧毁,事后人们才知那一家子六口全捆在房里,没一个逃脱的。自己闻之大怒,不多想便夜间造访,将他一剑穿心。奇的是,明明自己蒙面而做的事,之后还是遭到了追杀。后来才知道,原来对方是王爷,自然手下能人无数,查到自己也不奇怪。
  第三次最险,自己已经中了药再无法动弹,李宣便是此时出现。记得当时李宣一身便装,见自己恨不能生吞活剥,全没现在这份儒雅高贵,想来是亲弟弟被杀,怒难自遏。激怒之下还报了他的名号,自己才知道居然杀了个大人物。幸得挚友赶来相救,才保得命全。
  李宣离开之时,满心愤恨,两人也没料到之后还有相见之日。 

  再后来,做了庄主,琐事多了,朋友们渐渐少来往了,满庄上百号人,吃穿用都要操心,着实是大大的拖累。再往后,庄内生变,谁也想不到,在庄中做了十数载的吴平,居然狼子野心,纠集了一帮有异心的护院家仆,突然起事,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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