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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无忧公主-第74章

小说: 无忧公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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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的隐密……”他注视着海无颜道:“本来我决心不说出来,让二天门武功随着我的死永沉人世,但是你的正义却感动了我,现在我到底忍不住要说出来了。”

海无颜低头思忖了一下,苦笑道:“虽然蒙你信赖,但是我却无意探人阴私,如果没有十分的必要,我看前辈你也就不必再说了。”

“不……要说,要说!”邵一子挣扎着侃侃说道:“二天门武功神秘高奥,不是当今任何武林门派所可以想象臆测的,乾坤二先师在本门之中,充其量也只是中人之材,至于我,不怕贤弟你见笑,我只是为门下,至今犹未能踏入门径,得窥其真实武功菁华堂奥,这是我一生最大的遗恨,万死不能饶恕的大罪!”

海无颜十分惊讶地注视着他,却不知说什么,在他想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然而以对方垂死前所说的一切,又岂能是假的?

邵一子抖颤沙哑的声音接着道:“我的前半生只是乾坤二先师座前的一名茶童罢了,二位先师穷其一生之力,即在想为二天门物色一个理想的传人,但是这个愿望,他们二位直到临死竟然都未能实现……在失望的心情下,才把我这个明知不成器的人收为门下。”

海无颜打量着他的神色,缓缓说道:“你不要太激动,慢慢他说吧!”

邵一子仍然抽搐垂泪道:“事隔数十年了……我犹不能忘记两位先师当年造就我的苦心……”

他终于吐出了他心里想说的话:“海贤弟,我有一件重要的东西要给你,只可惜那样东西,现在不在这里。”

海无颜道:“什么东西?”

铁匣秘芨!邵一子喃喃道:“这是我二天门经三百年,早已失传武林的下传绝技,可恨我自两位先师手中接过之后,至今仍未能叩开门径,天怜我二天门,竟然会在我垂死前遇见了你……这本秘笈就赠送给你了……希望……你能珍视它……”

海无颜点点头道:“我会的!”老实说,对于这件事他并无丝毫喜悦,面对着一个即将离世的老人,他只觉无限悲伤。

邵一子身子开始缓慢地缩下来,似乎他这盏生命的灯,已经燃到了尽头,就将要熄灭了。

“大柱子……那里……找回……我的黑马……马鞍子,铁匣……秘芨……在……在那里。”

含糊他说了这些,他就沉沉昏睡了过去。

海无颜看了他一下,只见他双颊间显现着一丝酡红,嘴里虽仍喃喃地诉说着什么,却只是些吃语,一个字也听不清楚。

就这样,这位曾经在西北道上,被公认为那一带武林盟主的老侠客,就这样撒手离开了人寰。邵一子去了,可是他身后却留下了一副千斤重担,这副担子却交给了海无颜。

海无颜以简单的方式,料理了邵一子的后事,然后便潜返武汉近郊七里铺,在那里他找到了那个为人家种田的长工大柱子,取回了邵一子寄存在他那里的一匹黑马。

这匹黑马,端的是一匹罕见的伊犁好马!

一般伊犁马都是黄色的,像这匹全身纯黑的,端是还不多见!想到了邵老人的遗爱,海无颜不禁对这匹坐骑十分爱护。

邵一子临终之言,果然含有深意。

海无颜整理老人身后各物,在那个古老的皮鞍座里,终于发现了隐藏于其中的秘物:“铁匣秘芨”。想象中那必然是一本包罗万有的巨作,事实上却是不然,那仅是一本只有十二页的素绢薄册,其中所载,多是深奥意境的武学用语。

海无颜仅仅翻看了几页,已引起了内心极大的震荡,也只有像他具有如此深奥武学造诣的人,才能会有如此感受。只可惜他眼前待办之事太多,否则他必将觅一僻静之处,仔细研究一番。

“白鹤”高立竟然会离开不乐岛来到了中原,显示着必然有重要的事情,这倒非得要去探查一下了。

灯光下,那口剑现出蓝汪汪的一片光泽。

“无忧公主”朱翠轻轻地用手指抚摸着它,每一回当她向这口剑注视着的时候,内心即情不自禁地兴出一番惆怅,一番愤恨。

她这“无忧公主”的封号,乃是前朝天子所赐,用以告诫她要永远保持着快乐天真,无忧无虑。照常理来说,一个美丽的公主,是不应该有什么事情值得忧虑的,然而她却是一猝惊变故,迭遭迫害不幸的公主。

当初离家习武时,曾经发过誓言,要以自己一身所学为人间除尽恶人,消除人间所见之一切不平之事,这是何等雄大的抱负,然而,如今呢?每一次想起来,她都会情不由己地皱起了眉毛。

父亲的死,母亲与弟弟的安危,这些不幸的事,就像是一根根尖锐的针,深深地刺扎着她。

这一霎,只见她紧紧握剑,拧眉剔目,忽然当啷一声,抛下了手中剑,蓦地伏在床上痛哭了起来。

房门“吱”的一声打开来,闪进来黑衣窈窕的潘幼迪,朱翠忙自停住了泣声,把身子转到了里面:“是迪姐么?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潘幼迪微微一笑,先弯腰拾起了地上的宝剑,插进剑鞘里,轻轻走过来坐下。

“你怎么了?又哭了?”

“没有呀!”

朱翠一面说,一个骨碌由床上坐起来,强自作出了一副笑容。

潘幼迪伸出手指,揩去了她脸上一滴泪水,朱翠顿时显得很尴尬。

“怎么啦,你又想妈妈和弟弟啦?”

朱翠摇摇头,眼圈一红,差一点眼泪又要淌下来,她可不愿在人前示弱,尤其不愿意被这个结拜的姐妹给看轻了。身子一翻,下了床,走向窗户向外面探望着。

潘幼迪笑了笑,自己倒了一杯茶,呷了一口。

“这也没什么难为情的,干吗不好意思?”

“你再说……”朱翠霍的回过脸来,真像是要恼了。有心要作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奈何那双不争气的眼睛,偏偏又有些发红,像是受了什么委屈的样子。

潘幼迪一笑说得:“得了,你也别难受了,倒是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你一定高兴!”

朱翠眨了一下眸子道:“是什么好消息?”

潘幼迪冷笑了一声,道:“我本来想找李妙真的,却想不到会偶然发现了你想要找的仇人!”

“是谁?”朱翠精神一振的道:“曹羽?”

“那倒不是,听说他已经离开了汉阳。”

朱翠顿时显得很失望地叹了口气道:“那么看起来,这一趟武汉又白来了!”

“那倒也不是!”潘幼迪冷笑道:“姓曹的虽然已经走了,但是姓常的却跑不了。”

“姓常的?”朱翠立刻精神为之一振道:“你是说常威父子?”

潘幼迪一笑点头道:“不错,就是他们。”

朱翠顿时兴奋的道:“那可好极了,他们不是已经搬离了汉阳府吗?”

“亨,那倒未见得,依我看只不过是搬了个家而已!”

朱翠用力地咬了一下牙:“好吧,你告诉我他们这两个狠心狗肺的东西藏在哪里,今天晚上我就找他们去!”

潘幼迪摇摇头冷笑道:“你千万不能这么冲动,反正我既然找着了他们,他们就一定跑不了,不过经我初步打探的结果,常威那个老贼,大概是怕你报复,可是小心得很,保护他的人多极了,尤其厉害的是神机营的火器抬枪。”

朱翠挺了一下腰道:“我不怕!”

说着就过去拿剑,那副样子像是立刻就要走。

潘幼迪一把拉祝糊道:“给我坐下来吧!”

朱翠想到自己的过于冲动,不禁为之失笑,她一向是严密谨慎,想不到此刻竟然会乱了方寸。当下摇了一下头,苦笑道:“再这么下去我都要变疯了!”

潘幼迪轻轻在她手背上拍了一下,感叹道:“也难怪你了,任何人遭此大故也会有些反常,何况你一个娇生惯养的姑娘已经很难得了!”

朱翠翻起眸子白了她一眼:“我们已经认识这么久了,你还当我是娇生惯养,哼!”

潘幼迪一笑道:“比起我来你还是够娇的。好啦,咱们先别斗嘴,言归正传吧!”

朱翠问道:“你真的看见常威那个老贼了?”

“那倒没有,”潘幼迪道:“不过,我看见了他那个宝贝儿子常孟!”

喝了一口茶,潘幼迪才继续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因为想更了解李妙真这个老尼姑到底在弄些什么玄虚,所以暗中跟了她一下午,想不到这个老尼姑精明得很,大概是被她看出了我的行藏,故意把我引到树林子里,转了一圈就没影了。”

朱翠道:“你也真是,就算这个老尼姑行为有些古怪,但是与我们没有关系,只要她不干坏事,我们又何必管她的闲事呢?”

潘幼迪摇摇头道:“我可不像你这么想,一个人做事如果光明磊落,自然不怕人知,反过来要是行事诡秘,掩掩藏藏,就一定有鬼。”她冷笑了一声,接道:“就像白衣庵主李妙真这个人,她明明没有退出江湖,却偏偏要装出已经封剑江湖,吃斋念佛的佛门中入,这当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勾当,我非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朱翠无可奈何地道:“好吧,那你就慢慢地查吧,可是这件事又怎么会与常威父子扯上关系呢?”

潘幼迪道:“他们之间有没有来往,我还没有听说,我只是误打误闯地碰见了姓常的而已。”

“你在哪里看见了常孟?”

“在茶馆里。”

潘幼迪于是说出了她的所见:“当时我被李妙真骗到了树林子里,才知道上了她的当,再找她已经没有她的影子。出了树林,见有一个小茶馆,因为肚子饿了就去吃碗面,却没有想到那个常孟居然也在座上。”

朱翠道:“他可看见你了?”

潘幼迪点点头道:“当然看见了,这人必定是作贼心虚,一看见我顿时吓了一跳,匆匆就走了。”

“你难道没有跟下去?”

“哼!那还用说!”潘幼迪冷笑道:“这个人作贼心虚得很,一出门就上马跑了,还有四个人暗中保护着他,可是仍然没有跑开我的眼去。”

朱翠道:“你可找到了他的住处?”

“那还用说!”潘幼迪冷笑道:“我要不说,你一定想不到,你猜姓常的住在哪里?”

朱翠道:“可是一个农庄里?”

潘幼迪摇摇头道:“不是,是个庙里。”

“住在庙里?”

这倒是朱翠事先猜想不到的。

潘幼迪冷冷地道:“庙虽然还是庙,可是里面的和尚却都搬空了,现在暂时变成了将军府了!”

朱翠点点头道:“这么说我明白了,姓常的大概想到了我饶不了他,所以想出了这个花样来,他又能瞒得了谁?”

潘幼迪道:“庙里的情形我也大概地看了一下,的确是戒备森严,住着很多假和尚,人人武功高强,我猜想这必然是曹羽那边派过来的人。另外神机营的火器班就散在庙外四周的民房,常氏父子自以为这样你就找不到他们了,哼,想不到偏偏鬼使神差地竟然会被我给碰见!”说到这里,她目光注视向朱翠道:“你是不是真的打算下手?”

朱翠紧紧地咬了一下牙,点点头道:“那还用说,这种见利忘义,出卖主子的奴才,我恨不能立刻要他们的狗命!”

潘幼迪冷冷一笑道:“这件事你也不要看得太容易了!”

微微笑了笑,潘幼迪又接下去道:“谁叫我们是姐妹呢,这件事就算也有我一份!”

朱翠一笑道:“你也愿跟着我去蹚这个混水,可别忘了杀害朝廷的命官,是一等的杀头罪犯呢!”

潘幼迪出声笑道:“现在才说这个岂不是太晚了,第一天跟你在一块的时候,我呀我这个死罪的罪名已经扣在头上洗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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