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一梦(生子)-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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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二师兄,是真的不喜他。
韩臻握着桌上下人送来的婚服,他早与朱大人讲明,他不爱朱小姐,心中也有了心属之人。
可朱大人似乎并不在意,他冲韩臻摇摇头,说长辈的心意,你们将来会懂,韩臻才二十岁,人生一世,韶华白首,待年岁过了,有些事自然就过了。
韩臻摇头,低下头说,过不了。
朱大人笑,当过即过,如今的事到时也该成了笑谈,韩少侠何不忘却旧事,也成就我与你师父一桩心愿。
成就师父一桩心愿,也遂了二师兄的意,不再纠缠与他。
还有那满庭香。
若是今后真无见面的机会,不知二师兄见到这香,会不会想起曾有过他这个师弟。
韩臻对着空气苦笑一声,他闭上眼,就能想象到二师兄的样子,他的嗔,他的笑,他在深夜里冰冷的颤抖,他躺在韩臻身下,隐忍着闭着眼哭泣,他在白碧石上,发间落一朵冰凌花……
砰的一声,是拳头砸在桌子上的声音,韩臻睁开眼睛,布满血丝的眼中尽是一片湿润的潮红。
梁禄坐在那茅屋的床上,他什么都没有,唯有几瓶药,一只长匣,卷在一个包裹中系在背上。他仔细地理了衣服,硬吃了些饭,便坐在床上等。
他从早上等到黄昏,太阳都要落山了,韩臻还是没来,梁禄给自己倒了杯茶,又翻出一个杯子,倒了另一杯放在对面。
待师弟来了,也与他道个别罢。
梁禄心里想,他默默喝了一杯,正要放下,外面忽然有人推门进来,他猛地站起,才发现来人不是韩臻。
“二师兄,三师兄派人来,说他有事缠身,不能来接你,派了马车,让你坐车自行下山可好?”
有事缠身吗。
梁禄低下头,看着桌上两杯茶水,愣了愣,他闭了闭眼,抬起头,对那人轻轻点头,“好。”
梁禄背着包裹,从茅屋里出来,马车就停在药门后院里,有弟子扶着他上了马车,他坐在车里,放下包裹,驾马的人将帘子一遮,他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偌大的药王山里响起马蹄声,在山间回荡,连绵不绝,方竹正坐在剑门大堂中,正喝着一杯酒,他听了声音,怔了一怔,把酒杯放在桌前,闭了眼,他手捂着眉心,待马蹄声消失,他张开眼,一双眼眶微微发红。
那扶梁禄上车的弟子一路跑上剑门大堂门外,朝正守在门外的章京岳贴耳几句,章京岳看着马车离去的背影,笑着点点头,与那人又说了什么,那弟子一抱拳,转身驾马,一路飞奔,跃过梁禄所乘的马车,直直朝下山奔去。
梁禄坐在马车里,颠簸摇晃,他不知道自己会去哪儿,能去哪儿,从怀里摸了摸,他身上没有一分钱,就算下了山,又能到何处去。
马车一路下山,到了山下药门六馆,左拐驶往晋都,夜幕降临,车子不停行驶,梁禄捂着小腹,抬手想打开帘子看一眼,手刚一触,却发现软软的门帘外不知何时被放了个硬东西,梁禄手一按门帘,发现按不动,他拉起帘子,才发现车门上被封了个铁窗。
“停车,停车!”他朝外面喊。
不知是因为隔着门还是什么缘故,没人理会他。梁禄跪在马车里,白衫在地板上蹭得全是灰烬,他大睁着眼睛,手握成拳用力砸着车门。
“你是什么人,谁派来的!停车!”
他大喊一声,车子忽然拐了个弯,梁禄一时失了重心,他向后一仰,连人带包裹猛地滑向马车一侧,待他咬着牙爬起来,马车忽然停了。有人在外面一阵敲打,撬了铁窗,梁禄趴在马车里,愣愣看着门帘被人一手掀开。
一张极熟悉的面孔,带着几分温柔的笑意,看到梁禄,他脸上都是惊喜的神情。
“梁禄,我的夫人。”
严承衣冠楚楚,率着一干人站在马车外,他看着车里的梁禄,朝他伸出双手。
从马车外传来熟悉的香味,是桂树的味道。
梁禄在马车里缩了缩,他边摇头边往后退,“你……”
“严夫人,出来吧!”站在严承身后的一个高个子老头说,他穿了一身红色的外袍似地罩衣,头顶金黄色鸡冠似地怪帽,手持一圈佛珠,一双满是皱纹的眼睛闪着精光似盯着车里的梁禄。
他言一出,众人皆哈哈大笑,梁禄脸色苍白,他还想往后躲,严承朝身边人使了个眼神,一名壮汉立即踩上车去,他躬身进了马车,拉着梁禄的手腕就把他连扯带拽拖了出来。
“夫人失敬!”那壮汉朝低头一抱拳,众人笑得愈加开怀,严承似乎心情不错,冲那壮汉一点头,随即接过梁禄的手,一伸胳膊搂了他的腰。
“好久不见。”他贴在梁禄耳边说。
梁禄脸色不能再难看了,他当着众人,挣扎着一脚踢向严承:“放开!”
他声音不大,喊出来,整个院子都静了,严刺史脸上还带着笑,他脸色一沉,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还是那个能拿武功要挟在下的梁少侠?”
一脚踢上去,不痛不痒,严承松了他的腰,梁禄便仓皇后退,他转身要跑,却被人从身后一掌击中后脑,双眼一闭,他蓦地倒进严承怀里。
身上的包裹落在地上,仆人捡起来,不敢打开,就跟在严承身后,朝严府后院快步走去。
梁禄被严承横抱在怀中,他长发散出那人的怀抱,在空中一飘一荡,站在轿旁的高个子老头眯着眼睛,看着严承离去的背影。
“父亲,这就是那个能生孩子的男人。”身后有人贴在他耳边说。
那高个子老头默默点头,满意地笑了一声,“好。”
他转过身,看着身后一干人,除了严承府里的家丁,全是与他服侍相同的壮年男子,他们的肤色褐中带红,个个都像见了珍宝似地兴致勃勃。
七日后,严宅。
梁禄觉得肚子很疼,特别疼,像被无数拳头击打似地疼,他在昏迷着不断摇头,趴在地上哭喊着求他们放了他,一挣扎,忽然耳边传来一声什么摔碎的声音,梁禄睁开眼,一眼便看到面前一个人的脸。
“你醒了?”严承低着头看着他,他压在梁禄身上,伸手摸着梁禄的脸,从旁边接过绢帕,替他擦了唇边药渍。
双手被麻绳绑在床头,双脚更是大开着被铁链锁了,梁禄张了张嘴,他能感觉到口中一股香甜的味道。
身上的白衫已经被解开,湿淋淋地铺在身下,长裤也不知何时被脱了去,梁禄愣愣看着面前的一切,他的脑筋似乎还没能接受这发生的事。“怎么不答话。”严承有些恼怒,他腰间一挺,梁禄双眼一瞪,一阵钻心蚀骨的痛楚当即从双腿间传来。
“……”梁禄大张着嘴,他双眼直勾勾地瞪着严承,双手被吊在床头不能动弹,严承看着他呆傻的样子,冷笑一声,双手掐着他的腰臀,在他大开的双腿间慢慢抽出阳物,又猛地插进去。
下身传来扑哧一声,那交合的部位已经湿得不成样子,梁禄疼得全身都脱了力,他拧着眉头,失措地想躲,他昏迷了十天,刚醒来,又要被疼晕过去。
见梁禄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严承伸手,从床帐外面当即有人端过来一杯茶水,那茶水清淡无色,严承深深顶进梁禄体内,伸手捏了他下巴,将那一杯水硬灌进去。
梁禄被呛得喘不过气,他重重咳嗽,眼角都呛出了泪,那茶水顺着喉咙流入体内,甜腻的味道,却似一团火燃烧在他腹中,下身不由自主地夹紧,严承被夹得一皱眉,他笑了一声,当即握着梁禄细瘦的腰臀又是一阵横冲直撞。
梁禄太瘦了,瘦得捏在严承手里,轻飘飘地没有着力。严承顶一下他就往后摇一下,苍白地脸上都是滴落的茶水,他大睁着眼睛,嘴唇颤抖着似乎想叫,却又叫不出声,就这么干张着,被严承塞进手指戏弄着。
严承解了他双腿的铁链,把他翻过身,从身后再度楔入。梁禄哆嗦着伏在床上,他头顶着床柱,身体因为从下身传来的剧痛而不断颤抖。严承在他体内搅了几下便泄了出来。滚烫的浊液冲进身体深处,梁禄缩在床头,身体像痉挛似地一动一动。
“怎么样,还疼吗?”严承收拾了自己衣衫,俯下身摸着梁禄的额头,帮他拂开湿透的乌发,洁白的手腕被麻绳勒出一道道血迹,梁禄颤抖着睁开眼,他全身一片狼藉,无神地抬头看着严承。
“……你喂我喝了什么?”他双眼麻木地睁着,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可严承看懂了他的口型。严承笑了,“你不是自诩药王谷座下高徒,怎么连我这等凡夫俗子的迷药都认不得?”
梁禄摇摇头,他只觉全身似被烈火熊熊炙烤,下身一直软垂的阳物早已直立了起来,他几乎哭出了声,在床上挣扎抗拒,大骂着让严承滚开,严承用手要替他疏解欲望,几番下来,梁禄射不出,他光裸着身子,颤抖的样子让严承兴致又起了来。严承把床帐一拉,按着梁禄又压回去。
透过烛光,只能看见床帐里两具叠在一起的身影,梁禄长久地哭叫,他嗓子都哑了,交合的疼痛混杂着药物的作用让他几乎从鬼门关死过来一回,可每当泄在严承手中,他的疼痛明显地就能减少一分。
“梁禄,梁禄……你跑了一年,就不想我,亏我一直找你,听说你在山上,和你那些师兄弟们欢快得紧啊!”
梁禄闭着眼睛,身体悬在空中一荡一荡。微微隆起的小腹垂在身下,不细看根本看不分明。
“我们的孩子呢?孩子去哪儿了!”
“没了……”梁禄咬着牙,气若游丝地说。
严承的动作一滞,他瞪着梁禄的后背,“你再说一次?”
“没了……死了!”梁禄摇着头,他疼得动也不想动,只想死。
严承一屏息,掐着他臀肉,猛地一顶,“狗娘养的东西!婊子!为了男人连孩子都不要了!”
“你师父又把你赶下山了,啊?除了我,谁还要你,谁还要你生的孩子!”他恶狠狠地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眼睛一弯,“你应该谢我,替你找了个下家。那西藏喇嘛,今天看见了吗。”
梁禄的身体被顶在空中,他低着头,死死闭着眼睛。
“他们那边说,阳阳得子,是采阳极精元,真神天子。他还说你是天神赐给凡间的珍物,为强者延续血脉而生,”严承似乎也自觉这话荒谬,他低头一笑,“梁禄啊梁禄,你后不后悔生错了地方,要是生在他们那里,你这糟粕可就成宝了。”
“不过你也是我的宝,要不是你,我怎么能请得那老喇嘛出山。你放心,这天下迟早是我的,你是功臣,我不会亏待你,乖乖给我生个孩子,我要的是真神天子。而那老喇嘛也不会亏待你,你这辈子若是跟着他,也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严承在帐中喘息着不断说话,每说一句话,梁禄心里就更痛彻一分。
身体的痛楚还在次要,梁禄不是没吃过苦,落胎时的痛楚与现在比也轻不了多少。
他只是恨,替他自己,替他腹中的孩子,替他这糊涂而荒凉的一生。替他的多情和软弱,也替他那点早被践踏进泥土里的骄傲和尊严。
人生中第一个亲近他的人驱逐了他。
第一个他爱过的人憎恶他,第二个瞧不起他,第三个,把他当成玩物,第四个斥他借子邀功……
梁禄已经记不清多少个,他记得最后一个,最后一个他爱过的人,身长玉立,剑眉星目,待他如春风般温柔,就算最后无缘继续,也为他留着师兄弟的情面。
梁禄在东去春来时遇见他,到头来,果真还是如春风一场梦,梦断醒来,孑然一身,他还是他。带着腹中的孩子,没有故乡没有家,有的就是一身骨头,再苦再贱也想活着。
他以为活着就有希望,他以为生了孩子自己还有在人间生存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