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一梦(生子)-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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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最近LJJ狠抽抽得无法更新,嘤嘤勤奋求打分求评论TUT
24
24、重逢 。。。
“起!”
“望叶随心!”
“落势!”
……
远处传来章京岳粗犷的训练声。
“你二师兄走时,没告知任何人,自是想瞒你。你又何苦纠缠。”方竹说。
他扶着韩臻起来,却见韩臻目中无神,双眼直盯着地面。
方竹叹息一声,“你自去休息吧,为师……”
“师父,有人来访,自称顾某。”
身后有弟子过来,方竹转身,双眉皱起,回头再看,韩臻还愣愣站在原地。
心料自己替梁禄寻的那地界,除了自己尚无人知晓,一时半会儿谅韩臻也找不到,方竹便甩袖转身,先回去应付那头疼的顾某了。
章京岳站在剑门训练场的一角的高台上,朝下面弟子呼喝,见远处一个黑衣青年独自站立不动,他唇角一勾,从台子上跳下去。
“你们先自己练着。”他朝弟子们说,慢慢走到韩臻身后,他一拍韩臻的肩膀,“三师弟,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小腹一阵钻心刺骨的痛楚,梁禄从怀里哆嗦着拿出一个药瓶,打开塞子,他拼命想将药丸尽数倒进手心中,可倒了半天,瓶子里就剩了最后一颗。梁禄愣了愣,他把药瓶扔了,颤抖着手把那颗小药丸塞进嘴里,强硬着咽下。
他已经很多天没清洗过,今日在热水中泡上一泡,当真舒服了不少,从床上起来,梁禄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腿,想伸手撑着床起来,手心按到床边一个圆形的东西。他低头一看,是那玉势,他随手拂开,穿了鞋,想去门口晒晒太阳。
推开门,外面阳光正好,梁禄扶着门框走出去,一眼看见那被放在外面窗台上的点心。
是师父送来的?梁禄走过去,端起来,却见一只小虫正落在上面。
伸手将它挥开,梁禄并不在意,他倒真的有些饿,自己一个人住久了,没人提醒,有时连饥饿都感觉不到。
吃了一块,是有点凉,梁禄闭着眼睛靠在墙上,在等自己会不会吐出来。
风在耳边吹过,很舒服。
梁禄睁开眼睛,他看着这盘糕点,两只手端着,扶着墙往外走。
后山树林,静谧无人,山风在脑后吹着梁禄的头发,他靠着药门的外墙,把糕点放在地上,低头揉了揉腿。自从搬到后山来,他还没有出过屋子,这没走几步,还真有些不习惯。所幸厨房就在药门后面,梁禄端起盘子,靠着墙走进药门。
一迈步进去,就听从远处传来一声狂吼。
“韩臻,别做梦了!”
梁禄的手抖了一抖,他疑心自己是听错了,朝那个方向看去,透过层层拱门,剑门训练场上围聚了一大批人。
他蓦地松了手,盘子摔在地上,发出破碎而刺耳的声音。
梁禄腿有些发软,他能听到从那人群中不断发出大吼的声音,
他走过剑门大堂,小腿一遇冷风就抽搐起来,他踉踉跄跄地过去,穿过人群,隔着不远的地方才看到那个一袭黑衣的背影。
梁禄以为自己再也看不见他了。
像是积压了无数夜晚的平静,终被一颗小小的石子掀起惊涛骇浪。
“师弟……师……”梁禄站在人群最外面,他嘴唇不住颤抖,想要喊他的名字,可他喊不出来。
他的腿还在哆嗦,凌乱的从没整理过的头发散在脑后,白色薄薄的衣衫只能勉强遮掩他隆起的小腹……
梁禄傻眼了,愣住了,他想起自己赶师弟走的那个晚上,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底,正在怔忡时。
“韩臻,你二师兄有的可不是什么怪病,我可听师父说,他一直不让你……嗯?你应该懂吧。”
章京岳一脸轻蔑的笑意,梁禄瞪大了眼睛,他愣在原地,抬头看见韩臻直直的背影,和他垂在身侧,攥得紧紧的拳头。
“可是呢,你师兄我,当年……哼。”章京岳欲言又止,笑了一声,他重重拍了拍韩臻的肩膀,梁禄只能看见韩臻像根桩子一样站在原地不动,“他还是不喜欢你,相信师父也跟你说过,天下根本没有不能泄入的病症……”
他边说边凑到韩臻耳旁,肥厚的嘴唇动了动。
旁人听不清,韩臻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小时候,早让我干透了,你稀罕的,是师兄我干剩下的。他当年求着我泄,如今却不让你泄,师弟,才看明白?”
见韩臻低着头不语,章京岳又说,边说边瞅着一旁弟子,“我告诉你,他在外面人多着呢,个个都早干完他了,他不让你干,你就稀罕,你还是嫩。”韩臻往日里对他软硬不吃,如今却牙咬得咯咯直响,章京岳心中一阵快意,他大声笑,也不再可以压低声音,“师兄不与你一般见识,乖乖下山去吧,师父宠着你,下次可别再瞎了眼,找了那么个男不男女不女的还能生孩子的……”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了。
“……师弟?”他冲着人群外轻声唤。
就在他不经意之时,韩臻一脚踢上他的膝盖,一个横扫飞踢将章京岳放倒在地,章京岳惨叫一声,下一刻剑捎就指着他的额头。
“休再对二师兄出言不敬!”
韩臻眼中都是杀意,那剑锋抵着额头,划出一道浅浅的血迹,章京岳怕极,他目光盯着那人群最外面转身消失的梁禄,脱口而出,“二师弟,二师弟救我!”
*
韩臻手上剑一松,他瞪着眼睛后退一步,朝身后的方向看去。身边的弟子们也纷纷回头,就见一个白影踉踉跄跄地站在药门门外,转身消失。
“二师兄……”
“是二师兄啊!”
“二师兄被师父藏起来了,怎么又出来了?”
……
“二师弟,二师弟……哎哟,疼死我……”章京岳双手撑着地面,正要坐起来。
韩臻推开众人,大步追上去。章京岳拍了拍脑门,抬头看身边众人,皱着眉头:“看什么看,都滚!”
梁禄大张着嘴,靠在药门后山的墙上,他不断喘气,边喘边捂着肚子。他肚子疼,疼得像撕了块肉,心也疼,章京岳那般的话,像在他心中捅了个洞。
章京岳那些话,那些秘密,即使说出来对梁禄也没什么影响,他早是堕入尘土的人,无所谓更脏。只是这些事,总有一天也该让师弟知道。
师弟……师弟也没什么变化,他过得很好……换了一身黑衣,也是极好看的……梁禄心里想,苦笑一声,背靠着墙蹲在地上,静了会儿,想着还是回去屋里躺着去吧。
今日能见师弟一面,已是万幸。若不是他偷偷跑出来怕是真就无缘相见。梁禄这数日数夜对韩臻日思夜想,可真见了面,又说不出一句话。
落魄至此,何须再让他知道,只是自寻烦恼。梁禄捂着小腹,扶着墙往后山茅屋里走,走了一阵,他腿打哆嗦,咬了牙继续,还差十几步到门前,梁禄就站不住了。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扶着地,死咬着牙想站起来。
“师兄……”
身后忽然有人说话,梁禄一愣,一双手忽然从身后抱过来,带着温热的温度,作势要搂他的腰。
梁禄张了张嘴,他仓皇后退,一手将那人摸到他腹部的手挥开,“你——”
韩臻站在他身后,无措地看着自己被他挥开的手,他抬起头看着梁禄,一个箭步上去跪下抱住他,“师兄,师兄……”
梁禄的眼睛里布满血丝,这一个多月的折腾,他早没了往日的哪怕一半精神气。
他死死捂着肚子,韩臻只能隔着他的手抱住他。
“师兄,师兄你去哪儿了,为什么搬走?”
梁禄大睁着眼睛,说不出话,师弟的拥抱这么温暖,温暖得像在梦里。
“你怎么,回来了?”
韩臻点头:“我办完事情,回来找你,”他搂住梁禄的头,仓促胡乱地吻着他的头发,“我想师兄。”
梁禄全身像被钉住了,他脑中一片空白,腹中疼痛彻骨,他提醒自己保持清醒,“你刚才……没听见大师兄说什么?”
韩臻不答。
“他说的是真的……”梁禄说。
他咬牙忍着疼痛,捂着小腹的手也在哆嗦,恐韩臻生疑,他想推开韩臻的手。
“师兄没有怪病,师兄……师兄不喜欢你……”
“你走吧。”
走,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梁禄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的疼,可是他还能怎么办,难道让师弟发现他是能生孩子的怪物。
那样只会更疼。
老人都说,长痛不如短痛。梁禄紧闭着眼睛,
喃喃自语,“你让开。”
韩臻听着他的话,脸色煞白,手哆嗦着更用力抱紧他。
“你在说什么,我不相信他的话,师兄,别胡说……”
他把梁禄抱得那么紧,指节碰着骨头,几乎像捏碎一样,梁禄只觉胸口发闷,他在韩臻怀中喘不过气。
他一掌推开韩臻,手撑着地,嘴唇大张着喘气,他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腹中积液顺着唇角滑下。韩臻在一旁看傻了眼,师兄何时这么瘦,他趴在地上像一条狗,匍匐着用额头撑着地,喉咙中一阵阵发出呕吐的声音。
韩臻僵住了,他一声不吭,安静得梁禄都想笑。
梁禄不知道在药门学艺过的韩臻,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吐,知不知道自己为何变得如此削瘦,知不知道自己怎么一直护着肚子……
可是他知道,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因为怀胎而呕吐,吐在他日思夜想的师弟面前……
梁禄要死的心都有了,他趴在地上,全身都在因为羞耻而颤抖,心想着趁他还没有更不能见人之前,他要快把韩臻赶走。
“师兄……”韩臻忽然说,他从地上站起来,眼睛里隐忍着泪,他把一身是土的梁禄从地上拉起来,轻轻抱住,“怎么回事,你怎么了?”他面上都是慌张,像是以为梁禄得了什么绝症,不用什么绝症,看到师兄现在这个样子,他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光了。
梁禄似是感应到他的害怕,他笑了一声,趴在韩臻肩膀上,“没事,过几天就好了。你走吧,别管和你无关的事。”
韩臻听了,不接他的话,把他从地上横抱起来,大步走进茅草屋中。
屋中还有一桶水,已经凉透,旁边火炉也熄灭了,只有一张床一床被褥,凌乱不堪,透着股潮湿的味道。
这么长时间,师兄就住在这里?韩臻喉咙动了动,他将梁禄放在床上,用袖子替他擦了唇边呕出的液体。梁禄垂着眼睛看他,结结巴巴地说,“你出去……你敢不听师兄的话……韩臻……”
25
25、活路 。。。
韩臻把那木桶搬出屋子,打开窗户,阳光便从窗外射进来。
他转身看着躺在床上的梁禄,走过去与他并肩躺下,一伸手,梁禄就飞快地将手挡在他的自己的肚子之间。
他闭着眼,干裂的嘴唇张开喘气,念叨着让韩臻快走。韩臻心里一痛,握着他的头发就吻上他的唇。
他的嘴唇有股酸酸的味道,想是那些从他身体里呕出的液体,师兄怎么把自己的身体糟蹋成这般模样,糟糕得韩臻一阵后怕。
其实章京岳说过的话,韩臻大部分早都知道了。很久前谷里就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