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侯爷-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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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宽广苍茫的田野间,突然响起一声惨叫,惊起乌鸦几只。
晚上,高士骞回到高府时,脸色还是青的。
他可没想到,凌沐然慌起来,手劲会那么大,自己那独一无二的小兄弟,差点就被他给捏断了。
虽然事后凌沐然百般道歉示好,自己也根本不舍得真的和凌沐然生气,可高士骞还是很郁闷,凌沐然怎么永远都跟个不知情事的愣头青一样,这样下去,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做到那一步啊!
慨叹归慨叹,牢骚归牢骚,最后高士骞还是躺在床上,意犹未尽地摸着自己的左边脸颊。嘻嘻,凌沐然为了安抚他,主动把唇贴在他的脸颊上。这次是脸颊,下次就有可能是嘴唇,再下次……这样想来,高士骞觉得自己还是挺有希望的。
“唉,我就是贱!”最后的最后,高士骞给自己做了个总结。脑中浮现出凌沐然的脸,高士骞微笑着摇摇头,自己这辈子,怕是被这个人给吃定了。
凌沐然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冲到凌夫人面前,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沐然,你这是干什么?”凌夫人见此情景,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尽管凌沐然听她的话,搬出了高士骞的别院,但那之后两人的关系却变得有些僵硬。凌沐然在家里的话越来越少,每天除了例行的问安,母子之间竟找不到别的话头。
看见凌沐然蔫蔫的样子,凌夫人也担忧心痛,但她告诉自己不能动摇,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凌家,为了凌沐然好。
可此时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神情决绝的凌沐然,凌夫人突然觉得,莫名地有些害怕。
“娘,孩儿想清楚了,孩儿与高士骞是真心相爱,我们两人都不能没有彼此,求娘成全。”凌沐然极力压下心里的一丝胆怯,看着凌夫人的眼睛,响亮地说道,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宣誓的味道。
凌夫人急怒攻心,一时难以言语,只得闭上眼睛先慢慢抚平心绪,待怒火平息一些,她才冷着声调道:“沐然,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你为了一个男人,要舍弃你的姓氏和血亲吗?”
“娘,孩儿从未想过要舍弃凌家,让凌家重返光荣,是孩儿一向的心愿。可是娘,与高士骞相守相伴一生,也是孩儿的心愿。前些日子的分离,让孩儿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根本放不下高士骞。娘,这世间人海茫茫,找到一位称心如意的伴侣有多不容易啊,这次若是错过了,恐怕孩儿的心从此也就死了,再也不可能容下其他人了。”
“你,你是在威胁娘不成?”凌夫人怒目圆睁,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抠进肉里。面前的凌沐然,对她来说竟有些陌生,是的,她心里的儿子,从来都是温良顺从的,即使偶有异议,最后也都会听从她的意见,哪里会像今日这样,态度坚定地忤逆自己!
全是叫那个高士骞给带坏了!
凌夫人撇过头去,道:“既然你一心要和高士骞在一起,连我们母子情分都不顾,那我也无可奈何。你出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一个为了男人断了血脉的儿子。”
“娘!”凌沐然开始死命磕头,一边磕一边说:“孩儿求您,别这样。孩儿今天来和您说这些话,是想试着争取您的谅解,不是为了让您生气,更不是为了伤害我们的母子情分。在孩儿心里,您永远是娘,永远都是沐然最亲的人。”
磕了十几个头之后,凌沐然额头上已经一片青紫,还隐隐渗出血丝,可他还在坚持不懈地磕着,试图以此打动凌夫人。看见亲生儿子如此,任凌夫人再铁石心肠,也忍不住心疼,冲过去拦住他,道:“你有是何苦这样作践自己的身子,就算娘同意了,你们就能一帆风顺吗?他是高家长子,你是贵族侯爷,都是有身份的人,你们若在一起,外面会有多少风言风语,你想过吗?你或许可以觉得不在乎,可我是你娘,我怎么能让自己儿子被那些不堪的话所侮辱?”
凌沐然抱住凌夫人,抬手拭去凌夫人眼角的泪珠,虽然虚弱,却一字一顿地道:“娘,我们又何苦,为了别人的闲言碎语,丢掉自己的幸福呢?我相信,只要我行得正,多做好事,大家都不是瞎子,大多数人还是会明白我,尊重我的。”
凌夫人抱着儿子,看着他那张与亡夫相似的脸,想起那人也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有时行侠仗义,有时放纵不羁……凌沐然今日的这份勇气,倒与他父亲有好几分相肖。
思及此,凌夫人虽有千万句反对的话,却也一下子说不出口了。
第五十五章
第二日早上,在额头上抹了一点药膏,凌沐然便顶着红肿的眼圈和青紫的额头,出门去找高士骞了。
经过昨日这番谈话,凌夫人虽然对他和高士骞事情仍没有松口,却也没再说什么强硬的话。凌沐然相信,只要他坚持,总有铁杵磨成针的那一天。
只是他这副狼狈的样子,看在高士骞眼里,自然是心疼不已。他放下手中的事情,找来最好的药膏,替凌沐然细细地抹在额头上,一边轻声细语地问:“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
凌沐然眨眨眼,突然皱起眉头叫了一声痛。高士骞见状,原本已经很轻的手脚愈发轻柔,等他把药抹好,又让人去煎一付活血化瘀的草药来。凌沐然等他忙完一切,重新坐定,才淡淡地说:“我昨天回去和我娘说了。”
“说了什么?”高士骞下意识地反问一句,随后才意识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凌沐然:“岳母大人是什么反应?”
“哎呀,我说正经的呢,你还开玩笑!”凌沐然嘟起嘴掐了高士骞一把。高士骞被掐了还乐呵呵的,傻笑着催促他回答:“你娘到底是如何说的呀?”
凌沐然扁扁嘴:“我求了她好久,最后她没说行,也没说不行。看来,依旧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高士骞收起脸上的调笑神色,宠溺地摩挲着凌沐然的头发,道:“辛苦你了,不过以后不准这样对自己的身体,听到没有?”
凌沐然也抓过高士骞的一缕头发,轻轻地一拉一放,玩得挺开心的,随口道:“嗯,因为她是我娘,我才这么做的。要是一点皮肉伤能让娘心软,那也是值得的。”
高士骞沉默了半晌,幽幽地蹦出一句:“有娘疼真好。”
凌沐然看他侧过头去,右侧脸上带着几分落寞,连忙在他脸上搓了几下,宽慰他:“你别太难过了,你娘虽然已经过世了,但是她肯定一直都在保佑你,你能把生意做得那么好,还有我们上次化险为夷,我想都是你娘在冥冥之中守护着你吧。所以你更要过得开开心心,这样你娘才能放心”
高士骞微微抿着,看向凌沐然,点点头:“嗯,你说得对,有你在身边,我怎么可能不开心。不过……有一点我还是要纠正你一下。”
“什么?”凌沐然不明所以地看着高士骞。
“你怎么能管我娘叫‘你娘’呢,应该叫婆婆啊!”高士骞脸上又恢复了痞痞的笑容,这句话说得凌沐然又气又好笑,甩开高士骞的手,到外面看店铺的情况去了。
这天下午,高士骞和凌沐然出城去找程丕枚。刚进入书房,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劲,程丕枚的脸色阴沉得很,连一向调皮的蓝羽,也安静地呆在角落里,站得笔直,脸上不带一丝笑意。
“怎么了?”高士骞在屋里站了半刻,都不见有人开口,便硬着头皮问道。
程丕枚撇了蓝羽一眼,后者立刻拿起一张纸递过去。高士骞接过,那张纸上写了一条让他皱眉的消息——高家的镖局又遭劫镖,被劫的还都是高士宝所说的,沿海的那几笔大单子。
“这……”高士骞放下信纸,看向程丕枚:“这些东西若真是私盐,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线索也就全断了。他们也会更加谨慎,短时间内怕是不会再做这个买卖了。”
程丕枚冷哼一声,道:“你们高家的镖局还真够吸引人的,我不派人去劫镖,也有别人去劫,偏生还就是我们看着的几趟镖。”
“有没有可能是监守自盗?”凌沐然在一旁听着,突然有了想法,“就是他们演一场戏,表面上看起来是被劫了镖,但实际上只是把东西从镖师手里转移到其他人手里。也许是他们察觉到被人盯上了,所以用这招来掩人耳目。”
程丕枚微微颔首:“我也是这样想的,只可惜那些东西已和劫镖人一起,消失在茫茫世间,难以寻觅踪迹。他们只需将这些私盐稍微改装,我们就根本无从查起。”
“这倒也未必,看朝中那些人受了我高家的礼,也可窥知一二,侯爷千万不要急躁。”高士骞劝道。
程丕枚摇头:“你那位继母,可着实有些手段。我刚刚收到京城的消息,这段日子里家有喜事的官员,无论官职大小,都收到了她的礼,其中还有极为我信得过的忠臣。这样,我们根本不能分清,谁是她的靠山。”
高士骞冷笑:“这个女人,从来都是心思缜密的,我从小到大十多年,都难以抓到她的把柄,何况侯爷才与她交手几天?”
蓝羽轻叹:“高公子,这事情不能再拖了,万岁爷已经来密旨了,要侯爷尽快解决,回朝后又有新事情了。麻烦你替侯爷想想,可有什么好办法,沐然,你也帮忙想想吧。早日了结了这件事,你和高公子也可以早一点办好事嘛。”
凌沐然默默地扶额,都发生这么棘手的事情了,蓝羽怎么就还不忘调侃自己呢?
“如果是高夫人在做戏的话,东西虽然暂时不见了,但迟早都会冒出来的。”凌沐然一边思索,一边分析道:“现在唯有盯紧高夫人这边了。”
“哎呀,这些以我们侯爷英明神武的头脑,哪里会想不到呢!”蓝羽急吼吼地为自家侯爷出头:“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招数,邪门歪道也没关系,关键是出其不意。”
凌沐然给了蓝羽一个大大的白眼:你这话时什么意思,难道我很像走邪门歪道的人吗?还是高士骞像了?
“这些盐,他们抢走以后,总还是要运的。不如我们就找个名义,让各城对进出城的人和物都严加检查,这样他们就难以把东西带进城。另一方面,找人假扮成商人,混入私盐黑市,放出要收购一大批私盐的消息,那些人看私盐运送不了,一定急于脱手,到时候再想办法,借谈生意之名,摸出幕后的人来。”高士骞摸着下巴,一字一句慢慢说道。
程丕枚闻言,思虑了半天,看着高士骞点头道:“这主意不错,就照你说的办吧。”
第五十六章
深夜,高府。
“砰砰砰”,一间黑不隆冬的房间里,不断传出闷闷的撞击声。路过的人都皱起眉头,胆小的女子更是避得远远的,生怕那间屋子里会突然闯出什么东西来。
高夫人坐在书房,听着外面时断时续的敲击声,轻轻揉了揉眉心。在旁边伺候的下人立刻端上茶水,高夫人喝了一口,问道:“他还是不肯认错?”
“回夫人,二少爷连晚膳都没用,翻来覆去只一句话,让人放他出去。”那人低着头,恭敬说道。
“和高士骞在一起几日,胆子倒肥了不少。”高夫人掐紧手中的笔,秀美紧蹙:“也不知那高士骞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竟然让他这样死心塌地。”
挥退下人,高夫人独自坐在书房,思考着高士宝的事情。听到有人来报,说高士宝这几日和高士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