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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别人家的世外高人-第6章

小说: 别人家的世外高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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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直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

    说回正题来,其实解决法子倒也简单,要么折返回去,要么下山。我这人虽没什么长处,但好在足够顽固,想做的事情绝没有什么人拦得住。在山道上犹豫了许久,我终究还是迈开了步子往山下走去,只是尽量避开了人多的地方。

    今日小镇僻静的很,街上行人并不算多,与玉丹平日里说的那般热闹有趣天差地别,然而却叫我好受多了。

    春宁府离这儿不远,走水路会快一些,现下时辰已经不大早了,我去码头问了船只的行程,只有一条客船要路经春宁府,后日才启程。船老大个子不高,精神气却好得很,臭着张脸,说话犹如洪钟响雷;我客客气气与船老大商定了后天多载我一人,见他还要出一条小船,便在道别时添了句祝顺风满载。

    果不其然,船老大脸色好了许多,他们这些手艺人向来想的便是平平安安满载而归,祝他别的,反而没什么用处。

    这个时辰最是不上不下,有些人该吃晚饭了,有些人却还留恋茶楼,我在楼下听那年轻的说书人惊堂木这么一拍,清清脆脆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只看他扬起脸,喝!好一张四四方方,隆长白脸,端得是正正经经,明明白白,留着三尺美髯,架着二尺拂尘,遥遥走来唱道‘乾坤阴阳三六圆,震仰盂艮中覆完,离坎中满虚下宽,兑上巽下缺又断……’”

    这是在唱云游志怪呢,我一听便门儿清了。

    “……溪清道人瞧得细致,开口笑她‘奇真奇,怪真怪,畜生倒把花帽带,不见石头砸脑袋,光见姑娘在作怪。’可叫玉锦发了怒,她生得桃花眼,瓜子脸,樱桃小嘴鼻下点;兰花指,杨柳腰,风情胜过万千娇。”

    还说得是第八卷,正是玉锦与溪清斗法,这说书人讲的实在有趣,我听着听着便不由进了茶楼。

    因为说书人在二楼,因此人聚的不少,我寻了一处较远但胜在僻静的角落坐下,点了一壶碧松。小二倒也勤快利索,擦完桌子又送了盘盐水花生,似乎是怕扰了听客兴致,店小二到了楼下才嗓音响亮了喊了声“碧松一壶”。

    我起先还听着有趣,但那说书人却忽然来了一段画本里没有的唱词来调侃玉锦,平常茶客只以为是即兴发挥,纷纷鼓掌喝彩,我却听的清楚明白。

    这是在唱濯仙,这是濯仙当年看话本时姬乐逸编来逗他的。

    说书人只唱了一半。

    又过了些时辰,说书人总算说完了这一卷,碧松也已经凉透了,我从热茶喝到冷茶,巍然不动的看着人散场,说书人留在原地笑看每位茶客离去,等最后一个人离去的时候,他才看了看我,爽朗笑道:“这位客人可是寻我有什么事情才留下来不成?”

    这个说书人倒是浓眉大眼,高鼻阔目,虽不如何俊俏,却是条豪气快意的汉子。若放在平时,的的确确是个适合结交的朋友,偏偏他唱了濯仙的曲子。再豪爽的人,再侠义的朋友,但凡跟濯仙沾亲带故,总会叫人利索起一身皮肉,免得被啃成骨头还眼巴巴的送上门去。

    他刚刚唱的是:惑春阳,迷凤采,翠羽如柳眉上盖,冰雪如霜肌上白。道她穿衣打扮没粉黛,不见金钗摇摆裙青艾。不必唇施朱,不必脸粉涂,齿若石灰山中采,眼若砚台水清波。

    我却指头沾了水,抹了抹茶杯口唱道:祸春阳,没凤采,翠柳眉毛心机藏,雪白冰肌世无双,道他美人风情笑欢畅,不见满肚城府谬论装。不必唇涂丹,不必脸粉霜,齿若蛇蝎毒下涎,舌若柔情第一鞭。

    我唱的不好,若是姬乐逸唱来,定然是要精彩有趣许多。那说书人听了也不吃惊,哈哈大笑道:“在下胥子期,见过无垢先生。”

    我自也行了一礼,却听门扇开合,帘子闪动,一个既柔情又冰冷的声音自里头传了出来,带着三分无奈两分不悦。

    “好友,睽违多年,你就是这般与我打招呼的?你可知我心中何其伤痛。”

    “好说好说,睽违多年,好友还不是视我为陌路,你又知我心中苦楚几何?”

    濯仙从茶楼内间走了出来,他倒与五年前别无不同,小冰从他袖中探出头来对我嘶嘶叫了两声,又缩回他袖中去了。我们三人坐了下来,一壶茶已经凉透,濯仙摸了摸小冰头,冷冷喊了一声:“换套花瓷茶盏,兰亭三月紫岭茶,广陵雪后叶露水,滤一次,泡两次,听清楚了吗?”

    楼梯口方才蹲守的店小二忙应了一声,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下楼去,声嘶力竭的吼着:“师父,紫砂壶滤兰亭三月紫岭茶,鸥燕壶煮广陵雪后叶露水,只要滤一次,但要泡两次。”

    “许久不见,你威风倒更胜往昔。”我微微叹了口气道,将那壶冷茶推到角落之中,却遭濯仙轻蔑的瞥了一眼,不由更是郁闷。

    “我是退隐,又不是受苦,何必像个某位高人宛如苦行僧一般躲在深山老林之中,每日只能对着一张脸看,吃得粗茶淡饭,算得柴米油盐,不入世俗。只怕哪一日连粗茶淡饭也不必吃了,直接吸风饮露,没过个两年就得道成仙,驾云腾雾去了。”濯仙意有所指,半点面子都没给我留,我说他在先,只好摸摸鼻子任由他评头论足。

    老友相见,自然有说不尽的话好讲,胥子期虽不相熟,然而品茗间或插句评论,倒也不算无趣。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评书

    、老友找了男友

    “说来怠慢,不知这位小友是?”

    紫岭茶香,花盏悦目,身旁又是相熟故友,我心情也好上不少。等叙旧完毕,便也询问起胥子期与濯仙的关系来。濯仙向来生性冷淡,但我看胥子期与濯仙两人举手投足,都透着他人难以介入的亲密,而胥子期我今日是第一次见,若说是老友绝无可能,然而若是新结识的朋友,又如何能得濯仙这般青睐。

    “哦……聊的太开心,忘了告诉你了。”濯仙平静的指了指身边的胥子期道,“我男人。”

    哦……你男人,难怪……

    等等!?

    并非是我以貌取人,而是濯仙少与样貌普通者来往——虽说我是例外,我样貌自是普通,但毕竟与濯仙多年交情,他也能忍受些许。倒并不是说胥子期样貌不佳,而实在是魁梧豪迈有余,美丽多情不足……与其说是美人,倒不如说是个汉子。

    “对了,你怎么下山来了?我隐退那日邀你喝酒,也是在你那破烂木屋里喝的……难不成真有人打动你的春心,引你下山来了?”濯仙倒没理我,自顾自的饮了口茶,瞥了我一眼。

    我也只好撇开那个无聊念头,无奈笑笑道:“自然不比你居所那般金碧辉煌,我隐隐觉得身有旧疾,再说……玉丹已经走了,我在山上也是百般聊赖,便下山寻医。”

    濯仙看起来像是愣了愣,半晌才道:“那消息原来是真的?季家小子好本事……竟能拐走你的宝贝弟弟,我还以为那是江湖上的风言风语,随口说说的。”顿了顿,他又说道,“姬小子怎么……啊,是了,他用药向来重,又善以毒攻毒,虽说是救活一条人命,却也少不得叫人生受其苦。想来姬小子也有自知之明,他若随便敢动你,我非拆了他的骨头不可。”

    “我不是什么大病,怎能劳烦乐逸。”我拍了拍濯仙的手,我们三人几乎近十年的友情,濯仙向来偏着我,然而这话说的虽重,却也是笑言,倘若真有那一日,你瞧他敢不敢动乐逸一分一毫。对我们这些老友,他惯来嘴硬心软,我也已然习惯了。

    “你的身体怎么不是大事。”濯仙皱了皱眉,似乎不以为然,我虽觉得心里温暖不已,却也有几分哭笑不得,他又说道,“对了,你到底怎么了,病得重不重,可难受?我听说蓝玉泉在春宁府,近的很,要我帮你把他绑来吗?”

    我噎了半晌,无奈道:“自然是我去请他诊治。”

    濯仙便点了点头道:“好罢,那我去准备条小船陪你去,你便住在我的宅子里吧,客栈人多口杂又脏乱的很,你喜欢那场地才怪。”我深深叹了口气,见濯仙事事都替我安排了,便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他向来安排事情最为妥当,我与他的交情也不必再客气说什么谢不谢的,便点了点头。

    其实我不让乐逸治我,倒并非是不信任他的医术或是怀疑他会故意让我受苦,而是我想柳姑娘的事情更加严重,乐逸因为此事躲避了三年,我也期望他早些了结,重得自由。再说,我也是时候该下山走走了,总不能一直呆在山上,藏了这么多年,难不成真要将自己藏成仙人?

    想来也是我考虑不周,说不准乐逸也如濯仙一般以为自己下药太重,我才要寻蓝玉泉,因此未曾提及自身医术,只道陪我一块去。虽说我也怀疑他是不是真的会有那般敏感的心思……不过若下次见面,还是要说清为好,免得叫他心中介怀。

    “对了,你别以为姬小子跟我想的一样。”濯仙搁下茶扬了扬眉道,“以我对他的认识,他最多是被那未婚妻追昏了脑袋,连自己是个大夫的事儿都忘了。”

    这……

    我决定就笑笑不说话。

    聊的有些久,这时天色已经完全沉下来了,等濯仙起了身说要去吃饭我才回过神来。我分神看了看胥子期,我与濯仙交谈虽说偶有顾及他,然而兴致一起,便只顾彼此交谈,然而他似乎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跟在濯仙身后,见我看他,也点头示意。

    濯仙的眼力向来没有差错。

    我觉得胥子期倒真是个外粗里细的人,常人若被他憨厚爽快的外表骗去,想来要吃上大亏。

    只要是濯仙,必定就是大排场。

    所以茶楼下停了辆黄金顶,我当真是一点儿都不惊讶,只可惜两匹骏马被拉来做了劳力,都是千里宝驹,却被上了马辔头紧束。我摸了摸这两匹油光水滑的良驹,不由想到曾经在书中所看到的一些人,便叹了口气:“骐骥困盐车,纵是黄金顶,又与盐车何异。”

    “你是对人还是对物?”濯仙坐在车里问我,“对人我便骂你句儒酸,要是对我这马车不满,便爱坐不坐,在后头跟着吧。”

    我挽了衣袍上车,只笑着摇摇头道:“你便当我发场痴罢,做一回儒酸。”车子不大不小,装扮的颇为雅致,帘子挂在钩上,微凉的夜风扑面而来,倒难为胥子期一个说书人还要当回马夫,累他坐在前头驾车了。

    夜间行车自然道路宽敞,马蹄哒哒入耳,夜间小镇多数点起烛火,照的颇为亮堂。然而我坐在车中看着这平静浮生与天边皓月,却有些失意。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哈……无谓的伤春悲秋,我竟也有了这样的坏习惯。

    濯仙侧着头,倒也不理我,只盯着前头驾车的胥子期,我想这大概是濯仙最大的改变了。无论是以前我们多么好的关系,他也不会这么长久而沉默的只注视着一个人,难怪无论是民间的市坊话本,或是上古圣贤流传下来的经籍,男女之情,也多是区别友人情谊的。

    这么说起来,我虽为濯仙欢喜不尽,却也有些担忧起姬乐逸来,但愿他莫要因为长辈弄巧成拙的好意平白坏了名声……哎。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恩爱。

    P

    、被摧毁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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