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的世外高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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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
“……哼。”康青撅起嘴,不高兴道,“好嘛,是我恰巧碰上他们一行人,才不小心扭的脚。”
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康青这个爱乱说顺序的习惯,最终只憋出来一句话:“你那时候就不担心我了?”
康青露出了一副震惊又担惊受怕的模样来,拍了拍胸口,惊吓过度般道:“哎呀,我一个弱女子,又扭了脚,哪里比得上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说着,也是我危险些呀。”我无语凝噎,他似乎瞧着我脸色不好,又讨好笑道,“再说了,慕慕你的鞭子使得出神入化,又走得是霸道刚猛的路子,哪有人伤得到你嘛。”
“你的战戟也走得是刚猛霸道的路子。”我冷冰冰道,“恐怕比我还霸道上几分吧。”
“姑娘家总得有些自保的能力嘛。”康青低下头去,羞羞怯怯的笑了一下,“以后相夫教子,自然就不碰了。”
我伸手把康青的头偏到了另一边,但他很快又坚持不懈的扭了回来,委屈的看着我:“慕慕你嫌弃人家了吗?”
我很想说是……但我不敢说……
沉默了一会,我转开了话题:“阿青,你与我老实的讲,你只是开玩笑想逗逗人家,还是真的喜欢云倾岳?”约莫是因着我说的格外慎重,康青也渐渐正色起来,犹疑问道,“怎么,难不成我还看上了个圣人还是不举的?”
我差点喷笑出来,强忍住表情,脸依旧抽了抽,抿抿唇道:“你只管与我老实讲好了。”
“才几日啊,哪能真的喜欢。”康青低着头,不时抬起来偷瞄一下我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道,“慕慕,你不喜欢云倾岳还是不喜欢墨朗?”他看起来可不像只是想开开玩笑逗人的模样,我看他这样不禁有些揪心起来,却又不希望他与云倾岳纠缠在一起。
康青看着性格张扬,实际上人再妥帖不过,乐逸与他说我生了小病便眼巴巴从北域跑回来,他这般软糯的性子,我怎么放心得下他跟云倾岳在一块。更何况,云倾岳心里只有天下,连真正的姑娘家都讨不得他半分爱意,更何况康青是个男人。
龙阳之好,断袖分桃,哪有那么轻松。
喜欢女人便是喜欢女人,要一个喜欢女人的男人转眼便去爱一个男人,除非月老忽然喝醉了绑错绳。
但是说到底,我管天管地,也管不得康青喜欢谁要跟谁在一起,既没有资格,也不应当去过分干涉,毕竟我自以为是的好意,对他而言又真的是好意吗?我细细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太过干涉康青,便不由犹豫起来。
“你是不是不高兴啊,慕慕……”康青柔柔道,“云倾岳死活不过是个男人,就当是不举丢了,天下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
如他那样的男人倒还真有些难找。我心中暗暗想道。
我不希望康青被我干涉的太多,便转了话题道:“罢了,不提这个,你喜欢谁便去追着罢,别理我这瞻前顾后的破性子,若是受了委屈,我的鞭子还在匣里头收着呢。对了,修齐被你带哪儿去了。”
“哦,那小娃娃呀,我给他做了饭,他现下睡下了。”康青撇撇嘴,他惯来不大喜欢孩子,这般神情也不足为奇,但忽然他的语调又转得甜腻,“哎呀,瞧我这记性,对了,这儿有封小混蛋给你的信。”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来,掩唇一笑。
我抖了抖身体,慢吞吞的接过信来。
“也是时辰了,我得走了。”康青看了看日头,有些不甘愿道,红唇微微撅起,忽然看着我娇笑了两声,然后柔声道,“傻慕慕,你真是温柔体贴的让人讨厌,别傻做个老好人,我能被你管着,心里总是欢喜的。”
他花枝乱颤的笑完,便随手提起了自己的战戟,转过身扭着腰肢分花拂柳般的往山下去了,临到头时忽然回过我一眼,伸手摇摇算个告别。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失心疯了,竟觉得他那回眸一眼,倒还颇为袅娜娉婷。
直到肚子咕咕叫的时候,我才终于明白自己不是失心疯,而是饿傻了。于是我想了想,就搁下了康青不说,转身去了厨房。
厨房笼上还闷着四碗菜——两荤两素跟三个白胖馒头,不必说是谁的手艺了,我取了今天的午饭,又想了想康青,最终还是啃着馒头开始翻看天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午饭
、修齐调整睡姿
吃完午饭后我先去瞧了一眼修齐,只见他躺在床上睡得颇为香甜,身上盖了张小毯子,莲藕似得小胳膊松松摆着,小拳头捏紧了塞在嘴边,口水流的到处都是,甚至肉呼呼的脚丫子都蹬出毯子外头来了。
我不由失笑,无奈的摇摇头,弯下身去帮修齐摆正了手脚,又擦去了他脖子手指上的涎水,这才注意到了边上摆得齐整的孩童衣裳与一些银首饰,不消说,定是康青……
以康青的性子,哎……
我捧着衣物一样样摆进柜子里头,却满脑子都在想康青与云倾岳的事。
其实,康青这样的性子也没什么不好,至多爱撒娇又脂粉气了些,然而他这人侠肝义胆,足够担当又有义气。只是世人多以反常为妖,视他犹如洪水猛兽、妖孽龌蹉而避之唯恐不及,而他心态平和,并不以自己为粗鄙,也从未想过改变什么。
我与他能做这么长久的朋友,许也是有这个缘由。
因为我此生最厌恶心智不坚,犹豫软弱,眼界粗短之人。
云倾岳喜不喜欢康青无所谓;康青与云倾岳究竟有没有未来,也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更甚至于云倾岳对康青到底是什么态度,我也并不关心……然而,若他敢故意戏弄康青,布几个陷阱灌几碗迷魂汤,惹得康青伤心……
龙筋鞭封匣这十数年来,可还未曾饮过一滴血。
若康青执迷不悟,也少不得好好抽他一顿,叫他醒醒脑子。
我确实没有云倾岳聪明,也胜不过他脑中玄机万千,更无那生死一掷、谈笑自若的风度。可是谁又说过跟聪明人打交道非要用脑子不成?
其实康青之事倒也不急,却是我想的激进躁动了些,我心平气和下来,又看了一眼修齐,他撅着屁股含着手指趴在床上,口水滴滴答答的流了一枕头,肉肉的小短腿踹翻了被子,脚心朝天。
他这奇特睡姿,我即便再矫正几番,恐怕也还是这个效果,便想着随他去罢了。
这两件事搁浅不谈之后,我便想起了乐逸的信封,他向来吊儿郎当,路上遇见什么趣事也少不得给我书信一封,因此我倒也不是非常在意。但既然现在有时候,也不妨一拆,寻了拆信刀轻轻割开信封,倒出两张纸与一块薄薄的银色花片来。
难怪有些发沉,怎得这回还寄了这种东西回来?
倒并不是说乐逸往日没有寄过东西回来,他走遍大江南北,送我的东西也数不胜数,但多是些珍奇玩意,倒没寄过这样像是女子发饰的东西回来。
只是看了信,我才算明白这花片不是给我,而花片也的的确确是一样女子的发饰——还是月下仙的发饰。而且他寄这花片回来,不是送我,而是央求我将它保管好,直到他成功逃脱月下仙的追杀,好好活到再次见到我。
乐逸他……喜欢上顾月影了。
自然,我不是说顾月影为人不佳,若江湖中有令我心生敬仰喜爱的女子,定然是月下仙顾月影。她外貌虽不出众,然而脾性颇为温柔体贴,沉稳内敛;心性亦无私坚毅,但又不失刚正公允。
然而正因顾月影如此出色,我才觉得乐逸是自寻死路。但人毕竟偏心,有时总是有失偏颇,我一直希望乐逸寻到一个真心喜欢的姑娘家好好安定下来,稳一稳他那般飘絮般的游子浪心,日后有什么参差行错,也好有个人帮忙指点管事共同分担。
若此人能是月下仙,我岂止不必担心,简直是做梦都要为老友笑出声来了……
可惜的是,顾月影曾恋慕青冥道长杜竹轻,虽说只是一厢情愿,无疾而终,然而我却担心她无法放下。我并非指责顾月影不该曾喜爱他人,毕竟男女之情,人之所欲,难以自控也是寻常;我真正担心的是,顾月影放不下杜道长,乐逸最后捞得的只不过是一场空。
……
翻来覆去想了一个来回,我叹了口气,先放了放自己的麻烦性子,“翻看起天机”来。
其实这几日来,我发现自己对察看天机的能力并未有任何消退,只是涉及顾温然时,所有的字样全部都会消退,无一例外。这种事有两种可能,一是顾温然此人无足轻重,与剧情毫无关联;二是顾温然此人也许是天机之中隐匿着的人物。
若是往常,我必定会想顾温然是第一种情况,但在顾温然问起萧家灭门惨案之后,我便不再如此认为。更何况,“是否是江湖之中的泰山北斗或是隐世前辈”并非是唯一断定天机之中重要人物的必要条件,毕竟无论是云倾岳还是墨朗,都本是籍籍无名之辈……
又好比是凤先生,他虽名气极大,为人和善,又是江湖中的泰山北斗之一,但于书中却只是一个轻飘飘被带过的普通角色。
既然不是第一种,那顾温然必定……是第二种。
而一般这样有故事,又神秘的人,必定麻烦不已。
我想了想,决定日后绕着顾温然走便是了。毕竟我本就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也不喜爱下山,至多明年的武林大会下山一趟或是提示一番徐遥卿,之后结果如何,便不是我该想的了。我本就非逆天改命之人,更何况虽说武林大会各有损伤,然而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凤先生虽失去双目,却与慕庄主和好如初,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至于平日,自然该是如何便如何处事,修齐因年幼中毒,根基颇为危险,加上我身中巫蛊,之后恐怕也少不得要去寻一趟巫瑞帮忙。
要说我这些老友或是惺惺相惜的敌友之中,叫我最为尴尬的,恐怕便是巫瑞了。
他往常对我生气示好,我竟半分没觉察出情意来,糊里糊涂的应付了这般多年,若不是看了天机,我恐怕至今还只觉得他言行诡异,是因性情犹如康青那般怪诞了……
今日想来,真是……不知是我愚蠢,还是巫瑞太痴。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的睡姿
、男主又受伤了
这般悠闲平静的日子只过了大半年,修齐长了半岁,抽长了个子不说,学得内容也从《千字文》变成了《增广贤文》。
后来修齐学了些道理,也就开始“施行”君子之风,与我格外“矜持有礼”起来,我也由着他装做大人模样,不揭破他偶尔下意识的撒娇依赖。他虽然年纪小小,但却格外早熟,不哭不闹,竭尽所能的从各方面来帮我,他肯对我撒娇,倒叫我安心一些。
这大半年里蓝玉泉来了一趟,检查了我与修齐的身体,只说修齐的身体好转了些,但我的情况还是如大半年前一模一样。然而修齐身体好转,我也已安心许多了。
修齐懵懵懂懂,毕竟以他的年纪还听不大懂这些复杂生涩的词句,只是仰着头看着蓝玉泉,起初倒是没认出来,等蓝玉泉收拾了快走的时候,才惊喜的叫起来:“咿呀!懒懒!”然后扑上去抱住了蓝玉泉的腿。
“看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