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受承双作者:叫我小肉肉-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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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铺老板不信,他深信柳宜生就是来砸他招牌的。他看柳宜生,也不过是富贵人家的少爷,而身後那两个大包小包的明显是打下手的。这世道,就算家世再显赫,也不能随便来个保镖侍卫都画艺惊人的。
「老板我都说了看不上你的扇子了,要不这样吧,如果你赢了,我把你这扇子全买下送给在场的人,如果我赢了,你就,恩你就撤下这「天下第一扇」的招牌,小爷我看着碍眼。」
麒硕和麒庚看着小柳儿顷刻之间就跟人下了赌约,上场的还是他们两个,不禁一头汗。这小柳儿闯祸惹事的功夫真是到哪儿都一个样!
「愣着做什麽,就画这,正面作画反面题词,画的不好我可要你们吃下去的!」柳宜生递过来一把空面扇子,脸上虽笑着,可笑得威胁意味十足。
「好吧,既然小柳儿都把咱赌上了,咱哥俩不拿出点真功夫,回头小柳儿没面子了得咬我们。」麒硕笑笑接过扇子,用老板提供的笔墨开始作画。
这真叫做横生枝节,一时之间又让麒硕如何决定画什麽好。他朝着柳宜生望了一眼,闭眼想着他的睡颜,寥寥几笔,淡妆浓抹,便勾画出了一个倚在荷花池子边的柳树上假寐的少年公子。
那少年看着俊逸不凡,就算是闭着眼小憩,都显得恬静生动,隐隐还透出一些俏皮的意味,让看到的人都心生欢喜。
麒庚待笔墨干掉後,翻过折扇,在折扇的背後提了一句词:「西江月:柳绿花红春归,宜醉宜游宜睡。浮生偷度半日闲,荷花池畔梦寐。」(偷了点古人的,自己加加减减,此处和我较真者。。。戳菊花!)
一来一回,堪堪才过了半个多时辰,两个男子竟已然完成了一幅上佳之作,还应景提了如此有文采的词,扇子铺老板都不用让群众来评价,这等文采斐然,让他不服气都不行。
「公子的随从都如此人中龙凤,想必公子的画和字更让人倾慕。」老板赶紧说好话,技不如人,不服软怕是会被砸店。
「他们不是随从,是我哥,还有我的字啊,呵呵,还行吧。」柳宜生挠挠脑袋难的谦虚了一把,顺手在扇子的角落里写上了自己的大名,直接让老板眼珠子都掉了下来,天啊!不带,不带这麽毁作品的!
「好了,你依约拆下招牌吧,这把扇子我就拿走了,多谢老板。」人群见没热闹可看,渐渐散去,柳宜生出尽风头,脸上有光,拿着兄弟俩画的扇子招摇过市,倒真像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大少爷,至於後面两个嘛,更像是侍从保镖和小弟了。
「玩高兴了没有?先把手中东西放回客栈吧,然後再出来吃饭,这儿有个可远近闻名的酒楼,里头叫化鸡堪称一绝。」麒硕觉得让柳宜生这麽招摇下去不是个办法;他们这一画画一逞能,眼看天又要黑了,快乐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的。
「说来,我确实也饿了。」柳宜生学那些风流公子啪的一下收起了扇子,觉得今天着实过的非常满意。
回到客栈放完东西,三人正商量着晚上上哪儿玩去,麒庚就抢先提议了。
「小柳儿,我们带你去见见世面吧。」麒庚贼笑,好歹他也是快要成人的了,那个地方一直是只听闻,没有去过,这回带小柳儿出来玩,他私心里也是想自己见识一下那个地方。
「不行,小柳儿还小,你可别带坏了他。」麒硕一听就知道弟弟在使什麽歪主意。他本能地已经把小柳儿当成亲对象保护了,他昨夜才发现自己对柳宜生有了情欲上的萌动,哪有今日就带未来媳妇儿逛那种地方的道理。
「哥你不要那麽冥顽不灵嘛,小柳儿也十六了,怎麽就不能去了。小柳儿你自己说你想不想去?」麒庚转而一脸期待地问柳宜生。
「去哪儿啊。。。你不说我怎麽知道。」柳宜生听得一脸无言,说半天,还是没告诉他到底这是要去哪儿,让他如何决定是去还是不去?
「额,就是,小倌馆你知道吧?」麒庚毕竟也没有去过那种地方,跟柳宜生也没法解释的太详尽。
「那儿有叫化鸡麽?」柳宜生睁着眼睛一脸认真地问道。
「应该,应该有吧。」麒庚摸摸鼻子,他听来过那种烟花之地的王大叔说过,那种地方都是应有尽有,区区叫化鸡不会拿不出来吧?
「那还等什麽,走吧!」柳宜生被麒庚哥两好似的搂着肩往客栈老板指点的方向走去,麒硕心里着急,也只能跟着他们去。他知道小柳儿的坏脾气,越不让他做的事情越要尝试,既然他那麽想吃叫化鸡,那他就只能看着他,去小倌馆,吃叫化鸡。。。。。。
☆、12。倌馆奇遇
时下,整个朝代,上至王孙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喜好男风,连皇宫里的皇帝都有几个男妃子,莫怪渝州的小倌馆媚菊楼,能开得比老牌的青楼玉春院还要红火,听说那儿的小倌长的美不说,还会舞文弄墨,情棋书画样样精通。
麒庚压根儿没考虑过带柳宜生去逛玉春院,他对雌性没什麽概念,想到那种软软的女子就头皮发麻,但小倌馆是可以去的,毕竟大家都是男子,也少了几分尴尬。
这回真叫做他们运气好,媚菊楼今日正在选花魁,选花魁是媚菊楼的保留节目了,每月一次,由恩客给最心仪的少爷送花,收到最多花的少爷,便是当月的花魁,还可由从送他花的恩客里挑选出他愿意陪睡的男子,风流一夜。
这都要风流了,自然不是白白陪睡的,因此能送的起花的都是做好准备奉上大把银子的。毕竟花魁不是平日想一亲芳泽就能一亲芳泽上的。
麒硕三人被眼前热闹的景象给吓到了,熙熙攘攘的大厅里竟然连坐的位置都找不到,好多人和他们一样都是站着的。他们不了解规则,只看到台上轮流站上一个个气质不一的年轻公子,不是唱歌就是弹琴,要麽就是跳舞,台下的男子都跟疯了似的拼命往舞台前边的大篮子里送花。
「公子们,现在跳舞的阿芙是上一个月的花魁,你们是否也要买朵花儿捧个场?」一个捧着花篮兜售鲜花的龟公,看眼前三个陌生男子都气度不凡,料想他们一定是付的起度夜资的,拿着花对他们谄笑。
「是不是觉得哪个人表演的好,就送他花?」柳宜生手执纸扇,正看的兴趣盎然,现在台上的那个少年看着柔柔弱弱的,好像没有骨头,跳着跳着就要摔倒的样子,和雌性看着都没什麽两样。相比而言,他还是更爱看麒庚舞刀,雄性阳刚而健美的力量才让人看着心旷神怡。
「没错,您看,您想支持几个少爷,就买几朵花。」
「这个跳舞的我不爱,你就在边上守着,回头我看到不错的,就送花儿去。」柳宜生话音刚落,跳舞的少爷一舞终了,鞠躬下台,换上了一个弹琵琶的男子上台。
那男子就长的顺眼多了,虽然长的没有上个月的花魁好看,年纪也不是十四五那麽年轻了,可琵琶音一起,他唱出来的歌却是宛如天籁,像清泉一样流进人心里。
「公子,这个小鱼少爷唱歌是顶顶好听的了,有不少王孙公子都慕名而来听他一曲,就是年纪大了,眼看别的少爷多多少少都拿到过花魁,他可一次都每拿到过呢,送他一朵花聊表下喜爱之意?」龟公见柳宜生一脸兴味盎然,忙敲边鼓。
「唱的是不错,这篮花我全要了送给他,麒庚你去送下吧,那麽多人我就不挤了。」这男子唱的那麽好竟然从来做过花魁,柳宜生觉得实在是不公平,一豪迈便把龟公手中的花篮全买了下来,但台前的人汹涌不已,他自觉自己这身板还是别尝试了,不如让高头大马的麒庚去送送。
麒庚接过花,也没反对,在小鱼少爷唱完後把一整篮子花全送给了小鱼,这一下子大家都惊呆了,这一朵花就要一两银子,五十朵可不是要五十两银子?
小鱼也惊了,他抬头望向给自己捧场的公子,见麒庚身姿魁梧,一脸正气,还长的十分男人,最重要是看他的目光没有半丝淫邪。他在媚菊楼呆了那麽久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单纯的眼神,就像是看待一般人一样,他的心霎时间动了一下。
不出意外的,由於柳宜生一下就送了五十朵鲜花,小鱼公子终於成为了这个月的花魁。评选结束之後就是公布今日能成为花魁的入幕之宾。老鸨今日赚的银子数都数不过来,乐得只见牙不见眼,尖声宣布道:「恭喜财大气粗送了我们小鱼五十朵花的公子了。其他的未中选的公子也不要气馁,下回也学着那位公子多送些,哪个少爷不爱多金肯花钱的公子呢,哦哈哈哈。」
「你们。。。你们拉我去哪儿。。。」麒庚莫名其妙地就被两个姑娘连拉带拽地请去了花魁的房间。那些姑娘看上去一推就骨折,他有不敢用力挣开他们,满头大汗地向麒硕求救,麒硕却笑着不理他眼睁睁地看他被拉走。
「他们拉麒庚去做什麽?」柳宜生坏笑,他看着麒庚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就觉得一定是有乐子了。
「兴许是请他吃好吃的。小柳儿我们不管他,哥带你吃叫花鸡去。」麒硕还在记恨麒庚把小柳儿骗来这里的事情,一点都不想搭救他。他当然知道青楼是做什麽事情的地方,但是弟弟还未成人,就算那人类男子以身相许他也使不出什麽乱子,就让他好好的後悔一下,以後看他还敢提来这种地方。
「这儿不就有叫花鸡吃麽?不如我们要一间花魁边上的房间,听听他们晚上到底在做些什麽好不好?」柳宜生对这个太有兴趣了,他从不愿意放过任何可以嘲笑麒庚的机会。
「那,那好吧,麻烦你给我们找一间那小鱼少爷边上的房间,我们今晚要夜宿。」麒硕使从来不知道如何拒绝柳宜生的要求的,更何况他仰着脸,眼睛晶亮亮地望着自己,心都酥掉了。
「公子,小鱼边上的房间有别的少爷住呢,你们要不要直接去那,顺便宠幸下我们的少爷?」
「不用了,让他另觅住所,将屋子让出来即可。」麒硕取出一锭银子给龟公,龟公本来还奇怪着哪有公子哥上妓院不找乐子,反而两个人要一间房睡的道理,他们这是小倌馆又不是客栈,可看到白花花的银子,什麽都不想了,马上给柳宜生他们安排了房间。
☆、13。生人勿近
麒庚被拽到了小鱼少爷的房里,门被关上,他还想去开门,背後一下子就被一个软软的身子抱住了。
「公子别走,我知道你只是怜惜小鱼,对小鱼并没有淫邪的念头,可小鱼还是不知羞耻地请公子上来,求您别嫌弃了小鱼,那些臭男人我是一个都不愿意服侍的。」原来,小鱼自己心里也打着算盘,这个单纯的公子,看来人傻钱多,说不定还是个没有尝过腥的,自己如果服侍的好,再委屈地哭泣扮柔弱,说不定他就能愿意把自己赎身带回家,脱离这淫窟。这年头,来小倌馆的都是些好色之辈,难得见到一个正经人,这是他赎身的大好机会,又怎麽能放过。
这好好的男子,却涂脂抹粉,刺鼻的脂粉气扑面而来,麒庚涨红着脸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痛苦道:「你,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然後跑到了床边上,一副要和小鱼离开八丈远的架势。
看他这种生涩的摸样,小鱼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一步步地走近麒庚,而麒庚已经退无可退。小鱼方方接近他,就身子一软,倒在了他怀里。
麒庚简直想把这男子给摔出去!是生来就没骨头的吗?站好都不会!这软的不像话的身体还毫无矜持地往自己身上倒,害的他都不敢推,只能被他靠着。还有还有,那个刺人的香气,他好想好想打喷嚏。
於是他歪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