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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佞臣-第80章

小说: 佞臣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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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的基本上都是武将,唯一的两位文臣之中就有宋子墨,在一群慷慨激昂的武将中间他觉得异常的兴奋和激动,而这个时候坐在最上首的君瑞,则是带着一脸慵懒的表情,双手环抱胸前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下面意气风发的臣子,时不时提一些中肯的意见,简直完美、睿智得如同神祗,让宋子墨产生一种恨不得对他顶礼膜拜的激动情绪。
  商议结束,大臣们鱼贯而出,而宋子墨却留了下来。君瑞看着他依旧站在那里时,表情相当不悦,却不料还没开口说话宋子墨便又开始了他那番言论。君瑞不耐,挥手让他出去,却不料他一下子跪到在君瑞面前,沉声道:“陛下,请做一位明君!耽于美色,宠爱佞臣,并非明君之举!”
  “耽于美色?宠爱佞臣?!”君瑞怒极反笑,指着宋子墨的鼻子骂道,“他什么时候成佞臣了?你倒是告诉朕,他司徒碧到底做了什么担上了佞臣的名号?改良农垦政策,改造水利工程,发展工商业,哪一点,让他成佞臣了?!他做的这些努力,比你们这些一天到晚只知道打压别人的昏庸之辈多得多!”
  “是,他是做过这些,但是陛下不要忘了,他参与太后谋反一事!夏离、抱琴全都问罪,而他为何逍遥法外!”宋子墨据理力争道,“太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何况他现在只是平民!再说,陛下正值壮年,单宠司徒碧,后宫空虚,无子无嗣,也难怪群臣会纠结于此!即使皇上想方设法要保住司徒碧,可是您再这样继续下去,不光群臣会有不满,民间也会有留言,您认为,这样能保他多久!”
  “好你个宋子墨!”君瑞愤怒地拍着桌子站起来,气急败坏地说,“你非得逼朕杀他是不是?我告诉你,宋子墨,若要他死,你就先给他陪葬!”
  “臣不怕死。”宋子墨极其冷静地跪在那里,表情异常镇定,完全不为君瑞的威胁所动,淡淡地道,“臣只是想助陛下完成天下一统的大业,想助陛下成为千古明君,想助陛下开盛世强国,不想陛下背负宠幸佞臣的昏庸骂名,不想陷入战乱的百姓继续生活在兵荒马乱的时代,臣,自认为自己没有错。即使是司徒碧他并非佞臣,可是他也必须得死,只有他死了,才能成就陛下的英名!”
  “他一个小小的平民百姓,如何能担起你说的这种重任?只要他死我就是明君了?!”君瑞怒不可遏地挥手砸掉了桌上的东西,甚至冲到了宋子墨面前提着他的衣襟迫使他站起来,瞪大双眼,青筋暴露,恶狠狠地质问道,“他究竟做了什么,让你如此迫切地想要让他死?”
  “陛下,他并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错误,只不过,错就错在,陛下您爱上了他。一国之君,不能有如此深厚而专一的爱情,专宠于他,甚至为他一再修改自己的底线,这并非一个明君应该有的。您唯一该爱的,只能是江山社稷,其他的不过是过眼云烟。”宋子墨平静地对视着君瑞因暴怒而布满血丝的眼,甚至君瑞一把把他扔出去,撞到殿中的柱子上又弹回来,令他口吐鲜血,他也只是恭恭敬敬地跪在那里,淡淡地说:“请陛下三思。”
  
  天已经黑尽,宫门口的灯一盏盏被点亮了,司徒碧靠坐在床上,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跳跃的灯火,直到宫人跑过去关上窗户,低声说天寒露重,要关窗保暖才渐渐回过神来。
  司徒瑾就在旁边专研医术,他已经成长成为一个稳重的男子汉,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孩子气地扑到司徒碧身上缠着不放。这样的改变是司徒碧一直期待的,可是在这个时候,他却觉得心中像缺了一块似的。
  “十哥?”司徒瑾手里拿着书,侧头看了看司徒碧,略有些担心,站起来坐到他身边,伸手为他把脉,低声说,“十哥,不要想太多了,现在好好休息保养好身体才是正事。”
  司徒碧点点头,笑了起来。如今司徒瑾变得这样成熟稳重他都有些无法适应了。而且他现在也变得会藏心事了,问他夏离和抱琴的下落,也推说不知。之前司徒碧想要问君瑞,但是又有些开不了口,毕竟这两人参与了太后谋反,很是敏感,司徒碧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提起这个事情。
  “瑾儿,等宫里的事情处理完,你有何打算?”司徒碧笑着问他。司徒瑾挑了挑眉,慢慢地说,“浪迹江湖,或许某日路过某个村庄城镇,停留下来,开一间医馆,悬壶济世。仅此而已。”
  “光开医馆,不置田产?”司徒碧对他眨眨眼,笑眯眯地问。
  “我可没有十哥的经商头脑,田产与否,倒是真的没有想过。”司徒瑾也笑,“况且只是短暂停留,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出发前往下一个地方。然后重复相同的事情,停留下来,开一间医馆,再开一间医馆。不同的只是,教授弟子,传授医道,就像师傅那样,教人救命的方法。”
  “瑾儿终于有了自己专注的目标,终究算是长大了。”司徒碧感慨一声,空闲的那只手放到他为自己把脉的那只手上,用力地捏了捏,慢慢道,“不再是荫于父亲威望之下的纨绔弟子,实在是令我这个做哥哥的感到汗颜。”
  “十哥言重了。”司徒瑾回握住他的手,低声说,“十哥为这个国家所做的才真是让我难以企及。改农垦,造水利,广开恩科。你都不知道,在西北那些穷苦的地方,你都快被那些老实巴交的百姓敬为活菩萨了。”
  “什么活菩萨,”司徒碧摇摇头,目光变得温柔而又悠远,轻声说话的样子,让人觉得心疼而又温暖,他慢慢地说,“瑾儿应该懂得,我要的,不过是他能够安心成就事业。我理想中的,哪里是这些?只不过一间小屋,一块菜畦,一条狗,一群鸡鸭的普通生活罢了。只不过你我出生在这样的大家庭,又侍奉如此明君,所以,只能以他的理想为理想罢了。”
  “嗯。”司徒瑾点点头,轻声问他,“十哥,你后悔不后悔?”
  “后悔?”司徒碧想了想,笑着说,“若是后悔,当年也不会抛下一切到这繁华的京城来了。我只是希望,下辈子不再生于司徒家这样的大家族,不再见到他,投胎到一户普通农户,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农夫……”
  “十哥!”司徒瑾心中突然一阵疼痛,握住他的手打断他的话,原本想问他,想不想下辈子再遇到自己,给自己一次机会,可是哪里问得出?只能紧紧握住他的手,看着他摇头。

  诀别

  永初五年冬,也就是君瑞登基的第五个年头,夏离、抱琴二人谋反一事定罪,将于明年秋后处斩。君泽也被安了冠冕堂皇的罪名削去了亲王头衔,收回他手中所有权利,鉴于他在民间的口碑和威望,并没有对他加以罪责,只让他做一个闲散的王爷。不久后,君瑞派出的侍卫打听到了君羡的下落,原来他遭遇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流落到了蔺州,所幸有他所爱的那位账房先生陪着,再加上君瑞的一班人马暗中保护,也并无不妥。君瑞知道君羡对那人的感情很深,所以也就由他去了。是年,君瑞迫于群臣们的压力,从之前所选的妃子中选出其中品貌最为出众的女子,准备择日立后。只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最让他头疼的,还是如何把夏离、抱琴的判决告诉司徒碧,还有立后的事情,司徒碧虽说并不在乎那些可有可无的名分,可是这皇后的身份,便是君瑞名正言顺的正妻了。也不知道司徒碧会作何感想。而且,因为大臣们不断施压,君瑞必须对司徒碧的事情做出交代,若是不赐死他,也必须流放京外。
  其实流放不过是一个形式,过个一两年等大家都渐忘了,还能把他接回来,可是关键在于,骄傲如他,能否接受这样一个现实?流放他,然后自己在霓都迎娶皇后,这实在是一个莫大的讽刺。君瑞真是觉得头痛欲裂。
  
  司徒府上一片萧索,因为最近朝中的风言风语,府中一干人等也是人心惶惶。大家表面上虽不说什么,但是心里还是十分不安,若是真的流放了,那么今后的日子怎么过还真是个问题,恐怕从此以后,司徒家也就落败了。
  相比众人的担忧,得到消息的那一日司徒碧却显得十分镇定,他依旧像以往那样终日足不出户,安心静养。只不过君瑞前来探望他的时候,他却避而不见。
  皇上哪里是能够说不见就不见的?君瑞并没有耗费太多时间便在书房里找到了司徒碧。看到他时,君瑞愣了愣,因为这时候司徒碧看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甚至当君瑞接近他的时候,他都会露出十分厌恶的表情躲开他。这让君瑞很是难堪。
  “阿碧,我们谈谈好么?”君瑞低声说着,声音里全都是恳求,低声下气的,若是被其他人看到绝对会吓一大跳。
  司徒碧不说话,漠然地看着手中的书卷,就像他面前没有人,只有空气一般。君瑞坐到他身边,巴巴地看着他,想去握住他的手,可是又不敢,只能坐在那里,身体前倾着,尽量接近他。
  “阿碧,你听我说,流放不过是掩人耳目,很快就会接你回来。封后一事……”君瑞急切地想要解释,可是司徒碧突然出声打断他,却不是跟他说话,而是大声对甘棠说:“甘棠!快给我过来,都大冬天了怎么还有蚊子在这嗡嗡叫!快给我赶走!”
  甘棠在一边站也不是,躲也不是,杵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司徒碧生气地把书摔在了桌上,站起来朝屋里走,君瑞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生气,而是沉默地跟着他进了房间。不一会儿司徒瑾进到了房间里,看了看君瑞,也是一脸漠然的表情,并不理会,径直到了司徒碧身边为他诊脉,然后硬逼着喂他吃了一颗药丸。
  “陛下,”司徒瑾终于站起来走到君瑞身边冷冷地对他行礼,说道,“十哥最近心疼病犯得勤,若陛下念在十哥当初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还是不要再打扰他休息的好。反正都是要处罚的,现在得了个流放的轻罚,实在是感激涕零。可别又被您那帮大臣看到您在这司徒府上,又捕风捉影地添些罪名我们就感恩戴德了。”
  “你听我说……”君瑞试图解释。现在的形势已经很危急了,若不是君瑞竭力压制,恐怕民间早就有怨言,也不知会把司徒碧形容成怎样祸国殃民的妖孽。所谓众口铄金,有些事情一旦传入民间,便会脱离掌控变得匪夷所思,所以君瑞只能出此下策,平息众人的怒气,让司徒碧暂时远离这一切。
  “瑾儿,你在跟谁说话呢!”司徒碧大喝了一声,把司徒瑾都给吓了一跳,连忙走过去站到他身边听他训话,“不去看你的医书药典在那儿自言自语做什么!还不赶紧!”
  “好了,我知道,十哥,你就别气啦!”司徒瑾赔笑着,说要带司徒碧去看个好东西,拉着他飞快地离开了,只留下君瑞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最终君瑞也没能见到司徒碧,因为前方军队已经开始陆续班师回朝,很多事务亟待处理。而不久之后司徒婉琤也从黔州回京,大张旗鼓地住进了司徒府,终日闭门谢客,也不知她到底想要干什么。一想到婉琤的急性子和坏脾气,君瑞就觉得头痛,不过关于流放一事,因为考虑到司徒碧的身体状况,他所选的流放地点也是环境比较好的景源,那里离江州和京城都比较近,水土和气候也十分宜人,甚至司徒碧过去后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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