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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佞臣-第64章

小说: 佞臣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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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碧轻哼了一声,并没有给他好脸色,扭头继续看书,就当君瑞不存在一样。君瑞笑嘻嘻的,不以为忤,反而更加亲昵的凑过去环住他的腰,在他脖颈间拿鼻子蹭了几下,又亲了亲,看司徒碧不说话,便玩心大发地啃起他的耳朵来。司徒碧羞恼不已,缩着脖子想躲,但是哪里躲得了,只能拿书去挡。
  “你……嗯……你……干什么啊……”司徒碧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抗议,反倒像是满足的轻哼,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君瑞更是笑得十分得意,一把抓住他手中的书扔到了一旁,顺势抱住他上下其手。
  “君瑞……你住……住手……”司徒碧弱声道。但是这反抗是微弱的,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不过君瑞逗了他一阵,还是慢慢放开了他,怀里的人雪白的脸上衬出淡淡的粉色,唇已经被咬得血红,正微张着轻轻喘息着,样子实在是鲜美可口,可是太医之前的忠告还在耳边回响,君瑞不得不要学那柳下惠,必须得坐怀不乱了。
  “阿碧,你把那些人都赶到外面做什么?”君瑞抬手轻轻摩挲他柔软的唇瓣,心里还是扑腾扑腾的,实在是有些焦躁,但是表面上,还是一派温柔稳重的样子,这个皇帝当得,从来没有这样窝囊过。
  说到这个事情,司徒碧像是中了某种咒语似的脸上冷了下来,别过头去不看君瑞,让君瑞不觉一愣。
  “你……”司徒碧咬着下嘴唇不看他,半天才嘟囔道,“你怎么不回宫里,又来这里做什么?”
  “嗯?”君瑞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了你?”
  “陛下正值壮年,可是能一夜七次的强壮之人,怎么不回宫陪着你的那些新选的妃子?”
  君瑞又是一头雾水,愣愣地看着他。司徒碧别过头,半撑着身子朝着床里头,白色的中衣因为刚才的玩闹已经半敞开,露出了细细的锁骨和雪白的皮肤。君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祖宗的这种反应,应该是,吃醋了?
  “想什么呢?”君瑞好笑地说,“听谁乱嚼舌根了?这些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讲这些闲话,朕这就命人把他们拖出去廷杖……”
  “又没人说你什么,怎么就想要惩罚底下的人了?”司徒碧回头来斜睨着他,就好像曾经无数次看着他时的表情一样,毫不畏惧,带了淡淡的讽刺,一幅算计的样子,“你给我喝的那些药,不就正好能说明问题么?里面全都是……都是……那种东西……”司徒碧的脸又红了红,有些字眼他不好意思说出来,憋得脸红了又红,渐渐说不下去了。
  “原来……”君瑞恍然大悟,没能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伸手揽了司徒碧的腰抱住又是一顿猛亲,等到即将擦枪走火了才停了下来,头抵着头,唇也摩挲着唇,轻声对他说:“阿碧,我只有你一个,别的,再也没有过了。”
  司徒碧别别扭扭的别过眼,也不说什么。毕竟房事这种事情对男人来说本来就很敏感,司徒碧喝那种药,实在是有些羞愤难当,当时瑾儿把药的成分告诉他的时候,他差点没吐血!
  “阿碧,别生气了,我带你看个好东西,好不好?”君瑞低声下气地说着,拉着他的手臂摇了摇,简直孩子气到了极点,还不等司徒碧表态,便掀开被子把他拖了下来,招呼外面的宫女进来给他更衣。等衣服穿好,便体贴地扶着他往外走。在门口,正好看到端着药碗走来的司徒瑾。
  “十哥?”司徒瑾行了个礼,不确定地看了看君瑞,又看到被他环腰扶住几乎贴到一起的司徒碧,眼神黯了黯,低头看着药碗道,“十哥,药煎好了,我亲手配的药,没有……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司徒碧刚想对司徒瑾说些什么,不料君瑞根本不给他机会,突然低身把他抱起来,侧过头漫不经心地对司徒瑾说,“你先把药放着,我带他出去一趟。”
  司徒瑾低低的应了一声,看起来带着明显的失落,司徒碧暗暗叹了口气,并没有说什么,任由着君瑞带着他坐到了马车里,朝着皇宫的方向去了。
  
  马车一路不停,直接驶入皇宫内的某处停下,之前司徒碧好奇地想要掀开帘子看看他们到底要前往何处,可君瑞一直腻歪,搂着他亲个没完,简直整得他都要背过气去。
  马车停下来之后,有人掀开帘子把他们请了出来。司徒碧由君瑞搀扶着,半搂半抱地下来,抬眼一看,当下便愣住了——来的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大戚王朝的政治权利核心之地,御书房,东暖阁。
  司徒碧对东暖阁有极其不好的回忆,站在门口不免脸上冷了几分,刚想发作,君瑞就凑过来在他耳边轻轻说:“不要东想西想,我确实有好东西给你看。”
  司徒碧不置可否,任由君瑞搂着他一起进了御书房。君瑞温暖的手掌正放在他肩上,紧紧地握着,传递来不同寻常的力量,让司徒碧渐渐把那些非常不美好的东西抛在了脑后。
  进了书房,司徒碧看到一人跪在近前。那人听到脚步声,行了个大礼,高喊着“吾皇万岁”,语气里竟隐隐带了狂热和崇拜之情,让一向对君瑞没大没小的司徒碧都觉得心情澎湃。
  “平身。”君瑞淡然道,他扶着司徒碧坐到书案下首的椅子里,司徒碧好奇地打量那抖着衣服站起来的人,绯色官服,上面绣着珍禽图案,配银鱼袋,是一名四品文官,再朝上看,那人皮肤黑里透着红,是常年暴晒在皮肤下的黝黑,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浓眉大眼的,显得很周正,不过一张紧抿的薄唇,看起来谨慎而又有些刻板。
  “宋……宋子墨……”司徒碧愣愣地叫了一声,站在那里的人,不正是在景源死缠烂打着他想办法赈灾的小官宋子墨么?
  “司徒大人。”宋子墨躬身一揖,司徒碧作势想站起来回礼,但君瑞按住他的肩膀慢条斯理地说:“爱卿有病在身,不必多礼。宋爱卿,你也别客套了,来人,赐座。”
  司徒碧悄悄撇了撇嘴,偷偷看了看君瑞。此刻他正襟危坐在龙椅之上,一幅严肃而又威仪的样子。司徒碧想起之前他在马车里对自己孩子气的动手动脚的无赖样儿,不由脸上有些发热,可正好这个时候君瑞目光一转,目不转睛地看过来。君瑞满眼的笑意,嘴无声地动了动,好像在问:“看什么?”司徒碧迅速别过眼去,看向窗外的风景,原本肃静的御书房,在这风和日丽的夏日早晨,显出了温情脉脉的情愫来。
  君瑞和宋子墨说了一阵话,司徒碧这才知道原来司徒碧派宋子墨勘查南部地形,历时两年时间,绘制出了南部的边界地形图。
  “这么说来,当初在景源……”司徒碧若有所思地道,“宋大人……”
  “是的。宋爱卿两年前便出发前往南部勘测边境,到景源不过是要与朕接应,顺便做必要的补给。后来又因为景源受灾耽误了一些时日,”君瑞哈哈大笑,“这可算是委屈了他。两年时间,跑了那么多地方,还帮朕处理了好些地方政务,而地图绘制也比朕预想的要早一年,果真是雷厉风行!”
  司徒碧挑挑眉瞪他一眼,心里不免一番思忖:两年前就派人秘密勘测边境地形,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觊觎皇位了,实在是个十足的野心家。不过,他倒是很有睥睨天下的气势。
  君瑞和宋子墨说了一阵,不一会儿,便见有人抬了一卷东西进来,那是一卷牛皮样的东西,放到地上还激起了点点尘土。司徒碧掩鼻轻轻咳嗽了几下,听宋子墨一边慷慨激昂地说着,一边掀开了那卷好几十块牛皮缝制而成的东西。
  那是一张地图,展开来铺满了御书房那张巨大的地毯。地图上面密密麻麻详细标注的,全是南部边境的山名、城镇名,烽火台、城墙、堡垒以及驿站等军事用途的建筑都用朱红颜色标注了出来,关键地点的山高几许,水深几许,一目了然,简直让人叹为观止。司徒碧看着展现在自己面前的东西,震惊地张大了嘴,掩着鼻子的那只手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人却已经站起来了。
  “好!”君瑞难以按捺激动的情绪高声喊了几个“好”,重重拍了拍宋子墨的肩膀,踱步到了那地图前,带着君临天下的傲气,意气风发地说:“大戚王朝建国百余年,国富民强,如今更应该厉兵秣马,扫平边疆!”
  君瑞挥挥衣袖,负手而立,定定地看着司徒碧,带着一种狂放不羁的表情,却语气温柔,完全不容拒绝地,一字一字道:“爱卿,和我一起,征服天下吧!”

  分家

  是年七月,司徒碧以身染重病为由,辞去了官职。因他深得圣宠,陛下特赐锦帛、古玩、美婢无数。又因身体原因,他留在了京中,住在皇帝当年赏赐给他的宅院之中。
  同月,司徒家家主司徒砎放弃了家主的位子,由司徒碧接任。坊间传闻,司徒家将会有大变革,而究竟是什么样的变革,没人能探到一点口风,只能静观其变。
  又是同月,宫中传旨,圣恩浩荡,准雍王君泰于中元节回京祭拜太后。之后,又有旨意传来,朝廷开始征兵,准备对抗南部诸国,扫平不断骚扰大戚王朝南部边境的各个小国,陛下在圣旨里慷慨陈词,痛陈南部诸国在边境上的罪行,表达了对边疆人民生活现状的担忧和同情,号召民众响应,那圣旨的文字极其具有煽动效应,让国内百姓很是热情,大戚国内产生了空前团结的气氛,响应征兵号召几乎形成了一股热潮。
  相比外头热火朝天的情势,君瑞为司徒碧修建的庭院里就要清净很多。这个庭院的修造花费了很长的时间,院子虽然并不是太大,但是每一处都极其精美,特别是院子东隅的一大片湖泊,因为靠近霓都护城河,凿渠引流,曲径通幽,周围植满绿树杨柳,一年四季花草鳞次栉比,每一季都有不同的鲜花盛开,实在是美不胜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这湖上的凉亭。造型别致的八角凉亭修在湖中央,各边用白纱遮掩,里面燃上熏香,放一张古琴,置一桌棋局,在霓都盛夏的艳阳里往这里一坐,花香缭绕,虫鸣鸟叫隐约而来,简直堪比人间仙境,一时成为霓都文人雅士争相造访的地方,只是这新近成为司徒家家主的司徒碧,却是一个性子清冷的人,至今在这院中接待的人,用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司徒瑾在凉亭外都已经踯躅很久了,看到司徒碧坐在那凉亭里头,和君瑞两人说说笑笑的,心里实在不好受。司徒碧不轻易在别人面前弹琴,他的琴技堪比国手,听过的人都赞不绝口,可是即使在司徒家,也很少有人能叫得动他,而如今,他正一脸柔和笑意地为君瑞弹奏着,而一旁的君瑞更是悠闲地斜倚在椅子里,吊儿郎当的,一点都不像个帝王。
  司徒瑾觉得,自己的心像针扎一样的疼,眼睛也像是瞎了似的,辨不清方向。
  “瑾儿,傻站在那里做什么?”司徒碧笑眯眯地看过来,大声唤他。司徒瑾愣了一阵神,勉强扯出一个笑,慢慢走了过去。
  “陛下,”司徒瑾先给君瑞请了个安,回过头来又轻声问司徒碧:“十哥,有事找我?”
  “嗯,瑾儿,来坐。”司徒碧满脸笑意地说着,拍了拍身旁的位子,示意司徒瑾坐下。最近这段时间因为辞了官,也没什么烦心事,所以司徒碧的身体渐渐有了些起色,精神也比以往好了些,看起来不像原来那么苍白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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