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子-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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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爹大笑,“我不想活。”
凌靖仇冷笑,“你以为你想死就能死么?带着你的秘密进棺材?”他一扬手,立马有狱卒过来解开枷锁,莫老爹一看,并不是熟识的脸,他厉声道,“你们是谁?你们不是刑部牢房里的狱卒!”
那二人并不答话,欲挟起他,莫老爹扬手一挥,一柄短匕首横住自己脖颈,“凌靖仇,你敢动我,我即刻划断脖子!”
“哼,你还真是迫不及待的想死啊?”他玩着手上的头发,拿尾尖打旋儿,然后拿起来在莫老爹眼前晃了晃,“你想死我不拦你。”
莫老爹惊疑看着眼前一撮头发,那娇软的姿态,尾脚的卷曲,叫他一下念及家中小儿膝下撒娇的模样,他震惊无比,但眼中依旧有匪夷之色,“你找到了芜儿?”
凌靖仇不答话,只扯着嘴角笑得温柔,“那小子肉乎乎的,很可爱。”
随着他的话出口,莫老爹像是心脏被人扎了一样,痛苦跪倒在地,他求道,“小儿无辜,小儿无辜啊……”
“够了!”凌靖仇打断他,“我才没有时间听你废话!”他一使眼色,边上两人迅速架着莫老爹出去,凌靖仇走到牢房里,拾起掉落的匕首,有些不屑道,“竟让他藏了这种东西,哼,刑部这帮人还真饭桶。”
***
莫芋整日呆在百里王府安胎,终有一日安出老茧,他找管家道,“安排一辆马车,我想出去走走。”
管家惶惑,“王妃,这……”
莫芋不解,“怎么了?”
“这个……今日不妥。”
“为何?”
“呃,今日……今日阴云密布,狂风不止,看起来像是要下大雨。”
莫芋瞧瞧天,果然是,他笑自己道,“怎么现在连天都不看了。”莫非是安胎安得太傻,自己现在,怎么连看天的心情都没有了?
百里巽风一早在兵部坐立不安,他调过副将问道,“兵部那十几个羽林禁卫军呢?”
“回将军,已经调派到位,此时大概已经押解犯人到菜市了。”
“哦,”百里巽风挥手,“你下去吧。”
他在衙门里来来回回走,实在坐不住,决定回王府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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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
39。
百里巽风匆匆赶回王府,一眼过去没看到莫芋,吓得心脏都快停了,知道原委的管家见他神情,赶忙告知莫芋在书房,百里巽风又马不停蹄往书房而去。
“芋儿!”他大声呼喊推门而入,把莫芋吓了一大跳,欲将桌上之物往下藏,不料百里巽风已经进屋,再做显然欲盖弥彰,他只好将双手放在原处,坐直身子。
“你在看什么?”百里巽风注意到他的动作,问道。
莫芋心下一衡量,决定见招再拆,于是便坦白道,“你爹的遗物。”
“哦?”百里巽风连忙上前一看,只见是张黄旧的宣纸,上面画满奇怪的XXOO(= =),他惊奇道,“这是何物?为何之前没有见过。”
“此物乃管家交与我的,说是爹生前看的最后一样东西。”莫芋的心怦怦跳,“之前没有告诉你,是看你孝期在身无暇旁顾,怕你看了伤心。”他有些紧张地看着百里巽风,生怕他看出些端倪来。
好在百里巽风既没起疑,也未生气,他只是有些可惜现在才看见这纸图,拿在手中反复摸索,自言道,“爹最后看的东西……爹为何在书房里看它呢……”莫芋看他样子,吓得心快要跳脱,他见百里巽风的指尖沿着纸上图案细细划过,张嘴欲言又止。可巧这时百里巽风抬起头来,
“芋儿,你可知这纸中图案意义?”
莫芋一惊,慌张别过眼,“自、自是不不知的。”
“芋儿?”百里巽风奇怪道,“你今天……不太对劲?”
“没有啊!”莫芋强装镇定,声音刻意大了几分,他突然发现百里巽风进屋时喊他的声音也同样为了掩去慌乱而故意响亮,于是也疑惑道,“对了,你不是应该在兵部么?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呃……”这下换百里巽风语塞,好在他平时扑克脸惯了,一时倒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来,他旋过身道,“今、今日狂风大作,气温骤降,我怕你冷着,特意回来看看。”
莫芋斜眼瞧他,脸上面无表情,百里巽风一阵紧张,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不料莫芋扑哧一笑,脸色娇嗔下来,他好笑道,“今日是阴天没错,不过你们也不用这么强调吧,管家也是,对这天气紧张得不得了,怎么;这天——有什么鬼吗?”他大步迈过百里巽风,走到门外望天道,“也没怎么样啊?你瞧,风也不大么?”他将手伸出袖子,试着探探风,不料话音未落,一阵烈风扫来,掀起他的袖子衣摆,连带发丝也一并乱卷,还吹起一阵沙砾,忽的迷了莫芋的眼。
“呀!”莫芋赶忙放下手,揉眼。
“芋儿!”百里巽风赶忙上前,他小心掰过莫芋的脸,“迷住眼了?快!给我瞧瞧。”
莫芋双手蒙着眼,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芋儿!”百里巽风着急道。“乖,给我看看,啊?”
他拿手去掰莫芋的手,想吹吹那大概被沙子迷红的大眼睛,不料才将嘴唇靠近去,莫芋倏地睁大眼睛,顽皮地伸出舌头,冲他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叫百里巽风吓了好大一跳!
“好啊,坏孩子,敢骗你相公我!”百里巽风有些生气,他本就离莫芋近,这下干脆顺势搂紧,捧定他的小脸,坏笑道,“看我怎么罚你。”
“呀,不要——唔……”莫芋还未张口,便有人伺机衔住,含着他那两片娇唇碾揉。百里巽风人虽冷,吻却温柔,总是绵绵腻腻极尽缠绵之意。除了第一次外,莫芋真没试到他的霸道强迫,每每被他带着陷进欲念的漩涡里,欲罢不能。
“唔……好了……”莫芋费好大力,面红耳赤地推开百里巽风,这是在屋外,被人看见了可不得了,他推搡着眼前的男人,“快走快走!擅自逃工而回,看皇上不治你的罪!”
百里巽风无奈,才一会儿,就又变回那个凶恶的小野猫,看来以后还得在床上多下些功夫才行……他走得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每看一次,莫芋便凶神恶煞看着他要炸毛,直到完全出了王府,一眼也看不见了,他才抚着心舒了口气。
没事就好,百里巽风转头返向兵部。这里是西面的王府宅第,环境清幽,远处吵翻天的热闹,这里一点也听不见;百里巽风看看时辰,东市的菜市口,大约已经行刑完毕了。
直到大门隔绝了百里巽风消瘦的身影,莫芋肩膀一松,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放了下来。那脸上凶煞的表情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
“他总有一天会知道的。”莫芋拖着蹒跚的步子回房,天真的冷了,要加件衣服才好。
“那时候,会怪我的吧?!”百里巽风一声苦笑。夹紧马肚,引得马儿一声嘶鸣,向兵部疾奔去。
***
与皇城周围的庄严静谧不同,东市的菜市上,现在正热闹得紧。
凌靖仇押着莫老爹混在人堆里,看行刑台上那个替死鬼跪在刑部官员和钦差面前,他的面容已经易成莫老爹,只等午时一到,即刻斩首。
“怎样?看见有人因为你而送命,是不是良心不太安?”
莫老爹瞪一眼身边这个温文的书生,他笑得温煦无害,可是只有莫老爹才知道,那揽着自己肩膀的手就是阎王的诏令,只要这纤瘦的两指一扣中门,他的小命就会当场玩完。
而他却不能求死,他可怜的小儿子,尚落在这人手上。
“你答应过我不伤芜儿一根汗毛。”莫老爹小声警告,凌靖仇揽着他继续笑,在外人看来,他俩感情自然好;这要么是和睦的父子,要么是哥俩好的忘年交。
“我可没有伤他,不过我记得你有两个儿子吧?”凌靖仇话锋一转,突然问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更疼小的一些?”
这绝不是他的错觉,莫老爹对莫芋,似乎并没有那么上心。
“你简直多管闲事!”老头子丝毫不示弱,“我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幸好芋儿已是百里王妃,量你动他不得!”
凌靖仇眼睛一眯,“王妃又如何,只要我想,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
莫老爹心下一紧,欲再度张口,不料肩上一痛,凌靖仇道,“午时到了,要行刑了。”
正在此时,那主刑官执签而下,宣布时辰已到,即刻行刑。刽子手海饮一口劣烧刀子,多余喷洒至刀刃锋口上,然后双手捉刀,提劲一挥,转眼手起刀落,一颗人头咕噜噜滚了下地。
人群爆发出一声惊呼,继而喧杂起来。刽子手拎起人头交予刑盘上,那人死不瞑目,直愣愣盯着某处,莫老爹与他四目相对,惊出一声冷汗。
凌靖仇察觉他变化,冷笑一声,道,“怎么样,若不是我,今日这般下场的可就是你!”他瞧莫老爹冷汗满脸,表情扭曲得仿佛自鬼门关里走了一回,又道,“乖乖交出云娘的藏宝图,不然云庐尸山也不是什么好呆的地方。”
莫老爹大惊,暴怒道,“你竟然要把我流放到那里?!”
凌靖仇笑道,“怎么,不想去?那就乖乖交图。”
“我没有图,就算有图,也不在我手上。”
凌靖仇拧眉,沉声道,“在哪?”
莫老爹道,“我要见莫芜,见到芜儿再说!”他这般危急关头,班子未提莫芋,凌靖仇觉得有些心凉,“说不说随你,见莫芜不可能。”
“你放开我,我要见芜儿!让我见芜儿!”莫老爹突然大力挣扎,好在菜市本就喧闹,经过杀头的惊心动魄,一时无人注意他俩。
凌靖仇一怒,将他带至一处偏巷,有两个影卫赶一辆马车等在此处。他将莫老爹狠狠摔上车,恶声对影卫道,“带去云庐!他要是什么时候后悔了,要交代了,飞鸽过来。”
“是!”
两名影卫单拜叩首,驾车匆匆离去。凌靖仇气愤难平,回大理寺审犯人,途中经过呼延察尔哈的牢房,这厮剥皮抽筋什么刑都受过,上次“一线牵”整的头皮生生扒去了一大半,却仍旧一个字不招。这会儿惨的没有人形,却在看见凌靖仇经过的时候乐呵呵地打招呼,“哟!凌大人,好大的火气啊!看来得多审几个降降火!”
凌靖仇也冲他笑,“呼延兄好品格,身体摧残成这副德行,竟然还有力气说废话!”他挥手示意狱卒开门道,“留着你的舌头,用来招实情;眼睛就没什么用处,挖了!”
他恶狠狠拂袖而去,后面传来呼延察尔哈大声的惨呼,凌靖仇才觉稍解气,听见后面有急促脚步声跟来,刚刚施刑的刑官道,“大人!呼延察尔哈招了!不过,他说要见大人您才说!”
凌靖仇沉声道,“走!”随刑官回了牢房,只见呼延察尔哈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