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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往事如风-第43章

小说: 往事如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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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不记得他还有父亲。更不用说什么大寿了。
  在小皮子快要站不住的时候,易箪竹清冷的声音才淡淡响起,“告诉你家主子,我没有父亲这种东西。”
  小皮子一听慌了,这要他如何回去复命?若是如此和大少爷回复,他敢保证自己的下场一定会比任何时候都惨!他还想说些什么,水梓的声音在屋外传进来,“皮总管走好,不送了。”
  这会儿他才发现门外还有在,只是这个人一直都侍候在屋子外边。
  男子冷厉的眸子再次泛起杀气,此时无声胜有声啊!吓得下人小皮子撒腿就跑了。
  这个三少爷,他是怎么都得罪不起的。反正都是死,还是大少爷那里有希望捡回一条命。
  松了松僵硬的十指,眉心更是猛烈地跳动起来。他讨厌沾染上麻烦,因为那样会使自己放不开。
  就像水梓,就像舒然……
  
  舒然被动被水镜带走后,就行路的交通工具和方式出现了问题。不知不觉吃下混有“娇遥”的“三日醉”后,别说轻功飞驰或是骑马了,就是走路也不可能。带着这么个大男人飞走也很困难,倒不是水镜带不动他,只是,吃下“娇遥”的人,哪个能安分的下来?意志力如舒然那般坚固,也控制不了体内乱窜的热气。
  马车自然成了最佳选择。
  可是有时候最佳选择也会出错——
  谁能告诉他,发情的老虎要怎么解决?他可是只有点呆傻的猫,无害啊!!!
  “喂喂喂!放手知道吗?不知道的话我可以教你。”
  “我又没胸,你在摸哪里?”
  “再忍忍,等见到了月使,马上给你解毒。”
  马车里传出一声高于一声的尖叫。当然,只是单纯的尖叫,没有任何色彩成分。
  赶车的车夫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摇着头直叹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大胆开放啊!
  面对一只无法掌控的老虎,水镜头次感到了危机。可是,摸遍了全身上下——没有降火的药,是毒也好啊!可是,没有。
  毫不客气地拍掉卷土重来的魔掌,清冷气息的男子不自觉地皱起剑眉,眼角也多了怒气。
  回去后,他可要好好惩治下自己那个弟弟。怎么不说那“娇遥”是这种药性强烈的东西?害他要应付这种尴尬的局面。
  而且,他还真不知道是谁发明这种药来的。若让他查明了,非好好看看,有这本事做这药,有没有本事尝。
  还是眼前的事比较急。
  看舒然似是忍不下去了,脸蛋通红,神色水润迷乱,吐出的气都带着高温。他撕扯着衣襟,企图盼来一丝清凉。而获得的只是更加难耐的燥热。
  没想到,那个肃颜色令的男人也有如此煽情的一面。
  他该庆幸……水镜贴靠着车厢内的东西壁,瞧着被□折磨的男人,若有所思。他是个男的,不然像他这样正常的男子,若是眼前是个这么诱人的女子的话,岂会坐视不顾。
  “我可是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才帮你的。”他说得异常委屈,不过用扑克牌似的脸说出来哪有委屈的影子,听来反而像是胁迫。
  两个人靠得有点近,但迟钝如水镜还是没有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他只是苦思冥想着方策,却没有半点愧意,似乎忘了他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别说我不顾同伴情分,要怪只怪月使令我抓你。”都是四使使卫,也算同伴一场吧?如此思索着更加贴近意识全然迷离的男人。
  先除了对方的衣服,当然舒然比他还急着要脱掉多余的束缚,若不是男人从小接受的良好教育,断不能坚持到现在。而水镜仍在自己的世界里,神情淡淡,表情也很欠揍。该怎么办才好,没人教过他啊!虽然说过要帮,可也得有帮的办法才行。
  想着渡点真气,先把人弄清醒了再说。手已经靠了过去,贴着舒然古铜色光洁的背,静心慢慢将自己体内的真气渡给他。
  舒然的身体很烫,从接触的地方感受到后,水镜才注意到男人隐忍的脸部,还有满头满身的密汗。
  从车帘细缝中透过来的光亮,和着汗水的反照,为这健康的肤色笼上了一层幽光。舒然从开始对水镜伸过手后,他的手便一直垂在身侧,抓紧了座席的罩单再没动过。死咬着下唇,企图阻止无法自己的呻吟,然而男人胯处的耸立却出卖了他。
  水镜除了感官超常的灵敏外,内功和外功都很一般,这也是为什么会被派去当月使的使卫。他那并不深厚的内力只能输给舒然些微的真气,便有些无能为力了。
  放开手的同时他也没有忽略某处。应该说是男人都可以想象的到,所以水镜本着一不做,二不休的原则,大有破罐子破摔的就义精神。
  二十四岁的男子,又不是不知事的孩童,再怎么不通世故人情,这方面的知识他还是有点。顶多表面了点,就好象感情,水镜能理解的并不多。
  回想着当时在训练营里不小心看来的场景,水镜的手不假思索的向舒然的昂扬伸了过去。却在快接近的时候被人大力拍开。
  原来有力气的啊?他抬头看著男人,却见男人已经回过神来,虽然人还是因为药性冒汗颤抖,可是那双眼却如主人以往那般严冷。
  “滚……一边,不许,回头……”这是舒然说的第一句话,剩下的只有粗重的喘息和衣帛翻动的声响。
  知道对方的排斥,水镜只是感到一瞬间的凉意和不明缘由的不痛快外,还是乖乖照做,必经他还是心中有愧的。
  满车子,男人似痛苦似舒畅的喘息,塞满了一车。他不听都不行。从没这么痛恨过自己敏锐的听觉,盯着车窗帘,水镜的神情一分一分动容,一点一点剥落。
  等他们到达将军府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事了。
  赶车的老头贼笑着解释,“没打扰两位大爷的好事,老头可否讨份赏?”
  水镜一如既往保持木然的表情,递钱的手却控制不了的抖了起来。而舒然干脆一横眼,握住腰间的刀,势有大开杀戒的意思。
  所以本来两个时辰的路程,他们赶了将近一天。等到达后却被告知月使刚刚出门。
  “月公子随君佐大人一起离开了。”管家回答道。
  舒然的忍耐力终于到达顶点了,头一甩,大步离开,水镜谢过管家后忙随后跟上。
  这倒好,怎么着?他都是欠了他了——
  
  想到水梓,易箪竹的心更烦。对着站在门口不死心的少年,他出口就没好气,“没做过事吗?不知道该如何讨好主人的?”
  话一说出口,他就有点后悔了——这不是自己承认他是他的主子了?
  不给他后悔的机会,候在门外的人已经悄然跑开。
  越想越气,最近他的火气是越来越大了,自从和易显接触后,他的脾气就没好过。这不,连易向阳都被他给气走了。
  说什么不能霸占你整颗心,也总有一席之地,说什么是我太过贪婪?若他真有这种心思和想法,自己又何必这么痛苦?
  莫名其妙的话,撩乱本已经死了的心。
  半炷香的时间都过去了,还没见着少年的影子。毋需言语,光是这一屋子的冷气,就能够冻死人。
  男子三步并作两步,怒气冲冲朝厨房的方向赶去。
  经过通向厨房必经的那个园子时,易箪竹止住了脚步。静下心来才听清楚这么些话。
  “他喜欢果脯、点心之类的小东西,别泡茶,但也不能让他多碰酒,冲些果子味的茶饮便可。”距离较远,只能听到字眼,却无法辨识是谁在说话。耳朵再怎么尖也比不上水镜。
  回答的是个相对而言尖细柔弱点的音色,“谢三爷提点,水梓记下了。”
  是水梓?
  前方的声音断了,知道他们已经聊完,易箪竹人一闪,就藏进身后的房间。
  待急促的脚步声从廊道内远去后,他才发现他是进了一个怎样不得了的地方!
  随着时间点滴溜走,没了一开始进来时的不适应,这时才看清——屋内装饰简单不失华丽,华丽中又不繁琐杂乱,可以看出主人的爱好和性格。却给人一种紧张的压迫感和沉重感,简直就好像一个人猖狂的气势,时刻不在紧盯着你。
  真是令人讨厌的地方!
  而且……脸色一沉,嘴角反而扯出一抹诡异的笑。
  在层层帷帐后面,有个人侧躺在偌大的黄花梨木床上。光是一个背影,易箪竹就知道那个人是谁。
  这该死的房间果然是那个男人的!人和房间一样令人讨厌!
  然而更使易箪竹不舒服的却不是这个屋子的主人,闷燥空气中一股子难闻的却又熟悉的味道。
  散功粉!?
  这东西不是易显咄使人用在他身上的吗?怎么?造药之人反失手在自己制造的药上?还是老手法——散功粉加熏香。
  脑中闪过什么字眼,可是还没等他抓住,门吱嘎转动,阳光下那名男子的身影恍惚不定。
  除了一副眼睛,什么都淹没在这片灿烂的阳光底下。
  似曾相识的眼神,那种好像在哪里见过,好像非常熟悉的感觉又冒了上来。易箪竹一惶神,男子已经走到床畔坐下。
  屋内重新恢复昏暗,有人点起琉璃灯,光芒暗淡却又炫目。
  “是你下的药?”
  对方没回答,只是侧过脸来,盯着易箪竹。
  许久,袁三淡淡缓缓的声音才飘过来,“三少爷现在总该相信,袁三不是大少爷的人。”
  用那双眼盯着他,用那双熟悉的目光。
  “相信又怎样?不相信又怎样?”易箪竹依旧冷冷道来,听不出情绪变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难以琢磨。
  可是对方却好像已经很满足了,微微弯起眼角,“像三少爷那么聪明的人应该不会不知道吧?谁才是真正的水梓。”
  “知道了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难道要他冲上去质问——为什么要那样做?背叛自己,隐瞒自己。他易箪竹还没这么在乎过谁?不过是一个侍候左右的奴才。
  不过,不过是……
  习惯了冷漠应对这个世界的他,就算真的在乎了,也不会轻易承认。要他的软弱□裸暴露在人前,简直比登天还难!
  袁三起身,在易箪竹的跟前跪下,头低得都快碰到地板了,“主人,袁少彦见过主人。”
  袁,少,彦。
  不是水梓——
  不是那个怯懦、胆小,却绝对忠心的少年。
  忙来忙去,兜来兜去,一场空。
  自己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转身离开,未曾留恋。
  神散意薄的移步在亘长的廊道上,这又让他想起——那天,威严大殿下,拾起令牌,许下不可反悔的誓言。
  在脚步移动的瞬间,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抛弃了什么?而又得到了什么?
  和现在一样,到底是想要得到什么?而又曾经为此而失去了什么?
  一步一步,步步维艰。
  总以为只要自己做的问心无愧,便可以活的潇洒自在。
  可这问心无愧是如何之难,而潇洒自在又是做给谁看?
  向阳哀愁的眸子,旬泽不曾放手的执着,易显张狂的气势,还有什么是他没有看见的,看透的?
  怕是一辈子都无法了解了。
  
  
                  三十八:错过(中)
  俯着身子,低着头,对于那个男子他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亵渎。或许是男子与生俱来的桀骜,更或许是他早就已经习惯——顺从、依附,离开男子时他就预料到会有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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