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太子大战假妹子-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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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正是。”
赵晴芝默默在心里抹了把汗,总觉得自己这一会儿工夫便逮着这孩子的伤口戳了好几回,着实作孽!
时辰也不早了,慕容泽偏过头去打了个哈欠,面上露出些许疲态,赵晴芝赶紧道,“里间的床我已经让冬儿收拾好了,太子早些歇息,我便在外间,有事唤我便可。”
慕容泽刚及起身,却又突然想起一事,转过身问道,“晴姨可懂医道之术?”
赵晴芝登时皱眉,“你受伤了?”
慕容泽面色沉静道,“似乎是内力被封。”
赵晴芝顾不得其他,赶紧将慕容泽拉扯着坐下,却又是不当心扯着他右肩的伤口,这才发现,不止是内力被封,竟连外伤都这样严重了,当即斥道,“你怎得不早说?冬儿?冬儿!”
冬儿急急忙忙跑进来,伶俐的双眼急促眨着,“夫人,有何吩咐?”
“请吴大夫出诊!”
“啊?又请?奴婢才刚送他回家。”冬儿不由抱怨了一句。
“难不成那屋里的人原就是请了吴大夫过来诊治的?”赵晴芝当即会意,于是越发气恼,“既是如此,为何不请他为公子疗伤?”
冬儿委屈地撇撇嘴,小声咕哝着,“我又不知道公子受了伤……他们也没人提及啊……”
“放肆!”若不是介意太子面前不得冲撞,赵晴芝这一巴掌早便砸到桌上了,极力压抑道,“我是平日里将你宠坏了,太子面前竟也能如此无礼!还不快去!”
冬儿吸了吸鼻子,闷了片刻,跺着脚两步跳了出去。
慕容泽尚有些回不过神,眨巴着眼,说道,“晴姨,你大可不必如此紧张严肃,我在青城之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我此行可算不得游山玩水,轻松惬意。”
赵晴芝当即拧眉,颇为气愤道,“你那父亲当真是昏庸到这般地步,只为长生不老,便听信了国师所言,不顾满朝劝阻,竟真的派你来南疆寻那地灵丹,真是愚不可及!”
如此公然辱骂当今皇上,甚至是当着太子的面,可见赵晴芝已然是怒上心头,失了理智。
慕容泽神色如常,并不曾为这样的大逆不道而气愤责难,徐徐吐了口气,淡淡道,“他们能鼓动父皇将我送出皇宫,便不可能再让我活着回去,如今我这内力却是被薛凝紫给封住,尚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心,不得不小心提防。”
赵晴芝不再多言,直接忽视慕容泽面上的不适,拖过他的胳膊便搭脉仔细探查了一番,当即面露疑色,困惑地看着慕容泽。
慕容泽心头一跳,“如何?”
赵晴芝寻思一番,不甚确定道,“薛凝紫替太子治的是何伤?”
“毒,毒僵的毒。”
赵晴芝心头一惊,复又探手过去,此次的诊查明显又细致了些,反复之下都未曾感到明显的异常,不由松了口气,感慨道,“这薛凝紫也算是行医有道,她在替你解毒时暂时封住你的内力,是怕你体内真气自行运转,妨碍她的治疗,也亏得她能瞧出你有上清真气护体。”
慕容泽不由眼前一亮,急促问道,“如此说来,解了这穴道便能恢复?”
赵晴芝笃定地点了点头,慕容泽顿觉安心落意,可转念一想,若当真是如此简单,那他之前受的伤吃的苦究竟是为何?若当真是如此简单,为何薛凝紫临走时不曾告诉他?
梁宣……
慕容泽脑海中猛然闪过一个念头,而后便如何也挥之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
男神,乃的品味。。。。捂脸。。。。
所以说彪悍的老板娘其实是泽儿外公的人啦,大概泽儿两三岁的时候有抱过他哟~~
第38章 三十八、少主很没谱(七)
薛凝紫虽为鬼医,性格诡谲,可也当是不会做出此等大意疏忽之事,若封穴一事她事先便已经告知了梁宣,那梁宣又究竟为何隐瞒?
除非梁宣打从一开始便打定主意利用他混入青城,打探八大门派“诛魔屠尸”的情报。
可他那时已在青城,只赖定不走,想来杨不争亦不会罔顾江湖道义,不近人情地赶走这江湖小生,那他又为何伪装同他一道下山?不是多此一举么?
还是他另有盘算?
莫非……梁宣已经得知了他的身份?
若当真如此,那所有的事情便都合乎情理了。
他这趟出宫虽是隐藏行踪,但是终其目的,几乎整个大瀛上至达官下到百姓,人尽皆知,梁宣孤身一人,势单力薄,便想着借用他的力量打入青城内部,而他又是内力被封,他便假意同他一道下山,实则打定主意回蜀郡同温采汇合,拉扯那股力量做靠山。
若不然,他又怎会在得知温采许是上青城去寻他了,便如此迫不及待地折身返回青城?连那貌若珍贵的青竹枕都能置之不顾,可不正是魔教安危更为重要?
不对,不仅如此……
若是他内力不曾被封,定然不会这般多管武林闲事,而是直奔南疆魔教,追踪地灵丹,可若是他内力尽失,便不得不暂且放下地灵丹之事,转而急切地寻找薛凝紫,这样他便能趁着搅黄武林大会之事,千方百计来阻止他前往魔教。
好个一石二鸟、老谋深算!
一念至此,思路虽是畅通无阻,可心头却像是压上一整座泰山般,沉重而压抑,仿若呼吸之间一个不当,整颗心脏便会被碾压至渣,血肉横飞。
短暂的相处,记忆却是深入骨髓,那些轻言漫语、嬉笑怒骂,那些真诚单纯得仿若隔世的笑容坦坦、安心落意,那些暖如他骨血的体贴和关切,他本以为他尚能纯粹,却不想不过只是另一个阴谋的漩涡。
他的人生总是可悲地在被设计,逃脱不了,竟连这微小的意外,竟原来也只是欺骗。
“真是太可恨了!”
强自按捺的情绪依旧汹涌而出,慕容泽盛怒一下,抱着阿猫的双手猛地一松,咬牙切齿地掀了身旁的圆桌,随即便是一通瓷器破碎的霹雳脆响。
阿猫挥舞着爪子朝地面摔去,当即吓得猫容失色,“喵呜”地尖锐叫着,总算身形灵巧地安稳落地,赵晴芝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狂怒震得格外茫然。
“太、太子……?”
慕容泽面色铁青,暗沉的双眸中波涛汹涌,眼角隐隐透着不详的绯红,他紧紧抿着嘴,浑身轻颤,似是正在竭尽全力压制内里滔天的怒意。
“泽儿?泽儿!你没事吧?”
门外骤然响起梁宣慌乱的声音,房门上了闩,他用力推了推,并未推开,呼唤便显得越发急切。
慕容泽冷硬得宛如铁石般的身子陡然晃了晃,眼前骤然一黑,让他有些虚脱地后撤了两步,却是在赵晴芝搀扶他之前,稳住身形。
他闭上已经睁得生疼的双眸,强烈刺激之下,眼眶蓦然湿润,泛着足以灼伤的热度。
门外的呼喊仍旧持续着,赵晴芝有些拿不定主意该如何是好,慕容泽深深吸了口气,悄然睁开了双眼。
赵晴芝心头却是蓦然一跳。
那双眼中无风无浪,镶嵌在那副惨白的面容之上,墨黑的瞳仁比之寻常更加浓重,却是平静得不似活物,透着让人极为不安的阴沉和寒凉。
慕容泽面无表情地看了眼被梁宣砸得直晃荡的木门,语气如常道,“何事?”
梁宣狂跳的一颗心陡然落回去,不动声色地舒了口气。
适才他当真以为泽儿是被那妖妇给这样那样了,脑海中甚至不自觉地便闪过泽儿各种不愿意,恼怒而又撩人的姿势体态,险些抑制不住,血溅当场,赶紧转移注意力,娇滴滴道,“泽儿,你开开门,我想你嘛~~~”
慕容泽眉头微挑,面不改色。
赵晴芝神色诡异地看了眼慕容泽,却也只能心情无比复杂地袖手旁观,因为太子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是如此清晰明白地传达着一条讯息:
他便是死,也不会打开这扇门!
“春宵苦短,怎可浪费?”慕容泽酝酿了好一会儿,方能淡然应对。
梁宣腆着脸,道,“正是苦短,害怕眨眼逝去,遂才想闭眼前看上一眼泽儿芳容,也好安然入睡~~”
慕容泽眉眼未动,道,“你来究竟所为何事?”
梁宣揉了揉脑袋,同样面露困惑。
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的回事,就是一念之间,迫切地想要见到这个人,看看他淡漠的眉目,听听他如今微微沙哑的声音,似乎只是被骂一句,他都能心满意足。
心中惶然闪过的这股微妙而怪异的感觉,他说道不出究竟为何,只是想明白之前,他人已经站定在此人门外。
眼珠子滴溜溜直转,终于眼前一亮,当即回道,“我看卿卿难受得紧,你再去替他拍一拍吧!”
慕容泽俊美的面容当即覆上一层寒霜,眸光冰凉。
赵晴芝心头一突,闪念之间边想着出声打圆场,岂料自己一张口,便习以为常地先笑了一声,当真春风一度、酥媚入骨。
声音又是隔了一道门,听到梁宣耳朵里,当真是宛如雷劈,登时扑过去将门踹得啪啪响,尖叫道,“泽儿?泽儿!你这妖妇!快放了我家泽儿!开门!我要撕开你这妖妇的真面容!给我开门!”
慕容泽不由自主地抬手捂住了眼睛,赵晴芝死死咬着下唇,羞愤得恨不能挖个洞钻进去。
“公子,眼下如何是好?”赵晴芝凑过去,小声询问着,不经意抬眼望去,当即面色一整,急促道,“别乱动!”
说罢,便拉着慕容泽,一眼扫过被掀翻在地的桌子,也只能将人拖到床上,小心翼翼地将他肩头的衣裳褪了下来,扑面而来的血腥之气让她不由拧起眉头。
适才暴怒之下的宣泄已经将肩头的伤口扯开,白色的纱布沾染着让人晕眩的血红,来不及吸收的鲜血顺着胳膊一路往下,早已将白皙的手指染透。
窸窸窣窣的声音闹得梁宣在外头更是急得五内俱焚,一怒之下爆了内功,一脚便踹开了那结实的木门,两扇门从中劈开,轰的一声撞到墙上。
阿猫这一夜已经连受惊吓,虚弱的心脏早便支撑不起,寻了机会麻溜儿地便闪了出去,梁宣眼前一花,但瞧黑影一闪而过,却无暇顾及,气势汹汹地冲进了里间。
怒红的双眼在瞧见慕容泽微敞的胸膛之时陡然一沉,登时怒道,“大胆妖妇!手下留人!”
伴随着梁宣而来的凉气冷得慕容泽轻轻颤了颤,不禁皱起眉头,正待训斥,冬儿领着吴大夫再一次风尘仆仆地赶过来,喊道,“夫人,吴大夫到!”
梁宣眨了眨眼,这才瞧见慕容泽血红的肩头,微微一愣后,立时凑上去将赵晴芝挥开,斥道,“他都这样了,你竟还能下手?!妖妇!妖妇!”
慕容泽坐在床边,看着护在他身前形容高大的梁宣,二话没说,抬脚便踹上他的屁股,平波无奇道,“滚。”
梁宣立时捧起一筐泪水,委屈地扁着嘴,“泽儿,你莫不是变心了?这妖妇有甚好的!”
慕容泽想都未想,顺口回道,“她能传宗接代,你行么?”
赵晴芝浑身一颤,愕然地望着梁宣,梁宣死死咬着嘴唇,一时悲愤,几欲夺门而出,却是脚下一软,顿时跌坐在地上,双掌撑地,眼含两大泡热泪,楚楚可怜地自怨自艾着,“你说得对极,我……我……我不能!呜呜!啊啊!”
吵闹不休得像极了市井泼妇,慕容泽头疼地频频皱眉,赵晴芝察言观色一番,倒也不敢叫冬儿将此人弄走,而是引着吴大夫小心绕过梁宣,仔细替慕容泽包扎起来。
梁宣这一耍起疯来,没人理会他竟也不会无趣,反倒是越发惊天动地,慕容泽不堪其扰,只觉鼻端越发灼热,好不容易压抑住的怒气又有了复燃的势头,当即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