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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月华如炽-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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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什麽事?”薛承远一下警觉。
  怕不是公良飞郇按捺不住等待,调遣兵将发起了猛攻?要真是如此,接下来的事,只会更难办!
  “没事,没事,世子,奴才先下去了”小厮也意识到自己多嘴了。
  “别走”薛承远一把拦住了他,“你叫什麽?”
  “阿佟。”
  “阿佟”薛承远笑笑,道:“你是服侍皇叔的侍从麽?”
  一别多年,这灵虚观里的人更迭多次,薛承远早已陌生。
  小厮怯怯的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我不为难你,只是这次我来这山里是为了寻得一副救人的解药,时间紧迫,叔父却很是不悦,你……看该如何是好?”
  “世子”小厮咬了咬唇,显得有些迟疑。
  “但说无妨。”
  “您就断了这个念想吧,王爷怎麽会给您解药去救那公良将军?”
  这一说让薛承远心里也是咯!一下,连叔父身边的小厮都说的如此坚决,看来仇敌之间施救根本就是不可能实现的假想罢了。
  不过,既然正途走不通,倒是还有一个方法可以试试看。
  “叔父还住在後院的凌兰馆?”薛承远试探一问。
  “嗯,这些年来王爷都住在那。不过上次,这灵虚观也遭了场恶战,损坏了不少边上的房屋,王爷近来住在凌兰馆的侧堂里。”
  原来如此,倒是和自己先前见到的断垣残壁很是相符。
  “世子还有什麽事麽?”
  那小厮看薛承远轻轻抚腮在琢磨著什麽,便抬头问道。
  “没了,下去吧”薛承远泰然一笑。
  待小厮行礼退了下去,薛承远看看天色,开始计划著夜里的试探。
  自从进到这屋中,探寻清楚各处窗户的方位的同时,薛承远也拿捏清楚了门口巡逻侍卫的交接时辰。
  两个时辰一换,若是夜里能抓著个罅隙,前去叔父的卧房就很有希望。
  记忆里叔父的药和书籍都在卧室的另间里,从不会分散在其它任何地方。
  只要能够找到这些药的放置之处,辨认出来什麽是紫附霜的解药,对薛承远而言应当不难。
  薛承远现在想到公良飞郇的病情拖延,心就像火烧一样焦急。
  夜色降临,一直等到子时之後,薛承远终於抓到了一次交接之中的罅隙。一身黑衣轻轻翻身一跃,从侧窗逃了出来。
  这里的路没有什麽变化,薛承远按照记忆,摸黑前行。
  拐过两个弯道,走过一个长长的园圃,又过了一座小拱桥,薛承远终於到了那凌兰馆的所在。
  月光之下,四处寂静,花香四溢,眼目之前到处都是深深的萤蓝。
  这里确实静的有些诡异,可是心中惦记著公良飞郇,薛承远不得不铤而走险。
  “拿到了解药就立即离开这里”
  薛承远深吸一口气,对著自己道。



月华如炽 56 (美强生子)

  第五十六章
  
  濮阳历渊本是直奔著後山营地去的,谁知走到半路,却被沿途留守的副将截住,劝说了回来。
  这副将名叫徐言,多年来对濮阳历渊都甚为忠诚。
  沅西被慕容无涧攻克之後,南峡腹地的人马就是经过徐言的调遣留守下来。只是战备不足,眼下被大军包围,虽无硬仗,再坚持一年半载却也十分困难。
  这一次丛明廉偷袭了玉涛山的通天谷,俘虏了守关的四位战将,真是让徐言惊怒之下也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慌。
  不知为何,心中总有那麽一点大势已去的感觉。
  尤其是派探子前去邡宁城中转转,打探回来的消息都是百姓只是向往安宁和富足的生活,对於重振沅西皇室似乎并不是那麽在意。这些年皇室的血腥暴政,确实不得人心。
  “王爷,後山的形势不容乐观,几个关卡都已失守。张楠辰和林何鑫等人都被那丛明廉捉去了。”
  山谷中两队人马相遇,回撤中的徐言向濮阳历渊如实禀报道。
  “怎麽能如此大意?”濮阳历渊眉头紧锁,这消息意味著什麽,他心中很是清楚。
  “唉……”徐言沈沈的叹了口气。
  自从上次设下陷阱埋伏了公良飞郇,军心是曾大振,可随著时日的拖延,补给供应不上,外面的世界又在沅西督衙的治理下安定起来,山谷之外祥和生活的引诱,成为了瓦解军心最有力的武器。
  “王爷,您还是先回观内休息,这里交给属下。”
  回撤了十几里地,就是为了稳稳守住这灵虚观外延的驻地,徐言不愿濮阳历渊再冒任何风险。
  事已至此,濮阳历渊没有再说什麽话,只是调转马头,带著随从沿著山路走上回程。
  与此同时,身後传来徐言的一声喝令,带著将士们在此安营扎寨,严守这南峡之内的第二重腹地关卡。
  秃鹰在峡谷之上盘旋,濮阳历渊望了望那被山峰分隔出的狭窄蓝天,微微闭眼。
  回到灵虚观已是深夜了,濮阳历渊挥退了所有随从。他现在只想一个人独处。
  往事为什麽总那麽清晰?是不是这山谷之中太宁静了……?
  宁静到二十多年不过眨眼,山林枯荣,星辰起落。宁静到心中总有一种错觉,认为什麽都不曾变化。可事实上,人世间却早已沧海桑田。
  自从那一年遁入这深山,濮阳历渊以为自己放的下俗世之中的一切。
  权利纷争,爱恨情仇,都至此於他再无关联。他只是想过一份宁静的生活,保全自己所剩下的唯一珍宝……
  可或许在这世上,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天真而付出最残酷的代价。一步错,步步错,陷入命运无底的漩涡之中,从此便再无抽身的可能。
  凌兰馆的庭院里没有灯火,房间各处也都是一片昏暗。
  借著月光,稍稍能够看清庭院之中的道路。濮阳历渊对这里自然是分外熟悉,闭眼踱著步子也能回到自己的卧房。
  只是这一夜,他走的格外慢。
  慢到没有一丝脚步的响声,慢到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直到掀开门帘,绕过了厅堂,走向後室,昏暗的房中突然闪现了一丝微弱的火光。
  濮阳历渊想一看究竟,可那书架之前映入眼帘的背影,却让濮阳历渊脱口而出了一个压抑在心中不知多少年的名字。
  “二哥……?”
  火光忽明忽暗,听到一声轻唤,正在翻找东西的人停住了手,僵硬而没有转身。
  “二哥,你……你怎麽在这儿?”濮阳历渊惊讶的道,随之走了过去。那身影就是化成灰他都认得。
  “你怎麽来了?”
  濮阳历铉穿著一袭黑衣,显然此来是特意想掩饰自己的身份,只是这衣著虽是简单,却依然难掩那周身上下散发出的端庄华贵。
  “我睡不著,想看看书……”
  一别多日,无论二哥因什麽而过来,这深夜之中能看到他,濮阳历渊心中都觉得有几许意外和甜蜜。
  濮阳历铉看了一眼他隆起的身形,轻轻叹了口气,扶过了他,道:“你现在身子特殊,夜里该好好休息。”
  濮阳历渊淡淡笑笑,果真他还是关心自己的。
  “二哥……”
  濮阳历渊伸手搂住了他。
  濮阳历铉没有拒绝,一手环住他的腰身,将他揽入了怀里,叹道:“你就不问我在找什麽?”
  “二哥不是在找那本‘衍术’?”濮阳历渊在他的眉目间寻找著答案。
  濮阳历铉被他猜中,倒是觉得有些难堪,挑眉不语。
  当日送濮阳历渊来这灵虚观的一路上,已经查过他所有的行装,没有找到这本书。近来朝中时局不稳,父皇想立谁为嗣都还未知,能够得到这本祖传的衍术,将对夺位大有帮助。
  可是兜兜转转这麽些日子了,濮阳历渊攥著这本关乎天命的书,就是偏偏不给他。
  “算了,早知你不是为我和孩子而来的”濮阳历渊轻叹一声,倒也不是很在意。
  自小一起长大,二哥是什麽脾性,他自然是了解的。
  只是这腹中的孩子,却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谁知道那日宫中盛宴之後的一场欢爱,竟会留下如此的……“後患”?
  读过不少医书,早知这濮阳一氏中有些男子本就有生育的能力,却万万没有想过,怎麽自己竟会是?
  不过他现在独自住在这深山中待产,远离皇室喧嚣,倒是第一次有了难得的清静。
  “谁说的”濮阳历铉一口否认,紧紧抱住他,摸著他柔软的肚子,问道:“这孩子什麽时候生?”



月华如炽 57 (美强生子)

  五十七章
  
  “快了……”濮阳历渊侧过头轻声回道。
  濮阳历铉抱著他,心里却在盘算,这“快了”究竟意味著多少时日?
  薛家那边早已收了聘礼,什麽时候应当大婚?
  “你在想什麽?”濮阳历渊察觉出他有些分神,笑笑问道。
  “我在想,我们的孩子,会长的什麽样?”
  濮阳历铉念头一转,谎话也倒也讲的自然。说著,轻拢起濮阳历渊的长发,轻轻摩挲在脸前。
  “小时候就是这股味道,迄今都没变……”他笑叹。尽量让对方看不出自己的情绪。
  “是麽?”濮阳历渊听他说起小时候,心中顿然暖暖的。
  “还记得麽,你和裳佳总是让我带著你们玩”濮阳历铉说起往事,微微翘起的嘴角边,漾出一副英朗真诚的笑容。
  “你最淘气,仗著父皇宠你,总喜欢别人叫你裳媛,闹的这宫里宫外都不知是不是真有这二公主的存在。”
  濮阳历渊的眼睛很明亮,那明亮的光在时间的河流里徜徉,捕捉著曾经属於自己和兄长的一个个美好而不可言喻的瞬间。
  濮阳历铉轻托起他的下额,叹道:“也不知为什麽,兄弟姐妹之中就是喜欢你,这喜欢和对别人是不一样的。”
  “那我难道就不喜欢二哥麽?”濮阳历渊依靠在他宽宽的肩上,说的极为温柔。
  “但这是於世不容的感情”濮阳历铉感慨道。
  放任内心的情感就像张弓射箭,一旦开了头,便不知该如何收尾。更何况现在还有了个即将出世的小生命。
  刚刚确定这孩子的存在时,濮阳历铉惶恐极了。
  这意味著他和弟弟这段“不伦”之情再也藏匿遮盖不住。
  说它“不伦”倒也并不尽然,濮阳历渊并不像濮阳裳佳是父皇和母後的亲身所出。
  而是多年前在沅西和山南的越希部发生的那一场恶战,战役之後,父皇便将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带回了邡宁。
  父皇不知为何似乎对这婴儿甚有偏爱,硬说这婴儿是宫中一名宫女所出,同时给了婴儿皇子的尊荣。
  可八岁随父出征的濮阳历铉,却见证了前前後後来龙去脉。或许也正因此,而多了一份对这弟弟的怜爱,也对他有了一种很是特别的关注。
  这件事只有当年父皇随身的一个侍卫和濮阳历铉清楚。回宫不久後,那侍卫死了,濮阳历铉变成了见证这事的唯一证人。
  谁想到,随著年龄变化,这男孩儿姿容出落的无与伦比,迷的宫里宫外一帮侍女嬷嬷们都神魂颠倒。
  从不设防的濮阳历铉更是对这弟弟没了抵抗,但更重要的是,这弟弟喜欢他。成天腻著他,无论是在宫里还是出行,都一定要在他身旁。
  以前还有裳佳在宫里,两人还多少有些顾及。几年前,裳佳奉旨和亲到了乾徽,这压抑多年的炽热情爱,顺时像决了堤的洪流,将两人溺在其中不可抽身。
  “不容就不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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