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墙春色宫禁柳 by 冰灵 年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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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儿见了忙道:〃父王,小祈学业不精,父王说了来,叫小祈重对!〃
夜冥玥也理她,提高了音指着末下一联道:〃这个对子是谁教你对的?〃
赵子誉自觉是自己不当心,才叫小皇子受罪,当下心急地想解释,还没开口却被知道他心意的皇上给瞪了回去。
〃说!〃夜冥玥冷声道,小小年纪思想如此,长大了还了得!
〃这个。。。。。。二哥前日里教的。〃小皇子被父王的一下,当即出卖了自己二哥。赵子誉见又扯出了二皇子,当下叫苦,都愿自己不当心,当日只觉得这联好玩的紧就记了下来,没想到惹了祸。
〃是昊?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夜冥玥大怒。
在赵子誉以为皇上定会责罚他的时候,救星稻草王总管进来禀报;〃皇上,阑王爷差人来请皇上过府一聚。〃
〃说什么事了吗?〃夜冥玥问道,脸色稍稍有所缓解。
王总管道:〃来人说王爷封地的村猎子得了只野山麋送来给王爷,王爷听说这东西补元气,对皇上的伤好,所以请皇上去聚聚。〃
夜冥玥皱了皱眉头,皇宫里什么好东西好药材没有,恐怕皇兄另有事儿吧。
〃回了去,朕这便出宫。〃夜冥玥说道,瞥了眼惶恐无比的赵子誉和两个受了委屈的小家伙,心里不忍,又道:〃赵太傅,皇子公主的品性要有皇家的典范,这回,朕先不罚你,你好生想想自己得俸禄都教了皇子公主些什么东西!〃
转而向想个受了惊的小家伙,夜冥玥的神色一改,微笑着招他们入怀:〃你们两个小捣蛋,好好跟赵太傅学,不许皮知道吗?过些日子,父王在来查你们的功课,可不好偷懒哦。〃
两个小家伙见父王又笑了,都跟着撒了好会儿娇,迟迟拖着父亲不让走。
第十二章
天虞朝是个富硕的国家,虽然重农却不抑商,民间的夜市之类的倒也热闹。尤其是在天虞朝的国都夜临城,更是灯火通明。
天虞帝夜冥玥受阑王之邀,便衣只带着贴身侍卫彦旌和太监总管王六出了宫。
刚到了王爷府邸,就见着有下人打扮的人在小侧门外张望着,远远看了夜冥玥来,赶紧唤了人开了正门迎接,又急唤下人去禀告王爷。
阑王腿脚不方便不适宜走动,夜冥玥来王府的次数不算少,底下头的人大都认得夜冥玥。方在门口怕人听见不敢声张,如今进了府前头带路的总管才挟底下人跪拜皇上。
〃起了吧,前头带路。〃
穆管家招了个伶俐着点的使丫鬟给皇上在前头掌灯,其余的人也都手持灯笼在一旁伺候着。
〃皇上您小心脚下路,刚翻了新泥有些滑。〃侍女小心地招呼着。
夜冥玥点了点头,与管家说:〃王爷最近身子怎么样?要什么药材尽管用了就是,不用给朕说了。〃
〃谢万岁,回万岁爷,尤太医的新药很有效,王爷近来身子骨好些了,现在不用人搀扶着也可以走动了。只是走多了容易劳累,尤太医说王爷稍走动对身体有好处,可每天不能超过两个时辰。〃穆管家满是幸喜地说道,他跟了王爷十多年了,只盼着王爷身子能好。
〃这就好,今儿听说王爷得了什么好东西,是么?〃
〃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怕是近来皇上忙祭祀的事,又逢遭刺客王爷有些担心,这才请皇上来。老奴见皇上没什么大碍王爷一定也可以放心了,刚听说皇上受伤的事儿,王爷着急上火,尤太医可急坏了。〃
〃叫皇兄担忧了。尤姬对王爷倒是尽心。〃夜冥玥淡淡一笑,他这个哥哥自从王妃没过门就过去了,便一直没寻思着再娶,说什么自己一个废人怕耽误了人家姑娘,笑话,他一个王爷,人家小姐巴结也不急呢。不过到底是皇兄人好,如今。。。。。。虽然尤姬。。。。。。两情相悦倒也值得恭喜。
夜冥玥如此想着,前头便到了花厅,隐约地看皇兄已经等在那里呢,尤姬绾着灵蛇髻一身红衣露着香肩正小心伺候着,旁下除了侍者似乎还有个什么人,太远了那人又是背对着的,看不真切。
〃皇上驾到!〃穆管家唱了一声。众人除了行动不方便的王爷和不拒节的大胆女子尤姬通通跪迎。
夜冥玥淡笑着走进花厅抬手示意下人起来,一双眼睛只温和地看着他的兄长:〃皇兄进来安好,朕有些天没来瞧你了,皇兄莫怪。〃
〃玥儿,你们兄弟还客气什么。〃阑王爷比皇帝大四岁,相貌与之相象,却比夜冥玥要添着些刚毅的男子气概,身上有病也不曾掩盖了他的一身的英气。其实在阑王爷身子还方便的时候十年征战沙场,战功卓越。那时一面带着〃阑〃的旌旗一出,敌国哪有不闻风丧胆的?
可惜天妒英才,正值人生最全盛时期的阑王夜君佑却中了一种剧毒,本来是要丧命的,亏的尤姬和千草的师父皇家太医院的神医祭明妙手回春救了阑王的性命,却是毒已攻心废了一双腿。
〃听穆管家说皇兄的身子好多了呢,尤姬这可多亏了你。〃夜冥玥淡淡地笑着,真诚地感谢他。
尤姬娇媚一笑,身子几乎全倚靠在阑王身上,看来暧昧非常。
〃我救自己夫君是当然的事儿,你谢个什么劲儿?〃尤姬很是大胆地说道。夜冥玥没恼,反笑道:〃那朕改日给你赐婚可好?〃
尤姬白了他一眼:〃不要!我们这样偷偷摸摸挺好有情调的,干什么非要成亲啊?我要叫看上王爷的女子都巴巴地羡慕我,而不是明里去的成了想当王妃的妖精们的重头矢!〃
尤姬的话颇为惊世骇俗,穆管家听了直摇头,夜冥玥听惯了她和千草两师姐弟的胡说八道,倒也不在意,只能看着他的皇兄苦笑。
〃罢罢,朕听不来你这些想法,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是苦了皇兄。〃
尤姬不高兴了:〃他苦什么呀?我天天仔细伺候他,我才叫苦呢。〃
夜冥玥笑了笑,随意地入了座。席上的酒菜都很精细,而且都加了对治疗内伤有好处的料儿。
夜冥玥往席下看了一眼,这才看到席下还有一人从他进来就一直跪着。来人穿着一身青衣,丝绣的外袍,配着反花斜纹是玉簪,低着头看不到样貌,却叫夜冥玥浑身一颤。
方才特意忽略了花厅里的另一个人,真的确实是他!
阑王瞧见夜冥玥已经注意到跪着的人了,于是道:〃不知道潭儿做错了什么,不过父子俩的哪里有隔夜的仇,他是我叫了来的,你不要怪他。〃
夜冥玥面色不善,倒也不好怪皇兄,毕竟他根本没想到这畜生对自己做了什么。
〃父王一切都是儿臣的错,你要如何责罚,儿臣绝无怨言,只求父王不要不见儿臣!〃夜于潭将头压得更低只抵到了地面。
〃错?责罚?哼,朕如何罚得了你?潭儿的羽翼丰厚了,父王管不了你了,以后你爱做什么便是什么,朕只当要不起你这个儿子!〃夜冥玥冷笑着寒气逼人,直叫尤姬冷抖了一下,开始不纯地思索着夜于潭究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潭听了天虞帝的话,只寒到了脚心,认错的话咽在喉咙里不知道如何开口。
阑王受侄儿所托劝解道:〃玥儿,这是何必呢。潭他年少气盛的难免做错事,你多教导教导也就是了,何必如此决绝?〃
〃皇兄,独此事我无法。。。。。。您还是别管了,他自己心里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夜冥玥难以启口,怎不好说自己被儿子侵犯了?别说自己是天虞的国君,就是一个父亲的身份也绝对无法忍受这样的事情!
阑王对自己的弟弟很了解,见他如此决绝,也很无奈,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问题自己不知,可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已经关系到朝堂自己就不能不管了。
〃潭儿究竟做了什么无可原谅的事?要废了他勤政殿持秉一职?前些天昊儿也同我说他实在做不来潭儿的职务,只向抱怨。〃而且最近听说潭儿开始留恋青楼楚馆了也是为了这事?
〃别给我提他,一个儿子不争气,两个也是如此!哼,莫非是老天要罚我?只不知道我夜冥玥究竟做错了什么。〃
潭一听惊道:〃不!这一切都是儿臣的错!〃
〃你知道便好,走吧,朕不想再看到你!〃
〃父王!〃
〃玥儿!〃
〃皇兄不必劝!〃
〃那你告诉我究竟潭儿做错了什么?好歹让我心里有个数,太子一事到底是国家大事,儿戏不得!〃阑王的语气也开始强硬。他不了解事情,却也容不得大事被儿戏地处理,祖辈留下的基业毁不得。虽然昊儿并不差,只是儿戏的心思太重了!
〃。。。。。。〃夜冥玥知道他这个皇兄一认真起来,便难得说服,只是原因如何能告诉他?
夜冥玥进退不得,一肚子火气不知道向谁出!潭觉察到了父亲的无奈,不忍地开口道:〃是潭儿辜负了父王的期待,其实这怪不得父王,就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玥儿你老实告诉我,你们在神庙究竟出了什么事?〃夜君佑问道,他身旁的尤姬眼睛一亮,开始用她惊世骇俗的大脑胡乱〃猜测〃起来。说真的皇帝真的是美得不像话呢!
夜冥玥被触及那时候的记忆,身子一僵。
〃还是说和刺客一事有关?〃夜君佑问道,他自然不会相信自己这个侄子会对敬爱到不行的父亲做出勾结刺客这类的大逆不道的事,但是直觉告诉他一定和刺客行刺一事有关联。
〃皇叔不要再问了。〃潭的眼神黯淡了下来,〃父王不想见我也没错,我实在是昏头的厉害了!〃
夜冥玥寒这脸不多言,已不想接话。
〃可是大皇子也不能日日不上朝啊?现在几国的形势微妙,别叫人家钻了空子!父子不和这可是历来帝王家的大忌啊!〃夜君佑一切以国家为重,自然容不得这样的事情发生,何况堂堂一国皇子成天迷恋青楼这也太不象话了!
夜冥玥脸色一沉,虽然不想再见到潭,可皇兄的话也是实在的,于是冷言道:〃明天照常上朝吧,勤政殿做个副职,替朕看着昊!别叫他成天的胡闹。〃
夜于潭大喜于心!当下要谢恩,却听父亲语风一转,咬牙切齿地说道:〃身为一国皇子给朕收敛一点!污秽的地方少给朕去!别败坏了皇家的声誉!〃
潭笑,父王真的为他去青楼的事生气了,他还在乎自己的吧,虽然面上。。。。。。
〃皇兄,我看这顿饭,朕是咽不下了,您也早些歇息,我这便回了。〃一来是真吃不下了,二来是不想皇兄再提这个敏感的事。夜冥玥起身要走。
潭起身欲送,又怕父亲不允,心下起伏不定。
夜君佑看出了潭的心思,道:〃也好,玥儿也不要太劳累了才是,本王行动不方便就不送你了,潭儿还不快送父王。〃
夜冥玥想拒绝,抬头看到夜君佑坚决的表情,不想再让他担忧,也就默许了。
第十三章
灯火微明微暗,前方灯影里的父王一身丹青色幡凤衣衫穿着更显清瘦了。父王下令禁足三个月,如今只过了一月余,再见他竟然清瘦了如此之多。难道。。。。。。是我害得父王如此吗?
曹公公是当年伺候母后的,如今这一月余,与我告之一些父王的事儿,本以为父王不过为发发火,出了气也便罢了,难不成他气到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及了?天虞朝的天渐凉了,出门也不加件衣服,他这是想叫谁心疼?
夜于潭看着夜冥玥单薄的身体忍不住脱了外袍给父王披上,刚触到父王的身体,只见他急急伸手一挥,整个人激动地退开老远,脸上显露着让人难以置信的惊惧。
这行为不仅夜于潭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