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乱之许你来迟-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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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虽然说人有相似,但是王爷应该记得当日见到来迟的时候乃是晚上,那时我脸上都是痘痕,旁人绝不会想要对我的容貌细看,况且我只是身份卑贱的下奴,一般人也绝不会把我和太子想到一起去。即便是王爷眼光如炬,我也不认为王爷当日一眼,便能看出来我与太子长得相像。除非……。”
“除非如何?“
“除非王爷一早就知道你会与太子相像。”来迟也不掩饰,咬牙话坦白说。
“你这个推断倒是有趣,也够大胆的。”
“我之所以如此推断,是因为我相信像王爷这么精明的人,不会仅因为长得相像就冒如此大的危险设下此局。若是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我能扮演太子而不被人查出来,王爷是绝不会轻易就选中我,还将自己的计划对我和盘托出的。”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会选中你呢?”
“至于真正原因自然只有王爷才知道,不过假冒太子此等大事,王爷定是早有安排。上次您说瘸儿爷自小便派来看着我了,想必自我出生之时起,我便已经是王爷手中的一枚棋子了。”
听了来迟的话,阜盍也忍不住鼓掌大笑道:“不错,不愧是我看着养大的,的确够精明。”
“来迟这点小精明,哪敢和王爷的深谋远虑相提并论,事情始末,还请王爷明言。”
“别告诉我你一直都毫无察觉,作为一个下奴,却不自觉地学那么多东西。琴棋书画读书认字,虽然没有修习内功,却有人教了你外家功夫,甚至连便是各种花草药性也学了,这些难道你都归结于自己运气好?”
来迟站在一边听着,顿时觉得脑中的模糊的思绪连到一起了。
听一句心便沉下一分,看来这一场阴谋,比自己预想的要更大,更危险。
☆、交易
其实一直一来来迟都觉得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有点古怪,可是又说不出来古怪在哪里,仔细想也都是一些小事,但是连起来就觉得很不寻常了。
比如落风馆会收留自己的事情就很诡异,以自己这么多年对爹爹的观察,他绝对不像是那种管别人死活的好心肠,不然也不会将自己父母当街打死了。
还有小时候经常被欺负,挨打挨骂挨饿,可是每次真的要出事的时候都会意外得救,不像别的下奴被打残打死都是常事。
而且以自己的身份,根本没机会学习读书写字,可是偏偏被派去跟着馆里的公子一起去跟着教习师傅学习,甚至慢慢地从读书认字到琴棋书画都学了个遍。
遇到的人也是奇奇怪怪的多,比如那个教自己武功的教习师傅,教自己草药知识的瘸儿爷,教自己奇门八卦的算命瞎子,还有许许多多的人。
以前自己只当是运气好点,虽然疑惑也想不出所以然来,直到义王阜盍出现把自己带来这里之后,心中的疑惑才慢慢清晰起来。
要是这一切都是义王安排的,要是自己从小就是在义王的监视下长大,要是自己本来就是义王手中的一颗棋子,那么自己一切的遭遇都能解释通了。
这个推论的确是有点匪夷所思,最想不通的一点就是,他到底有什么价值值得义王下这么大的功夫?
但是见到和自己长得一样的太子之后,这最后的一点疑惑也被解释清楚了。
两个人都沉默着,一个是享受,一个是煎熬。
这种情况下来迟打定主意是不会先开口的,而且就算他想开口也不知道能说什么,毕竟从谜面到谜底都攥在阜盍手里。
突然阜盍上前一步,伸手抬起来迟的下巴,把整个人像是打量货物一样上下看了一遍,戏谑地冷笑:“你是不是很知道,自己的真是身份到底是谁?”
“请王爷赐教!”
“也不是不能告诉你真相。”阜盍冷笑一声,缓缓道:“不过我也不能做亏本生意,你能拿什么跟我换这个真相?”
“王爷想要我拿什么换?”
“这么重要的秘密,你当然要拿你最宝贵的东西来换才行。”阜盍俯下头,在来迟耳边吹了口气,压低了嗓子暧昧说:“我说过的,你会求我。”
在小倌馆里长大,怎么可能听不懂其中的含义。
想想那些小倌馆里的公子的确是生的好看,但是论妩媚妖娆还是差了女子几分,为何那些人却喜欢拿着小倌取乐儿。
不过是看着男子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那份征服的快感,是在女子身上找不到的,越是强势的男人对于征服的快感越是执着。
这个男人想要的是从身体到心灵上的臣服,所以他不会强迫那个被关在栖蝶楼的下奴,而是要来迟自愿地把自己送上去。
“如果我不换呢?”
阜盍挑眉,嘴角勾起冷笑:“那我便只好自己拿了。”
“既然如此,何必又来问我!”
“你自己答应的,总比我强迫的有趣些。”
见阜盍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来迟心里来回衡量此刻的状况,看来阜盍根本就不可能放过自己这次,犹豫良久,终于还是一咬牙:“我答应。”
“你可想好了,若到时候再反悔,可就扫兴之至了。”
这下子来迟真的几乎是咬牙切齿了才忍下来,笑得都有点阴沉沉的味道了:“王爷放心,我绝对是‘心甘情愿’的!”
“好。”阜盍点点头笑起来。和以往冷冰冰的笑容不一样,这个笑倒是真的有点心满意足的味道,本就英俊的脸便瞬间先得眉目飞扬。
看的来迟也愣了一下,却又暗暗自嘲,再俊美又如何,这个男人没有心。自己在小倌馆呆了那么多年也没事,最终却也逃不开在男人身下承欢的结局。
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看到来迟一脸阴郁地答应了自己的要求,阜盍走到桌边到了一杯水,又端着杯子走到床边掏出了匕首。
“喂,你要干什么!”来迟回过神看到的正是阜盍拿着匕首对着太子的一幕,顿时吓了一跳跑过去,扣住了阜盍的手腕。
“你不是要知道真相吗,放手。”
所谓的气场大概就是这样的东西,虽然是表情淡然得说句话,来迟便乖乖放了手。
反应过来之后,因为自己这么不自主得听他话,心里顿时就不爽了。刚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手也被阜盍拉了过去,指肚一疼一滴鲜红的血便渗了出来。
“你干什么!”使劲抽回自己的手,这下真的是气得额头冒出青筋来了。
“看,这个。”阜盍直接无视来迟的愤怒,将杯子拿起来递到来迟面前。
杯子里面有两滴血,一滴是太子的,一滴是来迟的。而这两滴血慢慢地在水中融合,最后赫然融到一起,变成了一滴。
“这……。”来迟抬头看着一脸淡定的阜盍,觉得自己是不是不该一天之内知道这么多劲爆的事实:“难道……。”
“他是你哥哥——亲哥哥。”阜盍将杯子放过桌上,转身看着来迟:“当年皇后有孕之后,一晚梦到大小两龙相斗,小龙骑于大龙之上。世人都知道龙乃皇子的象征,皇后心觉此梦不详十分不安,便暗地去华南寺找了云大师解梦,了云大师批注八字‘幼夺长序,同留必祸”。”
“所以,我便被当成了祸害?”
“皇家最忌讳的便是天命违乱,比起留着这个隐患,皇后自然是觉得保住自己的地位比较重要。结果她怀的果然是双生子,当她生下太子之后,便派人将后出生的你暗自送出宫去杀掉,当日知道此事的人也都被皇后杀掉了。”
听到这里,来迟忍不住冷笑起来:“以前以为我娘是个为爱而死的妓女,想不到其实是个为权势可弑子的皇后,这差别还真是有够讽刺。”
“当时正值我进京朝贡,我安插在宫里的人偷偷禀告了此事,对你这个注定要嗜杀兄长的家伙起了兴趣,便派人偷偷抢了你过来。皇后以为杀了知情者便算做得天衣无缝,却不想知情者死了,她要杀的孩子却活了下来,她原本是打算杀你的,所以连个名字也没有给你,你的名字也是我取的,现在看来,是不是觉得我取得很配你?”
“难怪当日王爷遇到我时,要问我名字是什么意思。现在看来,的确是再没有比这个名字更配我的了!”来迟忍不住大笑起来,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样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卿本佳人,奈何来迟。
想不到自己的命运,早就在这两个字里注定了。
“等参加完皇子的庆生宴,我便带你回了潍城,之后买了一个小倌和妓女,演了一出苦命鸳鸯的戏码,便把你送进了了落风馆里。”阜盍说完,又把匕首递到来迟面前:“现在你知道全部的真相了,杀还是不杀,选吧。”
接过匕首,这一次来迟没有犹豫,直接走向床边。看着床上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明明是同样的血脉,就因为自己来迟了一步,就要把自己当作那些人获得幸福的牺牲品。
他们的确都幸福了,可是自己的幸福,又该怎么办!
比起在小倌馆里挨打挨饿,比起自己因为贱民的身份被鄙视,比起咬牙卑躬屈膝地忍耐只为活下去,这个女人把自己舍弃的事实更让来迟愤怒。
这一刻,来迟突然很像去见那个女人。这个让自己明白什么是被背叛的滋味的女人。那个生了自己,却舍弃了自己的女人,明明应该最爱疼爱自己却用最绝情的手段伤害了自己的人。那个夺走了自己该有的人生,让自己陷入这种悲惨人生的罪魁祸首。
匕首很锋利,但是最终却没有落在心脏的位置,而是狠狠地在太子脸上划了下去,然后是手腕,脚腕……。血液涌出啦,绣满牡丹的殷红被套被浸染地愈加妖艳。
阜盍站在一边,看着来迟好不犹豫地落刀,然后少年的嘴角一点点弯起来,变成一个妖异的笑容。
虽然看起来血淋淋的,但是阜盍自然知道来迟每一刀都避开了要害,却没有阻止,只是站在一边盯着眼前这么透着妖异的少年:“不杀他吗?”
“他若死了,他日我功成名就,要来与谁分享?”看着自己苍白的皮肤上溅上的血滴,来迟突然盯着太子血淋淋的脸,露出一个温柔至极的笑容。
“你若是想留着,便留着吧,不过是个废人而已。”连阜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也不想再改。
即便留着,面目全非手脚俱废,被囚禁在这王府之内,就算真的被人看见,也不会有人相信他是当今太子吧。
这天下,只有太子兆彦,再无下奴来迟。
“谢王爷。”来迟转身,对着阜盍轻笑,声音糯软笑容淡然,眸子里却一片清明。
若是以前的来迟是如荷般清秀,那么这一刻便是如花般妖冶。
阜盍站在一边,盯着这样的来迟一瞬不瞬。
宛如凤凰涅槃,这个少年身上的光芒,已经再也掩不住了。猛地心下一动,一把抓过来迟,一边吻上一边探手解开来迟衣襟,顺着少年青涩柔韧的背脊摸下去,满手滑腻如上好丝绸,却是让人心痒难耐。
来迟也没有拒绝,顺势倒进阜盍怀里,任由阜盍在自己身上挑逗,手里还把玩着沾着血的匕首,仰头笑得百媚顿生,声音糯软如沾了密一般甜腻:“我既应了王爷便不会反悔,王爷又何须如此着急。”
阜盍淡笑,勾住来迟下巴浅尝一下:“却不知是谁勾我急的?。”
“便是王爷心急也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