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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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百里瑾倒在地上,望着房顶上雕刻的各种凤凰,抬起手去抓,却抓了个空,幽幽的说道:“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大哥……”放下手,转头看向一旁,一抹鲜红刺痛了他的眼。
缓缓的起身,慢慢的向那抹红移去,掀开挡在眼前帷幔,就见一件红如火,金如光的衣袍撑挂在架子上。从没见过这般美的衣服,百里瑾忍不住伸手想要触碰,还未碰到就连忙的收了回来,犹豫了片刻又伸出手去。来来回回好几次,才颤着手轻轻的摸上那件衣服。
才一碰,就赶忙收回,摸了摸自己的脸,又伸手摸那件衣服。丝滑如肌,穿在身上定会很舒服。金边勾勒,大红的衣裳上只只金色的凤凰挥之欲出。衣摆下垂着血红色的玛瑙串珠,绣着十二只凤凰章纹的披帛搭在衣上。
“好像喜服啊!”百里瑾垂着眼,轻轻的摸着。原以为会有一天能和大哥一起,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四处打量了一眼,想着反正没人,自己偷偷穿下应该没事吧!边想着就边解着身上的衣服。
将衣服从架子上脱下,才发现是件女装。嘟了嘟嘴,小心翼翼的将衣服一件一件的套在自己的身上。宽大的领子,让百里瑾的肩膀都露在外面,不知什么原因外袍总是时不时的滑落,只能勾着手臂扯着衣领,不让外袍掉落。
总算把衣裳胡乱的穿好,已经醉的不轻的百里瑾晃晃悠悠的走到一边放有铜镜的桌前,低头就看到桌上放着各式各样的金银首饰,胭脂水粉。百里瑾又四处张望了眼,嘀咕道:“女人的房间。”抬起头,一手撑着桌子,一手勾着衣袍,大声叫道:“有人吗?有人吗?桌上的东西我拿去玩了!”
等了许久不见有人理自己,百里瑾便坐了下来,看着铜镜中的人影,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这里有个丑八怪!让我把你变成大美人!”说着就伸手拆着头上的发带,长长的丝发垂在肩上,镜中的人,怎么看怎么怪异。
从桌中大大小小的锦盒中找到画眉笔,百里瑾几次都没抓牢笔,好不容易抓牢了,对着铜镜却无从下手……
挥退伺候的人,萧启拉了拉身上有些皱的龙袍,走到床边撩起床幔,冷眼看着趴在床上的人。伸手揪起那人的头发,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冷声说道:“齐轩,你只要老实的待在潇湘苑,朕不会亏待你的。有些东西不是你能要的,该忘就忘!”
放开齐轩的头,萧启转身走出房门。齐轩伸手从枕下掏出一块玉牌,紧紧的拽在手中,哭声道:“报应!”
萧启一出潇湘苑便看到等候的安公公,踏上龙撵靠在软垫上,开口问道:“什么时辰了?”
“快要子时了。”
抬手嗅了嗅身上的气味,萧启冷声说道:“回宫,朕要沐浴更衣。”
“遵旨!”
沐浴后,萧启看着安公公让人送上的衣裤,眉头一皱,喝道:“谁让你们拿这些了?拿件玄黑色的!”话才刚说完,萧启又叫道:“不要黑的,要蓝的!等等,还是银白的!”
安公公听到声响便急忙进来,就见萧启在众多衣裳中挑着,不满意的衣裳全都扔在了地上。低声说道:“皇上,夜深了,您这是做什么?”
“还愣着干吗?给朕挑件像样的衣服。”说着就举起手中的两件衣服,问道:“那件好?”
看着眼前一件红,一件白的衣裳,安公公也不知皇上葫芦里装着什么药,指着红色的那件说道:“红的好。”
抓起红色的衣裳看着,萧启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疯。以前都不会这般紧张,为何今夜会如此?一想到百里瑾一人在未央宫中,心里就不由得担心,不知道那个傻子又会做什么傻事。为了保持酒醒竟然在腿上划了一刀,好在他发现的快,不然那傻子就要躺在床上休息了。
萧启穿好衣服便往外走,安公公连忙拦着问道:“皇上这么晚了,是要去哪?”
“摆驾未央宫!”丢下一句,就将挡在身前的安公公推到一边,快步的向外走去。
未央宫!皇上去那干吗?安公公疑惑的抓着头,突然想起刚刚皇上把百里瑾安放在未央宫。难道皇上是去……可是刚刚不是才临幸的齐侍君的吗?看着萧启离去的方向,安公公张大了嘴,佩服道:“真不愧是皇上!威武!”
看着未央宫的大门,萧启怎么也下不了令让人开门。皱着眉头在门外徘徊着,时不时的抬眼看着宫门。不知道百里睡了没,自己这么进去会不会吵到他?转身冲着身后的人低声喊着,“你们跟着朕干什么?都给朕小声点!”
深吸了口气,萧启疑惑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从回宫后,再见百里瑾就会心跳加快,见他为陈子陵伤心,会心疼。看他笑,心里就想吃了蜜一般甜。只要靠在他身边就会很舒服,有什么好事就想第一个告诉他。想着法子逗他,让他看着自己。在御花园中听到百里和宁王的话,听到他说一生都不会离开自己,若是自己有什么意外也会随着来时。心里说不出的高兴,比当年被册封太子还要高兴。可是听到他说对陈子陵始终不变,整个人都跌到谷底,胸口,心里一阵说不出的酸。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时一个黑影落在一旁,跪地说道:“见过皇上,百里大人已经醒了!属下也按照皇上的吩咐给他酒喝了!”
“恩!里面除了百里还有何人?”
“除了属下并无别人!”
“开门!”萧启点了点头,挥手示意来人开门。低头拉了拉身上的衣服便大步的跨了进去,刚走两步就回头说道:“你们都给朕在外面守着,管好自己的嘴,朕明日若是听到什么,你们端着自己的舌头来见朕!”
见未央宫的宫门缓缓的关上,一个跟在安公公身边的小太监,皱着眉,奇怪的说道:“公公,皇上身上那件不是大婚穿的袍子吗?”
“什么?”安公公尖叫了一声,马上捂住了嘴,低着头小声的说道:“你怎么不早说啊!谁把这衣服拿出来的?”
“回公公的话,前阵子做了样衣拿去给皇上过目,皇上说好看就让人留下了。”那小太监歪着头细细的说着,突然抬起头指着未央宫的宫门,颤声说道:“凤……凤袍还在未央宫挂着……那……那里面的人,皇上该不会想……”
说着安公公和那小太监都将头转看向未央宫的宫门,安公公脖子一缩,摆手说道:“莫胡说……莫胡说……大家都看好自己的舌头!”
穿过长长的庭院,萧启看着寝宫里点亮的灯,心里顿时一暖,想着若是以后回宫都能有一人为自己点灯那该多好。想着想着就加快了脚步,停在寝宫门前就听到轻柔的歌声缓缓传出……
听不清唱的是什么,轻轻推开寝宫的门,就见偌大的寝宫中到处垂着帷幔。烛光透过层层帷幔若隐若现,好似云彩后的星光。掀开帷幔,歌声慢慢的清晰。
“相遇是缘,相思渐缠,相见却难。山高路远,惟有千里共婵娟。因不满,鸳梦成空泛,故摄形相,托鸿雁,快捎传。”
轻轻一笑,想不到百里瑾竟会唱曲,萧启忍不住的接着念道:“喜开封,捧玉照,细端详,但见樱唇红,柳眉黛,星眸水汪汪,情深意更长。无限爱慕怎生诉?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
手中画眉笔一顿,百里瑾顺着声音缓缓回头看去……
那一回眸,醉眼迷离,乌黑的长发垂在半露的白玉香肩上,身上的红衣衬着白净的脸上淡出一抹红。柳眉轻描,褐瞳星璨,撩起的刘海露出额头,额间贴着朵金色的牡丹花钿。修长的手指持着一直笔,整个人无力的斜靠在桌前,铜镜中映着另外半侧脸,交相辉映,好不迷人……
萧启一愣,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不确定的看着眼前的人,直到看到那个熟悉的笑脸,才肯定眼前这人真是百里瑾。不敢相信的眨着眼睛,一直觉得百里瑾穿红衣好看,尤其这件红袍穿在他的身上简直惊为天人,美不胜收!
见眼前的人一身的红装,百里瑾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笔,拿起一根簪子,将头发一挽,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走到萧启身边。长长的披帛垂在地上,身上的珠串顺着走动发出丁零当啷的响声。
伸手勾着萧启的脖子,歪头一笑,轻声叫道:“大哥……”
“你叫朕什么?”突然被百里瑾搂着,萧启心里一阵喜悦,可是马上就被那声‘大哥’打的心灰意冷,甚至还有些怒意。见百里瑾两眼浑屯,身子晃悠悠的站不稳,苦笑道:“怎么醉成这样?”
摆着头,左右打量着萧启,百里瑾嘟了嘟嘴,嘀咕道:“不是大哥……”痴痴一笑,指着萧启的鼻尖小声的说道:“我认得你……你是……是萧启……”
萧启挑了挑眉,这家伙真的醉的不清了,连天子的名讳也敢直呼。可是听在耳中却很动听,伸手扶着百里瑾摇摇晃晃的身子,笑着说道:“你对朕比宁王好,至少还记得朕的名讳!”
“那当然!”百里瑾葱白般的长指又是一指,窃笑道:“因为……”说着四处打量的一番,就像做错事怕被抓的小孩一般,偷偷的靠在萧启的耳边低声的说道:“因为我经常骂你混蛋!”
“嗯?”萧启顺势将百里瑾搂进怀中,宽大的衣领让他一低头就能一览无遗的看清百里瑾的前胸,鲜红的榴花在衣领下若隐若现。呼吸一沉,萧启连忙抬起头看向一旁,问道:“你好大的胆子,敢骂朕!”
百里瑾往萧启怀中靠了靠,一手搭在他的肩上,一手顺着肩膀往下摸,停在胸口,伸出手指画着圈,说道:“谁让你弄死我的兔子!谁让你咬我耳朵!谁让你欺负我!谁让你长的比我高,比我好看,比我壮……”每说一句,就用手指在萧启胸口戳一下。
赶紧抓住那只不老实的手,瞪了眼一脸委屈,还咬着下嘴唇的百里瑾,萧启只觉得全身的血气不是上窜就是下涌,重重的呼了口气,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又舍不得这人的温度,手仍旧搂着他的腰,低沉的说道:“朕还不知你这般记仇!当年围场的兔子是你养的?回头朕让人给你送一窝去,别一副快哭的样子。朕免了你辱骂天子的罪,不罚你!”
抽出被抓着的手,吐出一点舌尖,百里瑾笑道:“才不怕你呢!反正在做梦你的鞭子打的不痛,你也咬不到我!”说罢就从萧启的怀中溜了出去,拎着长长的裙摆刚跑两步,衣领就从肩上滑落下来,边拉紧衣领,边回头瞪着萧启,命令道:“不准看!”
拎裙掩衣,半遮半露,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萧启抬手掩着勾起的嘴角,慢慢的跟在在寝宫中瞎跑,还时不时回头警告自己不准看的小傻子身后。萧启不由得在心中感慨,酒是好东西!发酒疯也不一定不雅,有的人发起酒疯反倒更加可爱!
百里瑾每次回眸表情千变,最终化为一笑,警告一声再次转身向前跑去,又像在等萧启一般停下再回眸。两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