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清秋挽云歌-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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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外之物?”列缺听到此处,不由大笑起来,“云章公子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云章公子难道不曾想过,你失去的那段记忆到底是什么吗?并非你忘记或是记不起,而是被一种叫做‘梦离’的法术抽离了出来封印在了红莲谷内啊!”
“为何你会知道……”云章喃喃道,看向了一旁面如死灰的楚筱,“师父,他说的是真的吗?师父,你一定知道什么对不对?!”
“若是想知道你真正的记忆,便去那座古楼将封印打破吧。”列缺向旁让开道路,看向红莲谷的幽深的深处,“慕容家的血债,你要找谁去讨呢,慕容公子。这天下都等待你复苏,不要再做这平凡无趣的市井之徒了,你的命,理当扬尘天下。”
楚筱一把反握住云章的手,喊道:“你若是去便是着了他们的道,有些事本就不该再被提起!云儿,他们想借此利用你你看不出来吗?!”
云章看着楚筱慌乱的神色,他从未看见楚筱有过这样的神情。果然一切都是情有可原吧,慕容家,便是京城内那座败落残破的大宅。而消失了十年的记忆,其实一直都在这里,在最近的地方……
云章不知所措的摇着头,说:“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到底是谁?我不是你收养的孤儿,我并不是记不起遇见你之前的事,而是你用什么将我的记忆封印?那是我的事,与你们有何关系?!这些年我一直未曾放弃去回忆,别人有什么权利夺走我的记忆?!”
石燕与欻火围困住楚筱,而列缺走到云章身旁,说:“现在去拿回属于你的命运吧。你的命运不该掌握在这些妄图掩埋你的人的手中,你以后便也大可不必迷惘了。”
是了,禁锢了十余年,浮生未尽,这恩怨从不曾了却。
“师父……我并不会因此改变,我还是我。我不会忘记这些年的事,我只是拿回本该就是我的记忆。”云章看着楚筱,声音哽咽,“我依然敬重您,我还要回去,和青云一起。”
云章放开楚筱的手,向深谷内的古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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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间里听见一些搞笑的话,大概意思是说我只会写美人来满足我自己的YY心理,我想说我写文总得写我愿意写的,不能说因为文坛缺乏写实的大师我就必须也要去做大师。
我之前写过一些文艺的文章,但我认为那不符合我的意愿,多数人的生活都是枯燥的,我何苦再制造一些更深沉的东西去教别人如何感悟人生?在我看来小说就图个乐子,聚在一起,嗑瓜子点评点评,皆大欢喜。要提高思想层次就不该指望一个网络写手,我看诗集那也是个人爱好不是我想提高我的思想层次。
另外为什么不能都写美人呢,难道想看丑人吗,我不理解。
对于言情,我貌似已经过了写甜蜜爱情的年纪了,但我仍然在无限期的装嫩。。因为我的审美观偏爱阴柔的美人,所以永不写熊、个人喜欢你情我愿温柔体贴型,所以也永不写强攻强受。攻宠受是永远的王道。为了更文我会不惜一切的挤出时间,酱紫~
第柒拾回 寒侵鞍马剑三千
楚筱停下了羲和御灵的布阵,龙灵在浓重的阴云中化成一片红雾,落下嫣色的雨珠。
雨落在隆冬依然开满红莲的池上,积雪亦被染上一层胭脂色,整个山谷如同幻梦般迷离。
一抹淡淡的不真实感笼罩在古楼前的黑衣女子面上,将她颊上一片淡彩也褪尽了。在她的脚边刺入了几支骥尾箭,每一支箭都深深钉入地底,而她却巧妙的纷纷避开,如蝶舞般轻巧的站在箭矢之央。
戎宣王樊陆终站在她对面,手握着高台弓,满脸不悦的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女子。
而背景则是占据大半视野的绝壁,及那嵌入绝壁之中贴满符纸的古楼,此刻也布满砍痕、箭羽,右半的屋檐往下延伸、已被破开一道巨大的裂口,碎落的木块、梁柱歪横着倾塌在一旁。
“怎么,受人恩惠所养的走狗还打算反咬一口吗?”樊陆终将一支箭架在了弓上,“打开楼中的那幅卷轴就是你们的目的吧,我们既然不谋而合,你又为何要阻挠?你若担心我另有企图,大可你自己去打开!”
“不好意思,我临时变卦了,卷轴是不会拱手送上的。”青女舔了舔刀口,又从腰间取出几把小刀别在手指间,“我亦无法报答徐大人的给予我重生般的恩惠,但楚筱昔日的救命之恩,我不可不报。”
“这么说来,是因为楚筱你才会站在这里和我鹬蚌相争?”樊陆终挑眉看着她。
“我会让楚筱交出可分离出金蝉的那剩下的物件,再去找回付青云。便不必动用卷轴。”
“我可不是为了你们这些人的春秋大梦而来的。”
箭在弦上,数道银光划过犹如坠雨流星一般,青女旋身躲开,再看地上,他方才已然射出了三支箭。
骥尾箭不同一般的箭,箭身用昆仑龙骨所制,箭尾辅以大鹏的尾羽,发出即如光影,若非青女反应相当,否则定是被击中了。
这骥尾箭世间只有三支,而那架在高台弓的乃是实体,现下射下来钉入地底的、不过只是骥尾箭最特别的“万象”。虽说幻化出的皆为幻影、数个时辰后便会消散无影,但离弦之时却与真箭无异,若是被打中了要害自然亦会命丧黄泉。
樊陆终颦眉说道:“若是不还手,我亦不会对你放水的。”
她的飞刀虽不能与那据说能射下天上游龙、西宫白虎的高台弓骥尾箭相比,但功底而言她却绝对在养尊处优的戎宣王之上。
飞刀之快、准,力道能掌握的恰到其分,不过是靠着距离。而樊陆终的弓箭亦是如此。这样一来,两人便都不会有近距离交锋,却比着对方的敏锐与眼力。但青女无法对樊陆终出手,樊陆终乃覆云城之主,断不能冒然行事。
青女道:“若戎宣王能在风火电来到之前击中我,我便无话可说。”
“如此说来,你是不还手了?”樊陆终更加不悦,他作为统领覆云城的君主,从未听过什么不战而胜的道理。若对方不还手,岂不等于小瞧了他,即使赢了也不过是受了对手的谦让,更何况还是个女人?“我且不管楚筱对你有何恩情,但你若今日向她报了恩,日后又如何向徐庄周交代?三思‘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若用你的想法去度量徐庄周,只怕是会坏他之事。”
“戎宣王若以为只言片语便可令我改变心意,还是勿要煞费心思了。”
她虽如此说,心中却有所撼动。她与另外三人,皆是多年前走投无路几近被仇人要了命去的亡命之徒,若不是徐庄周,只怕早已暴尸荒野。四人习得武艺、给予另一个名字,所以徐庄周给的一切犹如重生再造。但若非楚筱在那个雪夜救了她,遍也不会有现在的青女。
樊陆终不再言语,转身便向着古楼内走去,青女见此,右手一挥掷出五把飞刀,皆纷纷擦过樊陆终的衣袂,尽数打在他面前的古楼木门上,分毫不差。
樊陆终却背对她笑了一声,道:“你不是不敢杀我吗?逢人且说三分话,你可明白了?”
樊陆终伸手,正欲推门,手指触及的木板上却忽然如水中涟漪一般散开数圈紫色的波纹,樊陆终只觉手上如针扎一般,整个人被震开三步。樊陆终举起高台弓,骥尾箭刚刚触到门的刹那,却如同落入了水中一般,不留痕迹的被吸引了进去。
进不去,一定还有什么咒法保护着这座楼,但为何连骥尾箭也无可奈何?
见到此情此景,连青女也不禁诧异:“结界明明已经被打碎了,为什么……”
此时,一人缓步从青女身旁走过,樊陆终回头,看着那迎面走来的人。他站在古楼前,抬头看着这座破败古旧的楼阁。樊陆终记得他,虽然当时是如此不起眼,虽然还有些甚为可笑,但如今,却是他走到了这里。
“徐庄周打得好算盘,原来这谷中的秘密竟是这个。”樊陆终笑了出来,却觉此事更是荒谬,“无稽之谈,就算这家伙真是当年慕容家的谁,以他这副德行,还能做什么事!”
青女正要上前拽住云章,身后却传来列缺甚是不快的声音:“青女,你这是在做什么?”
青女转过身,却看见楚筱随后走来,楚筱看见她时不禁睁大了眼,“我记得你……”
青女微微一笑,抱拳说道:“楚姑娘,多年不见了。”
那年亦是冬日,大雪疾飞的夜里一个少女遭人追杀而误入红莲谷,她与仇家皆被困在红莲谷外的迷阵中,而楚筱当时将她带入了谷中驱赶了仇家,并替她疗伤、给予食物。若并非楚筱出手,她怕是那时便已冻死在那个夜晚了吧。
楚筱在红莲谷中并非为了救济世人,所以即便与人上门求医,楚筱亦一概不接。所以对于这个女子,楚筱却还颇有些印象。
列缺见她对楚筱是如此的态度,不由失色道:“你给我退下!”
青女上前,拽住云章的手,道:“随我出去,谷外有马,离开这里。”
“站住,你若敢背叛我们带走他,就不怕我们杀了楚筱吗?”欻火举起刀对向楚筱,“当真看错你这女人,竟是如此感情用事,你若当真对谁心存感激,又为何做出这等愧对徐大人的事?!”
青女说:“只要楚姑娘拿出白口瓶,东西便齐了,何必还要动辄这楼种之物?!”
“徐大人的做法岂是让你随意度量?!白口瓶、付青云,等了结这里的事之后,自然会一并解决!”列缺切齿说着,“此乃万全。”
“不劳姑娘费心。”云章却脱开青女的手,向后退了几步走到古楼门前,面色平静的看着众人,“这里有我寻找了多年的东西,此事应当由在下自己断定。云章已想好了,若不得知自己的身世,枉活十年。”
人决无再少年,或许便是类似的心思罢。浑浑噩噩,又怎算是幸得活过呢。
云章转过身去,五指扣上门,推开十年厚重的禁地。
第柒拾壹回 重城归去踏逢逢
云过千山,华年须有尽时,但花开几番轮回乍过,却终究要回到这里来罢。
浮生一梦连,世事云千变。到底是命运作弄世人,最后一道禁咒,在云章的手中不攻自破。他甚至只是稍稍用力,便推开了那旁人根本无法触碰的门。一瞬间数道银光从中窜出、亮的令人无法睁开眼。
一股强劲的风力呼啸而出,翻卷着云章的衣袂。不知从何而来的花瓣从雪地里生出、浮空而起,而那盛开在荷塘中终年不败的红莲中升起点点红色的光、渐渐堆积在了古楼的边缘,让这座陈旧的楼阁变得诡谲幻妙。
樊陆终不禁叹道:“好厉害的咒术,竟然用了整个山谷来布阵。”
而风中,云章的身影迎着风向前行走,大片大片花白的光线笼罩在他的身影周围。
“站住!云章,不能去!回来啊!”看着云章走进古楼中,楚筱迎着风失声喊道。终究是不行吗,难道真的不可逆转,又回到原处?!
古楼的瓦砾在强风中滑下、砸落在地上,房梁四散倾斜,只看见那风沙白影之见,古楼的中层部分似乎有隐隐的红光乍现。而那本来模糊朦胧的光、却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