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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浅夜未央-第39章

小说: 浅夜未央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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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骗你的,我一直就怨恨这个世界,你们这些坏人毁了我一辈子,让我一身是毒,不仅断子绝孙,还不得好死,让我人不人鬼不鬼受人摆布控制;所以,我当然要复仇,这李国和云国都毁灭了我看着最是乐意。”
作者有话要说:  ……

  ☆、欲将离去

  “不,不对,不是这样的……”
  容苏羽不相信,她从来没想过,一直在她面前的,会是她真正的儿子。
  她也未曾去观察过,若是她哪怕有一日真正去读一读这个孩子,她或许会知道,这个孩子,和她的丈夫一样,喜欢兵书,喜欢薄荷茶,拥有过目不忘的惊人记忆,还有,一双夜色般的黑眸。
  有人一直活在伤痛中,一直都看不清,那个站在自己面前,守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谁。对于这种人来说,最痛苦的,也许就是,突然有一日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亲手将想要保护的东西葬送黄土。
  她一直捧在心头的,不是她的宝贝。
  “啊!!……”安静的皇宫上空,传来女子痛苦的哀嚎。
  美的不似凡人的女子,双手抱头,仰天痛哭,那一声声凄厉的痛哭之声,听得那树上的麻雀都有些不忍,扑簌着翅膀逃离开了。
  “羽!别这样,别想那些……”
  郝烈将女子紧紧抱在怀中,试图将人安抚住,怀中的人面色却越是痛苦起来,急的他转身便是向着容浅夜吼道:“你不要说了!你这是要将她逼疯不成?”
  “不是!不是!……”女子只是抱着头,一个劲地说不是。
  他看不得怀中的女子这般痛苦,一个手刀狠狠下去,那人这才软了身子,安安静静地在自己怀中闭了眼。
  似乎是突然就从梦里醒了过来,容浅夜怔怔地看着那刚才似乎是陷入疯癫的女人良久,那人容颜精致不再,似乎一瞬就苍老了十年,鬓角突然就现出了斑白。
  她,从来未曾多看过他一眼;似乎,他也早早就与她疏离了,疏离到,他都忘了,她其实一直在变老,她也只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弱女子而已。
  也许,她一直,一直,因为失去,因为思念,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默默地哭。
  因为太伤心,因为太孤单,所以,她看不到他。
  他突然后悔了起来,今日,为何自己把持不住,像个孩子似的,对着这所有的人哭诉?说了,又如何,结果只是又让一个人受伤。
  是否,自己这样的人,真的该死?活着,本来就是来承受这一切罪孽的。
  她其实活在假象里,才会更幸福,他却是生生将这一切虚假掩埋,剥夺了她最后做梦的资格,逼着她面对现实。
  他容浅夜,又何尝不残酷?现在他后悔了,自己一人,默默地离去不是更好?这个曾经叫做“娘”的人,守了十几年的孤单,如今也算是有人护着了,该好好地过完后面的路,他不该打扰她。
  “你好好睡上一觉,明日什么都过了,一切不过梦……”
  正要走上前去仔细地看看这个叫做容苏羽的女人,却是还未来得及抬出一步,那毕生的内力已是压制不住丹田内翻江倒海的疼痛。
  “噗”的一口,乌黑的血,便是染脏了那光滑白净的大理石地板,那般突兀。
  “王妃!”
  “嫂嫂!”
  那王座上的人终是坐不住了,明黄的龙袍在空中划过风一样的弧度,在两个丫鬟前面,一把将那摇摇欲倒的人扶住。
  “来人!给朕宣太医!”
  从来面上纨绔不羁的皇帝,今日却是第一次露出了惊慌焦急的神色,不顾一众大臣惊诧的眼神,弯身便是要将人抱起来往着太医院而去。
  “皇上,不用了,我自有疗治的法子,你先莫要……管我。”
  眼前的世界,不断地变得模糊起来,似乎是,这个世界在慢慢消失,崩塌。
  已是半阖眼眸的人,眉头皱了几皱,终于还是没能闭眼,只是靠着身旁这一不熟悉的肩膀,艰难地呼了几口气。
  “你莫要说话,朕这就带你去太医院,朕的皇宫里,有着这天下最是厉害的名医,他们能将你的病治好。”
  李暮寒以为,这个人,根本就不想活了,哪知,那人却是伸手制住他的动作,道:“无事,今日只是积怨攻心,惹了毒发,这以前也有过,我自己几根银针下去便好。”
  “来人!速去取银针!”李暮寒相信他的话。
  容浅夜也不搭话,只是有些艰难地盘坐在地上,自己从袖中摸出一根银针,在身上几处大穴扎了针,运功了一盏茶的功夫,面色才稍微缓和。
  再睁开眼时,面上竟是恢复了些许的血色,又是惹得周围人一番诧异。
  这时,那距离这里不近的一众太医院的人才匆匆赶过来。
  “你可好些了……”在一旁守着的李暮寒正要上前一问,却是被远处太监尖细的声音打断。
  “太后驾到!”
  ……
  急匆匆地赶过来的萧子情,看着在场两人晕的晕,吐血的吐血,脸色都白了,几乎是不顾体面跑着赶过来的。
  “孩子!”
  带着些银白的衣衫,将那孩子一身的血污衬托得很是明显。
  “夜儿,你这是怎么了?”
  她只来得及看那晕过去的人儿一眼,便又立马将视线从那郝烈紧紧抱住那人的手上撤开,去查看那似乎更是严重的孩子情况。
  “太后娘娘无须担忧,我无大碍。”被李暮寒搀扶起来的人,怕自己一身的血污脏了太后那金贵的衣衫,下意识地躲开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子情虽是早就一路听了宫人汇报,可是,还是有些不明白,这羽儿和自己的孩子有什么过不去的?母子两竟是闹得这么僵。
  “母后,这事,说来话长……”
  一时间,李暮寒也不知道从何说起,看了几眼那跪了一地的太医,他现今唯一想知道的就是,这容浅夜身上到底是中的什么毒物,竟是连那孟沧都解不得。
  他想让他好好的。
  他以前不知道,原来,有些人,想好好活,都那般不易,有些人,却是不珍惜。
  “先不说这个了,你们快些来与王妃看看。”萧子情着急容浅夜病情,急忙转身与一众的御医吩咐。
  ……
  “太后娘娘,在下身体有些不适,想先行告退,这就不打扰你与皇上说话了。”
  突然就似好转了的人,对着那愣住了的太后微微躬身,便是不待人回答,翩然转身,往着宫外走去。
  “嫂嫂身子不适,今日就留在宫里休息一日,朕会让宫里的御医与你好好看看,待开了方子再做定夺。”
  李暮寒有些焦急地追上那人,他觉得,他今日,不能放这人离开,他,病得严重。
  “夜儿,你现在身子看着着实不好,先留下来,让御医诊治一番。”
  萧子情看着容浅夜急着要走,也不敢再多问什么,如今唯一挂念,就是他这身子,她怕他,是撑不住,在逞强。
  这孩子,他的夫就在这里,他一个人,是要往哪里去?
  “我今日就是留下来,也不见得会多活一刻。我这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好好看这天下的美景,没有吃遍这天下的美食,没有喝遍天下的美酒,这剩下的日子,我不想再荒废在你们为我铸造的金笼里,还请皇上,放我一条生路”,看着那人,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你若是要问我罪,我甘愿受罚”。
  “待在李家,你就这般难受吗?”说这句话,李暮寒自己都觉得无力,因为,这一切,他都是看在了眼里,从开始的好奇,到后来的震惊,再来现在的疼惜。
  疼惜,这世上唯一叫做容浅夜的人。
  这话,却是惹来了容浅夜一声嗤笑。
  “说实话,从开始,我就是利用你们而已,现今我对复仇已无兴趣,你们便是半分价值都没有,我待着在这里一日,便是痛苦一日,早就想离去。”
  千千万万的束缚,全是带着尖刺的荆棘,将人紧紧缠缚,也许,开始会忍着,只是,后面,利刺扎入了血,嵌入了骨,痛的太厉害,就会哭。
  容浅夜以为,他会将这所有的痛,直接带入棺材,待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就将这一切留在了过去;却是今日,就觉得不是自己了一般,慢慢地,将那心里的所有深深浅浅化了脓、散着臭味的伤口拿出来与别人观看。
  本来该是一场大戏,却是中途他自己受不了了,生生叫了停,这一停,便觉得累了,想在剩下的日子,都好好的休息。
  “你在说什么,朕听不懂。”
  听不懂的,是在场的所有人。
  容浅夜转头,看了一眼那依旧是闭着眼眸靠在石柱旁似是睡着了的人,移步过去,在那人两步之处停下。
  “你们可知,我来你们李家,一直未曾有任何行动,无非就是为了得到李未央这一颗重要棋子的信任?”
  演戏?演着演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了,有时候,似乎也忘了演戏。
  “我一直苟延残喘在和云国下一盘棋,你们李国的李未央,就是我棋盘上唯一能与云国势均力敌的棋子,所以,即使做了男倌,我也苟延残喘活了下来。当年,若不是看着他有一身出色的军事才能,我早就拿了他的命,好早些从那个女人手里解脱。”
  “你……”李暮寒听着这些话,看着面前这明明干净若水的人,心里的震惊难以言说。
  “你们以为当时我为何乖乖跟他来这京城?”
  其实,他未曾说谎话,这就是当初他做好的计划,他的棋盘,没有固定的走法和棋子,所有的,所有的,都只是为了等一个“王”出现,在这张“王牌”出现前,没有棋子的他,宁愿自己作为棋子,偷得苟活便好。
  可惜,他早就听说,李未央是个冷情冷心的人,他不知道该如何获得他的信任,哪里知道,他冷情冷心,是与别人,不是与他。
  开始,他以为,这个叫做李未央的人,也是在利用他。只是,越到后面,他就迷茫了,这沙场的霸主,是否是比他干净千倍百倍的。可是,有时候看到他对别人那般,他怕,他在与他演戏。
  智者,多谋。李未央行事诡谲,用兵不以常规出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有时候,也会怕他。
  他怕,知道了真相,他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了。
  背叛,这是什么滋味啊,他尝够了。
  心里,自己好似又知道,李未央,不会背叛他。只有他,背叛他,是吗?
  “我思来想去,这世上,我剩下的最好工具,无非就是为他编织一张牢固的情网,将他困在网中央逃离不得,只有这般,他这样冷情的人,才会乖乖听我的话。呵,兵符?那些我拿着有何用?千千万万个兵符抵不过一个李未央,你们说是不?”
作者有话要说:  

  ☆、谁离不开谁?

  那一身白衣的人,此时,面上神情再不是开始时死灰一般,转眸勾唇一笑,就似一失了江山的王者,胸有谋略,腹有千秋,再是落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气势仍在,谈笑仍可定江山。
  场上的氛围,突然就静得出奇,只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一切都在彰显着,有什么东西,即将爆发。
  “哗啦”一声,杯盘碎裂了一地。
  “孽障!”
  众人反应过来之时,就看着那萧尚书已满是怒容地看着容浅夜,那一声,饱含怒气,有隐隐有如同父亲一般的怒其不争。
  “这杨家的男儿,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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