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起床都看见教主在吃药-第4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紧接着;其他峦山派的弟子和汪长老也都抢攻上来;丹阙就显得捉襟见肘了。由于汪长老是最厉害的一个;所以丹阙只能全心全意地对付他;无暇应对其他人;很快胳膊上就被人砍了一刀。
燕十三和燕三八没有参与;只是在外围举着剑虚张声势。他们原本跟丹阙就有仇,是看在天宁教的面子上才不跟丹阙作对,又如何会出手去救他?
韩锦虽然疼得发抖,可他始终强打精神盯着局面。一把长剑对着丹阙的背后砍去,差一点就要砍到丹阙的屁股,丹阙往侧面一闪,勉勉强强躲过了这一剑,被人削掉了一块衣角。
韩锦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好在他的极品屁股安然无恙,不然他一定会抓狂。如果峦山派的人只是要抓他和丹阙回去,那乖乖束手就擒也就罢了,反正等他好了以后那些人绝对困不住他,可偏偏现在这架势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刀剑无眼,已经停不下来,唯有出手了。
他扶着树干站起来,汗水已经透过里衣把毛毡外套都打湿了。他自忖眼下的状态恐怕难以招架敌人,只能拉帮手助阵。他给燕十三和燕三八狂使眼色,偏偏那两个家伙都只做看不见,依旧在战圈外围晃荡着。
韩锦怒了。丹阙身上已经收了两处伤了,情况危急,顾不上什么装傻不装傻的事了,先解围要紧。他一边抽刀,一边大喝:“燕十三燕三八!滚过来帮忙!”
所有人都是一惊。丹阙回头看了他一眼,差点又被人砍了一刀。
燕十三和燕三八被点名了,这些没法推托装相了,不得已,拔出剑冲了进来,不是对着丹阙,而是对着那群和他们穿相同服装的峦山派弟子。他们武功虽不高,打不过汪长老,但对付一两个普通的峦山派弟子还是能够招架一番的。
张贤被燕十三架住了剑,大惊:“你们!你们竟然临阵倒戈!”
燕三八一边和人干架,一边不情不愿地嘀咕道:“我们还什么都没查到呢,好容易潜进来的。”
韩锦也加入了战圈,掩护丹阙,替他解决那几个峦山派的小弟子,而丹阙则对付汪长老。
汪长老震惊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竟能往我峦山派里安奸细?”
丹阙也很奇怪,但是眼前的事要紧,他什么都没有问。
有了韩锦和燕十三、燕三八帮忙,丹阙的压力立刻小了很多。没多久,韩锦就把两个峦山派的弟子劈晕了,燕十三挑飞了张贤的剑,嘀咕道:“让你这个大师兄欺负人,今天总算报仇了!”
张贤震惊道:“你们然还装成是不会武功的新人?”
燕十三一拳打到他脑门上,把他打晕了。
那厢燕三八也顺利地把另一个峦山派弟子敲晕了。
这下就剩汪长老一个人了。
汪长老和丹阙可谓是势均力敌,他看到徒弟们都被解决了,对方又多了三个帮手,顿时大感不妙,接住了丹阙一刀以后使出全力将他往后一震,然后转身就跑。
丹阙欲追,韩锦却一把扯住了他:“别追了,我么快走。”他现在水深火热煎熬的厉害,万一追着追着对方跑出来几个帮手,那就完了。再者既然无眉下了这么一个套,纪舒的画像也被送到了峦山派,说不定无眉和纪舒也快来了,让汪长老回去报信,给无眉纪舒他们添添麻烦也好。只是他们必须赶紧的离开,别让峦山派的追上了。
韩锦拉着丹阙跌跌撞撞地跑,丹阙神色古怪地盯着他:“燕十三?燕三八?他们是燕溪山庄的人?你认识他们?”
韩锦捂着胸口直摇头:“晚些,再说。”
他们离开峦山城不远,一路往回跑,燕十三和燕三八到城门口帮他们马车牵了出来,两人赶紧跳上马车就走。丹阙在外面驾车,韩锦钻进车厢里打滚去了。
跑出去没多久,韩锦终于不那么疼了,可是刚刚毒发过一次,他现在全身虚弱无力,连抬手捋个头发都觉得十分吃力。他不敢钻出马车去见丹阙,还没想好怎么跟他解释燕十三和燕三八的事,于是在马车里继续呻吟,拖延时间。
突然间,外面传来一阵打斗声,马车渐渐停了下来。
韩锦心里奇怪,撩开车帘往窗外看了一眼,顿时头脑嗡嗡作响,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车厢里一了百了。
外面有二十几个人在打群架,这些人韩锦都很眼熟,因为他一个月前还跟这些人在一起日夜相处——是赤霞教的人。
赤霞教的人和赤霞教的人打了起来,按理说这是一件好事,可偏偏两方带头的人也在这里,韩锦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穿着鹅黄色高领长袍的显眼的人物——纪舒,以及正在跟纪舒打斗的无眉。
丹阙在这里看到他们也很吃惊,急急忙忙就要掉头,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虽然隔着几十米的距离,但是无眉的视线很好,一眼就看到了他,大叫道:“炽焰!!!”
丹阙调转马头就走,然而马车不必独马,掉起头来速度很慢,须得绕好大一个圈子,马也不怎么听话,因此这个头掉的并不顺利。
无眉一看到丹阙就弃了纪舒向他奔了过来,而纪舒仿佛也忘记了刚才和无眉打得你死我活的劲头,直奔丹阙而来。眼看着他们已经冲到了跟前,丹阙只得弃了马车,抓着佩刀从车上跳了下来,准备迎战。
韩锦一个头两个大。但是躲在车厢里,丹阙势必不是无眉和纪舒的对手,他只好硬着头皮也从车上跳了下去。
纪舒看到韩锦下来,眼睛一亮,嘴角正要往上挑,突然间脸色一变,一个趔趄扑倒在地,捂着胸口痛苦地抽搐起来。
韩锦暗暗松了口气:这家伙跟自己简直就是难兄难弟,都会挑时候毒发。
无眉冲到二人面前,却没有立刻动手,而是盯着韩锦桀桀笑了起来:“小东西,我可想起你是谁了。”
丹阙先是用一种诡异的目光扫了韩锦一眼,视线又回到无眉身上,一字一顿地说:“哦?他是谁?”
韩锦只觉一阵寒意爬上脊梁骨,差点就朝着丹阙跪下去了。
无眉癫狂地仰天大笑了起来,几乎笑出了眼泪:“哈哈哈哈哈……炽焰啊炽焰,你千百年不信人,难得信一个,就信了一个大人物,哈哈哈哈哈……”
丹阙的脸色越来越沉,他竭力维持着平静,声音却已经打颤:“他,到底是什么人?”
实则韩锦现在虚弱的连剑都抓不住,但是他知道如今的丹阙不是无眉的对手,此时已没了别的帮手,只能靠自己。因此他故作若无其事地站在丹阙身边,希望能威慑无眉顾忌着他不敢出手。他也不知道无眉究竟对他的身份知道多少,心紧紧揪着,余光偷偷打量丹阙的反应,想解释,想打断无眉的话,又不知从何开口。
无眉一看韩锦的脸色就明白,韩锦如今根本就是在逞强。朝寒暮暖是他亲手炼的药,药效他比谁都清楚,因此只是有恃无恐。他笑盯着韩锦,道:“韩锦,你要不要自己说说,你究竟是什么人?当年送你来万艾谷的治病的那个人,全山谷的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偏偏叫我偷听到了师父和稻师兄的谈话,那个人,那个叫全江湖闻风丧胆的人,就是天宁教的赤炼魔使!”
韩锦吞了一口唾沫。他想制止无眉继续说下去,可惜,他没有力气拔剑。他察觉到旁边的丹阙已经开始发抖了。
无眉抬高了声音:“当年你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你是何等的人物,竟然能出动天宁教的赤炼魔使亲自护送你?!我此次见了你,才知你还是五轮派的传人韩锦。韩锦,哈哈,好一个掩人耳目的身份。或者,这个身份并不是掩人耳目的,你的的确确就是韩锦。三十几年前,五轮派韩江和天宁教白衣鬼的一段情,也不是完完全全没有人知道的。想必从那个时候,你们五轮派已经成了天宁教的走狗了!”又对丹阙道:“你把他当成是傻子?哈哈哈哈,炽焰啊炽焰,原来从前是我高估了你,你何等的天真!堂堂五轮派的传人,又如何会是一个傻子!”
丹阙慢慢地转过头看着韩锦,面无表情地、缓缓地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韩锦张了张嘴,已经做了“不”字的口型,却发不出声来。
无眉盯着韩锦的目光突然变得凶狠,大吼道:“韩锦!我师父的一只手,我今日就要从你身上讨回来!”说罢便举刀冲了上来。
韩锦仿佛中了定身术,在丹阙那喜怒莫辨的目光注视下,连动也不能一动。
作者有话要说:啊哦终于写到这里了
☆、54第五十四章
无眉并不知道韩锦就是天宁教的教主高聪明;但是他知道韩锦在天宁教中势必是个很重要的人物,或者是充当了外派魔使的角色借用五轮派传人的身份出来打探江湖消息的。
当年无眉的师父杜讳曾和天宁教前教主高晟风和赤炼魔使卢雅江一起去姥山群岛寻找月见草做药,在遇到危机之时,他为了保全自己和徒儿稻梅的性命,试图给高晟风下药以胁迫他。然而他下毒不成,却激怒了护住心切的卢雅江;因此卢雅江挑断了他右手的手筋作为惩罚。杜讳因错过了及时治疗的机会,虽然回到万艾谷后对自己的伤势做了处理;可是他的右手至今还留下了后遗症,不能负重;也不能拿兵器。无眉无意间知道了这件事;现在又知道了韩锦是天宁教的重要任务;便把这笔账算到了韩锦的头上。
他大喝一声:“韩锦!我师父的一只手,我今日就要从你身上讨回来!”抡起长刀就往韩锦头上砍,韩锦虚弱的动不了,而丹阙在一刹那犹豫了,没有出手去救。电光石火之间,韩锦有种一世英名就要毁于此地的感觉。
“砰!”
突然一声巨响,两兵相交,爆出一阵刺眼的火光。
一名身着赤霞教弟子服的少年挡在韩锦面前,手持一把宽刃大刀,接下了无眉这一刀。他内力更胜于无眉,巨响过头,无眉踉跄着往后退了三步,而那少年脚下巍然不动,只是甩了甩发麻的手,又重新握住了刀。
无眉震惊地看着那人:“兮子?不对,你不是兮子,你是谁?”
那少年对他做了个鬼脸,转头对韩锦道:“小、小少爷,你先走吧,这家伙交给我了。”
韩锦也是一惊:“小右?你怎么在这里?”
白小右握刀的手一翻:“以后再说。”
无眉抢攻上来,白小右接了他一刀,飞起一脚踹向他胸口。无眉来不及回手,只有侧身闪躲,闪之不及,被他的腿侧擦了过去,捂着胸口又退了两步。
白小右和白小左的武功和高聪明一样,都是天宁教的天尊和三大护法共同手把手教出来的,在天宁教这一辈的人物里,除了高聪明,就数他二人最厉害。无眉原本就不是靠武功取胜的,自然不是白小右的对手,两人过了数招,无眉节节败退,神色也越来越慌张。
韩锦不担心白小右,此时得了喘口气的机会,赶紧拉着丹阙的胳膊道:“上车,我们快走。”
丹阙冷冷地盯着他。
韩锦无奈道:“先离开这里再说。”
丹阙亦知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视线在他脸上扫了一圈,便钻进了马车里。 韩锦余光瞥见车轮边上有一朵野菊花,顺手摘了下来,将花朵含进口中,压在舌下,然后跳上马车驾车离去。
丹阙坐在马车里,因此地路不平,马车不断地磕到石子,剧烈颠簸着。然而那样的颠簸,比起他心里的震颤,根本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