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萧声动作者:临风把酒-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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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肆云抬头忙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宋玉萧看看他也没多说什么,沉默了会儿,齐肆云又开始和他说郑东“他说他是深冬出生的,所以看起来那么冷冰冰的。齐大哥看起来比他还没有人情味,但却是十月的生日。他明明就是骗我的嘛……”
“谁没有人情味?”
宋玉萧和齐肆云听到这声音都是一愣,齐肆云回头看着齐君扬冷冰冰的脸喊道“大哥。”
齐君扬也挑了个位置坐下道“你们继续啊。”
齐肆云哪里还敢说话,支支吾吾的想开跑,又觉得自己让宋公子来的不能就这么走了。
隔了一会齐君扬开口问“你身子好了么?”
宋玉萧浑身一震。
齐肆云疑惑的看着齐君扬和宋玉萧。
宋玉萧顾忌着齐肆云,只得嘶声道“好了。”
齐君扬冷哼“我想也是,不然怎么还能坐在这里谈天说地呢。”
齐君扬说得别有意味,宋玉萧听在耳里格外刺疼。齐君扬从今早之后便对自己不冷不热,宋玉萧止不住的想起他以前对自己的好,心里难受至极。
齐肆云越来越感到别扭,大哥和宋公子什么也没说可自己却觉得自己很多余。他坐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对齐君扬道“大哥……我是偷跑出来的,再不回去娘亲要骂了……”
齐君扬对他点头“回去吧。”
“恩恩。”齐肆云忙起身,一个不小心腿在桌子角撞了一下,他“哎呀”了一声。齐君扬已经起身扶着他“怎么搞的,多大的人了还这样。”宋玉萧看出齐君扬对于这个傻乎乎的弟弟还是有些疼爱的。
齐肆云咧咧嘴笑起来“好疼好疼……”
齐君扬唤来一个下人,将齐肆云扶回艳群院了。
亭子里又一阵沉默。
还是齐君扬先开口“你恢复记忆了?”
宋玉萧点点头“是,全部都恢复了。”现在的自己,才是完整的自己。他不是刚来齐府那个忘记了齐君扬的宋玉萧,也不是前些日子里那个记得齐君扬却只有十三岁之前记忆的宋玉萧。现在他把一切都想起了,想起了年少时齐君扬驻军雀羽镇天天让自己作画赠与给他,想起了那时齐君扬陪自己在溪流边看黑夜繁星闪烁,想起了那时自己被锁在家里齐君扬每日翻墙进入来陪自己把酒闲聊,想起了齐君扬将自己搂在怀里一直问“那你呢?你喜不喜欢我呢?”,想起了自己和齐君扬之间那个生涩懵懂的初吻,想起了事情暴露之后爹爹卧病在床呆立望着床顶的苍白脸色,想起了齐君扬的不告而别挥袖翻脸,想起了那天一个黑衣人带来信件请自己务必帮忙,想起了他将信送到安王府门前却被打昏,想起了醒来之后那几张恶心欲吐想要玷污自己的脸……一切的一切,他统统都想起来了。年少轻狂所犯下的错误,他不想再重演,可面前这人却还是想将他紧紧锁住,一如多年以前。
☆、顿悟
年少轻狂所犯下的错误,他不想再重演,可面前这人却还是想将他紧紧锁住,一如多年以前。
他想和齐君扬好好谈谈,让他放手。可若是齐君扬会放手,事情便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了。
宋玉萧起身道“我先回去了。”话没说完,就觉得下身□一疼,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宋玉萧脸上不禁泛红,但他还是强装镇定想往回走。脑袋却一阵眩晕,四周的景象像波浪一样摇晃起来。下一刻便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齐君扬低沉的声音响在耳旁“你身子本就瘦弱,昨天还跟我顶嘴发脾气,今天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不要再出来了。”齐君扬温柔得能滴出水的话让宋玉萧的眼角有些湿润,他以为齐君扬生气了不在意他了。齐君扬昨夜的残忍疯狂,今日的淡然漠视,宋玉萧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他很在意。他记起了往日的种种,再无法做到失忆时的不管不顾了。张伯说自己对于齐君扬来说不过是一件玩物,宋玉萧不是木头石头,他感觉得出往日的点点滴滴,齐君扬待他是真心的。可是齐君扬,你为何要骗我去送信时叫人侮辱我。你就那么气我在爹爹面前说不喜欢你么,你明知道爹爹有病在身我只是哄哄他。眼泪决提一般狂涌而出,这几年来齐君扬对他的淡漠不屑让他一直深受折磨。他想起齐君扬军务繁忙还每天抽空偷跑来宋园陪自己玩,给自己买竹蜻蜓、蒙面人的面具,自己是一代大侠,齐君扬就是那个自己老是抓不住的小贼。他想起自己生病时齐君扬从军中赶来偷偷的在宋园陪了自己一夜,第二天又强打精神回到军中商量要事。齐君扬有空时就带自己跑出宋园去第一次去的那条小溪玩,他曾在河边用沙子给齐君扬画了一幅画,齐君扬那时还称赞自己画得名不虚传。可是自从齐君扬来宋园向爹爹说清楚来意,自己在爹爹面前说不喜欢他之后,齐君扬就再没来过。不久后驻军在雀羽镇的大批军队后退,过了几天就浩浩荡荡的奔回了金陵。齐君扬至此之后再无音讯,他孤寂无聊之时再没有一个叫齐君扬的在他身旁陪着他,嘴角含笑的看他舞文弄墨。他生病时爹爹娘亲急得团团转,冰冷寒郁的漫漫长夜之中,再没有一个叫齐君扬的人为他端茶递水了……
在齐君扬离开很久很久之后年仅十五岁的宋玉萧才意识到,齐君扬生气了。
啸龙院,卧房。
赵大夫为躺在床上的宋玉萧把脉,他伸出手顺顺胡子,齐君扬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哎……”良久赵大夫才叹出一口气,站起来对齐君扬道“是有郁结在心,宋公子的身子本在许久以前就受了颠簸,一直没有得到妥善的调养。而且宋公子的身体里有一种无法根治的病症,只能调节。大公子,你再将上次的天上雪莲配合玉蜂蜂蜜给他吃,我这里就只写了点退烧去热的药。另外……”赵大夫拿出一个瓷瓶放在桌上“这药可能用得到。”
齐君扬点头“那他为何还不清醒?”
赵大夫也看着躺在床上皱着眉头辗转反侧的宋玉萧,幽幽道“宋公子身子受不了的,大公子房事要节制,不可太过粗暴。”说完就提着药箱慢吞吞的走了。
齐君扬叹气,坐到刚才赵大夫坐多的凳子上看着宋玉萧,而后吩咐守在门外的莹儿去准备药。
齐君扬起身在桌子旁的铜盆里拧干帕子,给宋玉萧擦擦额头。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命人搬了一桶热水到房内。挥退下人,齐君扬走到床前为宋玉萧宽衣解带,将他抱进大桶中。宋玉萧迷迷糊糊,全然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齐君扬昨夜也算是第一次和男子欢爱,现在才想起东西是不能留在体内的。他将宋玉萧的腿抬起,伸手探入穴口慢慢将液体导出,而后细细上了药,低头却见又血丝蕴开在水中,宋玉萧雪白的腿侧也有一道血痕。齐君扬吻吻宋玉萧的额头,心里也懊恼,明明就说过不会再伤害他的话,到头来还是伤到了他。宋玉萧既然已经恢复记忆,就当知道自己的性子,明知这般惹怒自己不会有好果子吃,为何还故意这样做呢。
这时,门外传来莹儿的声音“大公子。”
齐君扬道“现在门外候着。”
“是。”
齐君扬将宋玉萧擦干净,又抱回床上,扬声叫莹儿进来。
莹儿进来道“大公子,府中没有天山雪莲了。”
齐君扬一愣,天山雪莲是极其珍贵的药材,只有皇宫里才有,齐府的那两株天山雪莲也是皇上封赏时赏给齐府的。
齐君扬沉默了一会道“你在这里守着他,我有事出去一下。”
莹儿点头“是。”
天近傍晚时,宋玉萧才哼哼了两声醒来。莹儿自齐君扬走后就一直守在他身边,见他醒了连忙上前问“宋公子,好点了吗?”宋玉萧迷糊之中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女音,但脑袋昏昏沉沉的一时想不起是谁。他睁开眼睛,好一会才适应过来,转头就见到莹儿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宋玉萧疑惑“莹儿?”
莹儿粲然一笑“宋公子!”
宋玉萧奇怪道“怎么是你在这呢,清玉呢?”
莹儿闻言故意撇撇嘴生气道“我见宋公子睡了许久不醒叫人煮了一碗姜汤,哪知宋公子一醒就急着找清玉。清玉被调回她以前的职位了,今后还是奴婢照顾宋公子。”
宋玉萧苦笑“是么,多谢了。”
“哎呀宋公子,你和我客气什么呢。我原先不知发生了何事,被大公子叫进来一看,你就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大公子又是叫大夫来看又是为你清洁身体的,书房的事情都还没处理呢。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胆子大点肯透露给我消息的人,一问才知道宋公子你惹大公子生气了。怎么就成这样了呢,我走时你还好好的呢。”
宋玉萧也怔忡的看着窗外,突然问道“现在几时了?”
莹儿道“快到晚餐的时间了。”
“我睡了一天。”
莹儿点头“是啊。”
“那……”宋玉萧问“齐君扬呢?”
“大公子有事出去了,奴婢想他应该是去皇宫了。”
“是么……”宋玉萧低头,觉得□的痛楚小了许多,又觉得自己和齐君扬不知该如何相处,深深叹口气,倚在床上闭眼养神。
莹儿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道“宋公子……”
宋玉萧疲惫的恩了一声。
莹儿说“宋公子,你别嫌我话多不懂规矩。齐府的丫鬟小厮们都不敢多说话,但是我觉得有些事情你还是该知道的。”
宋玉萧听见她的话睁开眼,道“说吧。”
“我的话不一定是对的,但是我做了你几个月的丫鬟,也伺候了大公子几年。我觉得大公子是真的挺喜欢你的。”
宋玉萧脸一红“你又怎么会知道?”
莹儿道“我是三年前被调来伺候大公子的。齐府以外的人传闻大公子凶狠残暴,和当今圣上一个样子。大公子是长子,是齐府公子里最早懂事的。齐府本来就是将军府,以武力为重。大公子身为长子是最不愿辜负众人期望的,也是要为底下的兄弟做出榜样的。大公子喜欢舞枪弄棒,在兵法上也小有建树。但无奈大公子毕竟初出茅庐,未真正上过战场,老爷在军事上扬名四海,大公子没有出头的机会,所以才会用计谋为皇上做事。我刚来齐府时便听人说大公子有一个喜欢的人,是在大公子的十八诞辰上遇见的,其他的我知道的也不多。大公子书房里年年日日都燃着的白芷香便是为了纪念那人,书房里挂着的一幅画听说也是那人所作,那时我以为是哪家姑娘这么幸运,能被大少爷日日夜夜记着。到了后来才知道,那人不是个姑娘,是位公子。奇怪的是,老爷却对这事置若罔闻,从未因此呵斥过大公子,也不寻上门去了事。那时我便觉得,虽然是位公子,但能让大公子看上的,定是玉树临风的公子。”说到这里莹儿停了下来看了宋玉萧一眼“后来我被调来伺候你,也觉察出来了。当时我就觉得,宋公子看起来虽不玉树临风,却比我想象中得更好,我觉得,宋公子你是个好人,待人温和有礼,也懂得知恩图报。”
宋玉萧听完莹儿的话,也不知自己究竟想了些什么。他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恍恍惚惚间,像是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敢肯定。
当年的事情他本就有所疑虑,但张伯是不可能骗他的。
宋玉萧突然觉得头大如牛,莹儿又道“宋公子,我觉得你对大公子也不是全然无情的。既然彼此喜欢,就要真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