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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玩意儿作者:坑娘-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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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身;但又跟昨天被乐六操控著的时候不同,昨天他感到自己是直挺挺的,被扯著脱衣服的时候还抖得厉害,而现在好像每个关节都不是他的了,或者说,好像自己已经不能按照想法控制身体,任由每个部分自说自话去──刚才下床是分明可以自如的!
  “看来效果不错。”乐六看到他的窘态,声音里有些笑意,顿了一会儿,还状似由衷地说道,“先去歇著,好好养身体,别让我心疼,啊?”


☆、玩意儿 11…15

  11
  王师毅听乐六那个暧昧不明的尾音,心头的火腾起来──那什麽意思?还“心疼”……王师毅被莫名的力量拉扯著已经坐在床缘上,就差被凭空按倒塞进被窝里。乐六这种邪门歪道,使的什麽办法,居然能把活人也掌控到这种地步;还有那些小虫……它们到底算什麽作用?
  乐六像是看透他的想法一般,忽地说:“告诉你无妨,若你想学,我以後也可以教你。”
  “……这,这等邪法……”“昨天那般是我挂在你身上许多‘钩子’──我不想给它们叫个名号──那些都是钩在表皮上,对付死人的,控制起活人来,就不大好用。”王师毅刚想厉声打消乐六那个一直断不了的收他为徒的念头,乐六却不管,自顾自地说,“我就想,怎麽把钩子挂到人身体里去……庸医知道了,就帮我寻了一群这种小宝贝,帮我把钩子挂进去,绞起来……”
  乐六的声音里笑意越发浓厚,说著那些虫子那些“钩子”的事情,甚是得意;可落到王师毅耳朵里,就只觉得那是极其恐怖的事情,且不说给他带来的痛苦,光是想象,就令人不禁反胃。
  等等……王师毅突然想起,“钩子”?我怎麽没见到?而且昨天刚被控制的时候全身剧痛连连,现在既然被钩著体内,怎麽也不见疼痛?
  “当然,这次我改过,千载难逢的东西,我不想他五脏六腑都搅乱了,轻易死了去。”乐六就像是明白王师毅在想些什麽一般,一句接一句地答他疑惑,“等以後你要是呆久了,能看清楚了,别妄想用刀剑把它们割了──能降得住这些联系的人,我只见过一个,而他犯不著救你。”
  为什麽会成这样?不知是不是昨天被乐六封住声音的原因,今天他对著乐六,竟然说不出话来,连辩驳和决绝都说不出,只是被这个明明有人坐在门边却毫无生气的屋子压抑,憋在床缘──乐六好像在等他自己认命了躺下盖好被子一样,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打破死寂的是敲门声。王师毅猛然想起,这里是韩府,韩府里自然会有别人,若是让人看见屋里情形……
  乐六轻应一声,就有人端著盆子进来。王师毅仔细一看,面熟,是昨天在聚贤茶铺里来找韩赫的那个慢悠悠的下人。
  “两齐,你是要来换我,还是去给他擦擦身体?”王师毅原先还觉得那下人会不会察觉到不妥,进而出去说了,有人来找他;但从乐六对那下人的语气中就知道,那两人是一夥儿的。
  “师傅,两齐从不逾越,您定。”原来这个看起来十几岁的下人就是乐六的徒弟,此时师徒二人说起话来的速度很像,这样缓慢本就让人烦闷,更何况他们说的内容听在王师毅耳朵里就他自己躺在砧板上等著两个厨师来料理一般。
  乐六听到那个叫两齐的徒弟这麽说,轻笑出声:“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念头?我让你一会儿。你过来。”
  两齐把盆在床边,往门边太师椅那儿走。王师毅心里一紧,不知他们要做什麽,动动脖子发现没人制住,就探头去看。乐六仍坐在椅子上,两齐过去,先将自己左手放在乐六左手上,贴附了片刻,乐六抽开手,两齐不动了;另一边也是一样……不多会儿,乐六便抽身出来,而换成两齐坐在椅子上,摆开乐六刚才的架势,也静著不动。
  那椅子……有什麽玄妙?王师毅紧盯著那边,想找出点破绽来,说不定能寻到逃脱之法;刚才是乐六,如今盯著的就是两齐,那个少年跟乐六的面貌没什麽相同之处,可一坐在那里,就像个小了一号的乐六一般,神情相类,连笑容,从王师毅这个角度望过去,都是一样的。
  “还在琢磨?这麽好学,以後还是做我徒弟吧。”乐六的声音突然飘进耳边,王师毅一惊,没想到他居然绕到自己身畔,说著就拿过王师毅的左手放在掌中翻看著,“手指粗了点,不过看起来挺灵活……”
  王师毅看见自己的左手被乐六那双细长洁白的手捧著掂量著,怪异的反差,不禁想起那双手是如何操纵那些死去的人,操纵自己……
  ……还在他的身体里……那些不堪回忆的感觉一股脑地灌了进来,王师毅後退了半寸──乐六要过来干嘛?
  看到脚边的水盆,王师毅明白了:“滚开!”
  “我亲自来服侍你,你还嫌弃我?”乐六的声音似乎笑著,但王师毅听不出来快乐。
  “擦什麽擦!你这个妖怪到底想干什麽!”王师毅不管,瞪了回去,发现乐六离他很近,忽地挥起手掌,就要拍过去……
  乐六比他更快,王师毅的手掌在乐六颈边停住──又是不知哪儿来的力量,硬生生地拉住他的手。
  “我说过我把你栓好了,”王师毅上身被压著趴伏在床上,像是对乐六俯首称臣一般,狠狠抬眼,就看见乐六扬著下巴,居高临下地看向这里,“轻举妄动没有什麽结果,乖乖地让我去了你那身汗臭味儿。”
  12
  说罢,乐六一手掬起水中布巾,单手仅凭几根手指就拧干了些,扔在王师毅背上。王师毅原本以为是热水,等触到那布巾才知道那盆水是冰冷的,布巾刚触到皮肤,就引来一阵战栗。
  “本该让两齐烧水给你洗个透彻,可我怕把钩子冲出来,还是等几天再说。”乐六同样冰冷的手隔著布巾在王师毅的背上辗转摩擦起来,边擦还边解释,“我就忍你几天吧。”
  虽还没入秋,但那冷水著实令人难受;乐六生怕在他身上沾到脏东西一般,点著布巾掠过来掠过去,无论怎麽擦王师毅都不觉得热,只留阵阵凉意被拂过的风变得像覆了冰一般,嗖嗖的,引来细微的颤抖。听乐六那口气,像是极厌恶他一般,就差没操控个别人来替他擦身。
  来来回回不知多少遍,乐六好像才觉得够了,手指一动,王师毅的腰便直了起来;那布巾洗了一水,又贴上他的胸口,慢慢擦向腰间。看乐六的神情,一定是觉得这种事情做起来实在无聊,但又不能跟个一身汗臭的人同处一室,不得不为之。
  王师毅两、三岁起就没让人帮著擦洗,等活到这种年纪,反而被人这般对待,一时适应不过来,无奈已经被人控制住,只能咬牙忍著。想也奇怪,既然乐六是个如此厌恶脏污的人,昨夜为何面对王师毅那污秽之处能流连不去,後来还结合得那麽紧密……
  正无意间想到这些事情,那边乐六手上的布巾就覆上王师毅下体。王师毅一惊,想挣脱出去,但乐六早布下阵势,他又动不了了;而乐六手上也明显一顿,好像是感到那片的热度,停在密林间好一会儿,才突然握住,急促地上下擦了起来。
  就像那是什麽极其恶心的东西,要用刀才能剐干净一般……王师毅倒抽一口气,男人被别人擒住这处,那只能投降,更何况乐六还不把那东西当成活物,死命地擦拭。王师毅就觉得腰上酸软是一阵接著一阵,仿佛与身後钝痛连成一片,又时而盖过藏在身体里的痛感。王师毅觉得自己忍痛倒是可以,但被摩擦这里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耐得住的,花了力气,也不一定能耐住。
  “……我过去只擦过死人──活的就是活的。”乐六看著他在自己手里起了变化,用莫名的语调感叹道。王师毅也知道没管住身体,就这样被人擦出火来,心中耻辱剧增,偏过头去──若能动作,他必定从床上跳下去,离这个没心没肺的驱尸乐六远远的。
  乐六手上不停,像是嫌那东西怎麽都擦不干净似的,洗了一水,冰凉的,又沿著周围的轮廓使劲地擦拭。不直接捏著,王师毅倒觉得更加难耐,那种凉意嘶啦啦地蹭来蹭去,上面爬到肚脐一圈,下面布巾的线头时不时绕过阻碍自穴口边滑过──片刻,王师毅那被定在床铺上的手就揪起下面被单,力气大得,好像要把被单抠出几个窟窿似的。
  王师毅自己听得清楚,今天可没被乐六锁起嗓子,那里面起初有些响动,後来就只剩下喘声,不知怎麽回事,上气不接下气,好像乐六仅用一张布巾就能抑住他喉咙一样。
  就这麽隔著冰冷的布巾,王师毅羞愧地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人掀起了阵阵热浪;他并不是什麽未经人事的青涩少年,只是不喜此等勾当,没想到荒於此事竟让他在一个邪门歪道手里一发不可收拾。
  ……这个家夥还是辱他尊严的罪魁祸首!要是手上有“师文”……要是有了“师文”……
  王师毅心上过不去,憋了许久,猛地怒吼一声,像是“师文”已经在手中,他要发力劈下去──可“师文”早已被乐六夺去,王师毅连它的下落都不知道。
  一听王师毅吼声,乐六手上停了,转脸正对著他,像在思索,又像在观察他的反应;过了一会儿,那先前覆在王师毅下体的布巾扔在了他的手上,而乐六起身离去。
  “两齐,替我去趟庸医家。”王师毅就这样被抛在快要攀上顶端的时候,任布巾上的凉意透过右手,传遍全身。
  ……乐六,你究竟在想什麽……
  “王师毅,我忙著呢,你自己擦干净,别让我闻到汗味儿。”乐六说著,像先前两齐跟他换过来那样,与两齐颠倒了下,又端坐在太师椅上,而两齐脸上有些悻悻,小声嘀咕了一句“师傅您不用顾忌我啊”,被乐六斜了一眼,才觉得师命难违;待乐六在他耳边说两句,拍拍屁股就出去了。
  王师毅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经能够活动了──乐六放开对他的桎梏,真是让他自己擦身。
  前面那些事情那些话,就像是无耻的戏弄一般……王师毅握著那布巾略一回想,便怒火中烧,连劈了乐六都毫不解恨。
  “……我的师文在哪儿?!”王师毅也不管状况如何,厉声问道。
  乐六也不抬眼,更不扭过脸来,一切又回到王师毅刚醒来那时,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人气。
  等了半天,门边才传来一声飘悠悠的声音:“你在这儿,老老实实的,没用的上它的时候。”
  王师毅最听不惯这种话语,逼急了冲到乐六面前,背後又像被钩住了,紧贴著乐六身体,却碰不到他一根汗毛。
  “乖乖回去躺著。等入夜了治你。”乐六冷冰冰地命令道。
  13
  真等到入夜,乐六反而离了屋子。王师毅猜想这或许是机会,憋著一肚子火气直挺挺地躺了一天,赶紧爬下床来,摸到门边……
  可背後好像还有“钩子”挂住一样,活动自如,但就是触不到门框。
  王师毅不信邪,挣扎著;还没大动,那扇他盼了一天的门竟在他眼前开了──明明还没出去多久,乐六慢悠悠地回来了。
  乐六看著抵在门边费力挣扎的王师毅,顿了一会儿,突然勾起嘴角说:“来迎我?”
  都不知是第几回咬牙切齿了,王师毅仗著自己还能动弹瞪视乐六,但後来想想,那些威怒不过是困兽之斗。
  “河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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