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龙嬉春 全集-第8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微慌的轻轻想推开她,但看见她带着错愕的眼神注视我,终于又抱歉的笑笑,马上又将她搂进怀里抱紧。看她甜甜的笑着又伸手往下探索,我真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突然,有两部高鸣着警笛的警车,连续呼啸而过!我跳了起来,心想是不是林柏年他们已经有所行动了?!
被我不小心推开在一旁的李黛玲,狐疑的问:“怎么回事呢?大哥,你在躲警察吗?”
我硬捏了个理由说:“我不是在躲警察,想反的我正想找警察。黛玲,我现在有些事要办,等我有空再和你联络好了,你没事早点回家去吧。”
像李黛玲这种年轻人应该是很讨厌和警察接触的,但是她似乎担心又见不到我了,竟然拉住我说:“大哥,那我跟你一起去好了,你和警察会谈很久吗?”
我被她一烦,乍然又涌出李唐龙的威严和气势,沉声说:“不许闹!我要你赶快回家去。”
李黛玲应声放开手,楞楞的肃立在那儿。她大概对老师或校长都没那么恭敬听话,因为她应该没机会看过一个男人会展露出这种气势。
但是呆楞才两秒钟,她一回过神所涌起的第一个心情是——委屈。我看到泪水在她清澄的眼眶上转了两转,接着就无声地滑过她可怜兮兮的脸蛋。
李黛玲伸手去拭泪,但是越擦泪水越是不争气的流出来,她泪眼汪汪,双唇紧抿不肯哭出声来,两只眼睛趁着擦泪时,偷偷躲在手背后看我有没有要说话安慰她,但是见我一脸严板,终于忍不住低下头轻声呜咽起来。
我还是心软了。她那么单纯乖巧,又是那么认真对我,我实在不该嫌她纠缠烦扰。总之,还是把话交代清楚了,让她不再挂念我出钱帮她这事,安心去念书就是了。
我温和说:“黛玲,不要难过。我刚刚大声骂你,那不是有意的,你不要哭了。”
李黛玲还在哭,两只小手实在是止不住泪了,掏出手帕帮忙擦着,哭的两肩不住颤动。
我扶住她颤动的肩膀,又安慰说:“你听我说,我不是那种帮人家一点小忙就要跟人家讨人情的人,不管你见到你那些同学是怎么做的,我和你是不同的,我们之间的交情是在患难的时候建立的,根本就不是别人那种关系,干嘛一定要学别人一样的形式?”
我说的像在哄小孩,但是李黛玲听了也许受用,她抹掉一把眼泪后,总算抬头看着我。我见她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样子,忍不住怜爱起来,亲吻她一下额头笑说:“我们两个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你说对不对?”
她终于含泪带笑点头说:“嗯,大哥。我们两个和别人不一样,我知道。”
我笑着又吻她一下说:“对啊,那就好了嘛!”
她跟着笑了。至于什么叫就好了,她大概也莫名其妙,只是扑过来抱住我,仍然带点哽咽说:“大哥,那你现在要去办事情了吗?”我点头说是。她又低声问:“那……你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我敷衍的说很快,她大概不满意,幽幽的说:“我猜你是不会再来找我了。对不对?”
我真的是准备要说“是”,但她可能害怕听到这样的回答,自己急忙又插话说:“但是没关系,我想不论到什么时候,你突然又想起我了,会再来看我,我都会很高兴。”
我还没回答,她竟又装出一脸开心的笑容说:“其实你不用来找我,我会去找你的。就像今天一样,不就是让我在街上找到你了吗?大哥,这可能就是我们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呢,好像是注定的缘份喔!”
我真的是被她的痴憨认真所感动了,很真诚的说:“我一定会再来找你,真的。”
李黛玲眼中闪过一丝不相信的神色,但抑止不住涌上来的惊喜,嘶哑的说:“真的吗?什么时候?”
我的表情一定认真到让她相信,我说:“等你毕业的时候。”她“哗”一声抱住我,用力点头。
让她在身后一直看着我走远,我也有点怅然,但是仍急急追着一部又一部呼啸而过的警车后面,加紧往桥头那边赶去。
沿着中央大道南段,可以看见在每个横街入口处都停了警车,并且布署了一些警力,看来林柏年他们确实已引起了警方一波高度的紧戒。我一路观察,到处都有帮派分子集结,但我无法分辨到底是不是林柏年他们的人,不过应该是两方都有,所以桥头这边的人并不是不知道林柏年他们准备要采取的行动,换言之,双方将会是硬碰硬,完全靠实力蛮干。
我的目的并不在于全面性的鞑伐征讨,因而此时颇顾虑两方会搞得血流成河死伤遍野。我立刻拨个电话给林柏年,林柏年一收到立刻跟我报告说,桥头这边已经邀集了练武、公园这些角头来助阵,而林柏年这边也有仁化、桥西的人来加入,现在已经快变成中央市和中港市两边的帮派对战了,而且警方不知道从那里得到线报,至少有三个分局派出警力。
我惊讶怎会变成如此?难道我的行踪和计划又被人侦查到了,否则桥头那些人为什么能及时防范备战?
我还没说出我的不安,林柏年却是一副佩服的语气说:“李先生,幸亏你见识独到,指示这次的行动,要不然我们绝对死得很惨。”
原来他认为,桥头是早就处心积虑筹备要反击报复,他们偷偷的邀集其他帮派,但口风不紧,从练武那边的小混混露出风声,被桥西的人听到了,中央市这边的帮派开始觉得这已经不是两帮人的意气之争,而让整个情势提升成中央和中港的地头争斗了。由于林柏年受我指示开始调集人力,中央市这边的一些帮派认为林柏年他们很有判断力,都纷纷奉他为首。
至此我才放心,并满意局面可以搞到如此浩大、混乱。我问林柏年,黄震洋有没有找他?林柏年表示还没有。
我想一想说:“继续保持对峙不必急着动手,现在先动手先理亏,警方一定压制先动手的那一边。可以的话,弄些小动作让对方外围的人马开始毛躁,闹出些小场面,等警方先盯死些人马的时候,桥头那边的布阵就连结不起来了,清楚吗?”
电话中听得出林柏年赞叹的声音,他精神奕奕的遵命去安排了。
我不久之后接到苏琛的电话,他已经赶到这附近了,就在复兴路车站那边。我心想他在这带没我熟,便要他沿路直走,我会赶到中央路交叉口找他。
我循着中央路走了几分钟,突然路上的人潮似乎起了一阵混乱!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四处响声不断,接着从前方的旧市场横巷内传来嘈杂的暴乱声音,有一些群众犹如逃难一样纷纷从巷内走避出来。
这恐怕是有些小争斗已经展开了!我无法确定那是不是林柏年安排的事端,但总之两边已经有短兵相接的情形了,而且警方也立即投入警力压制。
路上人潮、车潮越来越多,围观看热闹的群众把四十米宽的中央大道挤得水泄不通,我也被挤在人潮中,困难地缓慢移动,这时忽然有七、八个警察大声吹着警哨,正在排开围观群众,替两部黑色宾士轿车开路,第二部车子经过我前面时,我发现车内坐的竟是黄震洋!
我大喜过望,努力想要挤过人潮,向前叫住他,但是人声鼎沸嘈杂不堪,当我挤到最前面时,黄震洋的车子已经通过人潮开始加速前进了,我情急之下,快步追上去!
两三名警员发现了我的举动,疑心我意图不轨,围过来拦住我喝问:“干什么!”
我看黄震洋的车子已经地渐渐驶远,急怒之下和警员发生推挤,大声叫喊:“放开我!让我过去!”那些员警更加认定我可疑,三、四个人合拢过来将我擒抱住,挣扎中一名抱住我腰部的警员突然高喊:“他身上有枪!”
我也错愕住,这时才记起出门前苏琛交给我一支手枪还插在我腰带上。这下惨了!恐怕和这些警察有理说不清了。
我绝对不能进警局!不仅是因为处在这样的非常时期,更因为陷身在警局拘留所中恐怕越容易遭到敌人的毒手。我拼命想要挣脱,但被三、四个魁梧的镇暴警察合围之下,哪有那么容易脱逃?
突然,有两个警员松开手!我双手得空趁势推开另外一个,回头一瞧,抱住我腰部的那个警察也已经被拽倒在地上,一个男人一拳下击,打昏了他!
来的是苏琛!
他瞬间就料理掉三名训练有素的镇暴警察,另一个被我推倒的警察慌忙拔出手枪,还没来得及扭开保险,苏琛右手一扬,一件亮闪闪的事物飞过去,击中那警察的额头,他翻身摔倒,苏琛趁隙跃过去在他脸上补了一脚,也昏过去了。
我担心苏琛伤害警方人员,看了一眼他抛出去的事物,原来是他顺手从其他警察腰上扯下来的手铐。
远处的警察部队发现这边的骚动,立刻有七、八个往这边冲过来。苏琛拖着我钻入人潮中,没想到刚刚让我烦恶的人群,此时却成了最好的掩护,掩掩躲躲了一阵,我拉着苏琛闪入一条小巷道,总算逃出警方的包围,但黄震洋的车子早已不知去向。
苏琛说:“李叔,怎么会和警察杠上了?”
我急着再去找黄震洋,简略和苏琛说了个大概,他听了立刻说:“黄先生会不会是已经接到林柏年他们的通知,赶过去和你碰头了?如果是这样,那你就不必急了,我们现在赶回去就行了。”
我想也有道理,拨了个电话给林柏年,但林柏年那边话铃一直响却没人接,搞不好已经和桥头的人马开打了,我只好寄望林柏年已经要黄震洋到童懿玲那边见我,便和苏琛又赶往童懿玲那儿。
才到路口,我已经看到黄震洋的车子了,他果然是赶到这儿来了,而且黄震洋就站在车子旁边,一脸焦急的样子。
我大声叫他,并和苏琛飞奔过去,黄震洋看见我,一时呆楞了一下,骇异的说:“李先生,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这段时间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故?什么时候到台湾的,为什么不先来找我?”
我知道我现在看起来邋遢狼狈,绝不是他印象中的李唐龙,他也一定有许多疑问想要向我求证。但总之,我见到他虽然觉得颇有倚恃,安全许多,但终归不便在路边和他深谈,便拉了他往童懿玲的住处走,一边说:“这边说话不安全,我这次的敌人非同小可,先到屋里再说。”
黄震洋说:“屋里?哪个屋里?你是指童小姐那儿吗?”
我点头说:“是啊!不然你以为是哪里?”
黄震洋说:“可是,我刚刚赶过来,就没见到她了,正叫我手下到附近去找找看。”
什么!懿玲不见了?在这混乱的情势下,她怎么会不见了?我明明交代她待在屋里不要随意外出的,难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想到临去时的可怕预感,难抑心中强烈的恐慌,冲向童懿玲的住处。
游龙嬉春 … 第十四章 拨云不见日
第十四章 拨云不见日
作者:mobilshell
我冲进童懿玲的住处。
一入眼,半开虚掩的铁门就足以显示她绝对不是单纯外出……我心情一直往下沉,急乱地在屋内的各厅房呼唤寻找。但其实童懿玲的住处除了前段的店面之外,也不过就是一房一厅,人在不在屋内根本一目了然。
店里的地板上有一只摔破的咖啡杯,水渍斑斑仍犹未乾,但是其他的杯盘、桌椅、器皿……都仍整齐有序,似乎童懿玲是在毫无挣扎抵抗余地下被绑走的,而且离去时间可能不会超过二十分钟。
至於是不是遭到……不测?……我心乱如麻,不敢多想像。
苏琛还在屋内四处细细的观察,黄震洋则一脸急虑的靠过来说:“我刚一进门,看到这情景就吓了一跳……前些时候,林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