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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长安春(渣攻改造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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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间被揽进一个坚实温热的怀抱,花宣墨的唇凑到肖子夜白皙柔嫩的颈子上,旖旎地摩挲着。时不时印下一个轻吻,灵巧的舌尖挑逗着精致到几乎看不出的喉结,暖烘烘的呼吸和湿润的触感让肖子夜手脚都变得酥软,一滩水似的化在花宣墨身上。
  “凌瑞……不要……”桃花眼中湿气氤氲,红唇微张,吐出几个破碎的词句。
  “夜儿……”浑厚的男声变得沙哑,花宣墨纤长的手指探入美人的里衣。少年的胸膛柔软却暗含力量与纤韧,透着一股清新的芬芳。
  “啊……”胸前一阵过电似的酥麻,肖子夜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夜儿,从了我吧……”花宣墨的凤眸中是满满的□,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怀里的妖精拆吃入腹。
  “不要……”肖子夜眼中闪过一丝澄澈,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蜷起手肘向身后全力一撞。
  “呃……”花宣墨腹部被袭,痛苦的弯下腰,肖子夜也一扭身躲了出来,闪到几步之外。
  “你干什么……”花宣墨的眉毛抽到了一起,真不知道这个妖精发的哪门子疯。
  “出去!”肖子夜死死攥着衣襟,气息不匀地指着花宣墨喝道。
  看着惊弓之鸟一般的肖子夜,花宣墨一头雾水。
  “我叫你出去!你给我滚!滚啊!”肖子夜疯了,抄起手边的一个花瓶就砸了出去。
  花瓶碎在花宣墨脚边,他直起身子,强压下腹部传来的阵阵钝痛,冷厉地盯着肖子夜。
  肖子夜伸手扶住床架,艰难地挪了几步瘫倒在床上。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好像刚被救下的缢死者,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等下再睡,我叫人进来把这些碎瓷片打扫了,省得你半夜起来伤着。”不待肖子夜回答,花宣墨转身离开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开始,每一章作者有话说都会更新一个恶劣38问哦~~~~~很38的问题,敬请期待~~
1、父亲(或者儿子)跟对方落水,你选择救?。
肖子夜:干爹会游泳,老爹掉水里有干爹救。我身体不好,很怕冷,别指望我救人。子端和凌瑞要是游泳都不会,要他们何用。
李恪诚:安国忠王府的护卫不是吃白饭的,我父王用不着我救。就算用得着我救,我还是要救夜儿。
某雅:为毛?你要当不孝子吗?
李恪诚(瞥):父王是养父,夜儿是亲老婆,能一样吗?
花宣墨:我爹都入土了,救毛线。他老人家活着的时候可是苏州游泳锦标赛第一名。自然是我家夜儿更要紧。
肖子夜:我突然想到了,我会救儿子!
李恪诚&花宣墨:儿子?哪来的儿子?!你跟谁生的!
肖子夜:小爷就有儿子,你们管得着吗?不乐意的滚。
李恪诚:夜儿不生气,你儿子就是我儿子。(来人,给我找到那个狗屁儿子还有孩儿他娘,统统杀掉!)
花宣墨:我花家家业总要有人继承,夜儿的儿子一定聪明过人,是花家少主的不二选择,(敢动我花宣墨的人~七七啊~去把那什么儿子的满门抄斩,祖坟也给我扒了~)



15、第十五章
 
  暮春三月,草长莺飞,长安城内外花红柳绿生机勃勃,正是踏青郊游的好时节。不少文人墨客把酒赋诗,或咏春景,或赞太平,处处皆是祥和升平。可唯独义庄,无论什么时节,总是一派肃杀哀戚,春风和暖也不能吹走半分悲凉。
  我跟着爹来到义庄学习也有大半年了,还是头一次在义庄见到这么多相貌俊美的少年。听义庄里的其他仵作说,这些人都是什么勾栏院里出来的人,来着也是为另一个小倌送葬。
  比起他人,仵作们对小倌倒是没有什么瞧不起的心思。同样是身在贱籍,谁也不比谁尊贵,更何况人死之后都是一抔黄土,哪还有什么高低贵贱。若以此论,仵作们倒是比不少读书人都通达明理得多。
  十岁的我站在送葬的人群外,远远看着他们。当初第一次亲临这种景象时,我心里也酸酸涩涩的,可现在见得多了,也就不觉得了。
  那群小倌并没有像往常遇到的哭丧人一样嚎啕大哭,他们身子微躬,低着头,表情悲切却不见一滴眼泪。很久以后,竺子清告诉我,他们的眼泪是挑逗恩客的工具,怎么会在那时候哭呢。
  第一眼看到竺子清,我脑海中就浮现出了一个词,是干爹新教给我的,叫“芝兰玉树”。竺子清完美地诠释了这个词,他一袭水蓝色的长袍,墨发用一根竹叶状的簪子束起,仿佛一个谪仙般站在那群人中,风华高远,淡然出尘。
  “哥哥,你是神仙吗?”我扯着竺子清的袖子问道。
  竺子清本是负手而立,眼神似有似无地落在逝者身上,不知在想什么,听到我的声音低头一瞧,俊雅的容颜上浮现出一抹干净的笑。
  “好漂亮的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很好听,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很遥远。
  “我叫肖子夜,大哥哥,你到底是不是神仙啊,你长得真好看。”我活到现在,真正像个孩子一样单纯天真的样子,也只有对着竺子清才会有吧。
  “怎么会觉得我是神仙?”
  “因为你很……很高洁!嗯,干爹新教我的,很高洁,芝兰玉树。”竺子清身上有一股兰草的清香,闻起来很舒服。
  他愣住了,而后抬起手来捏了捏我的脸。他的手很温润,好像玉一样。
  “小弟弟,我很喜欢你,以后有机会还回来找你玩的。我叫竺子清,你记好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竺子清,而我和他也只见过两次而已。
  那天以后,我经常能收到竺子清送来的小玩意,有时候是一串玉珠子,有时候是九连环之类的玩具。一同送来的还有他亲笔的信笺,上面总是问我最近好不好,说一说他最近听到的新鲜事。
  我也学着给他回信,来来往往地持续了半年多。直到最后那天。
  长安的秋天很短,夏季的燥热才过去没几天,几场雨下来就冷了。雨过之后,枯黄的叶子黏在地上,目光所及尽是枯枝,难怪人常说秋日萧瑟落寞。
  前一晚接到信,竺子清约我清早在义庄外面见,半年来只通过笔墨交流,我真的很想他。天刚亮就赶了过来,没承想他竟比我先到了。
  大青石上,竺子清半躺着,手里还拿着一小壶酒。那身姿,说是白雪崩落玉山将倾也不为过,依旧挺拔却没有来得让人心疼。
  “清哥哥,我来了,你到的真早。”我走上前去凑到他身边,见他闭着眼,明明人就在眼前可就是让我错以为他离着很远似的。
  “夜儿,你说这世上,什么东西是最好的?”幽幽开口,半开的眼眸望着不定的远处。
  “东西?好多呢,说吃的有醉风楼的蜜汁烧鸡、蟹黄小笼包,说穿的有锦绣庄的棉衣……”我很认真地数着。
  “呵呵,还真是个孩子。”他笑得很淡然,“不过你要是日日里都吃那包子烧鸡,衣柜里全是锦绣庄的东西,你也就不会觉得好了。”
  垂下眼,他的语调突然变得很凄凉,“得不到的和永远失去的,才是最好的。”
  我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也不再说话,只掏出一支翠绿的笛子吹了起来。那曲子调子极高,像是要破天而去似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只是依稀残存着对它的感觉,大概是“欲上青天揽明月”的样子。
  那天之后,竺子清死了。长安城里开始流传关于他的故事。说竺子清是清思苑的头牌,卖艺不卖身的,不少达官贵人都追捧他。后来他爱上了一个将军,为了那人破了规矩。和那人私定终身,可那将军最后却娶了一位郡主,并和竺子清断交了。竺子清忧愤之下服毒自尽了。
  已经被得到便不再珍惜,那就只好永远失去了。不知道那个将军会不会记得竺子清。
  历来死了的小倌都是送到义庄来火化的,可我却没等到他。只余下一支断成两截的笛子,是他临终前托人送我的。
  “夜儿,以你的容貌身世,将来难免重蹈我的覆辙,切记,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清哥哥!”肖子夜猛地坐起身,贴身的亵衣都被汗水黏住了。费力地睁着眼看看窗外,天都大亮了。
  “呼,梦啊。”肖子夜拍拍胸口。昨晚赶走了花宣墨之后,肖子夜抱着被子哭了,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现在只觉得浑身都酸,根本不想动。泄气地往后一倒,索性再睡个回笼觉。
  刚躺下,花宣墨就推门进来了。
  “小懒猪,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来?”
  “浑身酸,懒得动。”其实肖子夜是睡得太久,生生把自己睡酸了
  花宣墨凑到床前,把美从三床棉被里扒出来,一看那双妩媚的桃花眼,心疼不已,嘴上却不积德,非常“魏璇”地道:“哎呦,这双桃花眼怎么变成烂核桃了,活脱一双金鱼眼啊。”
  肖子夜抬脚就往花宣墨腰上招呼,“怎么了?嫌弃了?嫌弃了就走啊,爷又没求着你来。”
  “不嫌弃,我喜欢还来不及呢。猜到可能会这样,还特地让人做了甘菊的茶包,晾凉了给你敷眼睛。”花宣墨凑到红肿的眼皮上亲了亲,小声道:“昨晚是我不好,以后绝不会再做这种轻贱你的事了,别伤心了。”
  肖子夜大方地伸出胳膊搂上花宣墨,享受着花公子亲昵地讨好,老佛爷一般地说道:“这次我就不追究了,你要好好改过,以观后效。”
  “遵命。”花宣墨在肖子脂玉似的耳垂儿上吻了一下便下了床,“我去给你端早饭。”
  “嗯,去吧。”肖子夜一手托腮,侧卧在床榻上,拖着长音把花小厮打发下去了。
  花宣墨出了门,回味着临走前肖子夜抛出的媚眼,惋惜地感叹:“眼睛跟烂桃似的还勾搭人,真是……”
  “少主,小十二已经去了。”花宣墨刚抬脚准备进厨房去,七七就凑上来回话。
  “知道了,回来再派个人去找找肖公子的干爹,问问他。”
  “少主,我们的人手本就不够,您何必非要现在去查这些事呢,等回到苏州接掌了主人留下的基业再忙这些也不迟啊。”花宣墨的十八亲卫中,花七七是最特别的。她与花宣墨年纪相仿,是花宣墨的发小伴读,情分不一般,说起话来也比别人胆子大。
  “家里的事我自有分寸,那些阿猫阿狗的,本公子还没放在眼里。”花宣墨虽没生气,可说话的时候一眼都没看花七七,显然已经是有些不耐烦了。
  花七七也不再多话,一躬身退下了。
  肖子夜昨晚的激烈反应,花宣墨是放在心上了的,当即下令派人去查肖子夜到底经历过什么事。虽然一时还不明就里,但花宣墨也算是阅人无数,多少能猜得一二。一般平民家的女子都不会在婚前和未婚夫做这种事,更何况肖子夜是个男人。
  花宣墨行走江湖,没那么多讲究,从来都是兴致所至,只要两情相悦你情我愿就好,对于不愿意的也从不勉强。
  可肖子夜……花宣墨摇摇头,到底是上了心的人啊。
  饶是如此,肖子夜的表现也有点过了。想到肖子夜可能是因为美貌被歹人欺负过,花宣墨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嘭”,一掌砸在炉台上,一道整齐的裂纹出现在台面上。
  “爷,饶命啊爷。”
  花宣墨正出神呢,也没注意到自己做了什么,冷不丁的就听见身后一阵鬼哭狼嚎,转身一看,客栈的大厨正跪在地上朝自己磕头呢。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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