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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傲然随君心作者:火狸-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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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吗,有时候你真的很可怕。’君湛然狠狠抬头,狠狠瞪着南宫苍敖,恨他竟能如此简单的看透一切。
  他看到南宫苍敖眼晴里的自己。
  他的面目狰狞,又转作鬼魅般的冷,他早已不是当初的煌谌,他这一生却可能永远都逃不开自己的死所造成的阴影。
  “不要可怜我! ”他嘶声怒吼。
  回答他的是更紧更紧的拥抱,和随之而来的炽烈的吻,‘‘湛然——”
  南宫苍敖像是在叹息,里面还有些怜惜,君湛然痛根这样的怜惜,令他觉得自己像是个弱者,却又如走入深渊的人抓住浮木一般,无法不去被对方身上的先亮吸引。
  南宫苍敖是那个,让他不再往下坠落的人。
  灼热的吻从唇瓣延伸到脖颈,衣袖的摩挲声在摇曳的灯火下多了些妖冶的氛围,君湛然用力吸吮着南宫苍敖的舌,而他的衣襟已径被解开,拿刀的手带着些粗糙的触感,从他的锁骨一直往下。
  胸前被捏的发痛,他却有种放肆的快意, “我不会再犹豫了……苍敖…… 听见没有,我不会再犹豫,唧怕变成恶鬼,我也无惧……”
  “无妨,恶鬼也好,圣贤也罢,即使是赴死,也有我陪你。”回应他的, 是南宫苍敖一如既往的回答,简单的仿佛理所当然。
  假若不曾遇到那场宫乱,不曾被至亲所弃,不曾见识到人心的可怕,他怀中的人定然是干净纯粹的一如晶石吧……
  “若没有当初,便没有眼首的你,湛然啊湛然,你可知道,我有时候会感谢煌德……”他要的从不是干净纯粹的晶石,他要的正是眼前这般,总是充满矛盾,凌厉又脆弱,高傲的一如冷月,却又绝烈的像是要将自己毁灭殆尽的人。
  倒在床铺上,南宫苍敖俯身亲吻,在君湛然耳边呢喃,还未脱尽的衣衫将君湛然的双臂缠绕,两人的黑发散开,仿若墨色蔓延在枕上。
  “给我闭嘈……”听他此时提起煌德,有人不悦,南宫苍敖不以为意,他正在专心的想令身下之人发出悦耳低吟。
  ‘我可不能闭嘴,否则如何吻你,这里……还有这里……”模糊的话音随着落下的亲吻,愈加暧昧,君湛然的脸上升起了热度,一如他身上腾起的高温
  “什么都不要去想,你只是累了。”耳边的语声也帝着火般的温度,‘‘你只是累了,湛然……只要想着我,只有我。”
  霸道的宣告,就如南宫苍敖的动作那么直接,拥抱,占有,抹去所有过往 ,只需要感受当下便好。
  身躯随着韵律摇晃,君湛然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似乎在南宫苍敖的眼里看见笑意他知道自己眼下的模样,“别太得意,待我的手好了……”
  吻着君湛然仍旧无力的手腕,南宫苍敖眼睛似乎在发亮,“我等着,湛然君临天下之日。”
  一语双关,他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再也不容君湛然开口,用唇堵住了他的嘴,君湛然也再无力开口,耳边只剩下床铺的吱呀声,油灯闪烁,急促的喘息和身上的汗水混成了一帐旖旎。
  贯天心经已在手中,待君湛然的伤势好了,不仅无需再担忧他的安危,更将令他的功力大增。
  待他君临天下之日……这一日,不知何时到来?到来之后又会如何'囡E小X爱O书、香'?
  君湛然眼下是不会去考虑的,南宫苍敖自也无暇多想,他身下之人已吸引他全部的注意。
  此时的大夏。
  平康皇煌德正面对眼前的传书,哐衔一声,书桌前的物件被扫落地上,煌德平静的表面之下隐藏着惶恐和震怒。
  为什么,君湛然还没死?为什么,纪南天竟脱逃离宫,去帮助那君湛然? 他究竟还知道什么?
  当年之事,煌德本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谁料竟会出这些变放,眼下竞又发展至此,北绛居然也投靠了君谌然!
  他更没想到的是,半月之后,有消息传来,二皇予煌沐死于南宫苍敖之手 ,同时君湛然昭告天下,要向他讨个公道。
  听闻皇子之死,鲜臣哗然。
  但更叫所有人吃惊的是君湛然诏书所言。
  可以想像,当煌德看到传书上所言,当时是何种反应。
  朝堂之上,无人取与君王直视, 奏折,书印、香炉,全被扫于地上,煌德气红了眼,大骂君湛然,但又有何用?
  “杀身之仇可以理解,但这这杀父之仇……”君谌然达一纸诏书,轻易便搅起夏国动荡,朝堂之上,鲜臣议论纷纷,连带的,看着座上君王的眼神也有了变化。
  平康室积威已久,为了君湛然之事也早已杀了不少人,眼下的大臣今无一个是前朝所留,都是他重斯提拔,所以这时候虽有不少人心怀疑窦,却仍未敢当面貭问,只是暗地里的议论却是煌德都无法控制的。
  自消息传来之后,每日早朝,看似没有什么不同,朝上的气氛却愈加古怪
  谁也不敢开口提这件事,尽管诏书所言早已传遍天下,可笑的是紧张此事的君主,自那日之后居然绝口不提,就连二皇子之死也只说了一句“找回尸首厚葬“便结束了。
  果真是君王无情,送是陛下一直以来都不曾看重这位皇子?群臣心中各有揣测。
  煌德正当壮年,近来烦心之事太多,看来却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多岁,他压着心里的火气,端坐皇座之上,忽然问起一事,“凛南已投靠了那逆贼,北绛紧随其后,其他两国可有什么动向? ”
  北绛紧随其后,岂非送是因为北绛公主在那君湛然手中,更别说,传闻那公主早前是被二皇子所绑,故而北绛对夏国如今只剩下敌意。
  有大臣看了看左右,站出来说道:“回陛下,西溯和阐东并无任何动向, 许是打算明哲保身,不想被牵累进战事之中。”
  煌德点了点头,在;I座上不再讲话了,挥手示意退朝。
  众太臣心里也明白他的担心,而今四个属国之中,凛南、北绛已然倒戈,另外两国的态度便显得十分重要。
  西溯和阐东素来不喜欢相争,但到了眼下这局面,终究要选择一边,若他们也旱存了反叛之心,不愿再被大夏控制,每年进贡,难保不趁此机会落井下石。
  君湛然的出生早已天下皆知,平康皇的名头到了如今已算是有些发臭,无论是杀亲夺位,还是弑父之罪,无论真假,人言可畏。
  要赢得一场战役,少不了天时、他利、人和,君湛然如今已取得优势。
  一册贯天心经在手,只要他将其中内容融会贯通,他的胜算将更高。
  “你可明白其中所写的内容了? ”林中空他上,纪南天拍着他手里的书册 ,“这东西也当靠悟性,但我想,对湛王而言应该不成问题。”
  试着接照书中所言运功,君湛然能感到手腕上的经络正在发热,那股热流一经发动,便流窜到四肢百骸,“能将他人内力据为己用,逢贯天心经岂非也算是魔功。”
  “非也,这可是玄门正宗,它虽能补旁人内力据必己用,却并非要你全数吸收,你的身体只是作为容器,借力发力,仅此而已,并不会影响到你自身的修为,若运用得当,在与人交手之时甚至无需动用自己的内力。”
  纪南天说的是“仅此而已”,但若真的在于人交手之时借用他人之力反击 ,那边等于已立于不败之地。
  ‘‘试想一下,他人总有力尽之时,而使这贯天心经之人却以安待劳,内力充盈,这么一来……”满意的笑了笑,南宫苍敖双臂环抱,靠在树上点了点头
  纪南天绷着脸,“传授秘籍之时旁人理当避开,鹰帅却不肯走,而今更插言打扰,你——”
  ‘‘这又有什么关系,你还怕他抢你秘籍不成。”君湛然的言下之意,南宫苍敖根本从未将此秘籍放在眼里,若非为了治疗他手腕的伤处,更不会打这东西的主意。
  明知是实如此,纪南天送是满脸不悦,南宫苍敖却只是不放心君谌然而已 ,他如今伤势未愈,纪南天这个老家伙亦正亦邪,行事难以预料,他岂能放心 让君湛然和他独处。
  ”有人! ”纪南天忽然脸色一变,一转头,五指一张,只听一声惊呼,一道人影从林子深处被拽了出来。
  莫非是打秘籍的主意?君湛然不是不知道,这册贯天心经在很多江湖人眼里的价值。
  “不要动妨手,我没有恶意!我是来求见湛王!在此地迷路了! ”惊呼声从一个女子口中传来,她被纪南天一摔,落在他上,抬头仰望,便看到几双神情各异的眼。

    第二百十一章 天下无二

    君湛然看着他,南宫苍敖也看着他,纪南天更是瞪着眼,神情可怖。
    “湛王?”当先开口,南宫苍敖没有让她起身,平日里对女子多少总会怜香惜玉的男人,微微一笑,目色之中却透出犀利。
    “你叫谁湛王?你知哪个是湛王?”他笑容可掬的问。
    看到他的笑,那女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在他们三人脸上看了一圈,眼神最终定在那神色淡漠的男子身上,想回答,却又不敢开口的模样。
    “你只管说。”想知道她是如何会认得君湛然,南宫苍敖耐着性子追问。
    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堂,爱慕鹰帅南宫苍敖的女子多如繁星,见了他的笑,只有欢喜,何曾见过如此畏他怕他的,这女子固然是胆小了些,但看到南宫苍敖皱眉不耐烦的样子,君湛然还是不禁莞尔。
    “你便是湛王。”这时她却朝他望来,“人人都以为亡命于宫乱,实则却未死的夏国湛王煌湛,惊才绝艳,妙手丹青,人称鬼手无双,你化名君湛然,意欲推翻平康皇煌德……”
    “接着往下说,你是谁,为何而来。”君湛然收起了眼底的笑意。
    “抓回去问问便知道了!”纪南天嘿嘿一声冷笑。
    他蓬头乱发,目内精芒闪烁,说完伸手就来擒她,那女子许是担心,根本不敢直视,往后退避,口中匆忙叫道:“我不是歹人!我乃阑东使者!奉命而来!”
    说着从怀里翻出一筏笔信来。
    几人都感到意外,纪南天顾不得再追问她的来历,将信筏接过,拿在手中看了一眼,还是递给了君湛然,“殿下——”恭恭敬敬的呈了过去。
    君湛然打开,眼神一扫而过,已将其上所书看完,里头的内容写的不多,但确如此女所言,更有阑东国君所盖的御印为证。
    “你确定不假?”南宫苍敖仔细看了一遍,“这书筏所用的纸张倒是非比寻常,确实不是普通百姓用的起的。”
    他从来不是个大意的人,每下决断必有缘由,此前放走纪南天,为的是他手中一册贯天心经,而今这封书筏在手,要他相信它并非假造,也不能光凭三言两语。
    君湛然没有回答,目光定于书筏之上,沉默了许久。
    纪南天也接过书筏,看了又看,忽然明白君湛然为何沉默,“当年先皇好集书印,又与阑东国君交好,曾赠御印一枚,书信来往,用的便是此印。”
    永盛帝煌贺,君湛然之父,南宫苍敖听的出纪南天的感慨,转头去看君湛然,他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他的心神似乎去了很远的地方。
    当年他是在何种情况下看到此印,是否也像其他孩童那般,坐于其父膝头,随手翻阅朝臣奏折,手抓印玺乱敲一气……
    南宫苍敖遥想那般场景,轻轻拂落君湛然肩头的枯叶,“起风了,我们回去再说。”
    战事起于春日,不知不觉,已经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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