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随君心作者:火狸-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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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认识他的那时候起,他就是一块炭,外表冰冷,但只需要一点火星,就会燃烧出令人惊艳的火光来,而用不了多久就会看到一片火海,过去曾有负于他的人,定会在火中灭顶,焚烧殆尽。
“你不专心。”君湛然贴在南宫苍敖耳边的话语声,多了一丝冷意,“如果很勉强,你可以对我直言。”
任谁在这时候发现同床之人在想别的事,都会不悦,君湛然也不例外,南宫苍敖也是男人,怎会不了解这种心情,“哪有什么勉强,我现在可是欲火焚身呢,湛然再不来,就由我接手,我可不会让我面前的美餐逃出我的手心……”
“你已经说的够多,可以闭嘴了。”用最简单的方式堵住南宫苍敖的嘴,君湛然想到身下之人将任凭他为所欲为,便觉得一股热血涌了上来,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早就不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了,此刻竟有些控制不住的亢奋,他更不是没有碰过女人的毛头小子,早就品尝过女子的柔软,却还是对着眼前这具纯粹的,再刚硬不过的男性的躯体,兴起了难以压制的欲念。
紧紧交叠的唇,深深交错的呼吸,都是火一般的热,这股热从唇舌之间一直蔓延到身上,又一直往下,集中到某一处。
白日阳光从微阖的窗棂洒落,在床榻上洒下一片和煦暖光,今天的天气极好,只有几缕凉风徐徐吹送,令人知晓这是冬日。
床上的被褥在两人纠缠之间滑下床去,又被拽了一半上来,盖住南宫苍敖在半明半暗间裸露的身体,唇没有离开过,仿佛喉间干渴至极,都必须从对方口中汲取水分,才能得以生存。
一吻过后,君湛然放下床上帘幔,两人都喘着气,他的身体却又很快被拉了下去,回报他的吻来势汹汹,大有反客为主的意思,他哪能让此事发生,按住南宫苍敖的腰身,在他身下的男人笑了笑,再自然不过的背过身去。
为这一笑而怔忡,君湛然的手顿了顿,也怜惜似的,从他背上滑下,嗓音变得低沉沙哑,“我会尽量轻一点,但要是控制不住,你就对我说。”
“橫竖早晚都有这么一天,既然你能忍得,我岂会忍不得。”書娿萫娿尒腐南宫苍敖也受欲望的煎熬,这么不上不下的更是难受,语调也急促起来,连声催促。
君湛然早就按捺不住,虽然眼下并非最好的时机,却实在是再也等不了了。
紧紧搂着南宫苍敖,两具身体不断嘶磨,发烫的吻从肩头到腰背,灵巧的手指发挥了最好的作用,这时候的君湛然已经彻底失去了冷静,尽管他时常也会发脾气,却从未有一次真正失控,这一次,他却真正体味到了什么叫失去掌控。
他不能控制自己不去亲吻南宫苍敖背上的汗水,不去抚摸他紧绷的皮肤,更不能控制自己不为他的嘶吼呻吟而心跳加速,任凭欲望汹涌而来,将他淹没,他只能随心而动,毫无反抗之力。
当他真正得到南宫苍敖的那一瞬,才发现原来一直以来,他都很介意这一点。
他还未真正得到过他,直到此刻。
“苍敖……你是我的了……”因为兴奋而发颤的语声,湿热的呼吸吹拂在南宫苍敖的耳畔,狂乱的节奏令床铺晃动,君湛然的脸庞在欲望的作用下绷紧扭曲,长长的黑发潮湿,垂落在南宫苍敖的颈边。
黑发蜿蜒,和南宫苍敖披散的头发纠缠在一起,他抓握着他的手,急促的呼吸,不加掩饰的呻吟低沉而沙哑,“你我之间……还分什么彼此……什么你的我的……”
“本来你就是我的,我也是你的……哪里还用得着去分辨……”南宫苍敖断断续续的说着,回答的话音也是不稳。
他才知道,被侵入的感觉原来就是这样,仿佛身体的一部分被人挖掘,和对方融成了一体。
湛然当初是否也是这般感觉?
原来,其实很早之前,他便已经是他的一部分。
君湛然这样的人,自然不会轻易将自己交付,无论起因是算计也好,是失算也好,早在他得到他的那一天起,他便已经属于他。
被侵入的感觉远比南宫苍敖预想的要深刻,并非只是牵动肉体,而是连魂魄也一同吸附了去,比和女子交欢不知深刻多少倍。
其实也并非因为他们同为男子,而只是因为他是君湛然。
君湛然的肉身和魂魄,早就被他掠夺去了,而今,轮到他了书/楿冂第尐腐購買。
喘息和低吟在床帐内起伏交错,就连冬日的寒意也没能驱散帐内的热潮,谁都不再记得身外之事,无论是沐昭冉也好,冯继修也好,什么追兵,什么人马,全数被抛在脑后。
就连自己的手下正在门外看守,看着冯继修退兵这件事都没有被记下,不知不觉,待云收雨歇,天色已微微暗下。
君湛然承认自己确实放纵失控了,但哪一次南宫苍敖不是这么放纵失控,不是这么贪得无厌,他不过是全数奉还而已。
“累不累?我给你去拿点吃的。”靠在床头,他吻了吻南宫苍敖裸露的背脊,微微潮湿的皮肤因为日晒而散发出淡金色的光泽。
“记得这句话好像是我一直说的,你学的倒快。裸着身躯的男人懒洋洋的趴卧在床上,健硕的体型在被褥之下隐约可见,君湛然又看了一眼。
“这叫近朱者赤。这是关心。”口中解释,嘴角忍不住扬起笑意,这话确实是南宫苍敖习惯说的,如今算是原样奉还。
他起身套起衣物,也不知道是否有人接近过这里,想着唤来肖虎,要他去准备热水,手上忽然被人一拽,又跌回床上去。
“这回你可放心了?”南宫苍敖半抬起身,撑着双臂,露出光裸半湿的胸膛,上面还有不少君湛然留下的吻印,他指着那些红印,笑的暧昧,“等那女人来了,你大可指着这个告诉她,你我的关系匪浅。”
君湛然扬眉,“你以为我这么做,就是为了给她瞧瞧你我的关系?”
不等南宫苍敖回答,他摇头,“她在夏国定然早就知道,我这么做,不过是因为我想做而已。”
他低下头,“我就是想要你完全属于我。”
语声淡淡,目色却是灼灼,这样的君湛然,南宫苍敖是越看越爱,忍不住猛的将他抱起,拖回床上,“我也想,你说该怎么办?”
“用了饭再说,肖虎该命人来找我们了……”
“无妨无妨,待他来了再说,眼下不是还没来?
“苍敖!”
“趁着其他碍眼的人还没来,可不要浪费了这些时日,近来忙于应付煌德的人,我们都很少亲热……难道你以为这样就够了?”
“人是还没到,但算来也该出发了,假如沐朝霞够聪明,她就不敢不来。”
“这时候别提她……”
“你这是――”
“嘘――别说话。”
第一百三十九章 久候而来
君湛然不是一个旁人说什么,他就会做什么的人,更何况是这种时候。
两人又在床榻上纠缠了一阵,最后也不知谁输谁赢,待他们都没力气了,南宫苍敖才放弃,君湛然从他身边挣脱之后命肖虎去准备了热水,一同洗漱了一番,又用了晚膳,这才消停下来。
这时候已是真正的天黑了,凛南的天总是暗的特别早。
在此期间,因为两位主子一直不见人影,这一日鹰啸盟与雾楼的人手除了看着冯继修的人退兵之外,也就没有做别的,虽说到了凛南之后没有什么特别的大事发生,但日常准备和功夫可一样都没有少。
鹰啸盟中人擅于观察,打探消息是他们所擅长,在君湛然的手下,雾楼的人则都行事谨慎,布阵看守是他们经常做的事,经过近日以来的应对,双方人马在两人的授意之下渐渐形成了一种默契。
夜枭们出去打探消息不必再担心背后,自有雾楼守卫布阵警戒,骆迁也觉得轻松了不少,他再也无需分出人手去查探外面的局势,夜枭们可都是个中高手。
至此,双方人马已成一家,另外便是南宫年、南宫望等人。
南宫世家名存实亡,他们从消沉,到气恨,苦于没有机会做点什么,难消心头之恨,更难报灭族之仇,便只能整日待在别苑里,会武的日日练功,弄文的借酒消愁,可惜除了泼墨疾书,痛心疾首,满腹治国之术再无用武之地。
而十二个玄字号的暗卫自从服下毒物,便一直闭口不言,虽然他们本来也不怎么说话,但这回却是真的一个字也不再说了,君湛然知道此事,也没有理会。
这十二个人可作为挡箭牌,但也只能用得一时,对平康皇煌德而言,他们就如棋盘上的弃子,早已无用,他是万万不可能为了十二枚弃子而放过眼中钉肉中刺的。
时间就在这看似安稳,实则暗潮汹涌的情况下一天天过去,君湛然和南宫苍敖已经把话说开,对这沐朝霞的到来早已做好了准备,只是不知道她究竟什么时候来。
从夏国到凛南,即便走的再快,也需要月余。
沐朝霞是不可能独自前来的,无论是为了自身的安全,还是为了救沐昭冉,她都不可能一个人来,再加上南宫苍敖要见的并非只是她一人,还有她所生的男婴。
这个孩子的到来,对南宫年来说意义重大,他天天盼着,在其他人眼里,尤其是雾楼的人眼里,沐朝霞与她的孩子却是一个未知的变数,谁都不知道她的到来,会为这里带来什么变化。
沐朝霞还未至,恶鬼却一直都在,南宫苍敖从没有忘记君湛然的身边还有这么一群极恶之徒。
这一日,有客上门,展励正揣着银票,拿着账本来找君湛然,他们所谈之事就是那些账目,只不过账本里写的并不只是钱财,而是人才。
“……还有这里,这是你几月前送来的人,我才刚安排下去,只打了个基础,还未好好教授他们。”展励一边说,一边瞥了周围几眼,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他总觉得周围有人看着他,却没找到人影。
“别看了,鬼是不会在大白天出来的,尤其是恶鬼。”君湛然阖起账本,展励比他所预期的做的还要好。
“恶鬼?”对这个名字也有所耳闻,展励来了兴趣,“难道就是在夏国闹了一阵,闹的不可开交,让平康皇头疼不已的恶鬼?”
“正是。”话音从右侧而来,回答他的人不是君湛然,而是南宫苍敖。
他就坐于君湛然身侧,还是那身黑衣,遮日刀就在手边,传说中满带煞气的刀,让展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不知哪里的角落里传出一声嗤笑,展励连忙抬起头,却依然不见周围有其他人。
“我说过不必看了,他们在房外的走道里,但他们是不会过来的。”君湛然半合着眼。
这间议事用的房间不大,但也不算小,三个人坐于三个方位,说话之时在空气中荡起些微回响,展励忍不住好奇,“为什么不会过来?还有听说这些人本是死囚?”
“你的消息挺快。”君湛然没有否认,在回答的时候就感觉到南宫苍敖看他的眼神,显然对此事还是有些不太赞同。
利用塔楼生死间里的死囚,南宫苍敖本来就不答应,但那时候又不得不用,直到现在,他始终还是对这些人有所防备。
“该叫他们去夏国转转了。”南宫苍敖拿起桌上的热茶,看着上面冒出的热气,微微笑着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冷光,看的展励不得不再次重新认识这位侠名在外的鹰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