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欢-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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莩醭H说拇厦鞑胖牵贫铣隽说钕碌睦系慕雎铩獨G殿下,殿下你去哪里啊?”
墨雨瞎扯着,突然看见逝水把小栗子一丢,头也不回地就上了石阶,那意思便是要离开后苑离开荔香宫了。
“殿下!殿下这就要回去了吗?”
“是,小栗子麻烦墨雨再照顾着,近段时间内我大概不会来了。”
第三十章渐而明朗
羊谷骚乱,果然是常将军心怀异心,而原先的羊谷王,也就是现在的羊谷郡守趁机与之勾结,欲图将羊谷重新分离出去,更有可能趁势便抢占了与羊谷接壤的一众边疆之地,伺机反扑。
羊谷是小,人数也不多,但是地势险要,占据天险,而羊谷郡边原本便属于朝中的领地却是一马平川,虽有护城墙河之类,却始终不如自然造化的大山险河,若是羊谷真想进攻谋反,倒也不全是狂妄自大。
父皇现下如此关心,以至于事必躬亲,大概就是对羊谷军情有所担忧,无法轻描淡写而过了吧。
但是既然失态紧急,父皇又为何长期耽于美人怀温柔乡,不与臣下商榷如何应战,倒有闲情逸致陪古妃去泛舟湖上?
想到这里,逝水驻足在了自己房间的门前,又觉得有些理不清了。
“殿下今日回来的可早呢。”
“嗯。”
逝水抬眼看着长廊上迎过来的万竹,心不在焉地应答了一声,作势便要推门而入,谁料万竹温温插了一言,似是要阻住逝水的动作。
“殿下等等!奴婢看着时候也差不多了,所以殿下房里的被衾奴婢才换了稍微薄些的,若是殿下觉着凉了,随时知会一声,奴婢立马就换回去。”
“好。”
“殿下今日晚膳,要指名了些什么吗?春捂秋冻着,要不要让御膳房准备着些暖胃的汤?”
“无需如此费心。”
“那殿下有想吃的小糕点吗?奴婢听说御膳房新近来了个厨子,一手别有风味的精细甜品,看样子五光十色的,连古妃娘娘都叫绝了。”
“本皇子说了,无需如此费心。”
逝水被万竹莫名其妙的唠叨搞得有些不耐烦了,提脚就想进屋,突然见万竹拢了拢眉,挪动了一下身子凑到逝水近前,抿着红唇眼含忧切,吞吐了一下方才说道:“殿下自上上个月来吃的就少,奴婢问了,殿下也不说有什么缘由,若是殿下觉得饭食不合口味,殿下食欲不振,或是殿下心里有事儿,也该稍稍对奴婢说一声啊,奴婢能想法子的就想想,也别让奴婢就这么看着殿下愈发瘦了下去,却什么也不能做啊。”
“……”逝水顿足,看着万竹,一时哑口无言。
“奴婢知道,奴婢问的太多了些,但是奴婢觉着殿下近日里难受,奴婢看着也心疼啊。”
“万竹无需担忧。”
“殿下,奴婢小小一个宫婢,能帮到殿下的很少很少,奴婢瞧着皇上这几月也来过几次……”
“父皇来过这里?”
逝水一惊,父皇什么时候竟然回来过么?
万竹愣了一下,说道:“是,皇上来过,但是殿下不知道也是自然的,因为皇上每回都是挑着殿下歇息了的时辰来,而且至多只是站在庭院周边来回踱步,从不曾入得庭来,也不问奴婢殿下的情况,或是仅仅就去了东间用膳,也没让奴婢请殿下去过。”
“这样么。”
逝水愈发莫名,想着尽欢帝曾经回过永溺殿,心里却有些欢喜了起来,于是站在原地想了半晌,笑起来说道:“今晚,还是让御膳房上碗糯玉茯苓汤吧,糕点就免了,就这样,如果没事儿了的话,万竹便退了吧。”
“是!”万竹不知道逝水为何突然有了兴致,但是想着逝水有食欲了也是好事,便不再深究,只是高兴地点头应了一声,而后匆匆便转身往长廊那厢去了。
逝水收回笑意,转了个身,便向着旁边的书房走了过去,打开门来,嗅着迎面扑来的书卷香气,慢慢踱到书桌边,看着已经散落了许久,不曾动得的书卷,伸手慢慢拂过了上面明晰漂亮的字体,再转眼,猛然有些明白了尽欢帝的近况。
父皇这几月里与古妃恩爱无限,却又对兵马的操练和调遣无比上心,据墨雨所说,近几日甚至只是夜宿牵凤宫而已,细细想来,似乎有几分做戏的嫌疑。
在菀妃为入宫时,父皇便是平分雨露,后宫绝无专宠,而宠幸菀妃,据自己的推测也不过就是为了放松羊谷王的警惕之心,请君甘心入瓮,拱手奉上羊谷的障眼法。父皇的性情,大概是不会突然地便喜欢上了搁置后宫许久的一个妃嫔,而后做出种种讨美人欢心,却让后宫嫉妒的事情的,所以做戏的成分,倒是占了多数。
若真是从做戏的方面来想的话,那就是父皇本就旨在亲力调遣军队,挑选将士,而去牵凤宫不过是向古妃和皇城中人宣示古妃受宠的地位罢了。
但父皇为何要演这出戏呢?
除非——
逝水一惊,无非必要,父皇决计不会虚作演戏,那这个必要,便只有一种情况:
父皇近日要离开京师,或许许久方才能够回来,但是又担心朝中无可信之人可托付权力,在这段时间内群龙无首会产生骚乱,是故父皇选择了后宫中声望甚高的古妃,让她在自己离京师期间内压制住百官,即是寻常所言的‘垂帘听政’了。
而父皇是否与古妃达成了什么协议,让古妃忠心不二地在父皇离开的期间一意控制群臣,便不是自己所能想到的了,自己所要想的,也不是这个问题,而是——
父皇身为九五之尊,坐镇皇宫掌权天下,非寻常之事绝对不会久离京师,现下所谓的‘非寻常之事’,便也只剩了羊谷军事了。
那父皇难道是想,亲自出征么?!
第三十一章 出征前夕(一)
是夜,牵凤宫,尽欢帝尚坐在膳桌边与古妃共进晚膳,突然听着身边的侍食太监附耳到一个匆匆跑过来的宫人身边,听了她的话之后却面露犹疑,觑了觑膳桌这边似是在思虑是否要打扰自己,禀告那宫人所说之事一般。
于是尽欢帝拿起一边的方帕来擦了擦嘴角,懒懒说道:“有事,便说罢。”
“启禀皇上,大皇子殿下求见。”那太监立刻敛回了纠结的表情。
“逝水来了?”
尽欢帝讶然,丢下手中的方帕就想起身,突然又坐回来看了一眼身边的古妃,见她也放下了手中的小银勺,想跟着自己站起来,就说道:“皇儿这个时候求见,大概是有什么事儿了,但宫中近日太平的很,也不会是什么大事,爱妃先用着,不必跟出来了,孤去看看就回来。”
“是。”古妃垂眉送着尽欢帝出得了房去,方才坐回了椅子去。
虽然对古妃说着是没什么大事,但皇儿性子温吞谨慎,在宫中步步小心,留意宫规,现下却挑了个晚膳的时候,也不怕打扰了人的直接赶到牵凤宫来找自己,绝对不会是什么小事。
难道是永溺殿出了什么乱子么?
尽欢帝想着逝水可能有了麻烦,心里便有些慌慌的,脚下也愈发快了起来,眨眼的功夫已经到了正殿,远远望去逝水已经站在当地来回的踱步,便出声道:“逝水,可是出什么事儿了么?”
“父皇!”
逝水立刻驻足,掉转了身子朝向尽欢帝,原本背负着的手垂到身侧,嗫嚅了一下似乎在寻找什么合适的词汇。
方才在永溺殿,当真是越想越不放心,若是父皇当真要亲自出征剿灭羊谷反贼,临走前却还要与古妃如胶似漆演好戏,以便古妃能顺从着一意接手朝政,那自己可就有些时日见不到父皇了。
而若是在那沙场之上,人马混乱刀剑无眼,一个不小心出了乱子……
想到这里,逝水觉得一阵揪心,也不顾时辰合不合宜,都没知会万竹一声,只身就跑来了牵凤宫,但是到了正殿,也很快见到了尽欢帝之后,逝水却又迷惘着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是要问,父皇真要亲自带兵去羊谷和我朝交接的边疆吗?
不行不行,太直接了,父皇会很好奇自己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那便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跳进去了。
那是要问,父皇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吗?
更不行了,君王出征这么重大的事儿,父皇若是觉着有必要,就会昭告天下,若是觉着需要隐瞒着,就不会告诉任何人,现下父皇连文武百官甚至于古妃都还瞒着,自然是不会告诉自己了。
——那到底应该问什么呢。
“逝水半晚上的跑过来,想对父皇说什么么?”
尽欢帝见逝水局促地立在原地,拢眉似乎在脑里百转千回了几万个念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就觉着逝水是碰上了什么为难的事情,却苦于不知该如何告诉自己,心里便愈发担忧了起来。
“那个,父皇这些日子,在呃,过得可好?”逝水憋了半天,硬生生把‘在忙什么’板成了‘过得可好’。
“还,还不错,逝水有事不妨直说,无需拐弯抹角的。”
“儿臣,儿臣其实,其实想问,什么……”
“逝水放心,无论出了什么事情,父皇都会摆平,所以逝水不用吞吞吐吐的。”尽欢帝放缓了语速,甚是温和地催促道。
“但是儿臣……”
逝水盯着自己的鞋尖,‘儿臣’了半晌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尽欢帝站在原地看的好生焦急,意气之下冲口而出:“逝水快些说,古妃还在膳桌上等着父皇呢,逝水若是不想说的话父皇就先回去了。”
“父皇等等!”
逝水闻言连忙冲上去,怕尽欢帝当真离开一般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袖,撸直了舌头说道:“父皇近日内可是要离开京师?”
“逝水说什么?”尽欢帝低头看着逝水的表情,面色一紧。
“父皇是否,是否要,要离开京师?”
“住嘴,回去再说。”
尽欢帝面色一寒,觑着身边的宫人已经惊诧地微微抬了抬头,连忙反手握住逝水的手,拉起他就往殿门走,匆忙之下只向那宫人丢了一句:“回去告诉爱妃,说孤今晚便回永溺殿了,也没什么大事,让爱妃不必挂心。”
【某包:今天撑不到2000了,请大家见谅。】
第三十二章出征前夕(二)
夜幕已经盖了下来,赤红的城墙间一道明黄色修长的身影牵着一个另一个白色的身影,快速地在黑漆漆的路上穿梭。
握紧了掌心有些沁出汗来的手,尽欢帝狠狠地拢起了眉。
此番皇儿不顾时间不顾地点的匆匆来找自己,必然是心中的忧切到了不容忽视的程度,现下又石破天惊地问出‘是否要离开京师’的话,那皇儿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大概是有了八成的把握的。
那皇儿是怎么知道,自己近日要离开京师的?
皇儿又知不知道,自己离开京师要去做什么?
“父皇,天色黑了,小心脚下。”逝水有些仓皇地跟着尽欢帝过于急促的步子,有些担忧地提醒道。
“孤知道。”
尽欢帝说着一脚踏进殿门,侍立着的宫人慌张地欠身行了个礼,很恭敬地想要请安,尽欢帝连瞥都没瞥她一眼,继续拉着逝水就往寝房走。
自己要离开京师的事情,连古妃都只是雾里看花,唯一知情的不过宿尾一人,自己断然不会怀疑宿尾会透露讯息,即便透露了,也不会传达给皇儿,那皇儿是从何得知自己的动向的?
难道皇儿,一直在刺探自己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