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狗记止坠-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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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少年温润如玉的声音,白魄的声音却脆生生的,好似稚儿的声音。因着这声音,少年又多打量了白魄几眼,汪硕刚看这少年翻手便杀了一人,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够是心狠手辣的,哪能想声音居然和五六岁儿童一般,怪异的很。
再打量少年的身子,消瘦的不像话,又看一眼少年的脸,和身子的瘦弱不同,肉呼呼的,很普通的五官,眼睛也和旁人无异,只是出奇的黑亮,倒不似正常人的黑,少年的仿佛更漆黑些。单凭脸型来说也就七八岁的稚儿摸样,实在怪异的很。
见那个脱离少年轮廓,有些青年之姿的人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白魄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他天生娃娃脸,娃娃音,小时候这样,长大了也这样,若不是身形的变化,只怕永远要被人当成儿童看待。所以他最烦人家盯着他的脸看。
“要不要道谢随便你,可你若再盯着我看,我就挖下你的眼睛当鱼泡踩!”用稚嫩的声音说出残虐的话,白魄自身却不觉的有任何违和感,毕竟他当鱼泡踩掉的眼睛不少了。
“那我就不谢了。”少年无所谓的撇开视线,这副无所谓的摸样让白魄不自觉的颤抖了下眼角,“我救了你!”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吐出这句话。“我知道,可我问过你了,你说随我道谢不道谢。”少年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应白魄的话。“你的道谢很值钱吗?”白魄不自觉的又颤抖了下眼角。“你很俗,道谢不关乎金钱,但关乎我人品的情操。”
啪一声,白魄伸出右手按在了桌面上,艰难的扯出一个微笑“怎么就跟你的情操扯上了关系呢?”“因为,道谢出自内心,是一种美好的感情,而你要我把这份美好的感情交给你,这就关乎我的感情,可是我并不想跟你道谢,所以不能昧着我自己的意愿去玷污这份美好的感情,所以……”“闭嘴!”
第7章 第七章:妖孽?
没等少年所以下去,白魄便打断了少年的话。眼睛在地上停止抽搐的尸体和少年的身上打了个来回,再一次露出和善到诡异的微笑,温柔的问“你想休息休息吗?”
汪硕显然注意到了对面白衣少年刚才的眼神,眼睛也在地上的尸体上停留了会,再抬头看对面娃娃脸的少年,莫名的颤抖了下,露出一个更大的微笑,讪讪道“不用了。”“哼。”白魄冷哼一声,重新缓和气息,让内力随着经脉一次次的循环。房间里就这样突然安静了下来。
可这种安静并没有维持太久,楼下的街道突然喧闹了起来,汪硕望了望闭眼端坐着不啃声的少年,起身走到窗前。
便见楼下的街道上,身着墨青色家丁装的壮年男子一队队的举着火把,急行而过,不时有领头的护院喝道,快些,都仔细着搜的喊声。“是杨府。”自语了一句,刚转头便撞上了白魄的身子,白魄也不在意,靠到窗前,望着下面疾行而过的人,皱起了眉。
“这是怎么回事啊?” “是杨府的人,说是遭了贼了,盗取了家宝。” “怎么这么多官兵啊?” “封城了,封城了。”虽然这个房间是靠街角的,但还是有人快步行走在走廊上,大声吆喝着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果然,白魄的脸色更差了些,杨休父子居然大张旗鼓的封城,还动用了官府的力量,哼,只说是遭了贼么。
“你是贼?”汪硕挑眉,注视少年,少年的脸色沉了些许,必然跟现在的封城搜查有关系,只是没想到,这般好看的娃娃居然是贼,还偷到了南都首富的头上。要怎么出城呢,再留在宿州,只怕杨府必不能罢休,没有理会那个男妓的询问,在白魄眼里,这不过是个好运没有被后插的少年罢了。
看少年没有理会自己,汪硕也不气馁,反倒又贴着热脸上前,“我可以助你出城,但你要保证我的安全,送我去北都,怎么样?”白魄斜睨他一眼,继续沉默。
“这是一个公平的交易,你保证我安全到北都,我保证想办法送你出城,而且,你一路上还多了我这么个帅气的同伴可以欣赏,这是一个多么”白魄终于不再沉默一把拽过啰嗦个没完的少年,汪硕吃了一惊,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想挣脱少年的手,这才发现,被少年拿捏着的右手好似被钢铁锁住似的,动不了分毫。
少年的眼神是冰冷的,漆黑的眸子里,汪硕并不能看到自己的倒影,最最默然的杀意,微沉了心,这样的目光,透不出杀意,却是冰冷刺骨的,这娃娃脸的少年手上葬送的人恐怕已经不下千位,便连前线的将军身上都不能见到这股子的寒意。这少年是什么人?
白魄的两指轻搭在对面少年的右手上,看着他从惊慌吃惊到沉默,也不做反映,毫无内息,他不会武功?自己从来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他既然说能送自己出城,那便跟他出城又何妨。
只是不知这人的深浅,自己又是玄宗教人,在这中原是人人可杀之人,不得不小心,而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显然威胁小了许多。自己在中原不熟悉,多一个人相伴也是好的。就是多了这个想法,白魄才没有像刚才想的那样,逃离这房间便一刀宰了这少年。
“你有法子出城?”脆生生的声音,白魄松开了禁锢少年的手,微笑着问。对于对自己有用的人,要温煦,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天宗的话的。看着少年在面前变脸,汪硕细长的眼睛闪过不知名的暗光,“我叫汪硕,你叫什么?”
“白魄,你说你有法子出城?”脆生生的声音很好听,汪硕明显被取悦了心情。“需要你的配合,如果有你的配合,我保证,我们一定能平安出城。”
隔天,全城封禁并没有解除,杨府在宿州的影响力之大从这便可观看一二,只说丢了家宝,看杨家全城搜罗的摸样,当地的官府不称这个机会好好表现,那杨府来年的供奉少了,他们可不能指望朝廷那点俸禄过活。护院家丁和官府齐出动,闹的全城不宁。
可这一切,并不能阻止衙长女儿的婚礼大办特办,宿州衙长,掌管整个州府的官兵,他女儿婚礼自然要办的很隆重,就算出了杨府那档子事情,也不能影响丝毫。穿着红色帮服的官兵,沿着要出嫁的街道三步一人,花童子和花仙女也把红毯子铺设到了街道上,沿街百米便设置席棚,让过往百姓凑个热闹,讨个吉祥话。
府里的喜乐更是没停过,喜娘在轿子前打着喜鞭,吆喝着天地呈祥,天偶家成的供词。到处都是喜庆热闹的氛围,如果除却白魄脸上的阴沉的话,“你怎么知道她会帮忙?”依旧是脆生生的声音,却压抑了很多不满,“我在那种地方,听到坊间的闲言碎语能少了?都说这家子小姐看上了个穷书生,要死要活不肯嫁的。”充满笑意的声音。
“那为什么是我?”白魄黑漆漆的眼珠子从铜镜里怒视在后面坐着,悠然自得的汪硕,汪硕身着浅红色送驾服,至肩的黑发随意批下,头上被簪了个束冠,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九字结,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细长的眼睛似笑非笑,薄薄的嘴唇轻轻抿着,端是风流的很。“妖孽!”白魄怒叱一声,以示不满。
“妖孽?”汪硕眼底沾染的笑意,终是漫出了狭长的眼睛,轻托下巴,打量起了坐在铜镜前悲愤不满的白魄。头戴凤冠身披霞帔,缨络垂旒,玉带蟒袍,下面百花裥裙,大红绣鞋,一抹浓艳映出那似雪的肌肤,肉嘟嘟的脸上似怒似嗔,“你知不知道,妖孽二字,多么适合现在的你。”轻轻拨弄腰间的九字红绳,微颤的睫毛掩盖了眼底喧嚣着的惊艳和一丝隐晦的欲望。
第8章 第八章:偷逃
白魄绝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装扮不仅取悦了某人,并激发了他心底的某些欲望,如果能知道的话,那他一定会暂缓自己出城的计划,宁可在宿州多停留几日。
可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从被披上红纱,并由着喜娘牵着走过一道道的门,喜娘每在一个门前停下,便会询问一个问题,他只需要轻轻嗯一声便算完,这也是当初汪硕能说服他的原因,除了身形消瘦更似女子之外,娃娃音的白魄根本就是难辨雌雄。换做汪硕,身形不似外,那温润的声音,必定会露馅。
直到坐进了喜轿,白魄还是恍恍惚惚的,他,被人当女子给嫁了?扯扯身上的新娘喜服,不自觉的张大了嘴巴,自己,居然被人打扮成了新娘的摸样。用手揭开头上的纱布,轻戳自己的脸蛋,这绝对是一场梦,不停的安慰自己,自己这般摸样,这桩事情,若是传到了教内,若是传到了其他长老耳里,那他这个执教长老还做不做了?
本琢磨着逃离宿州后便联系教内屠尽杨家解气的白魄现在却迟疑了,这个模样找到教内的人,先不说,怎么解释自己为何会出现在中原,单是他们必然去调查杨家的事情,就肯定能调查出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宿州,想到这脸色便青了,再想起总部得知消息,两位宗主明令禁止总坛主及以上位分的人没有命令进入中原,到时候指不定拿自己杀鸡给猴看。他是绝不能做那只鸡的。
何况,那老太婆也没有找到,怎么能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摸摸胸口,封魂针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昔日的屈辱。又想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咬牙切齿的叫出个名字。“汪硕!”“什么事?”轿子外马上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轻掀轿帘,白魄的声音冷冷的。“你怎么会在外面?”
“保护你啊。”嘻嘻哈哈的笑着,汪硕很自然的无视白魄脸上的青黑。“你一定不想活了。”听见轿子内的人声音更冷了几分,汪硕才算收敛了笑意,附身下去,“我去看过了,前面有个镇子,今晚送亲的队伍十有八九是要在镇子里停留的,到时候,我们再走。”微热的气息呼在耳边,白魄不自觉的微红了脸,往轿内平移了些,语气总算好了些。“晚上到我房里来。”
“你这么说,我可是会误会的,唔。”白魄听着那不正经的话语,很习以为常的放下帘子,他已经开始慢慢适应汪硕不时的不着调了。被调戏着调戏着也就习惯了。囧囧然,习惯果然是个可怕的东西。
看着被放下的帘子,汪硕拉起缰绳,注视着前方,刚才的笑意还没消散在脸上,眼里便已经布上了深沉。
夜已经深了,庞大的送亲队伍让这个小镇很是热闹了一阵,挑选了镇子里最好的一家酒楼,便都安歇了,白天赶了不少路,留下几个人守夜照看嫁妆,其他人便都进了各自的房间睡觉了。新娘房外也安排了家丁守夜,可这个家丁正迷迷糊糊的打着瞌睡,便被人一手刀切在脖子上,汪硕扶着家丁,慢慢的让他靠在了墙上,看着跟睡着一般,便推开了门。
不出所料,白魄早就脱了头上那些沉重的装饰,一头长发便只用一根绳子松松的绑缚于身后,就着一盏昏黄的灯,倚在桌子旁,灯影婆娑,于大红的喜服交错,尽生出些许朦胧,于是汪硕便这么楞了神。看着汪硕愣神,白魄冷哼一声,“你学过武功?”凭他的功力,早就听到汪硕的靠近,虽然隔一道门,也能听出是汪硕打晕了门口守夜的人。
突然听到问话声,汪硕总算收回了神,低头苦笑,自己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了,不就是一个好看的小子吗,难道他见过的倾城倾国的少女和少年少了吗。怎么就三番四次的着了白魄的道。感觉到对方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只能抬头,“学过一些招式,毕竟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