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狗记止坠-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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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硕终于无力扶额,为什么白魄能把毫无道理的话说的这般理直气壮?
作者有话要说:
俺为啥越写越凄凉。哭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黑锅
“不告诉他吗?”白魄轻轻开口。“什么?”汪硕好奇。
“席空谌的判断看来,灭他江家的不是玄宗啊。不告诉他吗?”
“告诉他有意义吗?”
“可是…”他能说,他不想平白背个黑锅吗?
“这次的报复后,他总能舒服些。告诉他也许是大周皇族势力做的,你让他如何自处?他现今活着的希望就是报仇。”
他能不知道吗,白魄又是一个白眼,他只是不想让玄宗为大周皇族背这个黑锅,这也太冤枉了。
夏日的晚上拂去白日里的炎热,凉爽舒适的想让人呻咛,各种夏虫藏在草堆里,发出各种不同的声音合成了一曲音调。白魄没了声音,看着江义的房间,良久,默然了。的确,很多时候,无知比什么都知道要幸福的多。
……
……
在各门各派的队伍集结起往姜城去后,白魄和汪硕就像苏辙提出了离去,苏辙虽然意外两人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却也不阻拦,他们护送江义回来,那就已经是自己的恩人了,自己也没道理非要他们为江家复仇的事情出力。
白魄他们走的时候,来相送的苏辙和江义都站在大门口,苏老爷子想的很周到,还为他们雇佣了一辆马车,他们二人站在门口对前来相送的人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汪硕快一步,在车前伸出手,白魄把手扶上,跨进马车。马夫“兜兜”一声吆喝,马就开始往前走了。
看着马车慢慢的开始移动,苏辙把目光放到了自己的女婿身上,不无疑问道:“这二人是什么关系?”江义收回复杂的目光,他不知道,把那密香给白魄是对是错。转过头对着岳丈的问题淡淡回道:“想是朋友吧。”
江义嘴中的两个朋友现今坐在马车里静默无声。白魄倚着马车角落坐着,手中托着那块木炭似的香料仔细看。
“汪硕,接下来什么打算啊?”他就奇怪了,他精研蛊术,对香料也颇有了解,可现今看着手中的香料却琢磨不出到底是怎么制成的。
中原这些能屹立百年的世家和门派就没好相于的,若是能掌握这密法,以后找寻东西倒也轻松的多。
汪硕抬头回答白魄的问题:“出城后,再点燃这香料,到时候我们骑马找。”白魄憋嘴,坐马车就够不舒坦了,这还得骑马,真是找罪受。
看白魄憋嘴,脸色不好,汪硕温柔的笑笑:“不舒服吗?要不躺我这边来吧。”白魄瞅他一眼,也不拒绝,移动过去,老神在在的躺了下来,把头靠在汪硕的大腿上,整个人躺直了,果真舒服多了。
白魄这一脸找对窝了的表情引的汪硕整个人都柔和起来,双手扶着少年的身子,把对方的头圈在怀里,道:“东西想必走不远,用慈蜂引路,这一路恐怕轻松不了。”白魄仰面躺着,睁眼看对方,答非所问道“汪硕,你知道中原有什么门派擅长使用针术吗?”“啊?”汪硕低头想了会,才慢慢道:“很多,古墓派,三臧派,医神谷都以针术闻名。”
白魄敛了眼,不自觉道:“这样啊。”然后闭上了眼睛,假寐去了。汪硕瞅着躺在自己大腿上的少年已然闭上了眼,也不再说话,把内息沉淀到了丹田内,白魄是高手,两人又贴的这般近,有内息的流动怕是瞒不过他的吧。呵呵,想到这又愉悦的低笑出了声,这次捡到个好玩的东西不是。
白魄才不理会汪硕自顾自傻乐什么,反正在他眼里,汪硕就是个奇怪的人,不,用是个傻瓜来形容才比较和洽。
待车出了城外,汪硕叫住了车夫,两人提前下了车,又去买了匹马,到了城外树林处时,天已经大亮了,他们二人出来时,天还带点昏暗,夏日的天亮的早,现在又没有热气,反倒有些凉爽的清风。白魄看看汪硕手中牵的马,皱眉:“为什么买一匹?”“追寻慈蜂一匹马更方便。”
白魄根本懒的跟汪硕在这种话题上争论,在汪硕跨上马对他伸出手时,他也很顺从的把手搭上去,汪硕两手圈过他握紧缰绳,看着就似把他抱在了怀里,从没有人跟白魄这般亲近过,他以前也是讨厌于人这般亲近的,可时间真是奇妙,跟汪硕不过三月的相处,就慢慢的习惯了。
从怀里掏出那快黑色的香料,又从腰上拿出火折子,身后的汪硕把头凑了过来,搁在他的肩膀上瞅着白魄动作,脖子上头发摩擦的他痒痒的,白魄不舒服的扭了扭脖子,汪硕配合的把头移开了些,白魄看他把头移开了些,就把火折子凑到嘴上吹燃。
那火刚触碰到香料,就散发出奇妙的香味,白魄谨慎的捂住鼻子,看了会烟雾确定没毒后才放开了手,汪硕闻着香味散发出来后,双手把缰绳拿捏到一起后左右环顾起来。
“嗡嗡嗡”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远处就有只虫子飞了过来,围绕着白魄二人所坐的马打转,那慈蜂看着不小,足有大拇指大小,白魄奇异的盯着看了会儿,问:“你认识这种蜂吗?”
汪硕把头从白魄肩膀上抬起,看着空中盘旋的蜂,摇了摇头,“想是什么不知名的蜂种。”白魄赞同的点点头,后又嘀咕句:“江家也不全无事处”
小心翼翼的托起香料,白魄望着那慈蜂飞下来,停在了香料上,没过一会,就又飞起,往右边而去,扭头看汪硕一眼,身后的人轻抖缰绳,那马便跟着慈蜂朝右边跑去。
那慈蜂每次往前飞个个把时辰,总会飞到香料上休息片刻,再重新飞空,临近晚上,在那慈蜂又一次停在香料上的时候,白魄眼明手快的用个袋子一把罩住了慈蜂,冲汪硕点点头,两人才从马上下来。
两人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安顿下来,白魄瞅他一眼,随意道:“我找吃的去。”一身白衣在林中两晃就不见了,跟飘忽的鬼灵一样看的汪硕摇头。他也得去找些柴火点燃才是,林中说不定有大型的猛兽。
待汪硕把柴火堆到一起打火的时候,白魄就回来了,甩手扔过来两只兔子,然后就搬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来望着火堆发呆。汪硕认命的掏出刀子,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他的了。
白魄在想什么?他拖着下巴望着火堆,暗自感受封魂针的动静,比起他进中原时又往心脏处接近了些,几次被迫爆发被封的内力,让封魂针循着血脉移动进不少,每次发作的时候,折磨的他更狠了。找到那老太婆已经是急不可耐的事情了,那老太婆如此辣的手,必是记恨当年废她一手之仇。
平常人被她这么一针,早是必死的了,以他雄厚的内力用来压制那封魂针也耗去五成,失了五成内力,早已让他形同废人,若不是一手蛊术和驱虫术,他还怎么能在护教长老的位置上坐下去。
第40章 第四十章:情动
大周天北三十八年九月初的时候,湖州城外走来了一马,那黑色高头大马上坐着两个人,一身黑衣的青年怀中还抱着个白色纱衣的少年,那少年似乎人不舒服,蜷缩在青年怀里,头靠在青年胸口,呼呼的喘气。
湖州城绕山而成,城内建筑多为竹子,路上铺着细碎的沙石,一担有人或者马车经过,就会飘起黄沙,行人大多捂着口鼻,城下设着岗口,有本城户籍的人凭借那张纸进出,没有的外城人则排队缴纳入城费用,城门口摆着不少摊子,汪硕皱眉打量湖州城门,驱马到了一家卖面纱的摊子前。
扔下几个铜板,指指那白色的面纱,那摊主也是个机灵的,马上从架子上把面纱取下,恭敬的递给马上的黑衣青年,汪硕接过面纱,就把马赶往城门口,微微晃动怀内的人,“白魄,可好些了?”
黑衣素装青年怀内的人动了下嘴巴,慢慢的睁开眼睛,一双乌黑的大眼无力的看向抱着自己的人,喘了口气,才断续道:“东西该是在这了吧?再不到,我怕是得死在这路上。”
汪硕也没想到,白魄居然这般吃不消赶路,这追赶慈蜂也不过十来日,整个人便这么消瘦下去,说话也是软绵绵的无力摸样,可即便这样,一身风尘也掩盖不了他如丹画般的容颜,再加上一脸俊美的汪硕抱着他,这一路没少引来奇怪的视线。
看这湖州城内满地风沙,怕白魄受不了,也是怕城内的人指指点点的观看,汪硕小心的把面纱给白魄戴上,感觉到汪硕的手托起自己的脑袋,手指穿过头发去绑面纱的系带,白魄配合的微仰头,那掩在衣裳中的脖子就这么展露在了黑衣青年的眼中。
汪硕的目光窒息了下,看怀内的少年毫无所察的仰头任由自己施为,那苍白的脸上透着非正常的绯红,白嫩的脖子正以曼妙的曲线展现在自己的眼前,他恍恍惚惚的就伸出手抚摸上了那细白的脖颈。
“怎么这么磨蹭啊。”半响,怀内的少年不耐的扭动一下,汪硕突的收回了手,眼里像是被蜜蜂蛰到一般,瞬间收回了那种飘忽的视线。掩饰性的笑笑,突然想起对方闭着眼睛看不到,又淡淡开口:“该进城了。”
白魄可不知道汪硕心里那些弯弯道道,他只觉的,自己快死了,虽然已经是九月初了,可天气还是很热,这种天气里连赶十多天的路还都是坐在马背上,对他而言真是种折磨,让他想想去年这个时候他在干什么吧,好吧,他去年这个时候正躺在云霄池的亭子上纳凉。
登霄山在山顶挖了一个大池子,引入山上的活水,池子里养了不少的睡荷,中间还修建了个亭子,他最喜欢的就是在上面加张躺椅,优哉游哉的躺在上面睡觉,微风一吹拂满亭子的清香,那池子的水底都放着寒石,常年水温都跟冰水一样,从池面吹拂而过的风简直舒服的不得了。
啊,想吃果子的时候,边上还有伺候的人把果子递到自己嘴边,啧啧两下嘴巴,白魄睁开了眼睛,打量起街道上的行人,他发现不仅是房子都是竹子造的,很多人脚上穿的也都是竹子做的鞋子,走起路来咔吧咔吧的响。建筑物和很多家用全都是木头造的,好像是个竹子的世界,真是奇怪的地方。
这一番打量,自然也没能错过身后那几个尾随的人,鬼鬼祟祟不怀好意的摸样,白魄叹息声,轻轻的开口:“汪硕,身后有人尾随着。”“啊?”汪硕疑问一句,低咛道:“怕是在城门口盯上咱们了,以为是肥羊呢。”
可不就是肥羊吗?白魄无奈的又叹口气,“把马赶到无人的角落去吧,让这尾巴一直跟着,也坏事。”“可是你的身体…”汪硕迟疑道。
“不碍事,他们几个还算不得什么。”白魄不屑道,他就算只剩下一根小拇指也能捏死他们。愚蠢的强盗。
果然,马刚走到无人的角落,那几个尾随的大汉便从暗处走了出来,前前后后十多人围死了汪硕骑的马,强盗头子葵三站前一步,神清气爽的先大笑几声,把大砍刀置地,插腰站着,在他眼里,这两个人简直不堪一击,他带领这帮子的混子专门在城门口盯梢,看见单独好欺负的外地客便尾随着入城,再打劫。
这样的外地客,拿他根本没办法,尝到甜头,胆子也就大了,却只见那马上的黑衣青年见他们没露半点惊慌神色,只淡淡看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