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狗记止坠-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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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白衣少年敛衣束手站在一边冷眼瞧着发笑,汪硕皱了皱眉,一把拽过,速度离开,那马鼻子嘴巴都流血,等稍有眼力的一看就明白,是被内力震碎内脏而死,而车内的人和马夫都不知死活,没必要招惹麻烦。
一路上的急步行走,两人都没说话,白魄一脸的无所谓,可汪硕皱紧的眉毛却丝毫没有松动,等看见苏府的大门,汪硕驻足,“何必非下杀手?”其实他是想问,白魄这小小年龄怎么手段这般的毒辣。
刚才避开马车的速度和招数,明显是什么门派不传的秘籍,还有那姿势诡异角度刁钻的一掌,好似每次看白魄出手,都无端带着份狠辣和阴沉。这些个招数是什么地方流传出来的?白魄的来路……
看着到了苏府门口,可汪硕依旧不肯放开自己的手,白魄不满了,“还想怎样?松手。”
一路上都没用内力强行震开汪硕的手,白魄觉的自己已经够克制了,可这汪硕怎么还摆幅臭脸给自己看。看白衣少年一张娃娃脸上尽是无所谓,眼睛里还闪烁着不满,汪硕本就不舒服的感觉更浓厚了,“出手便是两条人命,你行事怎的这般肆无忌惮?”
听着质问似的问话,白魄更不满了,瞪大了眼睛:“他们纵马闹市,不该死?”汪硕皱眉,他觉的他和白魄有着本质上的不同,而这种不同很可能取决于他们生长的环境不同。“他们再该死,有官府,无论如何,也不该在闹市出手便要人命。”
“很可惜,大周的官府管不着我。还有…我乐意!”别扭的吼完这些话,甩开被汪硕禁锢着的手,甩袖走进苏府大门。
汪硕站在原地,默默注视白魄的走进大门,消失在拐角,目光中染上分阴沉,冰冷着一张脸,跟着进门。
由于救了江义的缘故,所以白魄和汪硕的客院被安排在很后面,越是后面的客院,就越是贵客,苏府不少客院,就是一个小小的院子,里面两三间房子,而三个客院之间又会有一个共用的大院子,白魄气鼓鼓的往房内冲的时候,就被悠闲坐在大院树底下的人喊住了。
天驰空正坐在大树底下无聊,看着周边的各派当家的和一些小门派的议论说话声不免烦躁,只是身为一门之主不能表现出来而已,正暗自不耐烦,就看见个白色身影急匆匆的往里走,双眼亮了一下,开口喊:“白兄,请来这边一坐。”
白魄正想回房,听到旁边传来的呼喊声,扭头远目,是天傲门主,好像叫天驰空吧,只不过听汪硕叫了一遍自己的名字,就这么自来熟的白兄白兄的称呼。冷哼一声,不想理会,可天驰空身边的众人看天驰空又主动和那个少年打招呼,都暗自琢磨,莫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一个个的都积极打起招呼来。
这一下,白魄迟疑了,远目瞧着那堆人不少,中间还摆着张太妃椅,上面斜侧着个天蓝色衣服的青年,白魄的目光被刺了下,不可见的闪过一丝抗拒,瞧着天驰空一脸微笑的招呼自己,再瞧那太妃椅上的青年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白魄觉的楚央似乎在挑衅自己,那面无表情的样子似乎在嘲笑自己的退缩。
虽然抗拒楚央,也不至于惧怕他吧,想到这,似乎想开了般,娃娃脸上露出个微笑,刚准备跨步过去,身侧又擦过个黑色的身影,紧了下目子,是汪硕。
白魄落座后,又微不可察的看了眼汪硕,依旧冷着张脸,哼,有什么了不起的。移开目光应付起其他人的招呼。楚央招呼白魄也没想怎么着,只是添个人做伴,反倒是一开始便无所姿态斜卧着的楚央来了兴致,坐起身子,剥了个果子,捏在指尖,笑着递到了白魄面前。
一瞬间,白魄感觉到树底下的人视线全钉在了自己的身上,被这么多人用怪异的眼光瞧着,白魄很不自在,抽了下嘴角,伸出手,准备接过果子,可那斜坐着的蓝衣青年却笑着摇了摇头,勾起嘴角,柔柔开口:“嘴。”
白魄一头的官司,这楚央又在找茬吗。“啪”一声打开楚央的手,那被剥开透着果汁的果子被打落在地,咕噜噜的滚了几下,沾满了泥土,其他人的脸色瞬间变了,目光从在地上滚的果子上转移到了楚央身上,这个少年这般行事万一惹恼楚少堡主可不妙啊。
可楚央似无所察觉,特意对白魄绽放开个宠溺味道十足的笑容,复又躺下身去,身边伺候的人忙把剥开的果子喂到了他的嘴唇边,他也很配合的张开嘴巴,一口含下。看的众位武林高手不自然的移开了目光。这楚央怎么行首投足间尽展魅惑。
这人多,聊着聊着,话题就广了,这不就有人起了头。
“要说这场婚事,那可是震动了整个大周,不,甚至在南隅那边动静都不小啊。”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八卦
一有人提起这场婚事,现场的气氛就像被人打了鸡血,这帮子的武林高手竟也这般八卦。白魄习惯性的撇嘴,待他日后回北疆,非请人操刀写一本《大周武林纪实》好好的剥剥中原武林的面子。
他这么想着,那边就有人笑着。“要说这大庆商行前几辈可都是扎根于武林,最近几辈才逐渐从商,从武林中淡退。”
“也就是从商了,否则,这场婚事可不成了咱中原武林的笑柄吗?”
“也是也是,其实说是从商,可是跟咱各门各派也没少了联系。这不,各门派都暗地里有想法呢。”
白魄笑着吐出果核,看现在说话的老头一眼,这人倒说的含蓄。只不过,是啥婚事啊?
“这大庆行主也不傻,那也算是人杰,怎么的,这次就做出了娶男妻的事情。”
“是啊,要说,这老爷们再喜欢,那养着玩也就算了,怎的还娶进门了。”
“这也就老行主死了,商行其他人无权和行主抗争,要不,这辱庆家的事情还能成了?”
中间不缺乏叹气声偶尔也夹杂几句嘲笑声。
其他人继续议论,可边上的白魄却傻了眼,搞哪样?男妻??
“这庆行主也不知道想的什么,真喜欢,养在后院,谁能管了去?说了去?真豢养娈童的不少,可这样明门正娶的他还真是独一家。”
“要真喜欢,收了男妾,虽是荒唐,好歹有例子可循,已算是天大的恩宠。这成了当家主母,难不成还再去管理一帮子的后院女人吗。”
众人不解,暗讽声不绝,明显都当成笑话来说,叽叽喳喳的倒也生厌,白魄皱眉。刚想找个话题打断,那边闭着眼睛的楚央睁开了眼,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慢悠悠道:“这娶男妻嘛,也没什么,真心喜欢,有何不可?”
他这一打断,显然比白魄出口管用的多,其他的人瞬间安静了,纷纷看楚央一眼,暗自嘀咕这楚少堡主还真如传闻,放荡不羁。可也顺势止了这个话题。
其他人没什么,可白魄不舒服了,楚央那一脸兴味瞅着自己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平白让自己感到不舒服。可没等他琢磨出楚央那目光中的意味来,耳侧传来湿润感。“回去休息吧。”汪硕的声音低低的,很有磁性。白魄又奇怪的看贴着自己说话的人一眼,这个人不生气了?这一脸温柔是搞哪样?
尽管白魄搞不清楚汪硕的突然变脸为哪般,却也顺从的起身,他早就不耐烦了,能早溜自是好的,冲其他人点了下头,转身走人了。
汪硕不自觉的落后他半步,扭头看眯眼注视二人的楚央一眼,轻一挑唇,跟着白魄走了。
楚央抖了下眉梢,汪硕的那一笑让他很不爽。收回看着两人远去的视线,迎面就又碰到了天驰空的视线,那视线里充斥着的不知明笑意,让他颇不爽的又抖了次眉梢。
当天晚上,汪硕就带着白魄进了江义的房间,讨魔大会过后,各方都开始准备,江义的神色总算好了点,看着到来的二人,眼里带上丝惊异。
“不知二位到来是?”声音里依旧嘶哑,听着跟金属片摩擦似的极让人不舒服。白魄眨眼,不说话,其实汪硕带他来这干嘛,他也不清楚。
“江兄,有话我便直说了,有人告诉我说,你因该知道离世图的下落。”汪硕的声音很平淡,却如惊雷一般落在了江义心上,他诧异的睁开眼睛盯着汪硕,半天,汪硕的神情也没变,他终是颓丧的坐下身叹口气。
汪硕的话震到了江义,也震到了隐在阴暗处的白魄。没想到,席空谌还真能摸出些门道?
“汪兄也对离世图感兴趣?可我并不清楚它的下落。”嘶哑的声音听不出多余的感情。汪硕笑笑:“江兄当然不知道离世图的下落,可是,江兄却知道那镖物的下落,是也不是?”
本就显得凉薄的江义听闻这话,身影更显单薄。沉默许久,终于开口,“罢了,算我还你们的救命之恩。只是这我本不知这图是何物,知道后知道事情重大,连岳父都未曾禀明真相,所以……。”
“江兄放宽心,此事知晓的只能是我们三人。”汪硕不等江义说完,开口打断,他没想到,江义居然真的知道离世图的去向,席空谌的猜想还真没错。
江义抬头看着汪硕,见对方脸色平静,目中坚定,又复叹一口气,起身走到床头拿出一块黑色布料包裹的东西,走到桌前,在烛灯前打开,黑色布料中包裹着块黑色的木炭,暗暗的散发出一股子的奇香。
白魄也从阴影处走向前来,盯着木料看了一会,轻声疑问:“是特质的香料?”江义点头,重新把那块小木炭包上,沙哑着声音道:“此香是我镖局用古方特制,能招引慈蜂,那放画卷的木盒被家父做过手脚,上面也涂抹了这种香料,你们点燃这香,招来慈蜂,它会寻着香吻带你们找到那木盒。”
白魄皱眉,脆生生的声音充满疑惑:“先不说,这慈蜂就算找到那木盒,可离世图不一定还放在那盒子里啊。还有,这种香料其他地方没有吗?这慈蜂会不会被指引到其他地方去?”
“这香料乃是我江家几十年前寻的特方,其他地方不可能有。我逃离前父亲知道这镖物的重要才塞给我这么一块。就算现在让我制作,我也制作不出来了。玄宗魔教烧光了书房……所以说,这事情不一定有把握,如果盒子和离世图分开的话。”
“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但此事最起码有五成的把握,那就值得一试。”汪硕目光中透出坚决,白魄无奈的看他一眼。拿起那块香料塞进了怀里。
两人当下就告辞离去,江义也不啃声,待两人打开门后,才低沉的开口:“我江家被灭满门,这群人不好对付,如此,你们也要去吗?”
白魄顿住了脚步,江义的声音让他很不舒服,那声音里无半点人气,好像死人在说话。反倒是汪硕半点没被那声音所扰,自顾跨门离去,只是淡淡的声音回荡在江义的房内。“事有为,有不为。”
白魄替江义关上房门,追上汪硕的步伐,瞧着他看几眼,突然不爽,一手拍过去,打的汪硕一个踉跄,汪硕简直是无奈了,转过头无力道:“你又怎么了?”
白魄先是一个白眼甩过去,然后不屑道:“没事装啥深沉,我不乐意了。”
汪硕终于无力扶额,为什么白魄能把毫无道理的话说的这般理直气壮?
作者有话要说:
俺为啥越写越凄凉。哭
第39章 第三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