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沫灵异事件簿(鬼巷外传)-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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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麒将一缕幽魂默默收入掌心的时刻。
陈麒清淡的笑意里带着一丝疲倦,看着我,也只是用手在我脸上来回抚摸。
执掌生死的权力,听起来多么强大,事实上却有那么多无力。
冷不防,我从陈麒手里夺过那本小册子,像甩我的手机一样甩到了茶几上,低头噬住了他的唇。
管它的什么调查报告,管它的什么生死簿。
在被陈麒舔吻着反压到沙发里的那一刻,我无比得意。
第14章 怨舛咒(上)
虽说大部分时间都是我比较忙,但偶尔也能赶上我没课而陈麒有课的时候。就算再怎么闲,他终归是个大学老师,终归是要讲课的。
每到这时,如果我不犯懒,就会到陈麒的学校去看一看,听一节他的古代文学史。
古代文学史是门极其枯燥的课程,至少对我来说是如此。从文学发展的历史,到历代重要作家作品,到文学现象和文学知识,对文学和历史统统不感兴趣的我听这些是会睡着的。不过既然是陈麒的课,我还是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听讲,一来睡着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二来也算对得起我拼了老命跟一群生龙活虎的大学女生们抢来的座位。
第一次提出要去陈麒学校听课时,他扬起纤长好看的眉,暧昧的看了我好一会儿才问道:“你确定?”
我点了点头,心下奇怪这有什么好不确定的。
“我下午1点半的课。”他微笑。
“我知道啊。”我不解。
“上午最后一节下课是11点50。”他继续微笑。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继续不解。
“11点50一下课你就得抢座了,”他在我茫然的脸上轻轻一吻,“来之前别忘了吃午饭。”
然后当天我依言11点50前就到了教室,还是有不少女生在我之前就已等在门外了。下课铃一响,教室内的学生刚走出来,走廊里的女生就开始往教室里挤,上一门课的学生还没有完全走空,偌大的阶梯教室前三排已经坐满了。
我挑了个靠后一些的座位坐下,掏出手机玩起游戏来,当我发现教室里不知何时已座无虚席时,一看时间,不过12点半而已。
那之后每一次我去听他的课,都要提早去抢座位,否则就只有站在过道听讲的份了。
旁人永远无法想象一个寡言少语如他的男人怎样能把枯燥的古代文学史讲得如此绘声绘色。他从不备课,也从不看教材,抨击历史引经据典信手拈来,对名人的生卒年月甚至人生经历都了如指掌,虽说慕名来听他课的大部分是花痴的女生,为他的博学倾倒的也不在少数。
可是只有我知道,那并不是他博闻强记,而是漫漫几千年一路走到今天,那些书本上笔墨间历数的人地事物,在他眼中都如昨日亲见。所以每当我听着他口中描绘的人文风情,都有一种深深的怅惘,都忍不住要去想这从前的千年又千年,他没有爱过的日日夜夜,是怎样的光景。
陈老师还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上课铃响之前不露面,下课铃响之后不多言。我很理解他的不负责任,天知道有多少女生等着课后把他围在讲台上不让他离开。
也多亏了这个习惯,让他在下课铃毕之际,就能从讲台上施然走下来到我的座位边,在众目睽睽中把我从教室里带出去。
“我会不会被人肉?”又一次用后背面对各类视线坦然跟着他离开教室时,我忍不住问。
“谁敢。”陈老师语气淡然。
想想陈老师的气场,这话的确不假。
“下礼拜一早上第一节是我公开课,来吗?”
再想想陈老师的气场,“不”字没说出口。第一节课,意味着我的懒觉睡不成了……正在考虑怎么回答,一个穿着时髦的短发女生拦在了我们面前,开口有些迟疑,表情却是坚定的:“陈老师……”
陈麒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女生突然把目光转向了我:“莫非你就是赵小沫?”
我靠,还说没人人肉我。
我不知道我的名字是怎么传到陈麒学校的,女生说她找我是因为遇到了鬼缠身。鉴于这个理由,我俩抱着姑且一听的态度跟她来到了学校边的星巴克,结果她刚一开口,我就有起身想走的冲动——
“我怀疑我男朋友背着我在外面胡搞。”
你当我是私家侦探啊。
“我每次见到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是该问他还是抽他还是装不知道。”
好吧我也不是知心哥哥。
“我想让你跟他见一面。”
陈麒我们回家吧。
“因为我觉得缠上他的那女的……是鬼!”
“啊?”我终于听进去了一句话,“你说你跟你男朋友之间的小三是个鬼?”
陈麒在我旁边百无聊赖的开始往咖啡杯里一包接一包的加糖。
“我老家是甘肃的,在北京上大学。小延,就是我男朋友,在北京自己租了个房子,我有时候住在他那。从上个月起,他就不怎么叫我过去了,而且我每次见他都觉得他瘦了很多,整个人变得特别憔悴。一开始我以为他跟他那帮狐朋狗友去夜店学会磕药了,但观察下来好像又不是。后来有一天,我在他家浴室里发现了几根特别长的头发,当时就用水冲掉了,也没问他,只是偷偷配了一把他家的钥匙。
“过了几天我提出去他家时被他拒绝了,当天晚上我趁他晚自习下课之前就溜进了他家,藏在了衣柜里,透过百叶窗往外看,因为我知道他的衣服从来都乱放在外面,一年到头也不翻一次衣柜。
“一直等到晚上11点多,小延回来了,果然不出我所料,带着一个扎马尾的女的。那女的到他家后,两人也没做什么,就坐在床上聊天,奇怪的是我明明就在同一间屋子的衣柜里,却一个字都没听见,只看到他俩的嘴在动。后来我就莫名其妙地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百叶窗外面很黑,我从缝隙往外一看,差点没吓死——那个女的就站在衣柜前,也在向里跟我对着看,可是你知道的,百叶窗从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那女的站了一会就转身走了,我往屋里看了一圈,小延不在。
“当时我马上推开衣柜门冲了出去,那女的却已经不在了,我赶紧追出大门,楼道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发誓我从柜子里出去的速度一般人最快也就刚换好鞋,她居然能不声不响的出大门还走出了那么长的楼道,打死我也不相信啊!
“当时我也没多想,就追出了楼道,小延他家在17楼,当时已经夜里1点多了,只有一部电梯开着,她如果出去的话,肯定会坐电梯下去,可是那电梯竟然是停在17层的。我当时就寒了,坐电梯下到一层,一问门口的保安,根本没有什么扎马尾的女生出去过。
“其实我还想过,莫非女的跟他住同一层楼?可打听下来,不光他那层,16,18层也没有那么一个女生。
“后来我就没再去过小延家,也没再见过那个女的,可小延却越来越瘦,瘦得我都害怕了,就跟我一个老乡说了。我那老乡跟你同校,她告诉我说你很通灵,而且和我们学校的陈老师走得很近,我本来是想找陈老师问你电话的,没想到居然能见到你本人……”
女生滔滔不绝的说下来,我总算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希望我去见见那个小延,看他遇到的女人究竟是人是鬼。
“你看这么巧,说明就是有缘分,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像看看那女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狐狸精变的也好,死人的鬼魂也好,不弄明白我天天想着这事都睡不着觉。”
我被她说得连连点头,然后求助的扯了扯陈麒的袖子。
陈麒拿起杯子喝下最后一口不知加了多少糖的咖啡,这才歪过头看我:“又犯毛病了?”
我知道他指的是我的多管闲事,但听这女生说下来,我也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不管怎样,想先会会那个小延再说。
陈麒眯起眼,嘴角一弯,算是默许了我的决定。
“你叫什么?”我问那女生。
“哦,忘说了,我叫汪抒。”女生一拍脑门。
“对了,你刚才说的那个老乡……叫什么?”她刚才的话让我脑海里霎时闪过一个人。
“她叫张君盼,怎么了?”
汪抒话一出口,我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想起解决那个倒吊的女人的时候,张君盼最后看我和陈麒的眼神,再加上她传达给汪抒的那句“和陈老师走得很近”,我额头上顿时有汗直冒。
“总之,你先想办法把小延约到这来吧,我又不认识他……咳咳咳咳!……”我一边转移话题一边故作镇定的喝了口咖啡,陈麒却像是故意的一样,把手搭在了我腿上,并且开始不老实的游走,于是那一口咖啡就被我华丽的呛进了气管里。
第15章 怨舛咒(下)
虽然已经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见到小延的时候,我还是被吓了一跳。这哪里还是个人,两颊深深陷下去,侧脸甚至能隐约看到牙齿的轮廓,额头和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分明的凸起,衣服穿在身上晃晃荡荡,仿佛那里面根本就是空的。
那样子,活像一具干尸。
见到小延的样子,汪抒则是惊叫了一声,一手捂着嘴,另一手无意义的乱摆着,连退几步躲到了我身后:“你……你……才一星期没见到你就……”
小延不屑的瞥了她一眼,上下打量着我,讥讽道:“我说汪抒,你行啊,哪儿吊的凯子,这小模样儿,老子看着都动心了。”
我刚想回敬他,只见他陡然左右开弓重重抽了自己好几个耳光,然后瞪大两眼看着自己双手愣在原地。汪抒呆住了说不出话,我也是愕然不知所对,这小子严重营养不良,脑子难道也出了问题?眼看着那张惨白枯瘦的脸被他自己打得红肿起来,陈麒在一边冷冷甩了句:“这回看着勉强有点儿人样了。”说罢扭头拉起我就走。
我被他拉到咖啡馆外面,见他还阴着一张脸,不由好笑道:“我都没生气,你就别生气了,他不是也被你教训了么。”
陈麒冷道:“不是我生气,他已经没救了。”
“什么?”我笑容一僵,“你不是因为他唐突我一句就要他命吧?”
陈麒盯着我半天,愣是被我逗笑了:“你想哪去了。他自己惹上了舛,没几天好活了。”
“舛?那是什么东西?”
“怨灵。如果一个女人因为被男人抛弃而自杀,她死的地方又聚有很多这种怨气的话,怨气就会被她的魂魄吸引吸收,最终化为怨灵。”陈麒解释道,“这怨灵人也能看见,不怕阳气,专门勾引有女友或者已婚的男性,上钩的目标必死无疑,死后舛会再寻找下一个目标。”
“也就是说那个小延已经是……死定了?”
“早个十天半个月没准还有救,现在他内脏器官早就停止工作了,行尸走肉,时间一到,再给他几条命也是个死。”陈麒表情漠然,“自找的。”
正说着,小延一边接着电话一边从咖啡馆里走了出来,经过我身边时,还咧嘴对我色迷迷的一笑,衬上那张僵尸般的脸,让我看了好一阵恶寒,赶紧嫌恶的别过头去。
陈麒却拍了一下我,说:“你看。”
我又看向小延,他就在离我们不足10米远的地方,举着电话边来回踱步边讲得口沫横飞。我能听到他的脚拖过地面的声音,而他说话的声音,我一个字都没听见。从他贴着右耳的手机里,溢出一股白烟,慢慢包住他整个头,以至于这个人在我眼里如同一具无头的枯骨般晃来晃去,很是诡异。
想必电话的另一端,就是陈麒所说的舛了吧。
回到咖啡厅里,汪抒木然坐着,甚至没注意到我,我喊了她两声,她才如梦初醒般从沙发椅上弹了起来。
“你不要跟那个小延来往了,”我对她说,“他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