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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鬼宅遗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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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盯着前方,恍恍觉得那随着烛影微微晃动的白色幡布背后是另一个幽冥的世界一般。
真是精力不济啊,胡思乱想什么!周淇生苦笑了一下想挺直腰身,但是一动就是一阵铺天盖地的昏眩。在那难捱的昏眩中,他觉得自己隐约看到那口乌漆漆的棺材被推开了……

下午时分,亲戚们早已收起供礼急匆匆回去了。族长突然辞世这样的事情虽说难以接受,但是和家人一起过年还是比较重要的,何况老爷子的儿子孙子还都在灵堂守着呢。亲戚们只是客套着说:“头七再来,各位节哀。”
于是,冷清的下午,周父和芳叔在后院和偏厅整理东西,此刻空旷的灵堂里只有周淇生一人在守。

周淇生开始以为自己眼花了,他揉揉太阳穴,又偷偷捏捏发麻的小腿,叹了口气。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棺木正有节奏地发出一种“喀喀”的声音,那是棺盖推开时滑动发出的声音。他咽了口唾沫,只觉得嗓子发干,全身发冷。
因为棺盖是推倒周老爷子胸前的,所以周淇生简直可以想象老人是怎样吃力而缓慢地推开它。此刻,整个寂静的灵堂里充满了那诡异的“喀喀”声,周淇生木然跪在那里,无法移动身体。慢慢的,他看清楚,有一只手搭到了棺材边沿上。
那只手虽然布满了皱纹,但奇迹一般的没有了尸斑,在微弱的光线下似乎还可以看到血色。那只手像是僵了很久一般,非常迟缓地弯曲手指,慢慢地扒住棺材的边缘。然后顿了很久,又是一只手肘缓慢而笨拙地搭了上来。又停了很久,久到周淇生以为自己是产生了幻觉的时候,一个干瘪的身影被缓缓撑了起来。

周淇生瞠目,心脏在剧烈地跳动,几乎要弄裂胸膛。
老人坐在棺材里,崭新的衣袍衬得他满面红光。他似乎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有些疑惑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他看见了自己面色惨白的孙子,松了口气似地笑了,中气十足道:“乖孙……”
周淇生的昏眩更严重了,心跳紊乱,耳朵里是血流嘈杂的声音。他看着祖父坐在棺木里对他笑,那笑容和克岐公的画像重叠在一起,妖气森森。

周身愈发寒冷,似乎还有桀桀的怪笑在回荡。都是梦吧,都是噩梦吧。周淇生对自己说,然后他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第五章  家族秘闻

“哥,你就吓唬人吧,还诈尸呢!”周淇年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故作轻松的说,但他的笑容却僵硬得难看。
周淇生叹气着拍了他一下:“爱信不信。”
“那,”周淇年歪着脑袋问,“爷爷他究竟是怎样啊?”
周淇年的脸半隐在阴影里,他挑起唇角,露出有几分嘲讽之意的笑容来:“他在医院接受了检查,身体起码比那时的我要健康多了。我的检查结果是重度贫血过度疲劳什么的。”
“咦,那,那个时候……”
“所有人都说老太爷福大命大,大概是那一会儿痰迷了心窍,但最终还是缓过来了。”周淇生似笑非笑地说,眉间还含着讥诮。
周淇年看着自己的堂哥半晌,突然问道:“哥,你不喜欢爷爷?”
周淇生疲惫地半合上眼:“这要如何区分得清呢,他毕竟是爷爷……”

两人说了大半夜的话,周淇年也倦了,但死撑着没敢睡着,只是裹着被子干坐在床上。周淇生见他一副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笑道:“你怕什么,我守着好了,你只管睡。”
周淇年叹了一声,咕哝道:“真的?”
周淇生捏捏他的脸,道:“但是明天你要替我去镇上接爷爷,怎么样,害怕吗?”
“我才不怕呢,你说不定只是在唬我玩呢,”周淇年倒在周淇生的膝盖上,枕着他的腿,不满道:“再说,干嘛还要去镇上接爷爷啊?”
周淇生一板一眼地说:“这是礼貌,族长来了我们自然是要去接的。而且你不是有一大堆玩意要去镇上充电么?”
某人这下精神了点:“你不说我差点给忘了,这几天过得可揪心了!”
周淇生揉了揉傻堂弟的脑袋,把他按在腿上:“快睡吧你,再过几个小时天就该亮了。”
周淇年撒娇似的拱拱脑袋,枕在自家堂哥的腿上睡了,没两分钟就轻声打起呼来。周淇生哭笑地看着这个没心没肺的小混蛋,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

周淇生一直没有合眼,只是怔怔着坐着,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屋里的烛火都燃尽了,屋外摇曳的红纸灯笼的光芒也寂灭了。阴寒的气息似乎是从地下慢慢升腾起来一般,令睡梦中的周淇年不安地动了动。
这微微一动却让周淇生被惊了一下似的缓过神来,他拢了拢周淇年身上裹着的被子,微蹙起眉,喃喃自语道:“对不起淇年,我只是……太想与你相见。或许,本不该让你来。”迟疑了许久,他用手指拂过少年的唇角,倾身印下一个浅浅的吻。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光却慢慢透了进来。周家街再一次在死寂中迎来了一个新的清晨。

周淇年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扭扭脖子,这才发现自己还枕在周淇生腿上呢。小堂弟闹了一个大红脸,他挣扎着坐起来,在清晨的冷空气中打了个寒颤,不好意思道:“你怎么不把我挪到枕头上去呀。”
周淇生揉揉腿,挑眉笑道:“被子都给你裹着了,我只好把你当暖炉靠着啦。”
周淇年这才发现周淇生的指尖几乎都冻青了,他凑过去抓着堂哥的手放在自己手里呵呵气,道:“手冻得这样冷,你可以放进被子里捂着啊。”
“这可不行,”堂哥眨眨眼,“你要是把口水流到我袖子上可怎么得了?”
周淇年红着脸甩开了周淇生的手,不理会他促狭的笑,又恼又窘地穿外套去了。

用保温壶里的热水洗漱了一番,周淇年这才打量起今日的天气来。虽说还是云幕沉沉,却不若前几日那般天色暗淡,他祈祷今天可千万不要下雨才好。
天井里因为蓄着水,在冬日的早上居然带起了点湿润的雾气。停了一夜的雨,这个早晨意外地给人一种清爽多了的感觉。周淇年站在楼廊里顿觉得心情不错,于是扩胸展臂深呼吸,做起早操来。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周淇年回头看去,是周淇生捂着火笼倚在门廊上笑他呢。一夜未眠的青年看起来格外得苍白,眼睛底下泛着青,细长的眉梢甚至透出股妖异来。周淇年摇摇头,把奇怪的“妖异”想法摇出去,大白天的少自己吓唬自己。
周淇生又笑起来:“你一大早的做什么,傻里傻气的。”
“我做早操啊,”周淇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先热身一下嘛,待会儿要去干正事呢。”
周淇生想起周淇年一会儿要去镇上的事,倒是敛了笑,道:“你在镇上的‘长源茶舍’边上等爷爷,记得要穿白色的衣服。”
“嘿,搞得像特务接头似的。”周淇年傻笑。
周淇生不理会他的调侃,只是说:“千万记住,一会儿别进‘长源茶舍’里边去。”

吃过早饭,周淇年回去换了件白色的羽绒服,往双肩包里塞进笔记本电脑和手机,乐得像小鸟似的。
“这出息,囚犯放风似的。”周淇生啧啧叹道。
周淇年也懒得和他抬杠:“要我帮你带什么回来吗?”
周淇生撇撇嘴:“把咱家老妖怪带回来就好了。”
周淇年想起周淇生昨晚说的事,心里微微有些害怕,转头看看芳叔更是觉得胆颤。他也顾不上多说什么了,只是不知是该信还是不该信周淇生的故事,于是胡乱道别一下,就夺门而出。
心烦意乱的少年并没有注意到周淇生有些期盼又不安的眼神。“见到爷爷后,你还会愿意回来么?”那个青年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周淇年几乎是一口气跑出周家街的,往街口外走几十分钟都是农田,几乎不见人迹。他这下有些急了,当初来的时候怎么就没好好记个路呢,光记得给老爸报平安,这下要怎么去镇上?又走了好半天,周淇年才看到小一个村子,只几户人家,不例外全姓周。周淇年赶忙问了路,几乎走到镇郊的集市上才拦到了一辆去镇上的车。这可真不容易啊,周淇年心里暗叹,幸好老妖怪是下午到,不然岂不是接不到人?
折腾到镇上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周淇年找了家小面馆草草解决了午饭,然后直奔修理店,假借护理维修之名充电去了。揩油给手机顺便充电的周淇年也不怎么见外,大中午地就蹲店门口给自家老爸打电话。
“你小子怎么这么多天也不打电话回来,你妈担心得都要奔去找你了。”周老爹抱怨。
“老爷明察,那里穷乡僻壤的没信号嘛。”
周老爹阴阳怪气地说:“听你口气过得还挺滋润哟?”
“还好还好,不是有堂哥照看着嘛。”周淇年笑道。
“什么堂哥?”
“就是一起主持祭祖的堂哥啊。”
“开玩笑,今年就是你主持的啊,哪里冒出来的堂哥?”
“咦?”周淇年傻眼了,“老爹你不了解状况吧,怎么就我一人了?”
“本来就是你一个人啊,你哪里有堂哥这门子亲戚?”
“呃,就是周淇生啊,和我一个辈分的。他说他是福房本家的。”
“哈哈哈哈,”周老爹大笑起来,“别寻你老爸开心了,还知道福房什么的,是芳叔教你的吧?瞎编什么呢,福房就只剩下我们一脉啦,你那里来的堂哥啊?”
“老爸你没记错吧?他说他是喜房过继来的玉书公的玄孙啊。”
“嘿嘿,你小子一知半解的就瞎说。他要是玉书公的玄孙不就变成你亲哥哥啦,傻瓜,我们才是玉书公的直脉啊!”
周淇年握着手机微微发抖起来,假的?都是假的?!那周淇生是谁,那他今天来镇上要接的族长又是谁?“爸,你没骗我吧?”
“你编瞎话我都没找你算账呢,你反说我骗你?臭小子,不和你说了,你妈叫开饭,要和她说话吗?”
周淇年此刻哪里还有心情听老妈唠叨,便道:“不用了,我下回再打电话回去。对了,爸,那咱们的族长是谁?”
“什么组长?”
“就是家族的族长。”
“哎,来了来了……你妈要生气了,我得挂电话了。咱们家族长那什么的,好像是你爷爷来着?就这样,byebye!。”周老爹匆匆挂断电话。

周淇年握着手机却觉得浑身发冷,久久没有回过神来。既然老爸也知道芳叔,那芳叔应该确有其人。可是既然没有周淇生这个堂哥,那芳叔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呢?周淇生,这个心安理得出现的堂哥究竟是什么来头?忆起昨夜周淇生和他说的回忆,周淇年忍不住心内一阵恐惧。
这一切究竟是谎言还是真实?或者,都只是一个巨大的陷阱?周淇生,你究竟是谁?你是生是死,是人还是……

“小哥,电脑没有什么大问题,都弄好了!”店员的声音打断了周淇年的思绪,把他拖进了嘈杂的现实。
“诶,谢谢,多少钱?”周淇年迅速换了表情,傻笑着回过头去……

既然这样,周淇生,让我看看我今天下午接到的族长会是谁。究竟是你的祖父,还是我的祖父!


这天天气还很阴冷,但已不似前几日那般从骨子里冻起来的湿冷。大街上来来往往的是还在置办年货的人群,无比的热闹熙攘。周淇年此刻满心思绪,觉得那些人声嘈杂远了,他恍如置身在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走了半晌,他才回过神来问路。长源茶舍乍一听倒没有什么特别,地址在车站附近,也算是热闹的地方。但是周淇年却忘不了那幽影重重的长源堂,这样一联想,又似真有几分可怖起来。

车站附近在年关的时候成了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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