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学院默示录-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哦。”
易将刚想反驳,琴筝便打断了他的话,对藤原说,“这小子可是一根筋的类型,不吃点苦头是不会明白残酷的大人世界的。先不说这个,我们是来让你介绍打工的啊,不用固定时间段也没关系,只要是没课的时候就行了吧?喂!”
被琴筝吼了之后,易将才急忙点点头,“我只选了两门选修课,平时也有很多时间空出来的!”
“这样就好办了,”藤原说,“既然是市赛冠军,也就是说虽然没段位,却还是有实力的吧?那就给你找赌棋的活儿吧。”
“赌棋?”易将的脸色有些不好,“是……和别人赌博吗?”
“嘛,也是赌博,不过不是让你去赌,而是别人赌你。”藤原说,“市里面有些俱乐部里很多这种有业余爱好的闲人啊,喜欢看棋,但自己下的话又没那个水平。然后就找来高手对局,在棋手身上下注。一种形式是俱乐部的老板找来实力相当的棋手对局,让客人们下注,也就是赌马的形式了。这种情况棋手的收入就来源于赔率,决出胜负后赢的钱棋手和老板接比例分红。比较推荐这一种赌棋,除了最终的获胜者以外,其他棋手也能按一定比例分到钱,说白了就算你一场都没赢也能拿到点辛苦费。另一种形式是有钱的大老板来找棋手代打,就是所谓的一对一的形式。双方棋手的后台老板之间有输赢协议,代打棋手和棋和赢棋都能得到报酬,和棋的报酬是事先谈好的固定价钱,赢棋的报酬通常是和棋的三倍,后台老板之间的交易越大,棋手拿到的报酬也就越多。这种赌棋的话报酬很高,不过输了的话就一分钱也拿不了。”
听完介绍,易将的脸沉了下来。虽然不是棋手之间直接赌博,但毕竟也是参与了赌博啊,拿象棋来作为赌博的工具,真是对象棋的侮辱。
“这样的打工我就算了吧……”易将也不能直接把心里话说出来,只有嘟喃着说,“虽说是什么市赛冠军,其实我对自己的棋艺也没多大自信的……”
“没关系哦,”藤原没注意易将的脸色,继续说道,“所以推荐你去第一种玩赔率的赌棋啊。通常赌一轮的话,俱乐部老板会同时找十六个棋手,实力高低不齐最好,然后按抽签的方式分组进行对局。一般一天就安排两场对局,轮到你的对局的时候再过去就行了,虽然时间不固定,但大多数都是安排在周末的。刚才也说了,就算你一场也没有赢也能拿钱,不会做白工,而且像你这种没有段位的业余棋手往往赔率都比较高,万一赢了的话能一下子赚很多的说,那些俱乐部老板通常除了职业棋手以外也会请一些你这样的业余棋手,而且只要稍微发挥好一点的话,就算没有赢棋,下次也会继续请你去的。”
“谢谢老师的好意,不过我还是不想用这种方法赚钱。”
“哦?”藤原有些吃惊,“为什么呢?你们棋院的学生很多都热衷此道哦,不但有钱赚,还有和高手对局的机会,学习赚钱两不误。只在学校的话没什么机会见到高手的吧?一些舍得花钱的俱乐部有时候还会请到大师级人物哦,你也想能和那些大师棋手对局吧。”
“虽然如此,但我不想参与赌博之类的……”易将说,“就算不是我直接赌博,但性质不也一样吗?我妈妈就是因为看到工厂那边的叔伯们经常拿象棋来赌博,所以才反对我下象棋。”
“家庭原因啊,”藤原有些好笑,“那你别告诉她不就行了?像你这么老实的孩子还真是很难得呢。你的家境很困难吧?虽说是学费和住宿费全免的特优生,但七月学院的生活费也不低,而且偶尔还是会有想买的东西吧?”
“钱的话,我做其他打工也没关系……”
“那人脉呢?”藤原说,“要是像你这样老实地走职业棋手路线的话,就像我刚才说的,职业棋手可赚不了什么钱,也就只能图个温饱而已。棋院学生的话除了那种特别天才的人有机会当上大师以外,大多数考段位的学生也只是为了能在那些棋牌俱乐部里一展身手,这样才能尽量多赚点钱。在学生时代就多认识些人的话,以后出社会也会轻松很多呢。就算不想在俱乐部里做熟手,出去开个象棋培训班之类的也是需要有人脉和资本的吧?”
“可是要用象棋去赌博的话……”
“好啦好啦,”琴筝插嘴道,“人家还是个刚进大学校院的新生,正向往着健康而又美好的未来生活。你居然就在这里教坏小孩子,践踏祖国的花朵!”
“早一点了解现实也是有好处的啊,免得将来浪费时间,”藤原一脸无奈地说,“你家小宫不就很识时务嘛,今天下午就接到了棋局,还是个很有名的大老板派专车来接的哦。”
“宫棋也赌棋的吗?”易将很吃惊,宫棋看起来一副三好学生的样子,怎么会去那些不太正经的场所?
“啊?原来那家伙是跑出去赚外快了啊!害得我……”
虽然琴筝话只说了一半就打住,不过易将深刻怀疑他是不是又要说拉到一半又憋回去之类的。
藤原接着对易将说,“像小宫那样不是很好嘛,花那么一丁点业余时间赚钱,然后周末什么的就可以去玩了,也不用像一般打工这么辛苦。”
“宫棋的棋艺很厉害吗?”
“算是挺厉害吧,毕竟能靠这个吃饭,”琴筝说,“虽然他只拿到了围棋三段,但被某某大师称为实力惊人呢,要不是上次的段位赛中运气非常不好地连遇三个强到暴的高手,说不定他还能晋级哦。”
藤原接下话说,“今年就能晋级了吧,不过他本人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也没想过要去当什么大师之类的吧。”
“为什么呢?”易将不可思议地问,“既然这么强的话为什么会不想当大师呢?”
“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是因为喜欢才学这个的啊,”藤原继续抓着本来就被他抓得很乱的头发,“唉,不过太喜欢一样东西也不是件好事,就像你这样,把喜欢的东西看得圣神不可侵犯,可是会吃很多苦头的啊。”
由于易将坚持不肯赌棋,藤原也只好作罢,说再给他留意一下其他的工作。然后藤原说有话要跟琴筝说,就带琴筝去了他的房间,易将也就自己先回公寓了。想着还是等宫棋回来听听他那边有什么可靠一些的打工,因为宫棋上次说了学校有提供打工的职位,虽然钱不多,但应该是比较正经的工作吧?
“好像受到的打击挺大呢,”爬在藤原房间的窗台上,琴筝看着易将消失在回廊的另一头,露出同情的眼光。
“因为他的灵魂很纯净啊,”藤原放下了三弦,将抽剩的烟蒂按熄在了烟灰缸里,“除了小白以外,我还没见过这么纯净的灵魂呢。”
“他跟小白是两个类型啦,”琴筝摆摆手说,“小白是因为头脑太简单了,说白了就是傻,智商和情商都低于常人。这个孩子其实头脑十分聪明呢,擅长下棋的人可都是高智商哦。”
“再怎么高智商,配上那么固执的性格也很麻烦啊,而且他的能力完全没有觉醒吧?也不知道能发挥到什么程度,真的能帮上忙吗?”
“小宫好像是另有打算的样子,我已经闻到了阴谋的味道了哦,”
见藤原又点上了新的烟,琴筝一把把烟抢了过来,也给自己点上了一根。
“……我看你是闻到烟的味道了吧。”藤原有些无奈,“让你的保姆知道我给你烟抽他会要了我的命的。”
“放心啦,我又不像你是个老烟枪,”琴筝动作熟练地吐着烟圈,“只是小时候看动画片觉得吐烟圈很帅而已。而且呢,你不觉得越是有人让你不要做某件事,反而就越想做吗?”
“你的叛逆期还没过吗?”
抽完了一支烟,琴筝对藤原说,“呐,想看吗?作为那根烟的报酬。”
“哦?你今天心情好像很糟糕的样子,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刚才那个王八蛋啊!”琴筝漂亮的脸蛋几乎扭曲,“在我拉到一半的时候狂按门铃,害得我没有办法专心使劲,硬是给憋回去了啊!我好不容易憋着去给他开门,他丫的居然就这样给我跑了!刚想再进厕所解决另一半,他丫的和小白两个没大脑的蠢货又来按门铃,真是让我快憋出内伤了啊!要找小宫的话直接打他手机不就得了,按什么门铃啊!还是在别人正在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
“停停停停停!”藤原急忙打断琴筝暴发着强大怨气的碎碎念,“我已经充分了解到你很郁闷了!我跟你一起诅咒那两个小白以后上WC时都会在拉到一半的时候被人打断!”
“啊,是嘛。”
藤原的脸笑得有些僵硬,“好了好了,不是说要给我看的吗?——灵魂起舞的样子。来弹琴吧,弹一会儿心情就会变好的。”
琴筝坐到了沙发上,抬起左手在空中划了个圈,然后停在身体前方。手划过的空气中出现了几丝发出幽幽的冰蓝色的气流,气流像是被引导一样缠到了他的左手上,从那里开始向两边蔓延,最后竟勾勒出现一把古筝的样子!
在冰蓝色气流形成的古筝完好地落在琴筝面前之后,琴筝将右手也一起放到古筝上,开始拨弹出流水般的旋律。随着旋律的流动,周围的池塘中不断地飘出半透明的东西,从大开的窗户中飘进了屋内,围绕着弹琴的琴筝转了几圈之后,便开始随着乐曲翩翩起舞。
“这些是什么?”
“是鱼的灵魂,”琴筝边弹边说着,“死在池塘里的鱼的灵魂。”
“有这么多吗?”藤原感慨着,“我还以为这个池塘里也就那么几条红鲤而已。”
半透明的气息一缕缕地散开,又合拢,排列成柔软的丝带的样子在屋内游弋,使原本有些闷热的屋子顿时荡漾起了凉爽的气息。
“你的控灵术还真是越来越灵活了,简直可以当空调用了,”藤原一边享受着奇异的美景,一边吸呐着清凉的空气,“不知道刚才那小子的能力是哪种类型的呢?”
“小宫说是攻击型的哦。”
“攻击型?那还真是少见,难怪七月学院要把他吸纳进来。”
“不过当事人看起来还是一副只想在职业象棋的路上一条道走到黑的样子呢。”
“被迫转型的话会很可怜的吧?”
“但是很有趣啊,”漂亮的脸蛋上浮出坏笑,“看着一个人因理想被破坏而崩溃的样子,不是很有趣吗?”
好人有好报?
宫棋回到公寓时已经是晚上了,得知易将被琴筝带去见了藤原,宫棋的嘴角抽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藤原老师那里怎么会有什么正经打工啊,”宫棋无语,“明天我带你去学生处看看,虽然学校提供的职位钱不多,但至少是合法的啊。”
“呃?难道藤原老师那边的打工连合法都不算的么?”易将冷汗直冒。
“一听就很可疑吧?赔率赌棋的那种完全就是在地下赌场里进行的啊,一对一的对局还好一些,至少一般是私人性质的,不涉及非法赌博,但也说不定啦,而且万一被人盯上的话很麻烦的。”
地下赌场?非法?被人盯上?!
易将这才发现下午自己坚持着拒绝了藤原老师的打工是多么正确的事。
“可是藤原老师说……”
听完易将复述的藤原老师关于棋手未来出路的话,宫棋的眼镜一下子滑到了下巴,“你听他胡扯啊!